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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宁叫太医院的医正看了吴侧福晋送进来的药方,方子其实没多少秘密,就是舍得用好药,人参鹿茸等只要对症,总归能补益身体,身体强健了,大概男人的“能耐”也会跟着强健。
皇帝开始也只是听听,后来不知怎么,让太医院商讨了一下,又请了平安脉看了自己的体质,真个就让御药房给他煎这道补剂了。
这晚上,李夕月侍茶,进门正看见他把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子一股脑倒在嘴里,喝得攒眉咧嘴的,招招手说:“快,茶不急,先拿蜜饯!”
李夕月要紧放下茶,把蜜饯匣子给他捧了过去。
他挑了个蜜枣,狠狠地嚼了一会儿,才说:“哎呀,真苦呀!”
“你还非喝药不可啊?”李夕月不由就埋怨他,“吴侧福晋送的药方,还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呢!”
昝宁把药味压了下去,才端过李夕月递上来的茶:“御医说了,方子还是不错的,补益强身,只要不用鹿血为引,就不至于性热难耐,就是寻常的补剂。”
喝了两口茶,活动活动肩臂:“我这几天打布库,好像真觉得自己力气大了点。”
李夕月没敢说,这八成是他征集在布库房的那些小伙子让着他罢?
她这一点小小的“不信”落在他眼睛里,他笑嘻嘻但是不由分说地伸手把她拉过来:“怎么,你要不要试试看?”
李夕月说:“不用不用,奴才横竖是打不过您的,试了也白试。”
“谁和你打?”他伸手把她一抱,顿时稳稳地抱起身,还顺带转了一圈,然后得意地问,“力气大不大?”
李夕月想他赶紧把自己放下来,连连点头夸赞:“啊呀,力气真是大!奴才害怕了,万岁爷快放我下来。”
他却一把把她放在条炕上,一只手就摁住了她两只手,在她紧张起来的时候俯身亲她,亲两下笑着说:“迟早有一天,我总归要实践一下‘那个’力气,才让你不敢调皮。可惜,可惜……”那双眼亮晶晶地盯过来,一看就不怀好意。
李夕月手被他制着,不能动弹,只能讨好地笑道:“奴才什么时候敢调皮啊?调皮了不怕万岁爷踢奴才的脑袋啊?”
“还敢说这茬儿!”他又气又笑,把她翻过来揭起袍子打几下屁股,“我可不是驴,踢不了你这个笨脑瓜。我合该像你姑姑似的,拿把尺抽你一顿,说不定还能给你长长记性。”
李夕月脸通红,埋头在炕褥子上不出声,心却道他好像力气是大了,还隔着棉裤呢,怎么打起来比以前疼了?
疼起来不由闪避,在男人看来,这是突如其来的旖旎风光,裹在艾绿色软缎里那春山般起伏的,似他心中的无尽山河一样,让人想为之折腰。
她很快感觉自己被他整个覆过来,耳垂被轻轻咬着,呼吸喷得她耳热心跳;忽轻忽重的抚摸,使得浑身燥热。她唯有用最后一丝理智对他说:“万岁爷,给位分对您来说是小事一桩,但若是以后每每见奴才还得皇后娘娘钤印,估摸着您也觉着见奴才都累得慌了吧?”
昝宁的手停下来。
不错,临幸了她容易,给位分也容易。但她当个低等的贵人常在,和其他女人挤一间宫苑,每天招幸还得皇后批准,弄不好就会把她推到颖嫔如今的境况上。
他叹口气说:“夕月,我得等多久啊?”
李夕月不说话,只是想:咦,他这意思,好像我都答应他了似的!
她撇撇嘴说:“奴才还没想好呢。”
昝宁刚刚那问题,其实并不是问李夕月,他的等待,关乎自己的反戈一击。
此刻他虽有无数的不足意,热腾腾的一颗心被撩拨得不能自已,却仍不得不冷却下来,努力地调息平静,不让自己磅礴的情绪和欲望把自己吞没。
——也算是克己复礼的自我修为吧!
他暗暗想着。
所以他起身坐好。
转脸看那春山般的线条,仍有点馋,强自熬着,伸手在她圆嘟嘟的肉肉上拧了几把聊以自.慰,深吸一口气说:“想,可以想。但是李夕月,也莫辜负了你的本心。”
李夕月起身整理衣服,身上热乎乎的,被拧得微痛又舒坦。悄悄看他一眼,他眸子闪闪的,既有笑意,又有理性,还有平时不大彰显的霸道气。
李夕月脸热而四肢无力,昏沉沉寻思着她的本心是什么。
昝宁这日虽守住了底线,但吴侧福晋的方子好像是挺有效果,他还没有服用鲜鹿血做的药引,就已经感觉自己每天浑身热乎乎的,丹田里虎气沉沉,仿佛有用不完的气力和精力。
不能碰李夕月,不愿意碰后宫其他人,好在有个布库房,那些用不完的精力只能撒到布库房里。
宫中侍卫、各王府戈什哈中选出来的年龄相当、家世清白、拳脚不错的年轻小伙子们,和皇帝一样都是一身短打,天天练得浑身冒热气。
李夕月在屋子里正心神不宁,听见皇帝回来的叫吃声,急忙到茶房准备上茶,没成想却是小太监们一桶一桶、一趟一趟地往寝宫里拎水。
“万岁爷要沐浴啊?”她问。
小太监点点头:“这两天万岁爷天天去布库房,练得得劲,所以天天得洗澡。”
他的洗澡水准备好了,他大概还口渴,又叫李夕月去奉茶。
李夕月没奈何,端着茶到他寝卧次间、他洗澡的地方。里头水声“哗哗”的,她心里叫苦,本想转身找个伺候洗澡的小太监端进去,却听他在里面问:“茶怎么还没到?”
跟在李夕月身边拎着一大桶热水的那个小太监扬声道:“李姑娘已经在门边儿了。”
昝宁说:“快送进来,渴着呢。”
小太监双手拎着水呢,对李夕月努努嘴:“李姑娘,请吧。”
李夕月为难地低声说:“我……这不大好吧……”
小太监说:“嗐,里头还有屏风隔着呢。我还得送水进去,不然倒可以帮姑娘端茶盘。”
李夕月想想还有屏风,只能硬着头皮进了门。
他居然是一个人在里头洗澡,竹青绡纱绣屏上有那大澡盆和人的影子。
拎水的小太监把热水拎进去就被打发出门了。
李夕月咽了口唾沫,只能说:“万岁爷,茶,奴才给您搁屏风外头的案几上了?”
昝宁说:“那我渴了还只能喝洗澡水啊?你矫情啥呀!进来!”
李夕月为难了一会儿,听他一遍遍催,心一横:奶奶的,是他被看,又不是我吃亏!
低着头,端着茶盘绕过了那道屏风。
偷眼一觑,他泡澡的是个高高的浴盆,整个身子没在里面,黑漆漆的头发湿淋淋垂在水面,澡巾也一并飘着,水色幽深——想看也只能看见脑袋和肩膀。
她放下心来,把茶碗送过去,还怪他一句:“万岁爷至于渴到这个程度啊?等洗完澡再喝都来不及?”
他一手端茶碗,一手撩了香喷喷的洗澡水泼她脸上,笑得跟个恶作剧的孩子似的:“怎么着,我就想一边泡泡一边喝茶,享受。”
李夕月抹脸上的水,看他笑得淘气的样子,简直是她那个七岁狗都嫌的弟弟!
又不好像对付自己弟弟一样拎过来揍一顿,她只能自己憋着一股气,撇了嘴说:“那奴才告退了,还让小太监过来伺候。”
“哎,茶碗怎么办呢?”他扬手举举那个茶碗。
“喝完了奴才给您带出去。”
“可是没喝完啊!”
“没喝完您就放着慢慢喝。”
他不依不饶不讲理:“我这会儿想慢慢品茶,但一会儿还得好好搓一搓灰垢,请教李姑娘,如何一边端着茶碗一边搓灰?要不你来?”眉梢一挑,像个坏蛋。
李夕月皮都想给他扒掉!
转身道:“男女授受不亲,万岁爷要找人搓灰,奴才这就给您叫人去。”
“敢走!”他威胁,“明儿不是你去见家人?”
李夕月回转身,欲待硬气一点,可想到要见父母弟妹了,顿时就硬气不起来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软下来说:“那么,奴才给您端茶碗吧。搓灰这种,真的不会……”
昝宁很享受地品一口茶,闭目在浴盆里泡半天,嘴里道:“夕月,帮我做事,要有胆子,也要会动脑筋,要想得周全,才可称‘能人’。明日请你阿玛协助熬鹰,是个绝好的幌子,想想要交代的话一句一句要怎么说。还有,颖嫔进方子的事迟早是要发作的,你可别太老实,该一推二五六的时候决不能往身上揽事。”
李夕月说:“万岁爷,奴才会奉茶伺候东暖阁就行了啊,就伺候东暖阁都够奴才学很久了呢。”
昝宁睁开眼,很认真地说:“第一,现在我是把你当学生教教你,你应该说‘学生李夕月’,而不是‘奴才李夕月’;第二,你还能一辈子只做奉茶小宫女?我这栽培你的心意啊……”
他笑着看她,然后点点手说:“过来端茶碗。”
等把茶碗交到她手里了,却不急着搓灰,而是两条胳膊搁在浴盆边上,很谆谆地教导她:“其实你也不是真笨。大部分人无法聪慧地应对万事,其实就是见识少,没经历过的太多了,行事自然‘拙’,拙本也不是坏事,只不过不适合这朝堂宫廷。你呀,得好学些,不然……”
他笑了笑,没有继续往下说,然而相信她懂。
他栽培她,不仅仅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将来她能匹配,能在这波诡云谲的朝堂后宫里立得住脚。她聪慧有正气,无欲则刚,学起来肯定很快。
昝宁欣赏地看着此刻还一脸懵懂的小姑娘。然后从水里抬起胳膊搓了两下,又说:“诶,把茶碗放一边去,过来,我背后够不着。”
李夕月犹豫了片刻,到了他身边。
他低头露出白皙的后脖子,身上居然真的有不少肌肉。
李夕月觉得口腔里有些湿津津的,欲待不看他又忍不住。她捞起澡巾给他搓了两下,他抬脸说:“今日还没亲过。”
李夕月红着脸垂头,然后在他闭着眼睛毫不设防的时候,撩起一捧水全泼在他脸上——聊作报刚刚一泼之仇。
她笑着逃开了,嘴里说:“奴才叫伺候洗浴的小太监来给万岁爷搓背。”
昝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好样的李夕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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