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Lanc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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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被系统拦着，织田冬凛绝对会选择捅死自己的servent，从新召唤。

冷静点爱德蒙，这是圣杯战争的master，一个未成年的小鬼，还是个女孩儿，不能放火烧她……被疯狂殴打的avenger不停地在心中劝说自己，才没有造成圣杯战争开始前，一组参战主从互殴导致提前出局这种惨案。

一人一英灵此刻面对面在酒店的房间中坐着，相顾无言。

织田冬凛抱着破损的长刀坐在单人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英灵。

哈，看看这和黑漆漆的帽子怪一样垃圾的品味！

垃圾召唤，还我老师！

最后是穿着黑色礼服的从者叹了口气，率先妥协。

“虽然不知道你原本想要召唤的英灵是哪一位，小姑娘，但是既然你拿着圣遗物也没有成功的话，就只有两种结果了。”从者摸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看了看对面恶狠狠的未成年，又默默地取下夹在指间，“要么对方不想要回应你的召唤，要么就是这个人并没有到达英灵座，成为英灵的存在。”

对面的女孩没有说话，反而是倔强地抿紧嘴，眼圈更红了一些。

她没有反驳，即使不想承认，但对方说的大概是事实。但不论哪个可能，都不是她愿意接受的。就算她真能把这个从者按回召唤阵去也于事无补，不过是迁怒罢了。

没想到是个这么小的小孩子，avenger在心中叹了口气，能够召唤avenger，与复仇的英灵产生共鸣的，无不是怀着甚至能够连同自己一同焚烧的仇恨的火焰之人。

所以他回应召唤之时，从没想过降临后看到的居然是这样一个纤细的，穿着好看靓丽的校服的小姑娘——直到看到她的眼睛，那双被仇恨和疯狂洗礼过的，莹蓝色的眼睛。

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个小鬼罢了。

[让你的servent看看能不能藏一下，]系统突然出声打断了窝在沙发上的少女的单方面自闭，[检测到一个和avenger类似的能量体刚刚进入了酒店大厅。我记得servent直间可以相互感应。]

系统的存在可以完美地帮助宿主屏蔽掉所有的气息和窥探，就连强如齐木楠雄，都无法读到织田冬凛的心音。屏蔽掉其他master和英灵对她的感应轻而易举。

但是对面坐着的avenger就不是系统可以帮忙屏蔽的了。

下面的英灵已经踏上了电梯，通过监控和酒店的电子记录，目标巧合一般就是他们隔壁的套房。

如果躲不过狭路相逢，大概无论如何不能善了。

织田冬凛闻言沉默了一下，伸脚踢了踢茶几，唤起对面从者的注意，“有个从者上来了，住在咱们隔壁。要打架自己去，不想打躲一下。”她现在暂时没有打架的心情。

对面的从者立刻消化了这个消息，一边在心中感慨这种戏剧性的巧合，一边收敛了气息。

他是复仇的化身。和任何职阶都不相符，最终以特殊职阶·复仇者而现界，他的生存方式在成为英灵后升华化成了宝具。

以强韧的肉体和魔力进行攻击，可以隐藏自己的数据和职阶，也可以让人看到伪造的情报。

也许别的英灵做不到，但对他来说想要一个隔着墙的从者发现不了自己的气息还是不太难的。只要对方不是什么感知特别强的caster。

不多时，随着电梯叮咚一声轻响，那个被系统检测到的英灵到达了顶层。

虽然作为冬木市最豪华的凯悦酒店的总统套房隔音效果拔群，但是无论是作为英灵的avenger还是织田冬凛，房门外的声音只要想听，用一清二楚来行容也不为过。

随着侍者在前面恭敬地拉着行李引路，滑落滚过厚重的地毯的轻微声响，能够分辨出前面后面跟着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一男一女，”织田冬凛轻声说，“两个脚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普通人类。男的那个，养尊处优，受过良好的教养，缺乏锻炼。而且此刻心情不佳。”

爱德蒙有些惊讶地看向自己小master，织田冬凛接着说道，“与他相反，女的那个显然心情十分雀跃，同样家教良好，但是讨厌循规蹈矩。”

“那个英灵应该是灵子化了，”avenger同样低声解释着什么是灵子化。

随着侍者恭敬地关上房门退出去，之前勉强挽着未婚夫肯尼斯的手臂，冷着脸转头走向了房间的另一边，这也让在看到酒店装潢后脸色就越来越差的肯尼斯的脸色更加阴沉。

从冬木市凯悦酒店的最顶层——三十二层向下眺望，整个冬木市都没有比此更高的建筑。

不过这第一高度的称号，恐怕就要让位于即将落成的新都中心大厦了，因为新都目前还是正在开发中的城市，而这个凯悦酒店则是率先建造好的建筑之一。

伴随着新都今后不断的发展，新生的酒店将会越来越多。

但是以拥有冬木市最高级的设施和服务水准而自夸的凯悦酒店则不会把这一地位让给别人。

不只酒店的管理者和服务人员这样想，即便是酒店的客人也被凯悦的高品质服务与经营模式所折服。

可是即便住在如此豪华的套房之中，坐在窗边真皮沙发上的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郁闷的心情也没有一丝的缓解。

在他看来.这间屋子里的俗物不过是一种“浪费的集合”。

只不过是阴沉的屋子，高价的家具，豪华的日用品而已。

对于生来就是贵族的凯奈斯来说.最受不了的就是原本俗气的东西给自己套上豪华的外衣而硬充高贵。

而现在这个酒店的房间便是如此。没有一点历史背景，也毫无文化底蕴。只不过是以奢华的表面装饰起来的猪圈罢了。

要追究起这种卑贱的感觉，便不只是局限于这个酒店，这整个被称为日本的极小的岛国到处都充满了令凯奈斯的神经不愉快的丑恶感觉。

即使是那个委琐的香港，也能够给人一种非常有地方民俗风情的感觉。可是现在的冬木新都却一点都看不到当地的风情。像现在这样从高处眺望城市的夜景，你甚至都无法得知自己究竟是在哪个国家的哪个城市。

只是单纯的把一些俗气的东西集中在一起——要问这个都市到底是什么的话，在肯尼斯看来不过和垃圾山一样而已。

这个地处最东面的岛国，如果还保留着它原本偏僻渔村的淳朴风情的话都比现在有意思得多了……不过对于这种事情的理解能力，日本人这个种族恐怕是领悟不到了。

这个一百年前连□□都没有的未开化国家，单纯想依靠科学技术和经济发展来同西方国家竞争，简直就是厚着脸皮拼命想挤进文明国家的行列一样的行为。

跟他们真是很难讲明白道理。

肯尼斯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自己因为厌恶而稍稍头痛的脑袋，焦躁地叹了口气。

事实上他并不是那种为这点小事便会愤怒成这样的气量狭小的人，让他焦躁的原因另有其事。

作为具备风和水双重属性，精通降灵术，召唤术，炼金术的专家。在现在的协会中是著名的魔术师。

在肯尼斯·艾尔梅洛伊·阿其波卢德年幼的时候开始，他便比其他的孩子显得更加优秀。

不管什么样的问题，没有人能够找到比凯奈斯更加完美的解决办法，能够在和他的竞争中胜出的对手是不存在的。而他的努力并没有超出常规的目的意识。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的研究成果会在某时某处比别人做得更好。仅此而已。

正因为如此。凯奈斯少年的时候便已经接受了被人们看做“天才”这一事实。这是人所公认的。谁也没有对他的“天才”称号存在过怀疑，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威胁到他“天才”地位的事情。所以他既不需要骄傲也不需要自大，只是理所当然地享受着“天才”这一称谓。

对他来说既没有碰壁的时候也没有为极限烦恼过。

在少年肯尼斯的世界里他就是一切的主宰。对于这个认识甚至不需要任何的怀疑。他是天资聪颖的魔术师天才。更是名门阿其波卢德家的嫡子。

不只继承了代代相传的魔术成果的刻印，他自身也拥有与之相称的世间少见的才华。所有一切的“事实”都使肯尼斯所受到的各种荣誉显得理所当然。所以对于世界上没有自己的力量做不到的事情，肯尼斯有这样的自信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并不是凯奈斯一个人的自负。而是他周围所有人的共识。

直到这次圣杯战争。

“lancer，出来。”

“——是，随时侯命。”

话音刚落，高大俊美，身穿绿色皮甲的英灵便已经毕恭毕敬地屈着身体出现在凯奈斯的身前。

对于时钟塔降灵系的主任讲师肯尼斯来说.直接与灵体对话并没有任何的障碍，而且非常熟悉。但像这样直接面对面的交谈则是很少见的。

但这并没有让肯尼斯感到愉悦，不仅仅是对英灵本人只有区区lancer职介的不满，更因为……

原本厌恶地无视肯尼斯转身去看墙壁上拓新的名画仿品的女子，此刻不知何时已经转回身，一双妙目痴痴地盯着单膝跪地的俊美英灵。

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肯尼斯的恩师——降灵学权威索菲亚莉学部长的女儿。而且是完成肯尼斯光荣的命运女神——是肯尼斯深爱着的的未婚妻。

虽然长着好似燃烧的烈火一样的红发，而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凛冽的冰雪美人。年纪看上去比肯尼斯稍微年轻，似乎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娇艳女子。一眼看上去便能够感觉到是一位感性而高贵的千金小姐。

而且从她那经常投向肯尼斯的充满严厉的目光中所散发出来的威严气质使其好似女王一般。

然而此刻，从来对未婚夫不假辞色的索拉小姐，却对着肯尼斯的英灵露出了肯尼斯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女般的娇态。

这使得肯尼斯看向自己英灵的目光更加厌恶，原本他想要召唤的，是那位曾经征战四方战功赫赫的亚历山大大帝，而不是面前这个，传说中就惯会勾引女性的英灵。

英灵感到来自御主的态度，心中不免更加苦涩。

他是凯尔特神话的著名英雄，费奥纳骑士团受欢迎的骑士，骑士团团长芬恩最好的战士、也是最好的朋友之一，栋恩之子，爱尔兰神话中爱与青春之神安格斯·麦·奥格的养子，学艺于大海之神玛纳南，被称为"光辉之貌”的迪卢木多·奥迪那。

迪卢木多熟悉索拉小姐看向他自己的目光，在成为英灵之前，无数爱尔兰的少女曾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

但他也清楚，这样可以称之为狂热的迷恋，很大程度上源于被女仙赋予的魔法痣，见到痣的女人会被魔法所魅惑，痣的魔法并非迪卢木多自己所能控制的，也正是因此，这颗泪痣也正是他生前一切死亡和不幸的来源。

这种仿佛时空倒错，重蹈覆辙的命运，让英灵感到如鲠在喉。

但是在临终前没能实现的，死后寄托于圣杯的执念驱动着他。

没有寄托于圣杯的愿望，只想要在这第二次的战场上尽可能地给予他作为骑士的骄傲，对迪尔姆德来说，就是最大的祝福和悲愿了。

为了追求与纠葛无关、纯粹的武勇之荣誉，迪尔姆德加入了圣战。想要为御主尽忠到最后一刻，献上胜利的愿望使他看向御主的目光更加忠诚而炙热。

而这也恰恰引发了本来就对未婚夫心怀不满的索拉的嫉妒——

两大名门阿其波卢德家同索菲亚莉家的婚礼，绝代的天才和学部长的女儿的组合，这在时钟塔是广为流传的佳话。

虽然索菲亚莉家传的魔术刻印传给了继承家业的长兄，索拉作为魔术师并没有太高的地位。但是在她身上也是流淌着索菲亚莉家代代相传的魔导之血。

拥有超出常人很高级别的魔术回路的索拉，和被称为“天才”的凯奈斯的结合，一定会为阿其波卢德家带来更加优秀的下一代。

可是——即便在旁人眼中看来有多么辉煌的未来，可是对于当事者来说，未必就真的有那么幸福。

索拉对作为未婚夫的肯尼斯没有任何的爱慕，甚至蔑视而又厌恶，但却无法摆脱。她痛恨家族将她作为联姻和生育工具的家族，更痛恨向父亲求娶自己的肯尼斯。

这边的房间中气氛已经到了一触即发，越来越诡异的地步，另一边听墙角的主从二人组却已经捧起了西瓜和瓜子。

这两个家伙不仅听墙角，还通过入侵酒店配备的台式电脑旁的摄像头，打开酒店配备的电影投影仪看起了现场版。

愚蠢的蔑视科技的魔术师，根本没有发现自己旁边悄悄亮起了红光的电脑摄像头。

就连得到了圣杯灌输现代知识的avenger也对小master的手段露出了惊讶之情，要知道被灌输的知识也只是大概而已，可不会把作为老古董的英灵变成顶端黑|客。

情绪已经渐渐调整过来的织田冬凛津津有味地看着，突然咦了一声。

“这个人，居然想要将整个酒店大楼改造成自己的魔术工坊。”爱德蒙惊讶地挑了挑眉，对自己不懂魔法的master解释道。

这种改造不是物质上的，而是指魔术的强化。在这个全高三十二层的建筑中，被肯尼斯的结界所覆盖的就有二十四层。这里甚至可以被称为魔术堡垒。而且这里还有三台肯尼斯专用的魔术炉以及代替猎犬而召唤来的数十只恶灵和魍魉。就连下水道也没有遗漏，凯奈斯将走廊下面的空间异界化了。

“非常强大的魔术手段。”爱德蒙总结道。

“emmm……”听到avenger的描述的织田冬凛陷入了沉思，“那什么，这人傻逼吗？他没有考虑过如果有人从爆破这栋楼，他不就凉了吗？”

同样没有想到爆破这回事，反而觉得这个lancer方御主十分优秀的爱德蒙·唐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