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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昝宁气愤地一跺脚,“没有这个道理!我是传唤你们传唤不动了?大过年的你们舒坦习惯了都不知道伺候主子了?叫她立刻滚过来,不然,大过年的朕也不惮于传板子来!”

白荼见他真生气了,也不敢说话了,敛衽低声道:“是,奴才这就叫李夕月去。”

退了两步出去,几乎是一路小跑往御膳房而去。

昝宁是想她,一会儿不见着都难受。只是说话行事就那个驴脾气,这会儿自己的气还没转过来,只想着一会儿得罚她,不能让她总这样一副对自己满不在乎的模样——这太不公平了,得亏他心心念念地把她放在最珍惜的心坎子里!

这次李夕月来得很快,进门蹲安。他居高临下斜睨她,那黑漆漆的头顶乌发,鬓边簪一朵小小的紫兰绒花,耳垂上两颗小珍珠,紫红色新棉袄领口上绣着两枝兰:绿叶儿修长、紫花儿清秀,仿佛能散发出清幽的香气。

“上哪儿钻沙了?”他呵斥着,“叫你来奉茶都不见个影子?”

李夕月低垂着头,脸蛋嘟嘟的应该是在笑:“奴才有些小事,不合耽误了万岁爷的事。”

“如厕去了?”

“不是……”她有些臊,脸蛋和耳垂是红红的,俄而抬眼一瞥又垂下目光,就那姿态,天然不加修饰的妩媚。

昝宁心猿意马,面子上还要凶一下:“小事?伺候朕还不如你的小事?!起身过来!”

李夕月熟知他的脾气,这会儿他嘴巴像刀似的,重点在最后“过来”两个字上。

她起身却没过去,先讲条件:“那不许挠痒痒。”

皇帝气得要笑:“你管我呢!”

“奴才可不敢过去了……”

昝宁深吸一口气制怒,终于点了头:“放心,谁挠你痒痒!”

挠痒痒这么便宜你!

“也不可以……打我……那里……”

“哪里?”故意眯着眼睛问。

她脸又红,身子一扭:“装憨……”

“呵呵,能耐了啊?”他气得笑起来,“和谁学的规矩啊这么和主子说话?”

然而心里春草一般被顶得绒绒柔柔的,虎着脸逼上一步,而嘴角眉梢笑意一点藏不住。

李夕月小兔子一样跳开半步,他就猎鹰一样直接扑过来,往怀里一圈,扬扬巴掌在她腰下比划:“要谈规矩,你都该挨多少顿了?”

李夕月“咯咯”一笑,握住他扬来扬去的手,歪着脑袋看着他:“奴才知道万岁爷从不拿虚规矩压人。”

她的马屁话就如一顶大帽子,扣上去就不怎么摘得下来。

昝宁的一只手被她握着,另一只手揽着她的腰背,内心满足,又生新的奢求,便也侧过脖子问:“你握着我的手干什么?”

李夕月说:“哎呀,怕万岁爷手重。”

昝宁问:“那在大理寺呢?”

“在大理寺怎么了?”李夕月已经忘了她在大理寺也握了他的手,睁大眼睛问。

昝宁凑近过来:“你在大理寺握我的手又是做什么呢?”

李夕月眨巴眨巴眼,有些回忆起来,当时对酷刑的场面有些怵,本能地握住了他的手寻求一些保护与安慰。

但这反应让她有点害臊了,于是刚刚恢复了颜色的脸又红晕染满。

他凑得更近了,直接在她耳边低语:“说点挠心的,我就饶了你。”

李夕月垂头在他胸前,额头几乎顶在棉坎肩的玉石扣子上,脸烧烧的,半晌不说话。

“唉,都是不读书之过。”他舐了她红热的耳垂一下,声音沉得入心,“‘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听说过没?”

“没……”

昝宁对她这不解风情又生气起来,一下子提高声音:“不知道就学!这句话给我抄二十遍!”

搂着她的腰半拖半抱到他的案桌边,铺平一张新的素宣斗方,看她呆乎乎的脸一眼,提起笔在纸上端端正正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写完一遍端方的正楷,又笔走龙蛇,写一遍飘逸的行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然后把笔塞到李夕月手中:“写吧,照着。认认真真写,不许打马虎眼儿。”

李夕月勉为其难,认认真真写了一遍,字有些稚拙,看着跟她人一样。

昝宁先是嫌弃地皱眉,但她努力写了两三遍后,他就眉目渐舒,嘴角噙着笑容,看她一遍一遍写“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仿佛那是她对他书写下的承诺之辞。

他假装嫌她字写得丑,伸手包住了她的手,把着笔教她写,一连写了两遍,果然有些进益。

“呼——”李夕月疲劳地抖抖手腕,她识字,但从没被父母当才女培养过,所以这五遍的诗句,抄得背上都发汗了。

“别偷懒,还有十五遍呢。”那厢像个冬烘老西席似的催。

李夕月突然脸一呆,说了一句:“糟了!!”

昝宁狐疑地问:“干嘛?你别装相诓我。”

李夕月真是急得要哭的模样:“万岁爷,让奴才出去一小会儿行不行?真的,真的有急事!奴才要是诓您,你只管传板子来责打我。”

昝宁对她总容易心软,看她好像急得跳脚,想了想就答应了:“只有一小会儿,不许拖延,别和我使幺蛾子。”

李夕月点头如鸡啄米,一得他首肯,立刻退到门边蹲蹲身,然后小跑着出去了。

昝宁总有种受骗的预感,看着她写的字稚拙,就觉得想笑,想她写字的模样认真,又觉得可爱,然而靠看这几个字打发时间,实在觉得时间过得极慢,于是就暴躁起来:这李夕月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又是半天工夫不过来?!

他“刷”地揭开帘子,朝外头问:“人呢?”

那个倒霉的值侍的小太监被他这黑了脸的样子惊得腿肚子转筋,哆哆嗦嗦说:“奴才在这儿呢。”

“谁找你这背晦鬼!”皇帝戟指过去,恨不得踹他一脚。

好在拐弯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紫红色影子,拎着个提盒几乎是小跑,他心里略微舒服了些,板着脸又把门帘一摔,自己进去了。心里想着:又敢钻沙!要再罚你抄二十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万岁爷。”李夕月自己打帘子进门,跑得脸白里透红,鼻尖凝着细密的汗珠,笑得甜甜的,“还好,没迟。”

昝宁一张冷脸,背身“哼”一声:“没迟?你觉得伺候主子,怎么着算迟?”

李夕月说:“奴才是说刚刚那事没迟。”

原来都没他什么事。

昝宁愈发感到自己的不被重视。从小不被别人重视,他一直默默地忍着,但现在不被她重视,他非常愤怒,甭管他现在有多少掣肘,他也是一国之主了呀!

气得胸口起伏,却听李夕月在招呼他:“万岁爷回头看一看好不好?”

他想说“不好”,但不想赌气把两个人的话头堵住,所以皱着眉头勉为其难回头看了一眼。

李夕月已经揭开那提盒盖子,笑吟吟、得意洋洋地展示着提盒里面一只大白瓷扁盘里一串串红艳艳的果子。

“这是什么?”

李夕月答:“回万岁爷,这就是糖葫芦。”

昝宁也好奇啊,忍不住近前看。只见一颗一颗鲜红色的果子用竹签子穿在一起,上面有一层亮晶晶的糖壳儿裹着。

“什么果子做的?”

李夕月答曰:“山里红,也叫山楂,京畿地区多得是,特别好长,口味是又酸又甜的,不过酸更多些,所以裹着饴糖吃,味道就好。御药房里有时候进消食解热的午时茶里就有它,奶卷里头的山楂糕也是它,除了多吃倒牙,其他没什么坏处。”

她闪闪的眼睛里似有期待,殷殷地劝:“山楂果是从御膳房一颗一颗挑出来的,又红又大没有虫眼儿,果肉都带蜜色,甜味大酸味小。洗了好几遍,角落旮旯里都刷干净了。只是奴才熬糖的水平次些,糖壳儿不大滑溜,但不影响味道。万岁爷尝尝吧,消食最好了。”

昝宁刚刚的气都没了,反觉得自己把她的好心做了驴肝肺,真是不讲理极了,倒有些羞惭。

再看那一颗颗串起来的红果子确实晶莹诱人,他也好奇她爱吃的这件不登大雅之堂的点心是什么味道,于是拿起一串,在最上头的红果子上咬了一口。

呀!果然如她所说的,这果子有脆脆的糖壳儿,酥酥的果肉,嚼一嚼又酸又甜,口腔里瞬间都是清爽解腻的蜜汁一般,几口下去,肚腹里也跟坚冰化开似的,那些积食带来的不舒服,乃至躁郁的心情都化开了。

“怪不得你喜欢吃。”他赞着,“确实不错。”

李夕月笑得像一颗酸甜的红果子,朴朴实实,又可可爱爱,化开他情绪上的坚冰。她说:“万岁爷喜欢,就是奴才的虔心到了。自己学会做了,以后嘴馋了就可以自己做了吃了。毕竟,哪有的经常出宫吃好吃的机会呢?”

笑融融一脸满足,看着他吃她做得不好看、但滋味儿好的糖葫芦。

昝宁把手里的糖葫芦串儿伸到她唇边,让她也吃。

李夕月明白,眼睛闪亮亮地看他,张开洁白的牙齿咬了半个糖葫芦。

脆糖皮儿“嘎嘣”响了一声,剩半个糖葫芦在竹签子上摇摇欲坠。

“哎!”皇帝怕真浪费了半颗,要紧张嘴接着。

一颗红果子两边,四片柔润的嘴唇轻轻一触,那酸甜,顿时又弥散得更开了。

“夕月,”他在酸甜的滋味里说,“你一辈子做这样好吃的糖葫芦给我,好不好?”

女孩子目光朦胧,贝齿微开,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算是,李夕月的承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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