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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拨叫起结束,昝宁有些闷闷不乐。

李夕月悄无声息地收拾着吃剩的点心,回头看昝宁皱眉发呆的样子,不由劝道:“徐大人说得对,擒贼先擒王,皇后已经这副到处栽刺的讨嫌模样,什么时候处置都不迟。”

但昝宁像要吵架似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李夕月愣了一下:“我?……我可不需要啊。”

这话让昝宁误解了,他觉得自己是对李夕月一片赤诚的心,心心念念想着为她封后铺路。

她却说她“不需要”?他的好心是做了驴肝肺么?

他怒气冲冲起身,拂袖要走。

李夕月拉住他的袖子:“昝宁,怎么了嘛?”

他气呼呼的,看都不看李夕月——其实是气馁,只是他习惯于迁怒于人。

“太后是嫡母,我逼她交出印信在道理上并不占先;而那个可恶的人就在后头叫嚣,我却不能处置她?”

李夕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这会子柔才能克刚,她拉住他袖子的双手顺势滑下去去拉他的手。

他那双手不做活计,手背皮肤细腻,手指修长,关节特有力量感,只有手心里才有他练骑射磨出来的薄薄的茧子。

李夕月握住他的手,柔声说:“哎呀,你为我好,我能不知道么?可是若让我拖了你的后腿,让你的‘大事’成不了事,你想想,我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儿?再说了,我得倚着你,你成就了,我才有机会是不是?”

她最后笑道:“所以喽,两位大人的话,你还是得好好想一想。”

昝宁平下气来,好半晌终于说:“我再想想吧。”

他在养心殿几乎没法想事,因为隔一会儿就会听见皇后的嚎哭从后头体顺堂传来,边哭边诉,反正就是喊冤,听得这本就心情烦躁的人愈发烦躁。

他终于气冲冲拎了一只青花瓷胆瓶,撂脚就往外走。

李夕月“哎哎哎”急忙拉住他:“你去哪儿啊?”

“我把这只瓶子丢她门上!让她再给我嚎个没完!”

李夕月见他发这小孩子脾气,几乎都要气笑了:“嗐!昨儿看你还挺有架势的,笑眯眯对皇后说那两句话吓得人后背心里发凉。今儿怎么变得这么冲动易怒?你拿这只瓶去砸她的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打老婆去了呢。这是什么名声嘛?”

昝宁那突发的一阵邪火熄了下来,犟了一会儿才把胆瓶又放了回去。他欺负宫女太监可以砸东西吓唬人,但对皇后用这招就太粗鲁可笑了。

“还是去看看太后吧,怎么说她现在都是‘病’着呢,你做儿子的昏定晨省,顺便看看动静,说点话旁敲侧击才是正理。你想想,要是以后军国大事不用太后钤印确认了,调用禁军不用看纳兰家的脸色了,到时候再找个由头废后,难道不是顺水推舟的事?”

李夕月劝了半天,最后自失地一笑:“看看,我倒像个进谗出坏主意的人了。其实,我也不愿意担那样的名声呢。”

昝宁起伏的胸膛渐渐平缓下来,终于道:“好吧,我一会儿去太后那里问安,听听她的口风。你不要跟过去,皇后搜了你一回,只怕太后也落了眼了,生恐对你不利——若她当面欺侮你,因为有上下尊卑的身份地步,我也很难处理,到时候只能提前撕破脸了。”

他抚了抚夕月柔嫩圆润的小脸蛋,怜惜地说:“说得不错,你还是多等一段日子吧,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只是委屈你了,没名没分地跟着我。”

李夕月笑道:“千金难买愿意!为你,别说一时没名没分的,就是更多苦,我也愿意为你吃。”

她的嘴被昝宁一把捂住,然后他嗔怪道:“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许说!咱们俩小小心心的、平平安安的!”

李夕月乖巧地点头:“对,我们俩小小心心的、平平安安的!”

他们相拥的时候又听见皇后在后寝宫里叫嚣:“骊珠哪里值得我妒忌了?她身份比我高?地位比我高?我是为了后宫的安宁,不能让一个一个以为爬床是上进的捷径!……看看,现在又来一个吧?又来一个吧?……唉,这宫里头人心不古喽!知道爷们眼皮子浅,就爱张脸,馋个身子,个顶个的学着骊珠那种的不要脸!……”

“听听!”昝宁气得冷笑,“说这种话的,还像个皇后?!”

李夕月怕他又生气失了分寸,忙陪着玩笑道:“可不是,要是我当了皇后,要严防死守你,不让‘不要脸的爬你的床’,就得天天看着,最好把你系裤腰带上一步不能离。”

果然逗得昝宁捏她鼻子笑:“你不系裤腰带,严防死守的效果更好。”

李夕月老脸一红:“那怎么行?哪有不系裤腰带的皇后呀?”

笑了两声,顿觉皇后那些无理的叫嚣仅只余下可笑了。

“先等一等去慈宁宫。”他说。

李夕月见他还是拔脚往养心殿后院跑,心里有点担忧:“你还想要干嘛呀?”

他回头说:“你不觉得她很烦?”

觉是觉得,但人家身份上还是皇后呢,要吵吵几句他们做奴才的也只有听着,大不了自己把耳朵塞起来。

李夕月不放心,跟着一路到后头,却见昝宁径直跑到了鹰房,要了皮护袖和鹰架,把他最喜欢的那只海东青给提溜了出来。

略略一抬臂,闷在屋子里已久的鹰就振翅飞了起来,在半空中啁啁地鸣叫。

“逮那只雀!”昝宁挥着手里的竹竿指挥着。

一只小小的云雀有什么稀罕,老鹰一个俯冲就捉住了,然后嫌弃地丢在养心殿的青砖地上,又到天空去飞圈儿了。

体顺堂的窗帘儿揭开一个角,皇后的眼睛狐疑地在缝隙里眨呀眨的。

昝宁佯做未见,手中的竹竿子一挥,鹰又一次俯冲了下来,这一次那扁毛畜生跟着主人指挥,直接扑到寝宫旁的鸟架子上,利爪一勾,捏住了体顺堂廊下的一只鹩哥——可怜那只鹩哥扑扇了两下翅膀就成了老鹰的爪下冤魂。

不过海东青估摸着也纳闷:李夕月驯它的时候,决不许它碰宫殿里养的小动物们,怎么今儿另一个主子却如此吩咐?

血淋淋的场景让窗帘缝里那只眼睛恐惧地闭了一下,然后听见昝宁说:“这鹰憋坏了,让它散在树梢上歇歇脚。你们一个个别乱出来招惹它,别发怪声儿激怒了它,这种扁毛畜生你可别指望它多通人性。一个急了,一扇翅膀就扇青了人的脸,一爪子就破了人的相,一伸头那钩子似的喙就能要了人的一双眼珠子!到时候谁都怪不得朕没预先交代过!”

胳膊一抬,海东青张开翅膀往体顺堂旁的树上飞。翅膀扇起的风,让皇帝的衣裳上都鼓起了好大的风,眼睛近乎都睁不开了。

窗帘子“刷”地放了下来,那双惊恐的眼睛被藏在阴暗的帘幕之后,而令人作呕的叫骂声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昝宁深吸了一口气,看看树顶上孤绝而立的海东青,道声“换衣裳,到慈宁宫尽尽孝去。”

拍两下巴掌,大大咧咧走出后院。到东暖阁换了件正式些的常服,由几名太监抬着小辇往慈宁宫而去。

李夕月默默地说:杀鸡儆猴啊!可惜了我养了那么久的鹩哥了,才刚会说“万岁爷吉祥”就呜呼哀哉了……

慈宁宫门口的垂花装饰在正午的阳光中熠熠生辉,两名小太监垂首站在门口,见皇帝的辇轿来了,都是打千儿问安。

昝宁下辇就踟蹰了一下,手搭凉棚遮着眼睛,还是觉得那明黄的琉璃瓦光芒刺眼。

一踟蹰间,见门口出来几个命妇,一色大妆,脸上带着些许泪痕,彼此附耳在说些什么悄悄话。

见到皇帝站在那里,带着红绒结顶的小冠,几个妇人在门口愣了愣,然后倒都还镇定,款款蹲身给皇帝行礼问安。

昝宁点点头,负手问道:“怎么了,好好的都哭了?”

几个妇人中为首的一个不紧不慢答道:“奴才们见太后脸色实在不好,担忧得不行,御前失礼请皇上海涵。”

昝宁只能问道:“太后的身子骨怎么样了?御医今天送到养心殿的脉案语焉不详的。”

仍是那个妇人回道:“说白了也是心结,太后为皇上操持这么些年,临了却被礼亲王构陷,有口难辩,这病全发在肝气上,吃苦受疼,夜不成寐。皇上……恕罪……”拿手绢掩着眼睛又啼哭了两声。

昝宁听她这话,暗含着对自己的批评,心里很是不快。但国家以“孝道治天下”,他断不能在人前流露出一点对嫡母不孝的意思来——哪怕人人皆知皇帝与太后抢权,已经闹得水深火热了——明面上依然得是母慈子孝。

他只能点点头说:“你们担忧太后身子骨,何罪之有!朕也怕额涅想得太多,叫外人误解了我们母子。你们……去吧。”

那几个妇人哭哭啼啼地离开了。

李贵到见不着他们影子了,才突然说:“万岁爷要不要先解个手?”

昝宁看了他一眼,知道是有话不方便在慈宁宫门口说,所以很快点点头:“是呢,今日茶喝多了,还是先解个手再去伺候太后吧。”

外头有不少围房,拣了一间干净的,昝宁进去,传了“官房”,李贵则在外头巡了一圈才进来,进来依然是低低的声音:“主子爷,您仔细,刚刚那几位是纳兰家的女人,这段日子太后说肝气发得厉害,宫里的嫔主儿们伺候她总不满意,泪汪汪地想见见娘家人——就是刚刚那几个命妇。”

“人都是从神武门进来的?”

李贵答道:“是,门上的禁军已经报了有三次了。”

然后警告说:“虽有各宫小主子们伺候在太后身边,但她们又能对太后的举动置喙么?无非就是呆着脸站规矩,太后说一句‘烦了’,一个个就得退出去。这几天这么频繁地召见她娘家人,可不是好事!”

昝宁眸子里的光一跳一跳的,好半晌咬牙道:“朕晓得!定然没有好事,只怕是暗地里在谈什么。我多派几个御医到慈宁宫,另叫门上不许这些娘们儿进来!”

李贵欲言又止。

昝宁说:“有话就说。”

李贵说:“怎么能不让人家家眷进来探望?只能不让京里纳兰手下的几拨禁军闹腾。”

昝宁微微蹙眉:“这怎么好说‘不让’,他们就乖乖听话呢?”

李贵也答不上来。

反正,禁军的权柄在人家手上,就是没好事。

但是,如果禁军胆敢造反,那就将是你死我活的事了,朝中只怕就会有大震荡。

昝宁狠一狠心,说:“先到慈宁宫问安吧。我的意思要透一点给太后听。本来就是彼此权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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