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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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晚上,邢楠组了个局,把导演和沈年凑了一桌。
私房小饭馆,温馨静谧,导演小酌,沈年感冒没有好,在吃药不能喝,以茶代酒,和导演聊得很畅快。
这部片子投资不大,制作不是有名气的班底,新人居多,但都是认真干事的,想做出点成绩来。
再说角色,古装仙侠剧的男三,有些不懂人事的小师弟,总会干些令人捧腹的事情,很有趣。
角色形象也好,要想改变口碑,接演正面角色才有帮助。
白天,导演看过沈年的试镜,已经十分属意。
邢楠都不相信,“您真喜欢?别说场面话,隔壁就有文印店,信不信我现在就打出合同让你们签?”
他作势起身,奔着门就要出去。
邢楠就是担心导演看不上沈年,才组了饭局,希望多沟通多说好话加点印象分。
导演噙着酒杯来不及放下,连杯子一块伸出去招手,“快回来,说风就是雨。”
邢楠坐下,导演才悠闲嘬酒,说道:“你多大面子?我真不想用就直说了,还会顾及你什么感受?”
邢楠撇嘴,表示伤及自尊。
沈年不觉好笑,嘴角弯了弯,继续听导演对邢楠说:“这个角色戏不难,就是角色的单纯感要拿捏的好,过分了就显得傻气,招人讨厌。”
导演说着伸手拍了拍沈年的肩膀,“还别说,这小子让他也出少年感,真是说来就来,演起戏来眼睛都是清亮亮的,一点都不违和。”
邢楠瞥来一眼,嘴角牵笑:“我就说合适吧。那合约什么时候签?”
导演咂摸一下嘴,放下杯子,“你说你签了公司但没有经纪人?”
沈年也赶忙放下筷子,认真回答:“对,团队还没有搭建好,现在只有我和一个助理。”
“那我就把合同寄到你们公司,还是走公司签,毕竟是有经纪公司的人,这样不会留下法律问题。”
导演给沈年喂下定心丸,沈年兴冲冲点头:“我会提前告诉法务部注意查收的!”
吃过饭,邢楠开车送导演和沈年回家。先一同将导演送到目的地,然后返程往沈年家开。
许是聊得太晚,精神有些疲乏,汽车行驶的时候沈年懒懒的,没有主动和邢楠聊天。
“你们最近怎么样?”等红灯的时候,车子不怎么晃,沈年觉得舒服了一点,问起大家的状况。
邢楠胳膊肘撑着车窗沿,揉着脖子歪过头来,“用不了一周就要杀青了,大家结束了都打算休息一阵儿,咱们这个戏一时半会儿开不了机,我也没什么事儿了。”
窗外红灯变绿灯,车子的马达又嗡嗡强劲起来,飞驰越过斑马线。
邢楠说话声音也提起来了些,“但萧萧啊,休息个一周又要进组。萧萧是起来了,签了一部大制作的古装剧,投资是我们这个戏的好几倍,不过就是得演男二了。”
“主演厉害吗?”沈年带了点鼻音问。
“嗯,徐天颖和马勋。”邢楠语调轻松起来,“也是,给他们配戏值了。”
李萧昕刚出道,演技还缺磨炼,跟着这些专业演员一起拍戏能学到很多东西。沈年为他高兴:“萧萧会更好的。”
车到了江滨小区,停稳之后,沈年推门跳下车。
那边邢楠也从车里出来。
“怎么下车了?”沈年疑惑,江边吹来的风微凉,他紧了紧衣服。
邢楠叼起一根烟,挡着打火机点燃,长吐一口烟,懒懒说:“走一走呗。”
邢楠抽烟,怕沈年嘴巴也寂寞,路过自动贩卖机给他买了一包巧克力豆。
巧克力豆咬起来嘎嘣脆,咬破以后流出果汁,浓浓的甜味充斥口腔。
颜色不同味道不同,沈年每种颜色挨个尝过去。
左边的人自顾自抽烟,拖沓着脚,半天一句话都不说,真的是只为走一走。
他一定是有话想说才会找散步这个借口。
甚至,邢楠要说什么多少都可以猜到一些。
他应该是想道歉。
走了一段路,邢楠便折身再往回走,沈年迎面风吹得脸蛋冰凉,现在转回去,又开始吹后背。
回程的路上,邢楠终于开口了:“你,和贺淮宣,是要重归于好?”
“没这个可能。”沈年几乎是在他刚问出口就立即否定,巧克力豆都没咽下去。
故事不是这么发展的,所以没有这个可能。
邢楠迟疑,那天贺淮宣的占有欲爆棚,完全不像是没有感情单纯救人的样子。也许沈年觉得没有可能,但贺淮宣心里有另外的想法。
“可你知道他怎么想?”
沈年把巧克力含在嘴巴里,从左腮帮推到右腮帮,没有咬破,嘴巴里充斥着苦涩的可可味。
贺淮宣怎么想的当然知道,他都说了不下十遍。
沈年咬破化不掉的巧克力层,让嘴巴又充满甜味,说:“我们之间有一些遗留的问题,意见不一样,比较难解决,看起来可能总是在纠缠。不过快要结束了。”
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两周了。
又是一阵沉默,邢楠烟也不抽了,夹在手指间,猩红的一点在夜里忽明忽暗。
邢楠不是想道歉,那沈年就猜不出来到底要聊什么了。
又走回了小区的门前,这次一路走进院内,一直走到公寓楼下邢楠都没再说话。
沈年指了指楼牌,“我到家了,那,再见?”
“你——”邢楠动了一下手指,用力夹紧烟,提起声音喊住沈年。
沈年停住,等着下文。
“觉得我怎么样?”邢楠说完,浑身仿佛卸了重担,绷紧的肩头放松下来。
沈年想了想,“你挺好的,嘴巴虽然坏,心眼很好。”
“不是问你这个!”邢楠心情如过山车,瞬间跌到谷底。他掐灭还剩半截的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没什么顾及终于说出口:“我是问我能追你么?”
沈年霎时间语塞,只会捏紧糖果袋,捏得塑料袋子哔哩啪啦响。
这个问题太突然了,完全没有想过平日里欺负他、损他居然是喜欢他的意思。
这份爱真的是太变态了。
沈年认真思考着对这份特别爱究竟是什么感觉,邢楠焦急炽热的目光灼烧在身上,让他难以集中精神,他只好闪避眼神。
视线偏向左边,却又恰好碰上了另一个熟悉的人。
贺淮宣从路口走来。
刚下班的样子,外套挂在臂弯,领口袖口都松散着。
他走近停下,目光在两人身上打量,然后停在沈年脸上,蹙起眉头盯着。
盯了一会儿,盯到沈年觉得浑身不自在,贺淮宣终于收起欲言又止的表情,冷着脸擦身而过,进了公寓大楼。
邢楠望着贺淮宣沉默的背影,“你们……”
“你不要瞎想,只是同住一栋楼。”沈年摆摆手,打消邢楠冒出来的歪想法。
沈年说的是真的。
自那天从老宅回来,贺淮宣一句话没说,穿过的衣服用过的牙刷杯都留下在他家,直接搬去了对面住。
感觉他们彻底划清了界限。
“所以,我怎么样?”邢楠紧追不舍,再一次拐回了这个话题。
……
沈年抓着自己的糖袋子从电梯出来,目光先朝对面看去。
厚重的门板隔绝了光,隔绝了声,隔绝了一切,完全不能知道门那边的人究竟在干些什么。
可干什么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吧,想这么多是不是闲得慌。明明头沉得发痛,怎么不多想想睡觉。
从渔村回来后就没睡好,晚上睡觉总是翻腾,睡得浅,窗外有猫叫一声都能被吵醒。今天又忙碌一整天,刚刚散步吹风都没把自己吹清醒了,可见是有多累。
沈年觉得自己是困得脑子发胀才会想得乱七八糟的。
他打了个抖,掏出钥匙去开门。
回到家简单洗漱就躺下了。
房间的窗帘拉得紧紧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屋里也没有其他人,听不到一点响声。
这种环境本该是最适合入睡的。
可沈年还是睡不着。
脑袋很困,身体却怎么躺怎么不舒服,翻来翻去就是难受。
翻多了,还觉得越发燥热起来。热得像是有人在烧炕,被子都盖不住了。
他想把被子踢开。
可不晓得怎么回事被子居然重得像麻袋,踢起来费劲,怎么踢都踢不动。
踢了一阵儿,他就累了,尽管压得喘不过气也放弃了。
沈年躺尸一样躺平,闭着眼一动不动睡了一小会儿,被子里又像钻进一股冷风,他又觉得冷了。
沈年蹙起眉头,哼哼唧唧起来,这是什么清明梦,乱七八糟的还跟真的一样,什么时候才能醒啊。
他正难受地呻·吟,隐约听见了门铃声。
叮咚,叮咚,一下一下的。
缓慢地持续着。
他得去开门,否则门铃一直响下去,吵得头更疼了。
沈年这么想着,踩下地,脚步虚浮晃晃悠悠去开门。
门拉开才想起来,忘了先问是谁。
“还好,是你呀。”沈年疲惫中舒口气,还努力翘起嘴角,冲着贺淮宣的脸笑笑。
贺淮宣仍然摆着刚在楼下见面时的冷脸,但是眉头蹙得更深。
“找我有事吗?是要拿”东西吗……
话还没说完,脑门上贴来一只冰凉的大手,盖在额头上捂了捂。
“唔。”冰凉的感觉挺舒服的,不过沈年担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下一刻便天旋地转,沈年离他的脸近了好几分。
贺淮宣抱着他,冷色消散只剩烦躁,“还光着脚!知不知道你烧到多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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