56、她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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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煜哥。”谢欢兮的眼泪流的更凶,就像一个被人抢了糖果欺负得狠了的小孩,看起来叫人又好笑又心疼。
迟摘玉一点自觉也没有,还张开双臂挑眉笑道:“别哭了,丑死了,表哥都来救你了,怎么样?见到我是不是很感动?”
念香僵立在那里不动,谢欢兮趁她走神,飞快地跑向门口的身影,却错过了张开双臂的迟摘玉,直接扑到了游归煜的怀里。
游归煜稳稳地接住了她,将她环得很紧,低声在她耳边抚慰道:“九儿,没事了,别哭……别哭。”
迟摘玉有些尴尬地放回的手臂,瞄了一眼这边的情况,心中一沉,似乎有些了解了什么。但此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机,他轻咳了两声:“游侍卫,你先把郡主带回去吧,这里让我解决便是。”
游归煜也是如此打算,微微放开了些谢欢兮,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她哭红的眼睛:“九儿,我先带你回去,好不好?”
说完,他脱下外衫罩在谢欢兮身上,“外面在下雨,别着凉了。”
谢欢兮反应过来,推拒道:“外边下雨,你有伤……”
“无碍的。”游归煜柔声回答,不容她反抗地将外衫罩在了她身上,对迟摘玉略微点头,便揽着谢欢兮走了出去。
迟摘玉不由自主地看着两人背影,良久,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念香冷声道:“我记得我那天提醒过你,别对谢欢兮下手。”
念香轻轻一笑,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反问:“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迟摘玉慢慢地走上前,“不错,你确实没必要听我的,你的能力和专业性也不差,就是少了点运气罢了,”他语气忽然低沉下去,“你有没有对谢欢兮提起……关于我的事情。”
“你在害怕吗?”念香笑了,“你放心,我没有对她说我们两个才该是一路人的事。但是你记住——我不是为了你。”
“我只是不想让她在一天之内,接连承受两个好友的背叛罢了。”
迟摘玉点点头,神色有一丝放松,“其实如果你不对她下手,我也不会现在就结束你的考试。至少你是可以熬到莫家冤案昭雪的,这样你交卷的话,成绩也会很高。”
念香嗤笑了一声,摇摇头叹道:“可是她对我太好了,我不忍心再多骗她一分一秒。让她早些知道真相,对我来说,是对这份好最好的回馈了。而且迟摘玉,我觉得我怎么也比你强,至少在和谢欢兮相处的这八年里,我没有伤害过她。你呢?”
迟摘玉沉默不语,念香自顾自地接着说道,“谢欢兮与我说过,她来漠洲荆川的途中,与秦王失散之后,曾经被人掳到深山,见到了一个戴着帷帽的人。她说,这人身形颇为熟悉,但却不知是谁。你告诉我,这个人是不是你?那些杀手,是不是你叫来的?”
迟摘玉不置可否,只是说:“你没必要知道。”
“迟摘玉,我知道你和谢欢兮的题有冲突;可我也知道,你对她很好,所以我赌这一把,”念香说道,“我没有告诉她,你和她是对立面的事情,是想避免她受伤害,而不是给你机会伤害她,你明白吗。”
迟摘玉默默地看着念香的脸,良久才吐出两个字,“明白。”
“你最好是明白,”念香一边说,一边从脖子上摘下了红色挂坠,“反正我就要交卷了,不妨再把话说得毒一点。如果你真的珍惜她,就千万别把事情做的太绝,毕竟书里的世界是假的,外面的才是我们真实的人生。”
“考试结束后还能不能做朋友,就看大家怎么选择了。”
念香说完,毫不犹豫的掀开挂坠儿上的红色琥珀盖子,露出那一颗红色按钮。她微微一笑,亲手按了下去。
……
“小煜哥,你身上淋了雨,伤口是不是又痛了?”谢欢兮一进院子就担忧的去捉游归煜的双手来查看。
游归煜一言不发地任她检查,他自是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今夜的心绪又大起大落,但此刻他看到谢欢兮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只觉得纵有万般痛楚也都能忍受了。
游归煜反握住谢欢兮的手,轻声说:“我没事,九儿,你还怕不怕?”
谢欢兮呆呆地摇头,其实她对交卷并没有那么大的害怕了,并且在前一刻对她来说,最难过恐惧的事情是她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游归煜了。而此刻她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那还有什么可怕,“我不怕了小煜哥,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及时啊?你怎么会和迟摘玉一起过来?”
游归煜默了片刻,他今晚回去之后,心中一直郁燥难安,心绪翻覆间,只觉得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正在一点点逝去,他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越想心中愈仓惶,便偷偷的又回到了谢欢兮的院子,只想着瞧上她一眼,以求换来一点点宁静。谁知到了这里,他才发现谢欢兮竟然不见了。
他立刻顺着蛛丝马迹去寻,一路寻到了怀颜的小屋外,在那里碰巧遇到了迟摘玉,之后他们二人就一起进了屋。对此,游归煜只是大略的提了提:“你不见了,我便去寻你,只是在那里偶遇了迟小侯爷。”
谢欢兮慢慢地“哦”了一声,她到现在脑子还是很乱,上一刻只记得自己喝醉了酒云里雾里地不知身处何方,下一刻睁眼就发现自己在一个漆黑破败的小屋里。直到现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还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游归煜看谢欢兮一直沉默,以为她想起了之前的事,心中不由越发沉重,他不想苦苦等待宣判,终于低声问道:“九儿,我们之前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作数了?”
谢欢兮的脑子乱成一锅粥。千条万的什么都不清楚,猛然间又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更加茫然了:“……什么不作数?怎么会不作数了呢?小煜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游归煜闭了闭眼睛,轻声问道,“你还要与我在一起吗?”
“我怎么会不和你在一起呢?”谢欢兮有些着急地去牵游归煜的手,“为什么这么问呀?是不是我喝醉之后说错了什么话?我……我不记得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小煜哥我不是有意的……”
谢欢兮在心中暗暗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她现在真的对之前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实在不知到底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让小煜哥能说出这么严重的话来。
游归煜缓缓地问道:“……你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也好。
游归煜摇摇头,微微笑了一下:“你没说什么,都是醉话,我们不要再提了。”
谢欢兮生怕给游归煜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不放心地再次确认:“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游归煜吻了一下谢欢兮的额头,“天都快亮了,你快去睡一会,我在外边守着你。”
“不用不用,”谢欢兮有点担心游归煜的身体,“小煜哥,你回去吧,怎么说也要把湿衣服换了。”
谢欢兮再三催促,游归煜最后只好点头答应,看着谢欢兮进屋才收回自己胶着的目光。他默默仰头望了望天色——晨光熹微,这一夜的黑暗终于是要过去了。
他也迎来了属于自己的缓刑。
他庆幸,也甘愿陪谢欢兮做她想做的事。他会飞蛾扑火假戏真做,可他只希望,谢欢兮永远不要对自己真的生出感情。
考试结束后,他就带着这几年珍藏的美好回忆,再也不会出现在谢欢兮面前。
……
谢欢兮一直睡到了几近中午,她一醒来,正想张口叫念香,刚张了张嘴,昨夜的记忆立刻纷至沓来。谢欢兮一顿,僵硬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自己默默下了床。
她随便收拾了一番走出门,就见迟摘玉在她院子里的树下发呆。谢欢兮朝他走过去,有些没精神地招呼道,“表哥,你在这想什么呢?”
迟摘玉伸手捏了捏眉心,“胡思乱想罢了,你怎么样了?昨夜也算是有惊无险了。”
谢欢兮低低地“嗯”了一声:“你昨天怎么会找过去的?”
“我之前就看出念香不对了,只是没想到她人如此利落,居然会这么快就动手。我在她身上撒过药粉,追踪起来不难。我没提前告诉你,主要是……”
“我明白,”谢欢兮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念香人呢?”
“交卷了,”迟摘玉回答,“她自己按了按钮,她的身体我带回来了,对外便称她暴病身亡吧。”
“那……我的身世……”
迟摘玉思索一下,压低声音:“你应该并不是秦王之女,而是皇上的女儿。但这件事没证据,应该可以捂死,如果秦王逼宫成功,这件事我们就烂在心里;就算秦王最后没能成事,你娘想必也会利用你的身世给你保一命的。这件事,我们权当不知道吧。”
谢欢兮点点头,心中的情绪似悲似怨翻覆了许久,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她的姐姐……那位叫怀颜的姑娘呢?”
迟摘玉看了她一眼,“你管的倒挺多。那是个原书土著,已经自尽了。”
“自尽?”谢欢兮有些不明白,“她还没有亲眼看到家族昭雪,怎么会现在就自尽呢?”
“第一,她妹妹死了,这对她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第二,是我与她说了一些事情。”迟摘玉慢悠悠地对谢欢兮解释。
“你也好,她们姐妹二人也好,你们都太小看秦王了。你们竟然真的觉得你们几个小小女子就可以左右一位高权重的王爷?他会大力查处这件事情是不错,可他不是为了正义,更不会为了你们,他是为了自己。与其用此事扳倒太子,被你们当枪使,不如用它来作为起义之因。他只要在荆川振臂一呼,一路直袭向京都,虽无十成把握但到底有胜算。皇上这一步本就走错了,他为了一个女子陷害了一位忠肝义胆的将军,天下怎会容他?秦王如果真的有实力又有运气,一路杀到京都夺下皇位,到时再给莫家平反,那岂不是他第一桩绝佳政绩?”
谢欢兮如梦初醒,惊觉迟摘玉说的果真极有道理。自己从前想的还是太简单了,王爷老爹的志向不可能止步于回到京都或是扳倒太子。迟摘玉所说的这种选择,更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孤注一掷,破釜沉舟。更快更准,当然,风险也更大。
“所以那位怀颜姑娘可能是觉得没什么意思吧,”迟摘玉低声叹道,“如果秦王能成事,那么他必然会给莫家昭雪,这是他新皇上任的第一件笼络人心之事,他不会不做的。如果他失败了,那么莫家再无可能洗冤。未来都可预见,她大抵就觉得万念俱灰了。”
“还有一点,”谢欢兮忽然指出,“我记得太子年少时似乎是与莫家的大小姐订过婚约的,那日他大婚之时,怀颜在太子府刺杀我,她衣着华丽,精神尚可,应该是被太子保护的很好。我猜太子应该对她尚有旧情,如果我爹当上皇上,那太子的下场一定不好。也许对她也是一重打击。”
“也许吧,”迟摘玉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多谈了,他话锋一转,“谈谈你吧。欢欢,你与你的那位游侍卫,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谢欢兮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然相告,“我们相爱了。”
迟摘玉半天都没有说话,似乎在苦苦压抑着什么,终于,他再度开口,语气却十分冰冷,怒气显而易见:“你怎么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你怎么会爱上一个纸片人?谢欢兮,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干什么?”
迟摘玉别过脸去,恨恨地说道:“我以前就觉得,你把考试看得太重,什么挑奴隶嫁给他……我没想过你真的会去做。如今你不仅做了,你还动了真情,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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