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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这种说法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按着这个方向发展下去,荣国府早晚得被这些豪奴拖垮。
只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
荣国府的老太太一个月有二十两的月钱,可她身边侍候的大丫头一个月也能拿一两银子,而老太太屋里光是大丫头就有八个。这一项就是八两银子。
除了八个一等大丫头,房里还有二等丫头,三等丫头,以及粗使丫头和一些或体面或粗使的媳妇和婆子,光是侍候老太太一个人的下人,加加减减的算起来,就有四五十人。
这些人的月钱加起来,没有三十两也得有二十两银子吧。
对了,姑娘小爷的房里,大丫头的人数便少了,但除了侍候的大小丫头外,还有各自的奶娘以及每人四个教养嬷嬷呢。
上上下下,临临总总的加起来,有千八百人了。
除了月例之外,府中下人每季还有最少两身的衣裳和一些钗环首饰。年节另做新衣裳不说,还有赏银可拿。
说完了衣,再说吃住这两项。荣国府的伙食极好,就算是丫头也能吃到荤腥,一天三顿饭没有哪一顿是不叫人吃饱的。
府里的下人,连吃带拿,光是吃这一项抛费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而住,看起来仿佛是一次性成本,但要知道京城位于北方,一年十二个月,至少有五个月需要烧炕点碳。再者住这一项,还不光是取暖,它还包括了烛火,窗纸,铺盖等等。
都不用多细致的去算这笔帐,春纤都替贾家脑仁疼。
其实到了古代,想要生活过得轻省一些,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买下人照顾起居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古人没有抽水马桶,所以出恭后,倒换马桶,刷马桶都是脏人的活。
古代没有电磁炉,也没有液化器罐,做饭劈柴,烧火挑水都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还有洗衣服,没有洗衣机的时代,洗衣服从来都是人工手搓棒打。
生活上不如现代有科技带来的便利,便只能靠人工来代替。就好比春纤,她的社会地位还不如荣国府那等人家呢,可有了银子后还不是照样想要让自己过得舒服一些的买了下人。
就算跟柳湘莲在外面溜达的时候,也是想办法让自己过得更好。但让生活过得舒服一些和为了排场养一些无用的人,那是两码事。
很明显,贾家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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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咱们这样的人家,总要顾及些体面。但像外祖母家那样一味只好排场的,着实不像样子。二姐姐三妹妹她们一个月才二两银子的月钱,在那府里又够干什么的?在自己家时,去灶上点碗蛋羹都得另拿了银子,灶上才给做。老太太到是体恤怜下了,可竟,”下面的话,黛玉看了一眼林如海,没敢说,只摸着鼻子转移了话题,“我今儿去那边,还瞧见了蓉哥儿媳妇,竟生生瘦了一大圈。跟老太太说话,老太太也仿若不闻一般,怪没意思的。”
“你还不知道她啦?”春纤一听便知道黛玉想说什么,冷笑了一声,就一张嘴会心疼人,见天的说喜欢谁,疼谁,可最后呢。没看到她多疼人,只看到她坑人了。“对了,可看到宝玉了?”
“哪里能少了他?”一提起宝玉,黛玉脸上就露出满满的嫌弃。对于宝玉这种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人,很是瞧不上。最重要的是好几回在那府里,宝玉一不顺心,就说什么找老太太去,找太太去。这不是诚心欺负她这个没娘的孩子吗。
我娘亲要是活着,敢那么嘚瑟,早大嘴巴扇飞你了。
哼。
一说到宝玉,林如海神色不变,但心里却不由转了几个弯。
想到刚刚春纤透露出来的消息,林如海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了先下手为强的念头。
但转念一想,就算他这会儿真的不顾一切将宝玉做了,对林家也未必是好事。
毕竟这是个有‘后台’的凡人。
对了,刚刚春纤那丫头说的是什么来着?
神瑛侍者。
神瑛…侍者……
啧!
于是想起这个称呼的林如海,直接将宝玉在天上的身份定义为凡间勋贵人家的小厮或是书童一类。
想到一个小厮下凡历劫都这般阵仗,林如海只得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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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通外面的八卦,春纤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极热情的留林家父女在这里用膳。
林如海心里还转着各种主意,没心思留在这里听俩小姑娘说话,只留了黛玉在这边,便回了林家。
春纤和黛玉恭敬的目送林如海离开,这才回了暖阁继续说笑。
荣国府那里一出一出的大戏,让人看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黛玉哪怕只去了小半日,也能收获非浅。
黛玉脱了出门见客的大衣裳,换下她留在这边的家常衣裙,然后和春纤一块歪在炕上说她得来的消息。
听说王夫人和凤姐儿年前就能回府,春纤和黛玉对视一眼,都觉得荣国府最热闹的时候怕是马上就到了呢。
“……我听四妹妹说,蓉哥儿媳妇想要接了她家去呢。”
“如今的宁国府,到比先前好许多,那边到底是自己家,总是自在的。四姑娘怎么说?”
黛玉拿了颗桔子在那里剥皮,一边剥一边回道,“看四妹妹的意思,应是早晚的事。”
应该还是元春被过继后,老太太气不顺迁怒到了四妹妹身上。不然好端端的,怎么会有这一出呢。
张嘴接吃下黛玉喂过来的一瓣桔子,没顾得上说惜春,只再次告诉黛玉桔子上的白色橘络是好东西,跟着桔子一起吃对身体好。
“书上说,这个橘络有行气通络,化痰止咳的功效。你别剥的太干净,跟桔子一块吃了。”
“不想吃。”黛玉家常也看医书,府里也是经常吃药膳的,对春纤说的这些自然知道一些,但却任性的坚绝抵制这种没有口感的东西。
“爹爹来找你,都说了什么?”吃了一颗桔子后,黛玉突然朝春纤问道。黛玉总觉得她老子来找春结原因不会那么简单。
春纤放在小薄被里的手顿了下,然后故作不在意的朝黛玉耸了耸肩,“你说呢?还不就是那么点陈年旧事嘛。”
什么事能算得上是陈年旧事?
乐家,白家以及那场夭折的冥婚呗。
黛玉见春纤这么说,便也不再追问。但心里却仍旧觉得哪里不对劲。
天冷,不知道吃什么,丫头过来问晚膳的时候,春纤想了想直接让人准备了暖锅。
收拾宅子的时候,黛玉特意设了地窖和冰库。
冬天需要储存过冬的土豆,萝卜,白菜大葱都放在了地窖那里。而冰库建好后,里面原本只有一车冰,是春纤回来了,用手上的硝制了些冰,然后叫人采买了些不少水果和食材放在冰库里,就为了冬天吃。
除此之外,春纤还让人买了些蔬菜种子。做了木箱子,又添了些土。将种子撒下去,不用七.八天的功夫那些小青菜就能长起来。
小小嫩嫩的,掐下来生着蘸酱吃,或是只放了油盐清炒,味道也好吃。尤其是冬天吃上这么一道青菜,人从里到外都透着滋润。
厨房旁边的屋子里有张炕,箱子可以放在烧了柴的炕上,吃的时候掐上一把方便又省事。
之前春纤突然想吃韭菜鸡蛋馅的盒子,外面没买到韭菜,便也照着种小青菜的样,种了一木箱的韭菜。
这会儿韭菜都长到手掌那么长了,也能吃了。春纤便叫人包了些韭菜馅料的饺子出来,也不用煮,直接生着摆在屋外冻着一会儿给黛玉带走。
“这个好,我留着明儿晌午吃。”黛玉将一筷子羊肉夹到碗里,然后吩咐白青去通知厨娘多包些,然后才转身跟春纤说了个不太确定的消息,“听说明儿开春宫里要选秀呢。”
“啊?”春纤眨眨眼,脸上表情非常生动。
“是跟着出门的丫头在那府里听来的。”黛玉点头,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一言难尽,“二姐姐到是年长几岁,三妹妹却与我同岁。也不知道外祖母会送谁进去。”
二姑娘迎春,荣国府长房庶女,性子软弱可欺,别说进宫搏前程了,她能在自己家里不受奶娘下人欺负就已经是长进了。送她进宫跟送她进火葬场没两样。
三姑娘探春,荣国府二房庶女,元春宝玉同父异母的庶妹,为人精明,心思活络,就是这个年岁小了些。
这年纪进宫...除了当今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太上皇一把年纪,若有个好歹,当今也是要按制守孝的。这一守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反正我若是外祖母,便不会这个时候送女儿入宫。”
明年选了,也侥幸进宫了,可若是在此期间太上皇驾崩了,当今就算是为了名声,也不会再宠幸后宫。出孝后,势必还会再来一场选秀,到时候新人不新人,旧人不旧人的,多闹心。
“太上皇的身体不好了?”想到过完年探春也没有多大,春纤就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她更关心的事。
“也就那样吧,时好时不好的。”
林如海等着太上皇咽气他好想办法回朝为官,自然比旁人更关心太上皇的健康。这小一年的时间,林如海出门应酬的时候,都会着重关注一下给太上皇看诊的御医。
其实不光林如海会关心太上皇的寿数,怕是满朝文武就没谁不关心这事了。每次太上皇一生病,京城上下的人就不由在心底想着这次太上皇能不能挺过来。
前朝如此,后宫也是如此。
元春还想再生一胎,但她发现太上皇已经很久不宠幸后宫了,心里便哇凉哇凉的。
借着抱琴的手,时常给自家情郎送些消息,元春的状态到是不再焦虑。可一想到太上皇活着,她不能跟情郎相会,太上皇没了,她就要跟太上皇的其他女人一块居住,想要再见一眼情郎都是奢侈,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于是元春便想要再生一胎,不管是儿子还女儿,她有两个皇嗣傍身,也能在太上皇弥留之际为自己争取点福利。
比如说,带着自己的全部家当和两个孩子去行宫居住。
行宫远离皇城,也远离了大多数人的视线,而她的情郎也可以以护卫的名义调到行宫去。而她就算一直生活在那里,想来也是愿意的。
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再一起,但至少他们还有两个孩子,不是吗?
元春已经学会在艰难条件下,寻找一个平衡点了。但太上皇不配合,这个平衡点再好,也是巧妇难做无米之炊。
选秀这种事情,离黛玉都远的不能再远,更别说春纤这种连身份都没有的‘坏姑娘’了。
黛玉跟三春的感情很淡,所以此事说过也就算了,转而又说起了薛家薛蟠的亲事。
薛蟠的亲事是个老大难的问题,高不成,低不就。但这也只是薛家母女要愁的事。
不过让她们娘俩个更愁,更上火的事却是薛蟠这个傻孢子快要被甄氏母女泡制好了。
英莲那小模样长的就叫薛蟠心里爱得不行,如今被亲娘带在身边教养,本就聪慧的一个人,更是学了一身的本事。
薛姨妈时常和宝钗坐在一起发愁薛蟠的亲事,她们相中的人家,人家没相中她们。相中她们的人家吧,这娘俩又相不中。每次提亲失败的时候,薛姨妈就会跟薛蟠说一通亲事艰难的话。
然后说的多了,薛蟠也就不上心了。再说起来的时候,薛蟠就会说要不就直接娶了英莲就是了。
很是一副不嫌弃英莲身份和经历的样。
气得薛姨妈心肝脾肾都跟着抽抽的疼。
到是一旁的宝钗,多了些心思。
打新皇登基后,宝玉就惦记着能不能有选秀,她能不能参加选秀。如果她能顺利选进宫,那她就会跟母亲商量,哥哥的亲事先暂缓两年,等她在宫里站住脚了再相看。
若她仍旧没能进宫,有个脾气软一些的娘家嫂子,对她老娘和她这个注定要出嫁的姑娘来说,绝非坏事。
若真娶回个厉害一点的嫂子,就像她表姐王熙凤似的,那以后娘家还能回呣?
回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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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们说起八卦来,那是一边说一边掺着自己的观点的。所以往往一个八卦说完,就要讨论好久。几个八卦说完,时间就过去了。
今儿同样如此,黛玉和春纤俩个说了好一通八卦,一直到了快要就寝的时间黛玉才带着丫头回家了。
春纤留黛玉在这里住,黛玉却摇头,说出来一天,还没看一眼家里的弟弟,不肯留呢。
等黛玉走了,春纤回了二楼,一番洗漱后,换了身睡觉穿的衣裙歪在炕上看书。
以前春纤最喜欢看一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再现在却时常将医书当成精神食粮,没事就翻一回。
什么草药什么行性,怎么搭配药材才算文武相宜,每天背个药方,时常长了,也能背下百八十个。
春纤时常想,当初高考前她要有这用功的劲头,清华算什么,北上又算什么呢,可惜了。
看了一回医书,春纤才将书放到一旁,回想今天发生的事。
尤其是她和林如海的那一番对话。
不算天衣无缝,至少也能糊弄住人。但这些都不是叫春纤上心的事,春纤如今最担心的不是旁的,而是警幻是不是真的要对她下手了。
她惯来会托梦,今儿能给林如海托梦,难道明天就不能给傅家人,乐家人托梦吗?
再不济,若是给贴身侍候她的白青,冬青俩个丫头托梦...春纤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窗户,真担心哪一天她会被人从这里推出去。
也不用旁人推,就那天在山上发生的事再来一回,然后她再稀里糊涂的从这秀楼上跳下去,要么脸先着地,要么后脑勺先落地…总之不是毁容就是暴毙。
越想越觉得害怕的春纤,从这一夜开始就经常失眠。
她不但失眠,还不敢熄烛火,没过多久整个人就憔悴的不行。
黛玉瞧了担心不已,还特意请了老先生过来给春纤再瞧一回脉。
老先生能有什么办法,开些安神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
黛玉不知所以,心里着急。林如海到是猜到了些原因,但他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
就在春纤因为睡不着觉,或者说不敢睡觉差点将自己折腾病了的时候,宫里那边终于传出了好消息。
正月十五可以省亲了。
如今将将进入腊月,但为了省亲,宁荣两府连带着贾氏一族的族人都忙了起来。
秦可卿和她男人贾蓉正通过一切条件和努力让人重视起他们俩口子是贾氏一宗新的掌舵人。这会终于定下来省亲的日子了,按秦可卿的意思,贾家出了一位娘娘,都是阖族的荣耀。如今即是天恩浩荡,允许宫妃省亲,那这就是整个宗族的喜事。
于是秦可卿就以宗妇的身份召急了贾氏一宗在京城的所有女眷。告诉她们,凡是正头娘子以及家中七岁以上的女儿都可以跟着宫里请来的嬷嬷学习规矩礼仪,预备娘娘召见。
这两年贾蓉俩口子跟林家走的颇近,这会儿子贾家有热闹可以看了,黛玉也不算是外人,秦可卿便抽了个空亲自到林家来请黛玉,问她若那日有空不妨去凑个趣。
黛玉想了想前儿她跟有时候春纤说的省亲规制,坚定的拒绝了。
那么冷的天,她才不去遭那个罪呢。
秦可卿见此,便笑着说起了旁的。
秦可卿的独子跟林家那俩个小公子年纪相差无已,她早就听说林家一直在给孩子做早教,心里就羡慕的不行。
贾家就没有半个会读书,并且重视读书的。
如今文不学,武不就,将来又要如何出阁拜相?
在那样的环境下,秦可卿可担心自己的儿子了。再一个林家书香门第,林如海又是探花郎出身,若是儿子能得林如海启蒙,将来必定事半功倍。
因此秦可卿有意将儿子送到林家来接受同步教育,但她这话刚起了个开头,黛玉就听出来了,然后也不说拒绝和同意,也不推到林如海身上,只拿天气说事。
这么冷的天,你放心孩子天天往外跑呀。
再一个就算住在这里,还不到三岁的娃,你舍得呀。
不放心,也不舍得,可她总是盼着儿子将来有出息的。
╮(╯▽╰)╭
与此同时,京城观音寺外面。
有些时候,有些人,你纵使不想见,可总会不期而遇。
春纤心里压着事,总是睡不着觉,不知怎么的便想要去庙里上柱香。
叫家里的车夫赶着马车送她和白青去了城里的观音寺上香,从寺里出来又沿着寺门逛了一回庙会。刚要上马车回家的时候,却被突然出现的柳湘莲拦住了。
“林姑娘?”
还着几分迟疑和激动的声音在身后想起,春纤到不是对这个称呼熟悉,而是这个在春纤看来独属于黛玉的称呼突然出现在这里,她才会下意识的转头去看。这一转头,脸上的神情就凝住了。
她隔着帷帽看向柳湘莲,柳湘莲也目光灼灼的望着春纤。
朝夕相处那么久,柳湘莲如何认不出春纤呢。
只是叫柳湘莲没有想到的是他会在京城看到她。
“别来无恙。”舔了舔唇,又轻轻咬了一下,这才问了一句久别重逢惯用的寒喧之词。
柳湘莲没有回应春纤,他就那么愣愣的看着春纤,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春纤抱着手炉,任由他看了一刻钟,最后也不知道是不耐烦了,还是想要快刀斩乱麻的结束这一切。只见她指了指不远处的茶楼,然后留下车夫和白青自己走了过去。
要了一间楼上临窗的包厢,又点了热茶,要了碳盆,等店小二将茶点和碳盆都送进包厢,春纤才淡淡的开口。
“抱歉,安全脱身后,没有立时给你报个平安。”
柳湘莲看着春纤随手放在一旁帷帽,纵有千言万语,此时却不知道如何诉说。
“这些日子你都在哪?”顿了顿,柳湘莲又问了道,“你,是何时回的京城?”
“有几个月了。当时分开后不小心失足落崖,后来被人所救。困在杭州数月,这才辗转回到京城。”
“被...困杭州?”听到‘被困’二字,柳湘莲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春纤没瞒他,淡淡的点头,“对,我被杭州如意楼外出采买的伢婆所救,被她带到她的私宅……”
柳湘莲的喉咙有些发紧,看着春纤,声音都有些生涩,“她,她为难你了?”
春纤闻言就是一笑,“那你又觉得她为什么会救我?
柳湘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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