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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夏天来的早了些,才过四月,就开始闷热,雨水也少的可怜。
公孙国公府妁华院里,一绝色美人挽纱侧卧在软榻假寐,两个婢女一左一右打着扇,窗外头绿油油的银杏树上,有几只蝉儿低声丝语,让人昏昏欲睡。
然这美妙的画面并未维持多久。
“姑娘,姑娘。”门外闯进来一个浅黄色衣裙的姑娘,与屋里两个婢女一样,有着上好的姿色。
软榻上的美人缓缓睁眼,眸子里晕着一点迷雾,闭眼时,绝代佳人,恬静安然,睁眼时,那如水的雾眸好似能让世间芳华尽敛,无人可遮其风华。
“咋咋呼呼做什么。”瞧着主子睁了眼,一旁打扇的青衣婢女眉头微皱轻斥道。
美人儿抬眼瞧了瞧来人,便又闭上眼:“何事?”
少女的音线清浅柔和,仅仅两个字就仿若是世间最美的旋律。
水沉收住脚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道:“姑娘,宫里头来人了。”
青衣婢女名唤碧若,她手中动作一顿:“宫里头来人便来人,如此慌乱做什么。”
她们这位娇贵的主子,是长安第一权贵公孙国公府的嫡幼女,长姐是中宫凤仪殿的主子,兄长年纪轻轻,已有战功在身,统领一方军士。
而作为府里的嫡幼女,公孙华湄自是在万千宠爱中长大,是这国公府里捧在心尖尖上的明珠,且蒙受父亲兄姐荫庇,平白得了个县主,封号荣安,有尊贵安平之意。
“荣”本是郡主才能有的封字,却被陛下亲赐给了这位娇贵主儿,足矣可见这份独一无二的殊荣,这宫里头来人对于这位来说实属常见,三天两头的就要去宫里走一遭。
“姑娘,是镜姑姑来了,要见姑娘。”被碧若斥责,水沉乖巧的立在一旁,眼珠子却不停的乱转。
虽说有县主封号,但在府里,华湄都让下人唤她姑娘,只这几个贴身丫头,敢同她打趣,每每要讨好卖乖时,才称她县主。
听闻是镜姑姑,华湄复又睁开了眼,几个丫头也都噤了声。
水沉口中的镜姑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女官,本名柳镜,原本是公孙府的家生子,自幼侍候在皇后身边,皇后入中宫后,她的身份也水涨船高,成了凤仪殿前女官。
过了好半晌,才听华湄轻轻一笑:“镜姑姑又送画像来了?”
几个丫头听闻画像二字,都不约而同偏头看向珠帘后桌案上的那一堆画像。
这“画像”一说有些缘故,华湄自小便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加上候府千娇万宠养出来的一身矜贵,更是让无数女子望尘莫及。
身为长安第一贵女,爱慕者定不会少,自她及笄之后,踏入公孙府的媒婆便络绎不绝,直到门槛踏破了两个,一向以温婉端庄自居的公孙夫人终于忍不住黑了脸,下令闭门谢客。
对于爱女的亲事,侯爷与候夫人自然也着急万分,但这娇贵的主儿死活不点头,他们也无可奈何,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二老把她看得跟个眼珠子似的,哪里舍得拂了爱女的意。
这位许是仗着自个儿长的好看,对别人的要求就苛刻了些,在自个儿母亲长姐面前放下话,她的夫君定要是这天下最好看的男子。
于是便有了这画像一事,公孙夫人与皇后娘娘四处搜罗未成家的俊朗公子画像,可偏偏,没有一个如她的意。
所以这亲事也就硬生生拖到了十七岁,整个候府里都开始着急忙慌起来。
书房桌子上那一堆画像是皇后娘娘与公孙夫人前些日子新送来的,华湄倒也没敷衍,一个一个细细的瞧了,最后发出一声喟叹:还没有阿砚好看。
水沉眨眨眼,颇为无奈的道:“姑娘说对了,镜姑姑又来送画像了。”那“又”字咬的格外重了些。
“姑娘,这么多公子,您当真就没有一个中意的?”说完,她又忍不住补了一句。
她瞧着那些公子个个丰神俊朗,潇洒肆意,好看得很。
华湄在碧若的搀扶下起了身,神态慵懒,软绵绵的道:“怎么,我们水沉喜欢?不若你去挑一个,本姑娘给你做主,将你风风光光的嫁过去。”
“若是喜欢两个也无妨,你家姑娘定想法子给你带回来。”
被这一番打趣,水沉红了脸,她嗔了华湄一眼,跺跺脚:“姑娘说的什么话,也不害臊。”
说完遂又甜甜一笑,几步走到华湄身前搀着她道:“再说了,姑娘都还未定下来,奴婢怎敢谈婚论嫁,依奴婢看,还是先给姑娘选个姑爷才是最紧要的。”
正巧此时,有丫头端了水进来欲伺候华湄净脸,她素手轻点,沾起水滴往水沉身上弹去:“好你个小丫头,敢打趣你家姑娘。”
水沉连忙抬手去挡,故作求饶:“奴婢错了,县主可饶了奴婢吧,镜姑姑还在悬明堂候着呢。”
就算宫里头来人是稀松平常,她们也怠慢不得。
华湄伸手点了点水沉的额头哼了声:“这次便饶了你,等回来再收拾你。”
说完犹觉不够,转眼瞧着碧若抱怨道:“你瞧瞧,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
碧若瞧了眼水沉,轻笑道:“那还不是姑娘宠出来的。”
华湄皱眉,看向一旁的红衣婢女月婳,道:“是吗?”
月婳面色清冷的点头:“是。”
水沉连忙上前拿起梳子替华湄梳发,讨好卖乖的道:“县主最疼爱奴婢了。”
碧若无奈一笑,轻嗔了水沉一眼,水沉的性子跳脱,的确是最得华湄宠爱。
“浅笑呢?”华湄扫了眼空空如也的茶案道,以往这个时辰,浅笑应当都在那里煮茶。
华湄有四个贴身丫头,以碧若为首,其次是月婳水沉浅笑,平日里各司其职。
碧若掌管妁华院里所有丫头小厮调例,月婳负责妁华院的账务,水沉负责华湄衣食住行,浅笑负责调香和煮茶。
“回姑娘,听闻镜姑姑这次来只拿了一张画像,还说要亲手交到姑娘手上,浅笑去悬明堂打探了。”水沉一边利索的给华湄挽了发髻,一边回道。
以往的画像都是一摞一摞的,大多都是直接送到了妁华院里,这次就一张画,大家伙儿都觉得新鲜,连二房三房里都有丫头过去瞧。
也不知这次是哪家的公子,有如此殊荣。
华湄不以为意:“打探,说的好听,可不是瞧稀奇去了。”
水沉嘿嘿一笑:“瞒不过姑娘。”
华湄对她们一向宽容,倒也不会去计较,只道:“确定只有一张画像?”
到她这里的画像一向都是按沓算的,她都有些好奇母亲与长姐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这么多。
这一次若真只拿了一张,也不知是山穷水尽了,还是这公子真有何特别之处。
“回姑娘,确实只有一张。”水沉点头道。
整理好仪容后,华湄带着水沉月婳前往悬明堂。
“走,瞧瞧去。”看是什么样的公子,如此特殊。
走出院中的华湄无声一叹,这般折腾也只能怪自己长的太美,又想的太美,非要寻个世间最好看的男子做夫君。
若是真不能如意。
不若将她家那俊朗的侍卫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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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华湄还不知,这一张画像,是那年已过百的画师,耗费了无数张稿纸才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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