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凶徒(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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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0章凶徒(六)
傅遐迩看了一眼亭中的身影,还是疾步往外走了。
殷悦一愣,看着远去的身影忽然站了起来。
她想要叫住傅遐迩,却又不忍心阻止他办案,而犹豫之间傅遐迩已经走出了园子。
可是殷悦竟也没有很难过。
他喜欢自己的筝乐,不是吗?
如果不是因为临时有事,他一定会过来看自己。
那么自己也总算是有一样能让傅遐迩喜欢的东西了。她真的很高兴。
殷悦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笑容已经不可藏匿地浮现了上来。
下一次,她一定会成为更让傅遐迩喜欢的人。
傅遐迩带着小石头离开季府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季兰香,他匆匆拱手道:“表妹,大理寺忽然来了新案子。我得先走一步了。”
季兰香愣了愣,顿时往花园里看了一眼。
遐迩哥哥到底和葳蕤公主邂逅了没有?
还不等她想清楚,傅遐迩已经走了。
季兰香只能去花园里问殷悦情况。好在殷悦也没有走远,季兰香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她。
她疾步走过去道:“你们的事情到底成了没有?方才我看见表哥急匆匆地走了!”
殷悦低着头笑道:“他还没来的及知道亭子里的人是我。”
季兰香一愣,“那你还笑的这么开心?”
见到喜欢的人杀了吧!
殷悦扬起自己骄傲的小下巴道:“但是他喜欢我的筝乐。这就很好了。”
季兰香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是都说葳蕤公主纨绔嚣张,很不招人待见吗?怎么她觉得也就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
还有几分可爱!
一直到宴席结束,季兰香才依依不舍地送走了葳蕤公主。
回到院里,季兰昌就从屋里冒了出来。她看着季兰香,满眼都是不可遏制的怒火。
“姐姐真是好心情,还有空帮葳蕤公主安排邂逅呢。”
季兰香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有问题?”
季兰昌生气道:“你都可以帮葳蕤公主博得遐迩哥哥的心,为什么就不能帮帮你的妹妹?”
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她难道不懂吗?
可姐姐不仅在娘面前揭她的短,还要帮别的女人,她怎么可能高兴!
姐姐就应该帮自家人才对!
季兰昌咒骂道:“你不想要成为傅家的人,不代表别人也不想。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像你这样的姐姐,日后定然没有家里人会帮你、爱你!你一定会众叛亲离的!”
她说完紧跟着就摔上了房门,把季兰香关在了门外。
季兰香怔住,怎么都不能相信这么伤人的话竟然是从自己的亲妹妹嘴里说出来的。
季兰香往后跌了一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傅遐迩匆匆来到大理寺。
听说新打捞上来的尸体保存还算完整,他们应该可以找到更多杀人的线索。
但一直到验尸房的白布被揭开,傅遐迩才明白为什么小石头会这么急匆匆地叫自己过来。
床上躺着的女子竟是当朝正三品太常卿的长女,李雅。
而就在四五日前,他才刚和李雅会面过。
傅见寒认为他到了择亲的年纪,为他相中的人选就是太常卿家的女儿。他和李雅见过一面,但是却未多聊。
那一日他们在茶馆分别后李雅没有回家,太常卿也派人去找了。
不曾想这花一样而的姑娘,竟然已经殒命。
“公子……”小石头压低了声音,凑到傅遐迩耳边大胆地猜测道:“你说这死去的两个姑娘,会不会都和您有关啊……”
别的事情不敢说,但是这两个女子,可都是不久前刚和公子有过交集的人!
傅遐迩顿时看了他一眼。
要说这两个女子都是和他见过面以后才死的,他在此事中必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要他相信有人是因为他在不停杀人,他心底多少有些抗拒这个猜想。
“仵作有什么答案?”
小石头:“李小姐死前好像被下了迷药。”
傅遐迩看了一眼尸体脸上豁大的伤口,蹙眉道:“不是被人砸中脑袋后抛尸的吗?”
小石头摇了摇头。“上次河里的尸体发现的晚,都已经快要泡烂了。仵作验尸得不到什么结果,才猜测致死的原因是头上的伤口。”
但是今天在这具尸体发现的更早,又因为被人抛在井里,保存的还算完整,所以仵作才验出了结果。
小石头惋惜地看了一眼验尸房里躺着的人,道:“李小姐生前应该被人下了点迷药,仵作在她的肺里发现了点东西。但她之后又被人以重物砸中了脑袋,最后才扔到了井里。李小姐真正的死因,其实是溺死。”
傅遐迩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到底是有多大的仇,才能让一个人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下此毒手?
“真是作孽!”
事情要是真的是因他而起,傅遐迩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在背后下毒手之人。
“公子,还有一件事。”小石头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常打在荷包下的穗儿送到傅遐迩的面前。
那穗儿傅遐迩见过,从前季兰香戴的荷包上常见。
小石头神情严肃地说:“从李小姐的手里发现的。应该是死前紧攥住了,就算溺死在井底了,也没有松开。”
傅遐迩瞳孔一缩。
证物!
他想到了从前季兰香在自己面前言笑晏晏的模样,根本就无法相信这会是季兰香能做出的事情。
一定有什么弄错了!
“先将此事通知太常卿大人。但是和花穗有关的事情,先别说。”傅遐迩说道。
小石头应道:“是!”
翌日清晨。
傅遐迩就又拜访了一次季府。
这次他去的突然,季兰香和季兰昌都没有准备。但他们还是拿出了最好的早膳招待傅遐迩。
季兰香一坐下来就问道:“昨日有宾客听到了后花园中有动人的筝乐之声,我琢磨着遐迩哥哥昨日也去了一趟花园,不知道遐迩哥哥听到了没有?”
她笑盈盈地看着傅遐迩,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引起傅遐迩的兴趣,让他知道后花园里的人是殷悦。
可傅遐迩对此却兴致淡淡。
“那日的事情,倒是没怎么注意。”
他看了一眼季兰香挂在腰间的荷包,忽道:“这个荷包下面的穗儿少见,是你自己做的吗?”
季兰香低头看了一眼,“是啊。遐迩哥哥喜欢,下次我也给你做一个?”
傅遐迩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这种类型的穗儿,你还教过别人吗?”
这时候季兰昌恰好走了进来,放下手上的茶点道:“姐姐她心灵手巧,荷包上的穗儿都是自己做的。那个穗儿只有她会打,别人可都学不来。”
傅遐迩继续问道:“那你……送过别人这种小玩意儿吗?”
季兰香怔了怔,有些疑惑地说道:“这穗儿有什么问题吗?”
傅遐迩的表情总让她觉得有点不安心。
傅遐迩:“就是好奇而已。这么精巧的小玩意儿应该有不少人喜欢吧。”
季兰昌瞥了自己的姐姐一眼,冷哼道:“可不是吗?她不久前才新打了一个好看的花穗送给葳蕤公主呢。”
傅遐迩一愣:“什么时候的事情?”
季兰昌酸溜溜地说:“就在乔迁宴之前,姐姐为了邀葳蕤公主前来,特地给公主打了个花穗儿示好。那样好看的穗儿,姐姐头一个就送过去了呢。”
这要是外人知道了,多半要以为葳蕤公主才是姐姐的亲妹妹了吧?
季兰香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妹妹。
已经好几日不与自己碰面说话的人,怎么今天突然当着自己的面说了这么多。
傅遐迩的神情里顿时闪过一丝惊愕。
他默了默,沉声问道:“是,金色的花穗儿吗?”
季兰香点头说:“正是!”
季兰昌道:“看来是葳蕤公主将那个荷包带在身上了,叫遐迩哥哥看见了。”
傅遐迩的唇抿了抿,突然站起来道:“大理寺中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反倒叫两姐妹摸不着头脑。
季兰香看了看季兰昌,问道:“你今日怎么舍得出来了?”
季兰昌白了她一眼,又一言不发地回屋去了。
傅遐迩离开季府以后,便直接去了楚家。
季酥死后这么多年,傅遐迩还是第一次主动登门拜访。
殷悦心底高兴得简直就像是放了烟花,脑海里已经自动将自己在花园里弹筝的事情和傅遐迩今日来找自己的理由对上了。
之前季兰香就说会帮自己,说不定她已经告诉傅遐迩那日是自己在弹琴。所以傅遐迩来找自己了。
殷悦兴冲冲地跑到了前厅,就看到自己的二舅娘正在招待他。
恰好赵元庭今日也在,只是傅遐迩和世子爷谁也没有对对方主动说过一句话。
傅遐迩风度翩翩地坐在大厅里时不时应一两句楚星渡的话,在长辈面前,他也算是恭敬有礼了。
但是楚星渡其实也没与傅遐迩说过什么要紧事。
从季酥死后,他们两家的交集就越来越少了。
他们多少也知道傅遐迩对殷悦的态度,自然对他的热情也不会同对赵元庭一般。
只是楚星渡不久前听说季兰香在他们家的马场里摔了,才特别关心了几句。
见到殷悦来了,赵元庭率先站了起来:“悦悦。”
傅遐迩眼角的余光往她那处瞥了一眼,同时也竖起了耳朵。
殷悦先看了一眼傅遐迩的背影,才对赵元庭笑道:“义兄今日怎么过来了?”
赵元庭:“前些时日寻来了一只白画眉,特地叫你一起过去看看。恰好爷爷也有好些时日没见你了,他怪想你的。”
殷悦一愣:“看鸟啊?”
赵元庭笑道:“可不是普通的画眉。”他俯身在殷悦的耳边道:“是能说话的画眉。同鹦鹉一样。”
殷悦顿时来了兴致,“真的啊?”
这世上还有能说话的画眉,太难得了!
赵元庭:“当然,义兄还教了它几句不得了的话,你不好奇是什么吗?”
只是她很快又看了傅遐迩一眼,傅哥哥难得来找自己,若是自己跟义兄就这么走了,以后就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吧。
至于赵爷爷,她也可以改日再去见。
殷悦歉疚地看了赵元庭一眼,问道:“义兄,那我能不能过两日在过去看?我今日有点事情……”
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朝傅遐迩的背影方向戳了戳道。
赵元庭怔了怔。
旋即,他笑道:“无妨,你们先谈。若是事情不打紧,你再跟我过去。”
殷悦一笑,主动朝傅遐迩走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傅遐迩一眼,“你找我呀。”
傅遐迩手中转着一个白玉杯,这样的物件普通农户一辈子都难买得起一个,可到了楚家却成了日常用度的茶具。
他垂了垂眼帘,低声问:“傅某能与公主私下交谈一番吗?”
这话不是说给殷悦听的。而是在问前厅里的众人。
楚星渡和崔怜霜都不约而同地看了殷悦一眼。
倒不是他们觉得傅遐迩能突然对殷悦说什么暖心话,反而是有些担心殷悦会被傅遐迩给伤到自己的心。
悦儿从前追着傅遐迩跑的时候,不是总被傅遐迩训斥到眼睛红吗?
赵元庭薄唇一抿,警惕地看了傅遐迩一眼。
总觉得傅遐迩不会有什么好事找上葳蕤。
虽说他不喜欢面前的男人,但他倒不是因为自己的一己偏见才有这种想法。而是他看傅遐迩的眼神,就没多大的善意。
可殷悦不觉得,她甚至觉得傅遐迩能跟自己私下说话都已经算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她恳求地看了自己的长辈们一眼,让他们暂时离开前厅。
崔怜霜无奈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但是路过殷悦身边的时候,崔怜霜却靠在她身边说了一句,“二舅娘就在厅外。有什么事情找二舅娘,二舅娘替你撑腰!”
殷悦点了点头,前厅里如今就只剩下傅遐迩和她两人在这里独处了。
“你有什么话,说吧。”殷悦大胆地上前了一步。
“前些日子,季兰香是不是给过你一个金色花穗儿?”傅遐迩直白问道。
殷悦:“是啊。”
借着送花穗的名义,季兰香还邀请她去了昨天的乔迁宴。
傅遐迩看着她的眼睛问道:“花穗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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