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番外篇之贺年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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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幼儿园今天校门大开。
大门两侧站着保安,查验每一个入园者的通行证件。
今天,是春日幼儿园的教学参观日,排队入园的是孩子的家长。
放下工作参观孩子的校园生活,初为父母的家长显得兴奋,神采飞扬充满期待。
井然有序的队伍中,有一个人显得突兀。
挺拔修长的身形在人群中显眼,更不用说那张英俊的脸,太过出色让人移不开眼。
不过,最突兀的还是他的气场。男人板着脸神色不耐,周身散发着“我很烦别惹我”的气息。
园长慌慌张张从园内跑出来。
一个中年白胖子,多走两步都喘,此刻上气不接下气跑得快晕过去了,也没敢停下脚步,“贺总您怎么在这儿排队,您直接进啊,哪个没眼色的拦了您?”园长抹汗,喘得白眼直翻还不忘瞪校门前的保安。
保安特别委屈,明明他都认出了贺总,也请贺总直接入园,贺总非要排队,他还第一时间通知了园长,怎么还甩锅给他。
锅甩来了,他就得端着,保安只好开口道歉,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骚动引得家长们围观,大家叽叽喳喳讨论自家孩子班上有没有姓贺的孩子,能结交贺淮宣的儿子,那这幼儿园上的就太赚了。
闹哄哄的人群惹得贺淮宣更不耐烦了,他垂眸凝视矮胖子园长,声音平直缓慢,毫无感情,“他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我已经按要求来参观了,你还想怎么样。”
贺淮宣随着队伍缓缓向园内走去。
园长站在原地眺望他的背影,十分不解,“不像是因为排队生气啊……”
怎么更像是不想参加活动才生气的?
春日幼儿园是平层建筑,小班是园内左侧的一排教室。贺淮宣来过几次,轻车熟路顺着彩色塑胶小路走向小一班。
小一班刚刚结束了游戏课,接下来是语言课,老师站在黑板前催促小朋友快回到座位上,准备上课。
一只只粉嫩的小团子乖乖回到自己的小桌椅,端正坐下。教室中央只剩两只小肉球,拉扯纠缠显得尤为显眼。
“小烨,不可以拉着然然继续玩哦,马上要上课了,今天爸爸会来看你上课,我们要好好表现呀。”老师温柔地提点,可是霸道的小粉团子鼻孔朝天,把老师的话当耳边风,抓着想回自己座位的然然小朋友就是不松手。
然然的爸爸已经站在了教室后排的观察区,看到这个情况自然是心疼自己的宝贝儿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两个小朋友面前蹲了下来。
“你叫小烨是吗?”然然爸爸说起话来温软的像只兔子,“等下课和然然玩好不好?现在该上课了,不听话会惹老师生气的。”
“叔叔好。”小霸王一改臭屁的作风,有礼貌的朝男人鞠躬,奶声奶气地说,“我不是只喜欢玩耍的坏孩子。”
这孩子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男人不知所措,“叔叔没有这个意思……”
小团子这才露出甜甜的笑,“我只是想和然然一起坐,我们一起学习。”
旁边的小白兔再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力气太小还是失败了。他小声抱怨:“可是,座位都是排好的,我已经有同桌了。”
“是呀小烨,老师把座位都排好了,换座位是违反纪律,这样是不好的行为。”大白兔爸爸自然向着自己的小白兔儿子说话。
“可是我喜欢然然,就是想和他一起坐。”小团子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男人哑口无言。
趁着男人说不出话,小团子趁机进攻,“叔叔,我爸爸是影帝呢,很棒很棒的人,好多人喜欢他。我是爸爸的孩子,将来也会像爸爸一样特别棒!”
怎么突然推销起自己来了,是要竞聘什么……
不过,影帝???
难道说这是……
“而且,叔叔如果可以让然然和我坐,我可以送叔叔我爸爸的签名。”小团子一点也不天真烂漫,反倒像只小狐狸,妖言惑众。
“贺、年、卡。”
就在大白兔快要心动时,一片阴影遮住这方土地,冰冷的声音在头顶想起。
小狐狸后背一凉,正要回头,整个人却已经悬空。
“老爸,你干什么!”贺年烨蹬着小短腿,想挣脱贺淮宣的擒掣。
贺淮宣冷着一张脸,拎小鸡崽一样拎着儿子走到座位旁,按到小板凳上,居高临下教训贺年烨,“不要惹事生非。”
“你之前说有喜欢的人可以追的!” 贺年烨不服气,小肩膀反抗想要顶开贺淮宣的手。
贺淮宣力道不减,就是不松。
对自己亲崽儿都不手软的爹也是少见。
那边的大白兔和小白兔看不下去,父子俩手牵手过来劝和,“贺先生,小孩子喜欢一起玩不是坏事,小烨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您不要对孩子这么严厉。”
然然也小心翼翼拽了拽凶巴巴叔叔的袖子,“叔叔……我不讨厌和小烨玩的,就是老师说上课不可以乱坐座位才不答应他,叔叔不要骂小烨……”
贺淮宣俯视自己的崽,听完小白兔的求情,按着肩头的手缓缓松开。眼神依然犀利,看着贺年烨缓缓说道:“想追谁是你的自由,但是,不许卖我老婆。”
这边的闹剧引得教室闹哄哄的半天静不下来,老师赶紧过来把两个家长拉回观察区,再让孩子们乖乖坐回座位,才总算恢复了秩序。
“小朋友们都不可以吵闹了,我们开始上课吧。爸爸妈妈都来看大家学习啦,我们拿出准备好的成果展示给爸爸妈妈看好不好?”
“好嗷。”教室里响起脆生生的回应。
“那小烨先来可以吗?”挑模范生来回答问题是所有老师的惯用操作。
贺年烨浅浅鞠一个躬,像个小绅士,“叔叔阿姨好,我是贺年烨。烨是我的字辈,老爸不喜欢这一套,想叫我贺年卡,还好被我爸爸拦住了。”
这次的展示的主题是“我是谁”。这个小演讲既可以展现孩子的认知能力语言能力,而小孩子的认知和事实之间的差异,也可以让家长认识到自己是否做到了和孩子经常交流。
当然还能从孩子的表达中窥得夫妇房中趣事。
底下的家长忍不住偷笑,堂堂贺总给孩子起名原来这么随便,为了和爱人的名儿放一起,连字辈都不要了。
待笑声渐息,贺年烨继续道:“我的爸爸是十分有名的影帝,他叫沈年!未来我也想像爸爸一样,当一个知名的演员,但是爸爸偷偷告诉我,还是接老爸的班比较好。我是不懂老爸这种一点也不帅气的工作有什么好,不过爸爸说什么都是对的!我会听爸爸的话试试看。”
家长们全体明目张胆偷瞄贺淮宣,贺氏集团总裁的工作居然被儿子鄙视了,贺总脸色得多难看啊。
咦?贺淮宣居然在笑?还是温和的笑?
他怎么有种“崽儿真懂事”的欣慰感?
众人面面相觑。
本以为贺总是那种高傲贵公子,今天见到真容为什么莫名觉得贺总有病?
学校的参观教学结束后,到了放学的时候,因此今天可以不选择不坐校车,直接由父母带回家。
贺淮宣一手拎着小书包,一手牵着贺年烨朝校门外走去,步速缓缓,和儿子保持一线。
“今天表现很棒。”他松开小手片刻,揉了揉儿子的头。
贺年烨绽开笑脸,“我是爸爸的孩子,当然要和爸爸一样棒。”
贺淮宣重新牵住儿子的手,“以后也要听爸爸的话,爸爸工作很辛苦,不可以惹他心烦知不知道?”
“嗯!”
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已经等在园区门外。贺淮宣停在幼儿园门口,转过身面对儿子。
“给你。”他把贺年烨的书包还给他。
贺年烨懵圈,接过书包,呆呆看着老爸贺淮宣。
“你坐校车回家。”
“那你呢?!”
贺淮宣勾唇,“当然是——去找我老婆。”
贺年烨早就对老爸腻腻歪歪的样子免疫了,但让他十分无语的是,“你就不能把我先送回家吗……”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休一天,已经因为活动耽搁了大半天,航班可是卡着点买的,多一点时间都不能耽误了。
贺淮宣甩上车门,降下车窗,冲儿子悠悠道:“人生的路要自己走,你这么黏人然然不会喜欢你的,知道么?”
“……”
车子绝尘而去,留下一只小团子站在校门前郁闷等娃娃车发车。
·
夜幕降临,一天的拍摄画上一个休止符。沈年吊了一天的威压,整个背都僵了,只想躺平了休息。
他推掉饭局,一个人先行回酒店。
推开门,房间的灯静静亮着。
奇怪,离开的时候难道忘了关灯?
沈年关上门,困惑穿过玄关。这是间套房,带了一个小厨房,此时小厨房中传来瓷器碰撞的轻微响动。
这下一定不会错了,确实是有人。
沈年轻轻拉开推拉门,烟火气息之间,弯身在案板前的男人抬起头来,既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脸,“不是说好要去参加幼儿园的活动吗?”
贺淮宣微微撇嘴:“答应你的事情,我哪一次没有做到?参观教学结束后我才来的。”
他不满被冤枉,张开手讨点赔偿,“过来,亲我一下。”
沈年磨叽了一下,慢慢走到贺淮宣面前。
踮起脚的一瞬,面前的人即刻俯下身。嘴角带笑,目光深深望着他,耐心等待。
沈年勾住他的脖子,遂了他的愿。
落下一吻,沈年便觉得完事了,手刚松开,腰上却一紧。
“你敷衍我?”贺淮宣掐着腰,将他按在桌台边,气势汹汹,动作轻柔,不过吻得热烈。
崽儿都三岁了,这人怎么还不觉得腻。
沈年脸颊发烫,半是缺氧半是动情,他靠在贺淮宣怀里终于缓过劲儿来,抬头睨一眼,“我还想说你怎么总是随随便便进别人房间。”
“你是别人吗?”贺淮宣压在沈年身上,隔着人顺便将一旁的烤箱温度调低。
再用低热烘烤一下,晚餐就可以端盘上桌了。
“法律上来讲我就是别人呀。”沈年哪壶不开提哪壶,无辜的眼睛眨巴眨巴,闪得贺淮宣心肝疼,“你可不可以放开我,我腰痛。”
贺淮宣泄气,下巴压着沈年的肩窝,手捂在后腰上帮他按摩,沉哑的嗓音有些发闷,“所以,拍得一身伤还不够吗……什么时候才考虑和我结婚,嗯?”
说好嫁他的,结果生孩子、冲影帝、拿到影帝后邀约不断,拖来拖去,一晃就是三年。
沈年自己都觉得挺委屈贺淮宣的,总说可以先领证,婚礼有时间补办。
不过,贺淮宣不乐意。
结婚绝对不能草率,他甚至有预感,证一到手,沈年对婚礼就更不上心了,肯定心安理得的去拍戏。
沈年自我反思,发现贺淮宣的预感好像真的不是瞎想……“我一定安排时间,明年就结婚!”他发誓!
但回想自己的话,这承诺也是一年多前许的了……
身后的烤箱叮声响起,饭已经可以出炉。沈年把要说的话吞回肚子,“先吃饭,你这么远飞来也饿了吧。”
“你做了什么?”他猫腰向烤箱里张望。
“小心烫到。”贺淮宣把他赶去餐桌,戴上手套从烤箱端出芝士焗意面。
浓香的芝士味道溢满房间,沈年咽了咽口水,原先压下打算稍后再说的话题,这会儿已经被抛在脑后彻底忘了。
饭后,沈年扑在床上满足的养膘。
“好好吃呀。”他小猫一样懒懒呻吟,想回身道一声谢。
身上突然压来的重量让他行动困难,腿弯被钳住,这下是起不来了。
他回头,贺淮宣压着他的腿,跪坐在下半身,俯身慢慢靠近。
沈年心燥,红着脸小声抵抗,“我腰疼着呢。”
贺淮宣弯身按着他的腰,顺着脊柱揉捏肌肉,笑声沉沉道:“我知道,不是在帮你按摩么,你在想什么?”
沈年语噎,明明是他没完没了地发情才让人误会的,干嘛把别人说得好像变态一样。
沈年干脆把头埋在枕头里,装死不理他。
贺淮宣止住了笑,按摩的手也不好好揉腰了,伏在他耳边说道,“等你舒服了,就换我。”
这回是虎狼之词没错了吧!
沈年反击:“你流氓!”
贺淮宣理所当然道:“还不都是因为你?除了我的身体,你还对什么感兴趣。”
沈年无话反驳,自己就是喜欢他的味道有什么办法……他羞恼拍开贺淮宣乱来的手。
“不痛了?”贺淮宣收手,整个人压了上来,“那该帮我了。”
衣扣刚刚解开,枕头边的手机突兀地响起来。
沈年手伸过头顶,想去抓手机。贺淮宣按住他的手腕低沉道:“不许接。”
屏幕闪烁,来电可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是小烨,被你扔在家里的儿子。”沈年气喘吁吁,挣扎着推开贺淮宣的脸。
贺淮宣不悦地瞥一眼屏幕显示,视频电话崽子的头像笑容灿烂。
“理他干什么?这小子为了追人,把你都卖了。”他翻开身,胡乱拍拍枕头立在床头靠上去,没好气道。
沈年爬起身坐在他身边,轻轻吻了吻下巴,冲着他眉眼弯成月牙:“没有他,也不会有现在的我们不是吗?”
贺淮宣出一口气,长臂一捞,把人圈在怀中。沈年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如同低音炮,“别说太久,我等不了了。”
事实上,贺淮宣阴沉沉直勾勾瞪着儿子的眼神,火热如铁的怀抱,都让沈年没法聊太久。最后,还是贺年烨忌惮老爸,先道了晚安。
“你还记不记得答应我的话,就是这么疼儿子的吗?”沈年挂断电话,用审判的眼神批判贺淮宣。
贺淮宣抵在他的颈窝处,避开他的眼神,“记得,但我没有那么多爱可以分给他,爱你都爱不够。”
知错认错,但理直气壮,死不悔改。
沈年想严肃地教训他,但是心如鹿撞,手指勾住他的手玩弄,心中荡开层层涟漪,只能对不起儿子了。
“现在轮到我了?”贺淮宣握住沈年不安分的手指头,圈住的手臂下移,去进行刚刚没有完成的事。
沈年乖乖靠在他怀中,偏过头想去索吻。
还没碰到,手机又震了起来。
这回是大江。
贺淮宣瞥了一眼名字,直接忽视掉,万分确信这个小透明一定不会抢走沈年的注意力。
“喂,大江。”沈年捂住贺淮宣的嘴巴,火速接通电话,认真听答,“要调整通告时间?”
贺淮宣气到怀疑人生,啃噬堵在嘴巴前的掌心。又酥又痒,沈年受不了缩起手揣在自己怀里,小声道:“别闹,我有正事。”
“我不就是你的正事么。”贺淮宣蛮不讲理盖住沈年的眼睛。视线一片黑暗,不待反抗,嘴唇也被堵住。
大江明显听出了异样,“年哥?忙的话,明天我们再说?”
沈年口齿不清,但显然是还有话要说。大江没敢挂断电话,一直等着。
沈年一手抓着手机,另一只手扒开盖住眼睛的手。
动作很强硬。
可以感觉出他态度,是真的觉得电话很重要。贺淮宣扯平嘴角,表情淡了下来,却也听话地收了手。
眼睛忽然进了光,视线还有点模糊。不过朦朦胧胧看去,贺淮宣脸上的不开心真切得比灯光还显眼。
沈年讨好地勾勾他的手指。修长的手指没有一点生气,任由勾弄毫无回应。
是真的不高兴了。
“他们想调到什么时候?”沈年问。
冷酷无情的渣男居然连哄都懒得哄了,直接投入到工作里。
贺淮宣手指头都不想给他玩了。
“五月之后不可以,五月到十二月我的时间都已经安排了。”沈年说完,手指就被紧紧攥住。
他回头看去,贺淮宣正直勾勾盯着他,心情已经差到了极点。
“哪个剧组要拍这么久。”贺淮宣嘴角抿了抿,眼看到了生气的边缘。
沈年手心突然痒苏苏的,低下头,贺淮宣的指尖在掌心划弄,莫名觉得有点像小狗讨好地舔手心。
“也可以探班是么……”声音低哑,拨弄心弦发颤。
沈年抬头,男人低垂着眼眸压制了所有的情绪,轻声言语着自己并不想做的事。
沈年弯弯唇角,对着手机道:“是,没有商量的余地。我那时候要准备婚礼。”
电话刚刚挂断,沈年便被扑倒。
“你说真的?”贺淮宣眼里溢满开心。
沈年抱着他的腰,“当然是真的,我已经想了很久了,吃饭的时候就想你,这部戏杀青之后,我们就结婚吧。这次我说话算话。”
贺淮宣勾唇,笑意不止,“好,说话算话。”
作者有话要说: 贺年烨:我承受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磨难和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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