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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太监重新进来收拾好膳桌,外头天也黑透了。

昝宁又服了一碗汤药,含着一块蜜饯对李夕月说:“行吧,今天放你一马,让你回自己屋子里好好睡一觉。不过——”

他挑着一边唇角一脸坏笑:“不给点好处可不行。”

李夕月知道他的意思,故意斜插着眼睛往天花板上瞟:“好处啊……奴才再给万岁爷拿些蜜饯来。”

“脑子被驴踢了吧?”他没好气地笑骂她,“这里现成地摆着一大盒子的蜜饯,撑死也吃不完。过来,朕亲自‘教’你给什么好处。”

李夕月把他的药碗放在桌上,故意躲得远远的:“奴才脑子笨,天天被驴踢,教也教不会。”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顿时尴尬,赶紧扯了张软纸擦鼻涕,接着远远地和他请罪:“万岁爷恕罪,奴才失仪了。”

头脑里昏昏沉沉的,没有什么胃口,这症状看起来莫非她也染了风寒?

眼见昝宁过来,她急忙抬手虚空中推拒他:“别,万岁爷,奴才只怕也是要生病了,别把病气过给了您。”说完,又是一个喷嚏,急忙抽纸擦鼻子。

昝宁的步子顿住,有些懊恼。过了一会儿才说:“只怕是我的病气过给你了。”

可不,昨晚上她贴身照顾他,还为了哄他吃药亲了一次又一次。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个茬儿呢?

此刻只有多关心关心:“你是不是也没有胃口,浑身酸痛?是不是背上作寒,腿脚无力?……”

李夕月一一点头,睁着眼睛懵懵的。

昝宁最后叹了口气:“真是,我害了你了。”然后又紧跟着安慰:“不过也不要紧的,这病来得重,去得也快。今天御医来诊脉的时候,叫他顺便给你瞧瞧。”

“别。”李夕月赶紧阻止,“御医哪有给宫女瞧病的?就不说折了奴才的草料,仅只传出去就不成话。”

想想也是。太医院的御医们接触宫里各位大小主子,上至太后之尊,下到答应之微,保不齐哪句话漏出去,自己这里要应对还是小事,万一李夕月落了皇后的眼该怎么办?而且,宫人生病,怕会传染,通常都要挪出去甚至撵出去。他更是舍不得。

他只能说:“那这样,朕说这汤药效果不错,叫每天送双倍的量来,你及时服用。”

李夕月仍是摇摇头:“是药三分毒,哪个御医有胆子瞎开方子、瞎煎药的?双倍的剂量,非吓死了他们不可。没事,奴才身子骨也不错,扛得住。”

只是有些担心白荼,两个人每晚睡一张铺上,脸对脸的呼吸相闻,若是再把病气过给白荼,麻烦可就大了。

皇帝大概也在想这事,过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宫里的规矩,宫女太监生病一般都是挪出去住在神武门旁的杂院子里,配几服药还得自己央人煎。”又不能放回家,宫女一旦归家,是不许再进宫来的。皇帝很为难,最后说:“得瞒着,反正也不是大事,好好休息,喝水喝药,好的也很快。”

李夕月刚刚的一点精神劲儿现在好像又耗尽了,点点头说:“行,那奴才先回去了。”

“别忙。”

昝宁左右转了几圈,突然想到了什么,喊了李贵进来说:“昨儿好像有盛京将军进贡来的猎鹰,虽不是海东青,看着也挺神俊,让上驷院送过来,朕要熬鹰。”

李贵眨巴眼儿:“现……现在送鹰来?”

陪着笑说:“天都黑了,还是明儿吧?”

“不行。”昝宁对李贵一直还有耐心,“跟你说实话,鹰是个幌子,必须现在送过来。然后呢,后院的鹰房旁边不是有空屋子吗?现成的家什,把李夕月的被褥藤箱都搬过去,就说她得替朕熬鹰,离得近方便。”

“李夕月怎么了?”李贵瞥眼看了看李夕月,不知她是得罪了皇帝呢,还是皇帝又在打新的小算盘。

他瞧着李夕月没惊惧颓丧的神色,就是恹恹无力的,鼻头发红,像是揉出来的。

昝宁说:“昨晚上她值夜,被朕的病气给过了,就这样撵出去朕不忍心嘛,又不能再过给其他人,追究起来不好。单独给她一间屋子,好好养病。”

这一说就明白了。李贵笑道:“奴才懂了,这事不难办,一个时辰就能办得。李夕月既然身子不适,也不宜劳累,粗重活儿奴才唤个小太监搭手,里头铺陈擦拭的细活儿叫个小宫女去干,管教夕月进去就能舒舒服服躺下。”

“嗯,有新进来学规矩的小宫女,拨一个给她使用,就说熬鹰是累活儿,但为了朕的鹰,少不得人手里紧一紧。”

想了想,昝宁又说:“还有,朕其实已经大好了,但对外不说,御药房的汤药仍然送,送寝宫之后,再拿罐子给李夕月那里送过去。”

“啊?!”李夕月忙道,“奴才怎么能抢万岁爷的药喝?”

昝宁故意虎了脸说:“谁让你昨天软哄硬逼地让朕吃药呢?也得让你尝尝这滋味才是啊。”

还特意吩咐李贵:“这,叫白荼监督着她,哪天不好好吃药,只管拿尺子打。”

李夕月:“……”

觉得他真是荒诞不经!但是又有点暖心。

不过这么一布置,也能掩人耳目了。上驷院巴结,半个时辰就派专人把鹰送到了,养在后院专门辟出来的鹰房里;李夕月的屋子也很快布置好了,单独的一间,用隔扇隔出里外,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李夕月搬进去,觉得四处虽然少些陈设,但被褥家什都很满意,加上昏昏沉沉累得慌,顿时就没力气了,简单洗漱了一下便钻进被窝睡觉。

病中的梦做得奇怪,恍恍惚惚间好像看见自己盘膝坐在皇帝的御榻上,她在梦中疑惑着:怎么就上了皇上的床?正打算下去,又觉得手腕被什么缚着,而周围红彤彤一片,又香又热,竟似在一个巨大的红色瓮中。

眼睛再一晃,梦中却见皇帝俯身过来,笑嘻嘻的一脸坏,吻了她一遍又一遍,初始还只吻脸,后面就不对了,她被吻得浑身发烫,汗水一层层冒出来,嘴里不断地说:“别……别……”

突然,那大红瓮里,听见有清凉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夕月,夕月,醒一醒,吃药了。”

李夕月从那层层的梦里恍惚地醒过来,大红色的瓮不见了,又香又热感觉没有了,当然,俯身过来密密吻她的昝宁也不见了。

她努力地睁眼,眼前模模糊糊有个人影,好像还是梦中那个人,但她想着既然刚刚是梦,这会儿应该是自己头脑还昏沉,白荼的影子和那个人的影子叠在一块儿,就分辨不出了。

一会儿,汤匙碰在碗底的清脆声音不断传入耳朵,玲玲地如同御宴上的中和韶乐。

“姑姑,我是要喝药了吗?”

“对,喝药吧,趁热。”

李夕月大概正是发热到最严重的时候,两眼昏花,睁开模模糊糊的,干脆闭上眼,说:“姑姑,恕我懒一懒了……”

随后,感觉那人坐在她炕边,小心地捋顺她披散的长发,扶她半坐起来:“没事,你就懒一懒,闭着眼睛也能喝药。”

声音有点不对劲,要么可能是新来伺候的小宫女,李夕月烧得也耳鸣,但觉声音有三分熟悉,忽近忽远、忽粗忽细,她此刻脑子转不过来,也怠懒动脑,反正有人扶着,她斜斜地靠在那人的臂膊上,药碗到了嘴边,她张口喝了一口,皱眉说:“好苦!”

“苦也得喝下去!”药碗不依不饶地搁在嘴唇边,李夕月又喝了一口,然后像日常对姑姑撒娇时一样,“我要点甜的压压味道。”

“再喝一口,我给你甜的。”

李夕月再喝了一口。

张嘴等着蜜饯,然后感觉嘴唇被轻轻地吮吸了一下。

她觉得不大对劲,睁了睁眼,还没看清,后脖子被揽着,一张脸压下来,近得看不清,而后吻她。

李夕月再烧得糊涂,也反应过来定不是白荼,也定不是小宫女。但已经无力挣脱,被他吻了个正着。

他怕她憋不过气,体谅地吻了一会儿松了开来。

李夕月努力地睁眼,在双重的人影里努力地分辨了一会儿,才说:“万岁爷,奴才生病呢,您这可太……太不该了……”

昝宁温柔地说:“没事,我病刚好,不那么容易再生同样的病。”

又说:“别那么生分。你称‘我’而不称‘奴才’时,反而叫人听着亲近。”

接着把药碗又递过去:“还有两口,一鼓作气喝了吧,喝完,我再给你点甜头。”

李夕月懵懵懂懂就喝了,苦得咧嘴,然后一颗冰糖渍金桔塞进她的嘴里,酸甜酸甜的汁水溢进口腔,她腮帮子鼓起一团,脸上的表情也不苦了,咂咂嘴表示满意。

昝宁看她腮帮子上鼓起的一个小包,觉得可爱无比,忍不住又去亲她的脸。

她刚刚发了汗,鬓边有汗水,亲起来咸咸的。

昝宁也不觉得嫌弃,但想着湿湿黏黏的她一定不舒服。他小心把她放躺在枕上,四下一看,找了一只盆和一块手巾,铜壶里有热水,他笨手笨脚地兑好水,搓了搓手巾,拧到半干,上前为她把脸上、耳朵后、脖子里的汗水擦掉。

手巾再往下探一探,感觉到柔软的起伏。

他不由咽了口唾沫,浑身发热,心脏“怦怦”地跳。不觉手停留了一会儿,然而看她又是昏沉沉入睡的模样,又觉自己此刻若有举动,真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了。想想她身上必然也是汗湿的,囿于君子之道,却不该由他来揩抹。

昝宁终是忍住了蓬勃的欲望,把手巾放入盆中,到外面喊:“李贵,安排的谁照顾夕月的?”

作者有话要说:  自律是种好品质。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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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周末加班的工作党,两天双更快断气了。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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