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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猫,怎么在这里睡觉?”
“我……今天起得早,看日出。”周行朗看见背着手站在面前的爷爷,解释道。
这一晚睡得很不好。
其实周行朗觉得,男生之间互帮互助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画室就有室友这样玩,两个都是直男,直得不能再直的那种,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别人的手更舒服,还邀请过周行朗。但他不喜欢那两人,没参与。
不过,这也说明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事到如今,周行朗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
昨晚帮路巡解决问题后,路巡就睡着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打开窗户通风,周行朗干脆下楼,躺在爷爷平日喜欢搬出去晒太阳的躺椅上,烤着小太阳睡着了。
躺椅很硬,实在是称不上舒服。
而且他颈椎和腰椎都有些毛病,一觉醒来,更是腰酸背痛,手也酸。
“爷爷给你下碗面,你想吃什么?”
周行朗坐起身:“煎蛋面,我去帮你。”
房子虽老,却拥有一个极为现代化的厨房,做菜很方便,甚至还购置了扫地机器人,老爷子喜欢嗑瓜子,磕一路,机器人扫一路。
周行朗从冰箱里拿了几个鸡蛋出来,锅里煮了一大把的手工面条,爷爷用筷子搅着面锅,说了句:“多拿个鸡蛋,年轻人多吃一点,补一补身体。”
周行朗正在喝水,闻言直接呛到。
“鸡蛋我来煎,你上去。”爷爷让周行朗上去叫他朋友下来吃饭,接着给他塞了个刚洗的梨子。
周行朗大口啃着梨,上楼就碰上了同样精神不济的周天跃。周天跃看他扶着腰走路,问了句怎么了。
“腰疼。”周行朗回答。
“为什么会腰……哦。”说着他欲言又止,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这两人一定是和好了,昨晚还看见他给路巡口来着。
推开房门,窗户的风和门对流,房间里的味道已经散了。
周行朗啃着梨敲了敲门板:“吃饭了。”
看路巡动了,他把梨放在桌上,把窗户关上,接着打开衣柜拿了双袜子出来穿上,他穿的拖鞋,这个天气还是有些冷。
扭头看一眼,见路巡坐起身了,正在装腿,就说了句:“温度低,要多穿点。”接着关门走了。
路巡下来的时候,周行朗正在倒醋,看见他啃着梨,手一抖,醋就染黑了整碗面。
爷爷热情地招呼路巡来吃面,路巡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笑着说:“爷爷早上好。”
周行朗被酸到了,重新去调味,路巡进厨房,站他旁边。
周行朗瞥着他:“你怎么啃我的梨?”
“喏。”路巡把只剩十分之一的梨递到他面前,眼神清明,酒醒完了。
“我才不吃。”周行朗别过了头,开始盛面汤。
路巡低头笑,把梨啃得干干净净。
爷爷看见了,一人给了个大白梨,笑眯眯地说:“一人一个,不用争。”
吃完饭,周行朗去陪奶奶说话,这回奶奶好像有些认识他了,捧着他的脸瞅来瞅去。
周庆元是下午才起床的,想带“外国人”去峨眉山金顶玩。他不懂英文,搜出图片给路巡看,做了个开车的动作。
路巡没看懂,听懂了,于是点头,周行朗说不去。
“小朗,没有你翻译我们怎么沟通啊?”
“没我你们照样能沟通,你看他不是能理解吗?他聪明着呢。”
周天跃打圆场:“小朗昨晚上累了,那就不去吧,金顶也没什么好玩的。”
最后,还是一起去玩了,因为山上下雪了。
以前去过很多次,周行朗毫无兴趣,加上昨晚没睡好,很困。可周庆元这车不大,没空间躺下。
用围巾遮着脸,他低着头,脑袋抵着车窗玻璃睡了会儿,然后身子一歪,靠在了路巡身上。
路巡也没说话,调整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随着上坡转弯,周行朗的脑袋会微微晃一下,发梢扫动他的脖子。倒是开车的周庆元看了两人一眼,觉得他们关系好。
大年那天,家里人就多了起来,周行朗最烦的场合来了,七大姑八大姨都带着孩子过来,是很近的亲戚,知道他们家条件好,厨房先进,而且包的压岁包很大,所以年夜饭也一块儿吃。
有几个年纪比较小的姑娘,按辈分是周行朗的堂妹,估计也就十六七,盯着路巡看个没完,一边看一边脸红。
周庆元隆重地介绍:“这是我们小朗的合作伙伴,他啊,是外国人,所以中文不是很好,来这边和我们小朗谈生意的,特地体验下在中国过春节的感觉。”
路巡是个黑发黑眼,而且眼睛比一般人都要黑,很深,若说他是外国人,大家也只能往很近的那几个国家想。他身上有不少纹身,所以哪怕周家人好奇,可也不敢跟他说话。
周行朗没有现金,但他看见周天跃都给小辈送了压岁钱,他自然也要给,不然得多鄙视他啊?他现在的人设可是成功人士,都知道他事业很成功。
他想取点钱,让周天跃载他去银行。
“我这儿有现金啊,我给你。”周天跃道。
“不,我还要买点东西。”他自己是老板,怎么好意思问员工要钱,来的时候也没想到,还得给老人家拿点才是。
旅游景区,买东西方便,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周行朗取了十万,用塑料袋提着去了旁边超市,买了一摞红包,挑挑拣拣,还买了小零食、小鱼干什么的,看见护手霜,也拿了一罐,挑的是牛奶味。
那天路巡摸他的时候,手掌心有些粗糙,周行朗开始还以为他本来手上就有茧,是今天才不小心看见的,手心有些细小的伤口,因为结痂脱落了,所以肉眼看不太出。
不知道怎么弄的。
坐上车,周行朗问:“压岁钱都包多少?”
周天跃说:“我包的六六六。”
“通货膨胀这么严重?十年前也才两百。”
“弟弟,这可都十年了。”
“哦,那我包八八八……”数了八张,没零钱,周行朗想想算了,干脆添个整,包了一千。
小辈也就几个,包大一点也没关系。
回家,年夜饭正开始,周行朗有“十年”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场合,十年前,亲戚爱问的是学习,是考大学,十年后,他事业有成了,七大姑八大姨开始问婚事:“小朗有没有女朋友?”
怕他们问个没完,周行朗一句话堵死:“有了。”
可她们却更来劲了:“哪里人啊,做什么工作?上海本地人吗?有照片吗?什么时候带回家给姑瞧瞧?”
周行朗不堪其扰:“没照片,以后有机会带回来。”
周天跃作为一个优秀下属,立马出声解救老板的危机,把话题扯到了几个小辈的学习上,直接对准一个堂弟问:“上次考了多少?”
学习这个话题,果然带动了家长们的情绪,周行朗逃过一劫,不过他低估了老家亲戚的不要脸程度,有个姑妈说女儿英语不好,问路巡能不能教她女儿做题。
敢情这是想请个免费外教?
路巡被周行朗在桌子底下踩了一脚,装作没听懂。
周庆元比周行朗还不高兴,立刻说:“人家日理万机,那么忙,学英语去报补习班不就好了。”
周行朗舒坦了。
饭后,他准备发压岁钱了,发完就上楼看电影,不掺和他们打牌,结果就看见一个堂妹,捧着练习册跑去找路巡,含羞带怯,用学校教的英语跟路巡说话,不知道是家长的授意,还是她自个儿想的。
摸了摸兜里的护手霜,周行朗有些不高兴,转身去堂妹他妈妈打麻将的屋里,这屋有个大电视,坐着几个小孩在看春晚。周行朗过去,喊了声:“发压岁钱了。”
一人塞了一个,都很腼腆地对周行朗说谢谢。
手里还剩一个,他又喊:“还有谁没拿?”
立刻有个懂事的说:“我去叫她!”
堂妹被压岁钱大法召唤过来,还捧着英语练习册,周行朗给她发了钱不说,还笑眯眯对她说:“还写作业呢?这么用功,有什么不懂的哥哥给你讲呀。”
堂妹大概是不好意思,红着脸问了两道题,一对答案,周行朗教的全错,就不敢问了。
周行朗立马闪人,顺手把路巡提上去,冷笑道:“你这外教当的还挺称职。”
“那是你妹妹。”路巡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确认什么,最后笑了,“行朗,你是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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