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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黛玉搬新居那天,京城这地界下了场小雪,春纤和黛玉合打一把油纸伞走的极慢。黛玉时不时的伸手去接伞外的雪花,神情带着不可思议。
扬州很少下雪,至少在黛玉的记忆里,她几乎没有雪的记忆。旧年读书,看到许多描写雪景的词诗,黛玉还曾憧憬过。
那会儿贾敏会给她讲京城每年冬天都会下雪,漫天鹅毛飞雪,以及大雪压枝头,满园银白的盛景。
闺阁女儿还会赏雪做诗,还会不约而同的穿上自己最好的石榴裙,在梅树下折枝嬉戏打闹。
白雪,红梅,石榴裙,是贾敏心中最美的一幅画了,也让黛玉每每听了都心生向往。
而林如海却会告诉黛玉,雪虽美,却不是人人都有心情去欣赏。
勋贵富户,家底殷实之家也许还会有心情赏雪品茗围座写诗画,但普通人家尤其是那些贫寒百姓之家,一但下雪,日子便难熬了。
再从雪崩,压塌等等方面开始说起...黛玉心中对雪最后的一份美好期许都变得黯淡无光。
春纤一边打伞,一这听黛玉说那些旧事,心中对林如海俩口子也是佩服得无体投地,这夫妻俩的教育方式真是绝了。
这就像浪漫主义的马萨拉蒂和现实主义越野悍马那么‘砰’的一声撞到了一起,林小朋友没精神分裂都是主角光环开到了最大了。
“我以前也挺喜欢下雪的,我妈有两件貂皮大衣,下雪天就会穿出去。你知道貂皮大衣怎么清洗吗?去郊外人少的地方,那里的雪没人踩,又厚又干净,之后拿出大衣用力的将衣服往雪地上摔打。衣服上的尘土浮灰便都落进了雪里。”送到皮草店里的清理费用太高不说,你还都无法确定人家是怎么给你洗的。说不定还没有你自己这么处理的干净呢。
“来了这里以后,我就再也不喜欢雪了。去年冬天,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在心里祈祷明儿千万别下雪......”将伞往黛玉头顶移了移,春纤才继续往下说,“日子虽然苦了些,不过我尽量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天一冷,我就想着到了吃暖锅的季节。热热呼呼的吃上一顿,别提多美了。还有冻梨,用水泡软了,轻轻的咬上一口,那梨汁又冰又甜......”
雪雁带着人收拾碧纱橱,紫鹃则在小院那边指挥布置。一下子就显得黛玉和春纤有些无所事事。为了耽误紫鹃等人收拾屋子,黛玉和春纤从碧纱橱出来还绕了一段路。
这一绕就绕到了荣国府的小花园。
花园里的腊梅都在争相绽放,一片片的梅花,远远看去,煞是好看。
然而这一两年的红楼生活,让看到这些花的春纤觉得不太实用。
就不能种些果子树?京白梨不也挺好?
都是种树,就种些只能看不能吃的,完事想吃果子还得花银子出去买?
跟冤大头似的。
反正将来她有宅子了,才不这么败家呢。
走走停停,又挑了那开得极好的梅花折了几只,春纤和黛玉才往新居走。
“前儿老太太还说宝玉最是孝顺,摘朵花都想着她。”黛玉想到宝玉不但给丫头们摘花,还将老太太留给他的稀罕吃食也留给丫头们吃,心里就有些说不上来的腻味。“这一枝,你帮我给老太太送去,也算我的孝心。”借花献佛,谁不会呀。
“一会儿叫紫鹃送吧。”春纤没伸手接,抬了抬下巴,“老太太一高兴,指不定就有赏赐。再一个,今儿搬新屋子,老太太也定会有话叮嘱,叫紫鹃去正好。”
“你到是不揽功。”
“那是。”春纤只当没听出黛玉话里的打趣,一脸骄傲,“就这一点好处,都叫姑娘发现了。您甭跟我客气,想怎么夸就怎么夸吧。”
“怎么会只有一点好处,我到是想夸你字写的好,只是一般人欣赏不来。”顿了顿,黛玉看了一眼春纤送她的帕子,神色轻快,“到是这个比以前做的好了。”
春纤将自己绣得最好的一条帕子送给黛玉,黛玉看着上面那磕碜的针线也没嫌弃,见天用着。
“我早跟姑娘说过,我不是天生的手笨,我是起步晚了。等我再练练,过两年给姑娘绣个大件看看。”
看看过个眼瘾就行了,看完她就卖给交易平台。
“这是你说的,那可我可等着了。”黛玉没听懂春纤‘看看’二字的真意,还以为春纤要绣了送她,心里竟是欢喜。“不过你那字,确实还需要多练练。”
轮到春纤值夜的时候,第二天早上春纤都会跟着黛玉一块练字。如今春纤的三百千已经全都能背下来了。就是这字短时间没办法练出来。
黛玉心里一直在猜测春纤入府前到底是怎么生活的。
她知道春纤定然是启过蒙的,听她说话便可知她读过许多书。但三百千这样的启蒙书,她竟然都背不下来,这就叫黛玉有些好奇给她启蒙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春纤的字,如果仔细看,她的字是有笔风,自成一体的。但为什么用毛笔写出来的字却那么难看呢。
还有她的眼界见识,仿佛天南地北她都去过。说起哪里哪里什么样的风景人情,有什么样的小吃风俗,都是随口就来,头头是道。
刚刚春纤说起貂皮大衣时,黛玉只挑了挑眉,由她继续往下说。这一说又叫黛玉产生了不少疑惑。
大毛外裳,说贵重也贵重,也不值钱也不值钱。但这样的衣服却不是普通百姓家能穿得起的。
春纤的母亲有两件,却还要自己打理...彻底想不明白了。
其实黛玉还猜测过春纤的母亲可能在大户人家当过丫头,还是那种心腹丫头,极得宠的那种。若果真如此,主子怜下宽和有一两件好衣裳不足为奇。
而自己打理大毛衣裳,可见她母亲是离开主家出了府的。没继续做丫头,也没留下做姨娘。
因为得宠的丫头不需要自己做那些事,而姨娘再不得宠也不会带着女儿去郊外打理大毛衣裳。至于春纤的父亲,也许春纤并没有正式开蒙,而是在她父亲读书的时候耳濡目染了些书本上的东西...黛玉抿唇,线索太少了。
......
黛玉搬了新居,日子看起来和以前没两样,但却只有黛玉房里的人知道差别有多大。
紫鹃,雪雁和春纤三人也是一天一个陪着黛玉在她卧室值夜。
七个三等丫头,擅长跑腿的那个是长白班,其他六个每两人一组,晚上在堂屋值夜,白天仍然在外面立岗。
虽然规矩不能破,但黛玉体恤她们,便让紫鹃去找了几块棉门帘,将院子里那个小凉亭围了。
只留下与小游廊相连,可以看到门的那一面敞开着。
里面支上碳盆,虽冷却比站在院子里或是廊子下要暖和许多。小丫头知道了,纷纷谢过黛玉。紫鹃见此,在领棉门帘的时候又多领了三条褥子,铺在凉亭的边椅上。
雪雁没什么表态,春纤想了想,直接送了三等小丫头一麻袋土豆。
看得人目瞪口呆。
至于小跨院的那个月亮门,黛玉还想着夜里要不要锁上。雪雁不发表任何意见,紫鹃觉得没必要,毕竟小跨院就在荣庆堂的院子里,荣庆堂的院门每夜都会上锁,她们再锁有些多此一举。春纤确觉得可以上锁,最好是从第一天晚上就上锁。
现在不立下规矩,以后再上锁,更容易让人看了说是非。与其那样,不如一开始就锁上。
黛玉想了想春纤的话,再想到宝玉的德行,便决定晚上还是上锁了。
这次搬新居,三春也过来认了认门,都有些羡慕,却没谁觉得黛玉配不上这间小屋子。可见她们也知道之前让黛玉住碧纱橱着实是委屈人了。宝玉也来凑了一回热闹,虽然没说什么扫光的话,但他那样子仍旧带着几分不情愿。
之后邢王两位太太,李纨凤姐儿都派人送来了乔迁礼,黛玉都笑着接了。回头姐妹们去老太太那里凑趣,见了几人黛玉也都行礼谢了一回。
这一次黛玉搬新居,除了宝玉不再尿床外,仿佛没有什么波澜,平静的让春纤都有些不可思议。而搬了新居后,黛玉一日三餐仍旧去贾母那里用,然后在年底停课前仍旧和三春一道去上学。
没人知道住在碧纱橱最后的那几天,黛玉因着宝玉尿床总觉得碧纱橱里有怎么遮掩都掩饰不掉的尿骚味,心里都快呕死了,恨不得立马就搬家。
现在搬出来了,宝玉也不尿床了,跟宝玉的接触少了,距离产生美了,黛玉再看宝玉也没那么嫌弃了。
不过到底客气更多些......
没多久,就是腊月二十三,小年。因黛玉丧母守孝之故,这个年贾家到处热闹,黛玉却只能守在小院里带着丫头们单独过。
此时无论是黛玉还是春纤都特别庆幸,幸好年前搬出来了,不然还住在碧纱橱里,人家热热闹闹过年,你却只能躲在那么个犄角旮旯,听着人家的欢声笑语,暗自神伤,多委屈呀。
因只是小年,府里也没给丫头们发赏银,黛玉便只给她院子里的家生子出身的丫头放了半天假。
紫鹃本来不想放假的,但黛玉却笑着说左不过就是半天,她这里也没甚要紧事,回家团圆去也不耽误什么事。见黛玉是真心如如此安排,紫鹃这才回了家。
少时,黛玉等人用过膳,黛玉与春纤互视一眼,便让人将王嬷嬷请来。王嬷嬷正跟人吃酒呢,冷不丁的听黛玉唤她,心下不禁好奇的跟着丫头过来了。
“今儿是小年,我守着孝不方便去老太太那里,便想着咱们娘们好久没聚聚了,趁着这个日子也好生聚聚。”黛玉一边笑着让王嬷嬷坐,一边又支使雪雁给王嬷嬷倒茶。
若是以前,王嬷嬷定然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但在荣国府呆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后,这位也拿起宝玉奶娘李嬷嬷的谱了。自然的接过雪雁的茶,没半点奴才的卑微恭敬。
“老太太打牌,时常陪着玩几把,不成想竟多学了一项消遣的玩意。春纤,雪雁,将牌桌支上,咱们也玩几圈。”黛玉笑眯眯的说完,又俏目一转,狠狠的瞪了春纤一眼,“童受无欺,不许赖账。”
春纤闻言,一脸不服气,“还没玩呢,姑娘怎么就认准我会输。若是姑娘输了呢?”
“自然是愿赌服输。”
你一言我一语,众人就上了牌桌。春纤坐在黛玉上首,黛玉则坐在了王嬷嬷上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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