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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你往我这打,记一下最远从哪里能打到。用心记,别用手机,明晚比赛没时间让你对着手机慢慢来。”
“哦哦。”姜默听话地点头,前后转悠着比划距离。
林仲龙一面顶着瞌睡,一面给姜默分析地图的要点。哈瓦那是一张推车图,选取率比较高,特别是B段,地形高低错落,拐点和视野盲区多,非常适合乱战。为了让姜默迅速锻炼出肌肉记忆,他特地把两人放了两边,方便模拟对战,又专门换出铁拳,上蹿下跳,不厌其烦地亲自示范技能要怎么用。流程是先对姜默用一遍技能,再让她用同样的技能反打回来。
姜默挨了玩游戏到现在最毒的打。本来林仲龙就是全能型职业选手,俩人的实力差距之大,姜默今天才算有了清晰的认识。不要说他认真起来,就算连讲带打,姜默都被捶得毫无还手之力。加上是自定义,林仲龙直接把血量调到一千且脱战后可以自动回复,导致她连死回家等复活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
以前王芝悦学跆拳道的时候说过,想学打人,先要学会挨打。放到游戏里也是一样的道理,林仲龙就是在教她怎么用最经济的办法挨打,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内将损失控制在最小程度。他还一直强调,挨打别慌,只要不是被针对,或者作死去1vN,就算菜皮如她,也能有补救的机会。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姜默总觉得自己是被强制跳级升入初中的小学生,完全跟不上林老师跳脱的脑回路。
就比如B段入口处左手边二楼的小房间附近,林仲龙让她站在房间外,问她:“你要是在这被控制了,但没有被打死,下一步该做什么?”
“等教练或者崔平顺奶我。”姜默的思维还很保守。
“呸,你是铁拳,能不能有点出息?看看周围,再想。”
姜默绕着房间转了一圈,毫无灵感,回头看着林仲龙,持续懵逼。
林仲龙无奈,只得继续掰开揉碎:“你为啥就不肯进房间?”
“跟对方小房间一对一怪吓人的。”
一听这话林仲龙脑子里顿时开始弹幕吐槽,姐姐你是个铁拳,小技能都带控制,打出伤害还有蓝甲,真进了小房间谁怕谁啊?
但他现在真是困,脑筋转得比平时更慢,也就懒得再对姜默进行挫折教育,直接公布正确答案:“你记好了,如果在这附近挨打,这房间里有个小血包,你进去回一口再出来。”
“不会被追杀吧?”姜默还是不放心。
“被追杀也是吸引火力,给我们创造了反打的空间,组织会感谢你的。”林仲龙回答得十分冷漠。
他这么讲,姜默就明白了。团队不需要、或者说不可能让她正面攻坚,她的定位是个工具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逼得对方不得不分出精力对付她。最适合她的位置是对面的侧后方,尤其是团战中,她能把团战搅得越乱,他们赢面就越大。
Get到这个新知识点,林仲龙的思路也就没那么难理解了,其后的讲解也越来越顺,她甚至学会抢答,在C段中间的桥头主动进小房间转了一圈,问林仲龙:“在这挨打就进这个小房间吃血包?”
“聪明,”林仲龙的铁拳一个上勾拳跳进二楼,告诉她,“要是血线健康,可以来二楼看一下,没准瞎猫能逮着死耗子。”
这就是典型的林式跳跃思维,尽管此前他想过别拔苗助长,但是架不住姜默脑子能跟上,让他格外有成就感,飘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发现姜默有学会走的迹象,他就迫不及待就要教她怎么跑。不过恕姜默不敢苟同,她承认自己是瞎猫,可对面看着哪都不像死耗子。
于是她不耻下问:“什么意思?”
“这个点适合狙,站位高视野开阔,所以没准你到时候一来看到对方的狙还搁这发呆,那你就赚到了。”
“可是……我也不见得能打得到人啊?”
姜默做了最坏的打算,林仲龙反而不以为意:“不用打死,狙也是留了位移技能要跑的,你随便摁两个技能吓唬吓唬他就行。”
见姜默跃跃欲试,林仲龙先卡好高台的位置,让她打一套试试,临了又补充:“打人的时候对准里面的墙打,把控制作用发挥起来,别在外面的空地上蹦野迪似的乱跳,丢人。”
有了充足的准备时间和林仲龙细致的指导,这回姜默总算没有掉链子,一套技能把林仲龙捶下二楼,教学成果喜人。
一张图足足讲了半个小时,林仲龙口干舌燥。尽管还有些小细节没有照顾到,但他实在没心思继续,决定把难点留给韩钧。
站在最后一个检查点,他开始总结陈词。
“今天就到这吧,回头找钧哥给你讲讲别的。总之,你的任务就是听指挥,干他们后排,没了。还有,打不赢也别阴阳怪气。”
姜默当场反对:“我哪有?”
林仲龙摆摆手,不想和她展开讨论:“你没有,赶紧睡觉。10点起来接着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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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默久违地体会到了一口气睡8个小时的爽快,但这一觉睡得不算安稳,其间惊醒两次,做怪梦共计三个,剧情连贯且催人泪下,先是教练谢保平有事外出,逼得他们临时找替补,接着比赛期间林仲龙思维错乱,把比赛当成教学,置姜默的提醒于不顾,非要让她用一套无懈可击的操作用铁拳把贾翔的猎空捶到墙上——“这种垃圾人,你对付他足够了”,梦里的林仲龙如是说,再然后,他们因为掉线无奈告负,贾翔幸灾乐祸地在各大SNS平台散布林仲龙复出后耻辱战败、被迫管他叫爸爸的经过,连张玉然都被惊动,专程来到战队基地,当面质问姜默,这是怎么回事。
梦里,张玉然把手机拍在她面前的时候,电话铃响了。巧合的是,他居然和姜默使用同款手机铃声,她面上要表现出下属对上司应有的尊重,不可以啵上司嘴,内心里的幸福感却油然而生,很难控制自己不要发出不合时宜的笑声。
等等!
姜默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猛然弹起来,慌乱地捞起手机,果然是张玉然的电话。
刚睡醒的迷糊劲彻底消散,姜默秒切工作模式,带着饱满的精神接起电话,小心的问:“张总,您找我有事啊?”
“睡醒了?”张玉然语带笑意,像是玩笑又像是提醒,“公司规定的上班时间是十点,别迟到啊。”
尽管不是视频,张玉然看不见她,但对面既是男神又是老板,姜默还是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在床边规矩坐好,解释道:“昨晚训练弄得晚了……”
她突然一顿,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时间突然打电话,难道说贾翔已经在论坛发贴,张玉然看到了?
这个念头把她吓得不轻,到嘴边的话也全部咽了回去,沉默地等待张玉然教训她,项目都还没吃透呢,战队的管理先搞得一塌糊涂,约父子局是正经战队该干的事吗?
“我怎么觉得你特别紧张啊?”张玉然笑着轻咳一声,“没别的事,上次你说跟林仲龙签了合同,昨天谢保平跟我说,状态保持得不错。正好,问问你,开工一周,感觉如何?”
“挺……挺好的,”姜默揣摩不出谢保平到底跟张玉然交了多少底,有些心虚,“昨天面试……哦不对,试训的人有一个合适的,我准备这几天把他签下来。”
“那可得抓紧点,谢保平说最近有几支战队都在抢人,我们得尽早把队伍的人组齐。”
姜默点点头:“新人可能还要跟战队磨合一段时间,月薪这块,您觉得多少合适?”
“这个你自己决定,不用问我,拿不准去问谢保平,他有经验。”
“嗯,好的。”
“那今天就这样,没事的话……”
“有事。”姜默赶紧截住话头。开玩笑,男神好不容易主动联系她一回,怎么可能这么公事公办地结束?
“怎么了?”
“就……”姜默绞尽脑汁寻找话题,忽然想起昨晚被林仲龙拉着打快速的时候琢磨的事,不由一阵窃喜,赶忙问道,“战队账户上的流动资金不多,之前买设备的尾款还没付。张总您看公司什么时候方便……”
“等会你先去找Fiona,她会告诉你申请拨款的流程。不过你也知道年底财务忙,之前跟你说,公司会单独给战队拨款立项的事,可能要等一段时间。Fiona的联系方式你有吧?”
Fiona是张玉然的秘书,是他从别的公司专门挖来的能人,姜默入职的各种手续就是她带着办理的。原以为会是潜在情敌,不过当姜默看到她有意无意露出的抱着两个孩子的手机屏保画面之后,就松了口气。找有家室的女性当秘书,为了避嫌,张玉然也是花了心思的。
“有的,那我回头直接找她。还有,战队明年的预算要做吗?”姜默生怕张玉然挂电话,说得飞快。
这回张玉然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他答道:“暂时不着急,公司的业务方向明年可能要调整,战队这块也要重新规划。你先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妥当再考虑。”
“OK。”
“我这马上要去开会,有事你给我留言。哦,对了,这两天可能要降温,你注意身体,也提醒下其他人。”
挂了电话,姜默抱着手机倒在床上,幸福地打了个滚。哦天哪,男神竟然关心她了,多么罕见!原以为是捅了漏子要被教育,所以这通突如其来的关怀简直是意外惊喜,砸得姜默几乎眩晕起来。她的脸上不由带上了一个甜蜜的微笑,有些庆幸自己当初选择回国。只要工作做得好,男神一定会更加注意她。当务之急是什么?招人,赢比赛!
姜默一咕噜跳下床,收拾了一下,匆匆下楼奔向训练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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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ona一进张玉然的办公室,就皱起眉头。她记得张玉然没出国时没这么讲究,怎么在国外呆了5年,变得跟香水成精似的?有一次算一次,回回熏得她想打喷嚏,她甚至怀疑这人有心熏死她好继承她的花呗账单。
她本名许佳梦,和张玉然很早就认识,两家父母曾经是同事,虽说她比张玉然没大几岁,但并不妨碍她总是开玩笑说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
“大少爷,打个商量,我知道你家香水不要钱,那也架不住你这么祸祸。”许佳梦一手在鼻子下扇风,一手“唰”地拉开窗。
身后半天没动静,她诧异地回过头。
张玉然直直地盯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
“嘿,”许佳梦在他面前拍拍手,“喊我过来看你发呆呢?我很闲是吧?”
“你记得Jas.mine吧?”张玉然突然问道。
“谁啊?”许佳梦一脸茫然。
“姜默,你这不记英文名的毛病得改改。”
“老了,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许佳梦委婉地拒绝这一提议,“姜默我记得,上上周让我带着办入职的。怎么了?”
“这几天她会提一个拨款申请,你压一段时间再说。”
“压多久?”
“一个月吧,”张玉然拿下眼镜擦拭着,“最好拖到年底。”
许佳梦手机一震,是姜默发的微信:“Fiona,你现在有空吗?我想问个流程”
后面还附了个“机智”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元气的样子,完全没法联系到姜默那张知性得有点冷漠的脸。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许佳梦看着信息微微叹气,问张玉然:“人家回国的时候,你把人弄到公司来,让人给你忙前忙后,找你要钱的时候你拖着,这事办得不厚道。”
张玉然戴上眼镜,目光似乎变得锐利起来:“所以呢?”
“你也别瞪我,”许佳梦冲她扬了扬手机,“可不是我想给人家小姑娘使绊子唱黑脸。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她为什么愿意给你打下手不用我多说,你自己把握好这个度。”
一瞬间,张玉然脸上隐隐有些怒意,但很快恢复平静,许佳梦甚至以为是她眼花看错了。
“我给她的待遇不差。”他像是辩解,又像是自言自语。
许佳梦笑了一下。
“别,没说你苛待她,我可不敢指责你,让你逮着话头又跟我爸妈告状。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会处理好。你想怎样我管不着,就一个条件,将来你俩掰了,别把我扯进来。”
许佳梦刚要出门,张玉然忽然叫住她。
“Fiona,我……”
他停了很久,就在许佳梦以为他不打算继续说的时候,张玉然才说:“可能你觉得她会接受这份工作不单纯是出于职业上的考虑,我也是在利用她的感情,手段不光彩,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比你更清楚她的能力,也希望她能有更好的发展。让她去当战队经理也是想给她机会适应国内的工作环境,毕竟和国外不一样。等她习惯了再来公司,不管是对她对我还是对公司的业务,都有好处。”
许佳梦的笑意里隐约带着嘲讽:“行吧,你向来主意大,我说再多也没用。想好结果,觉得自己能接受就行。”
望着紧闭的门,张玉然沉默许久,抽出纸巾擦掉手心的汗水。
有时候他挺恨许佳梦的明白,而且总是一针见血地戳穿他。他和姜默都是成年人,想要达成目的,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如果能接受,那就是双方你情我愿的事。相处时间不短,姜默的心意,他多少能感受到。可这就等于他一定要明确表态,彻底掀掉两人之间那层似有似无的薄纱吗?
况且他没有做错。姜默仓促回国,他提供了一份体面的工作,一个安定的居所,已经远超业内平均待遇条件,她理应怀着感恩接受。
张玉然的眼神重归淡然,拿过文件,再次投入青年精英企业家的日常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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