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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公孙华湄,清傲矜贵,长安第一贵女,世家女之典范,如今,她半生的清誉在嫁来南平的第二天,毁于一旦。
“母亲,我真的就是捏一捏,没打他。”长那么好看,她也舍不得啊。
还不待大夫人说什么,苏弈宁又吼道:“你没事捏老子做什么!”
华湄:那不就是因为你好看嘛,但这话能说吗,自然不能…
若是再被发现这一切的起因不过是因她一时色迷心窍,那可真是丢人丢到长安了!
华湄垂眸,放弃挣扎:“那捏都捏了,你想怎样?”
她怎么觉得,这话昨儿个也说过~
气包子:“当然是给本公子捏回来,一根手指印都不能少!”
华湄:“不要。”
苏弈宁急了:“母亲!你要给我做主。”
华湄无辜的看着大夫人:“母亲,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大夫人气笑了,所以,这两个人是来她这儿打情骂俏来了,还顺便拆了她的正堂,打破了她最喜爱的琉璃瓶…
做主…还好意思让她做主!
就算她做主,能怎么着,儿媳妇捏了儿子的脸,然后她做主让儿子捏回去?
呵!这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死人
这一大早的,这都是什么事儿!
可事情总得解决,大夫人压下心中的火气:“不过闺房的事情,闹成这样像话么?”
苏弈宁哼了声:“是她先动手的。”
大夫人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那你待如何?”
苏弈宁神态倨傲的看着华湄,站起身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华湄:“让她过来给本公子捏一捏,这事儿便算完。”
“不行。”华湄想也没想的拒绝,心里冷笑,这气包子如此记仇,给他捏一捏,她怕是几天都出不了门。
她好歹也是个县主
丢不起这人。
大夫人看着苏弈宁那一副纨绔流氓的样子,气的脑袋嗡嗡的响:“你给我坐下!”
苏弈宁不甘心的收回通红的脚丫子,坐了回去,还傲娇的翘个二郎腿,露出了脚板心里被石子儿硌下的小印子。
大夫人再次吸了口气,这小崽子真是越来越混了,瞧瞧那是个什么样儿,衣冠不整,坐没坐像,别说世家公子的仪态,连个正形都没有,就是随便拉个几岁小儿,也比他仪态端正。
于妈妈赶紧上前一边给大夫人顺着气儿,一边朝华湄使着眼色,公子是指望不上了,只能指望这个刚嫁进来的县主,赶紧把这事儿给了了。
华湄叹了口气,新婚第二天,要是把婆母气出个好歹来,她公孙华湄可真的要出名了。
眼下怎么办,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示弱?
犹豫了一会儿,华湄咬咬唇,隔着袖子在手臂上狠狠一捏,再抬眼时,已是泪眼朦胧:
“母亲,夫君昨儿个喝醉了,一直说胡话,妾身没忍住才捏了夫君,谁知夫君皮肤如此细嫩,捏了几下就成了这样。”
边说还边抽泣,泪珠儿挂在眼眶里,死活不往下掉,看起来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众人:……
大夫人:……
扶苏弈宁:……
“不是,你哭什么啊哭,你捏了本公子。怎么你还哭上了。”苏弈宁慌了,这个女人刚才还跑的比兔子都快,一副死活不认错的样子,这怎么变脸变的这么快?
她是属变色龙的么…
华湄又狠狠的捏了一把胳膊,这下眼眶里的泪珠儿不要命的往下掉,还偏一副隐忍的模样不哭出声:“要是…要是夫君觉得实在不解气,夫君捏回去就是,只是…妾身自小怕疼,夫君轻些…”
四个丫头纷纷低头,没眼看…
姑娘的演技又上升了一个段位。
大夫人此时也愣住了,这又是闹哪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她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要心疼几分。
果然,就连和苏弈宁同一阵营的青衣都觉得有些不忍:“公子,少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刚刚您也追了少夫人那么久,要不就算了吧。”
旁边罄竹院丫头也都跟着点头,少夫人哭的那么可怜,看起来好生委屈,况且少夫人皮肤这般细嫩,怎么下的去手啊。
月婳暗中嗤笑,果然长的好看的人是有优势的。
苏弈宁:………
他怎么觉得形势突然倒转了,不对啊,他是来寻仇的,这个死女人,哭几句就想蒙混过去,想得美:“那你倒是说说,本公子说了什么胡话,值得你把本公子捏成这样!”
苏弈宁靠在椅子上半仰着头斜着华湄,神情拽到了极致,他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想用眼泪来骗取同情,他不吃这套!
众人一愣,是哦,少夫人为何要捏公子?
华湄拿着帕子擦眼泪的手微微停顿,心里冷冷一笑,兔崽子,就是示弱也要拖你下水!
只见美人儿微微抬头看了眼对面拽炸天的小郎君,又迅速低下头,那神情仿若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夫君让…让妾身陪夫君喝酒,还说没见过妾身,问妾身是不是楼里新来的,还说…还说妾身长的美,闻着香~还…”
“够了!”苏弈宁猛地站起身,面红耳赤的吼道,这个死女人,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头蹦,也不知羞耻:“本公子怎么会说这些话,你少来诓我!”
华湄不说话了,只抬眼委屈的看了眼青衣,只轻飘飘的一眼,就能让人骨头都酥了。
她在家撒娇撒惯了,特别知道怎么能让人心软,被她这么一盯,青衣只觉得头脑一晕,伸手扯了扯扶苏弈宁的衣袖:“公子,您的确说过。”
此话一出,屋子里所有的丫头小厮都齐刷刷看向苏弈宁,公子怎么能对少夫人说这些话呢。
少夫人出身勋贵,怎么能被当作那那楼里的女子,别说捏几下了,就是打几巴掌也不为过,还是少夫人脾气好。
要换成别的姑娘,早就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人尽皆知了。
苏弈宁脑袋轰轰响,虽然青衣临阵倒戈,当众拆他的台非常混账,但是青衣从不撒谎,所以…他昨晚的确是将她认作了楼里的女子,还…轻薄了她~
华湄眼里的泪珠子拼命往下掉,却咬着唇死活不出声,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戏演到了这个份上,四个丫头自然不能拆自家姑娘的台,只得装模作样恨恨的瞪着扶苏弈宁。
碧若上前一步对着大夫人微微屈膝:“大夫人,姑娘对姑爷动手,的确不应该,可是姑娘自小受尽宠爱,从未受过这种委屈,还请大夫人为姑娘做主。”
大夫人再次觉得脑袋嗡嗡响,这位县主,可真是有些手段啊。
再看向一旁的苏弈宁,原本趾高气扬,霸气冲天的小郎君,此刻搭聋着脑袋站在那儿,看起来,还有几分可怜。
要说苏弈宁一贯无法无天,大大小小惹了不少祸,可他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因为人家敢做敢当,有错也认,至于改不改,那都是后头的事。
“既然这事已经清楚了,宁儿,你如何说?”大夫人虽默认是苏弈宁的错,可心里却冷冷一哼,这件事,这两个谁都撇不清。
苏弈宁转头瞟了华湄一眼,见她哭的伤心的不得了,肩膀一颤一颤的,他都担心,再这么哭下去,会不会晕厥过去了。
他伸手在自个儿嘴上拍了一巴掌,整个脸挤成一团,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就那么欠呢,调戏谁不好,非要调戏这个女人,真是被猪油蒙了心。
按理说,这是他的错,该认。
可看着这个女人,他就不想认。
但周围这些火辣辣的目光都盯着他,也总不能就看着她这么哭下去,苏弈宁叹了口气,唉~算了算了,看她哭的这么可怜,给她认个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认错也不代表他接受她了不是~
“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苏弈宁鼓着腮帮子皱着眉头出了声,虽然是道歉,可任谁都能看出来他一万个不情愿。
然后,他看见那女人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
苏弈宁急了,这怎么哭的更厉害了?莫非他道歉的方式不对~
除了母亲,他这是第一次同女人道歉,也不知道怎么哄,他懊恼的拍了拍脑袋,死女人真是哭的让人头疼。
突然,他想起他幼时曾将四姐姐惹哭了,后来大哥带着他去买了一个小物件儿给四姐姐赔礼,四姐姐便原谅他了。
苏弈宁上下摸了一圈,干干净净,他全身上下除了一套里衣和脖子上一块圆玉,再没有任何物件儿。
他犹豫了半晌,咬咬牙将玉扯下来丢进华湄的怀里:“你别哭了,这个送给你。”
大夫人一愣,唇角微动,又硬生生把话收了回去,只轻轻一叹,这个傻小子。
华湄正演的起劲,怀里淬不及防砸进来一块玉佩,她愣住了,捏起圆玉,指尖处传来一阵温热,是他身上的体温,圆玉上头刻着竹子,做工精细,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物件儿。
苏弈宁见她果然没了动静,松了口气后,又有些后悔,可是送都送出去了,断没有要回来的道理,只得气呼呼的道:“这是我十岁生辰时,母亲送给我的生辰礼,你定要好好收着,要是丢了本公子弄死你。”
若不是身上只有这个,又是在情急之下仍给她,他断然不会将它送给她。
这玉他可是随身带了六年。
华湄闻言乐不可支,将玉捏在手心里,十岁生辰礼,所以说,这是他贴身带了六年的物件儿~
唇角的笑意绷不住,迅速布满了整张脸。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脸,华湄一愣,却是苏弈宁蹲在她面前,从底下望着她。
她一直低着头,苏弈宁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哭了,索性便蹲下身去瞧,谁知刚好对上她笑魇如花的模样。
睫毛上还挂着水雾,眼睛湿漉漉的,鼻尖微红,一笑起来,说是祸国殃民也不为过,就是坚硬的铁汉,看到她这副模样,怕也会化为绕指柔。
更何况,一个正当少年的小郎君。
两人对视,谁也没移开目光,仿若过了几个春秋,苏弈宁才转了头,眼里有些许慌乱。
“你…你不哭了就好。”苏弈宁站起身摸了摸鼻子,这个女人简直美的不是人。
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加起来还好看。
大夫人见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心中的气顺了不少,可转眼看到地上一堆的碎渣子,火气又冒上来了:“解决好了?”
苏弈宁不甘心的点头:“嗯。”
华湄心满意足的点头:“嗯。”
大夫人冷冷一哼:“你们的事解决完了,便解决我们的事?”
苏弈宁华湄同时抬头看向大夫人,心里暗道:不好,真的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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