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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之子被拔擢了正四品中侍郎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朝野,连带着苏构的名字也被人熟知了许多。

一甲三元出身,入翰林院清贵,来日青云直上,登入内阁,不过是熬些年月罢了。

可如今短短两载,此二子便拔擢到了正四品的位子上。

朝中百官对天子心思,皆是讳莫如深。

赵公门庭若市,从前朝中称赵润之不过是一声赵公子,如今倒是都逢迎一声小赵大人。

宫里头的赵嫔娘娘着人往赵府送了贺礼,更显得赵公隆宠滔天,权势炙人。

偶尔有一两个不落俗套的,想要贺一贺新晋的刑部中侍郎苏大人,打听着往了朱雀巷,却见到门庭紧闭,连着两日都没见到人,便也索性歇了多余的心思。

苏构接了那道明黄的圣旨便去了一趟陆府,这一趟是谢恩师。

陆匡义见她知恩守礼,心里头越发觉得满意,又关怀了一声,“红帖案那刺客可是伤了你,如今可好些了?”

苏构便应道,“学生已好些了。”

陆匡义叹了口气,说道,“杨乃文原先在刑部的口供也被焚烧了干净,如今这案子,圣上的意思是要了结了。”

“赵家那个小的,是个厉害人物,这两日内,他先后去了刑部与五城兵马司查阅了卷宗,刑部今日便摸清了风雅集里头的肮脏勾当,牵扯进红帖案的几个人物都已入了大牢,其中一人自称是时素行好友,供认了时素行替笔杨谦一事,又称与时素行二人不忿未得金榜功名在身,蓄谋烧了藏玉馆的卷子。”

苏构并不意外,时素行有她递去的字迹为证,红帖案代笔一罪,是板上钉钉。

赵润之此举,无非就是要给天子一个交代。

帐本一事不能查,风雅集买卖已经暴露,恰有个跑了的时素行在其中,替笔之罪已实,也无妨将余下的罪过一并叫他扛了。

人没抓着,有了旁的人证,案子定了便是定了,时素行一日不现身,便不会有人翻了口供。

代笔一事定了欺君之罪,圣上要结案,撞到谁手里都是死罪,即便是滔天冤情,时素行怕是也翻不了身。

苏构垂眼应道,“是学生无能。”

陆匡义摇了摇头,“是老夫大意,红帖案后头的东西,往后不必提了。”

“学生谨记。”

陆匡义见天冷,嘱咐了几句好好将养,就有下人将苏构往府外头领。

“天儿冷了,瞧着便到年末了。”

那下人已认得了苏构,便要亲近一些,见往府外头走还有些距离,便低声说些话。

苏构点了点头,问道,“听闻陆大学士的公子在晋州做知府?”

“正是。”

“如今年节近了,陆大公子可要回金陵?”

那下人笑了起来,“苏大人怕是还不知道,大公子年底要回金陵呢,说是今年要亲自往户部核钱粮与军需,正好趁着回府里头过一过年呢。”

苏构淡淡笑道,“陆大学士想来十分高兴。”

那下人亦是笑着应道,“可不是!大公子回来,是个团圆年。”

团圆年。

苏构失神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

那下人将她送到门前,道了一声告退,苏构在门前立了片刻,去了城郊不远处的一片荒坟。

黄土之上,立着一新一旧两座木牌,未写名姓,瞧了模样像是衣冠冢。

苏构立在冷风中,静静瞧了一会,有人着了一身浅苍青的圆领袍,绣着云鹤暗花纹,并不张扬,在冬日萧条中缓缓向她走来。

“苏大人在这里。”

苏构并没有回头,徐徐应道,“陆检校。”

陆洵立定在她的身旁,打量过那座要新一些的衣冠冢,又将目光放在了一旁要旧一些的衣冠冢,是一贯的漠然,

“原来那便是洛阳孟琅。”

苏构点了点头,“孟琅是孟则诚的同族兄长。”

孟则诚。

陆洵将目光重新落在那座新坟上头,淡淡道,“孟则诚,元和三十年洛阳府岁贡贡生,入国子监,因五十两银,谋害杨谦随身小厮性命而入狱,病死狱中,卒于元和三十一年九月初。”

苏构轻轻应道,“孟琅,元和二十九年进士,死于同年春日。”

“无名之辈,枉死成憾。”陆洵的声音极淡,却随着冬日里的冷风一路往远处而去,不一会儿便打着旋儿被淹没在了黄土之下。

似乎是沉默了一会,苏构才开口道,“原来陆大人,是陆大学士府上二公子。”

苏构头一次见到陆洵,是在一个阴沉的傍晚,着了一身同今日一般的浅苍青圆领袍,面容冷漠极了。

“朱雀巷苏构?”

他伸手递了她一片衣袖,上头是凌乱的几笔血字——洛阳府孟则诚,敬求苏大人鉴孟氏冤。

那个时候苏构并不认得,原来他是陆府的二公子陆洵。

而后来再相遇,他伸手为她递上了一碗清水。

似乎是冥冥中一个兜转的轮回。

“孟则诚给你留的东西,是杨谦的红帖。”陆洵神色平淡,似乎并不在意从前的无心之举掀起了滔天巨浪。

一封衣袖血书,将她指向了他藏起的红帖。

也将他的性命葬送在刑部大牢众多无名氏之中。

苏构点头,“没有人料到,红帖的消息最早是经由陆二公子的手带出了刑部。”

陆洵淡淡道,“无名之辈罢了。”

“陆大人因何出手?”

“刑部苦牢,将死之人众多,一点心愿,何必吝惜。”

譬如清河县苦主,常生之父。

苏构转过身,将目光落在陆洵冷漠又清隽的面容之上,却似乎透过他眼底一点浅淡的悲悯,窥见了他深埋在心底的隐隐滚烫。

冷风自他二人之间穿过,苏构向他一笑,微微躬身揖道,“今日重逢有幸,在下苏构,苏探微。”

陆洵眼底微动,缓缓抬手揖道,“陆洵,陆子仲。”

冬日里微薄的光线照过前头的两块木牌,遥遥拂来一些远方的回响。

“刑部结了孟琅案,”陆洵平淡讲起,仿佛并不曾立在孟琅的衣冠冢之前,“捉了个盗贼,结的是两年前抢银杀人。”

“出自赵润之的手笔?”

“苏大人似乎很了解赵崇澜。”

陆洵伸手揭去了落在孟琅木牌上头的枯叶,“孟则诚偷了杨谦的红帖,杨谦不敢报与杨乃文,用五十两银的人命案将其冤死在刑部大牢。”

苏构将目光落在孟则诚的衣冠冢之上,没有说话。

“苏大人想要的,是为孟琅之死平冤,藏玉馆火烧卷子想来是苏大人设局陷害,想借赵崇澜赵公之子与状元头名的身份,将这桩人命案掀开来,求一个公道。”

苏构淡淡应道,“我非君子。”

陆洵转过头忽然问道,“苏大人求不得之苦,前路可还要往?”

苏构静了片刻,才缓缓答道,“天地茫茫,唯此一道。”

金陵城巍巍之高,她如蝼蚁,可是仍有无数尸骸将她托起,向那镂金嵌玉的顶端而去。

陆洵听她此言,便躬身揖道,“刑部九品检校陆洵,拜见中侍郎。”

浅苍青的云鹤纹向着孟则诚的孤坟微一颔首,便徐徐向另一头走去,他的脚步总是很轻,像是困住了一团清风的模样。

“陆大人。”

苏构叫住了他的脚步,自袖中递过去了几页纸张。

上头记载的是晋州知府陆濯逢年节向赵公奉银的数目。

“多谢你,为孟氏。”

陆洵将那几张纸接在手中,漠然扫过了几眼,淡淡念道,“陆濯。”

他抬眼瞧了瞧苏构平静的面庞,没有说话,转身缓缓踏进了冬日里的寒风中。

陆濯,陆子伯。

陆大学士府上的嫡公子,他的大哥。

从前也是个这样光线微薄的冬日,陆洵漠然想到,眉眼间是一点轻嘲。

他是无名之辈,苏构亦无君子之伪,做个朋友也是无妨。

苏构目送着陆洵的身影远去了,回过头瞧了一眼立在她眼前的两座衣冠冢,缓缓向着另一头的方向而去。

她回的是朱雀巷,自后院的老树下挖出了两个黑漆漆的小坛子。

阿福端了一盆清水,看着苏构将手中的坛子都洗净了,小声道,“大人?”

苏构将洗净的小坛子收拾进一个干净的包袱,看着阿福轻声说道,“阿福,我放你归乡罢。”

阿福一愣,愕然说道,“大人?”

苏构将手中的包袱递到阿福的手中,拍了拍阿福袖口的尘土,轻轻笑道,“阿福,带他们归乡。”

送孟琅与孟则诚归乡。

阿福抱着手里的包袱,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苏构的认真,忽然红着眼睛哭叫了一声,“大人啊,阿福回家了你可怎么办!”

这金陵城里头,吃了人连骨头都吐不出来,没了阿福给你照路,遇着了坎,碰着了黑,可该要如何啊。

苏构将后院箱笼里头阿福的卖身契一并交给了他,说道,“阿福,从今往后,回去你的家乡,这金陵城,不要再回来了。”

“大人!”

阿福叫了这一声,抱着包袱跪在地上向着苏构磕了个头,说道,“阿福知道少爷不是被贼人谋财害命,阿福也知道大人是想为少爷争一个公道,阿福替少爷谢过苏大人。”

他说道,“大人保重。”

苏构瞧着阿福向着她认认真真磕了个头,垂下眼睛想到,是她害死了孟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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