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九章 神物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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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硬冲的话，损失一定会很大，这一点他们不会想不到。”高尔也是一脸的不明所以，一边说着话还一边看向着一旁的忽孛儿将军。

“牧仁将军怎么说？”忽孛儿没有马上回答，数次血战之后，他已知道了雇佣军的不好惹，更明白在自己手下这几员大将之中，牧仁是最为了解眼前的敌人，他之言，自己一向十分的重视。

牧仁微眯着眼睛，同样是一脸的不解。即然将军问了，他便回道：“看这架式，他们是真的准备攻城了？难道说是想到了什么其它的办法，亦或是火器充沛？”

不怪乎牧仁会有这般的说法。雇佣军的铁骑虽强，但攻城并不是冲阵，骑兵所能发挥出的作用依然还是十分的有限，只要不是脑袋被驴给踢了，断然就不会用骑兵攻城。那似乎只能有另一个原因了，他们准备了足够的火器，不管是炸城用的火炮还是远距离发射的火枪，这都可以带给鞑靼军很大的压力。

一听到对方可能会用火器攻城，忽孛儿的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之前对方仅仅用了两炮就将城门炸开，着实是吓了他们一跳。好在事实告诉他们，这般强大的火器似乎新一军中并不多见，这才隐隐的压下了焦虑。可是现在看来，对方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如若如此的话，面对根本看不到摸不见，但却可以带给他们极大杀伤性的火炮，他们当真不知道要如何的面对和解决了。

“命令下去，所有士兵带甲备战，所有军中的神射手上得城楼。”忽孛儿脸色赤红，在不知道雇佣军到底要做什么之前，他还是决定先有准备为好。

答鲁城中，鞑靼铁骑也做好了应战的准备，等着他们一切都准备好的时候，雇佣军一方的攻击依然没有开始，只是缓缓的来到了城下两里之地，摆阵而待。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忽孛儿站在城楼之上的一城垛之后，看着严阵以待的新一军，脸上越发的出现了迷惑之色。即便是对方有火器开道，但想要攻下已经有准备的答鲁城，那也同样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这个道理对方的将军不会不知道，但他们还是摆出了这幅姿态，他们到底有什么依仗？

实际上不仅是鞑靼大军，即便是在城下的新一军战士们，也同样是十分的不解。他们弄不明白，大军摆出如此的阵法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要硬攻城池吗？

以骑兵当步兵使，不是不可以，可却是一种极大的浪费，最重要的是，损失不会小。新一军的人数仅仅是比守城的鞑靼军多出有限而已，这般损失下来，城池是不是能攻下还要两说。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做一件并不知道能不能完成的事情，也就不怪下面的战士们犯嘀咕了。

上午十时，风度达到了三级，不少的战士们神色已经变得麻木了起来。在这里一站就是一个多时辰，但上面一直没有下达攻城的命令，这让原本提心一颗心的众战士们都不由变得放松了一些。甚至还有人自认聪明，认为这就是一次拉练演习而已，就是为了给守城的鞑靼军制造压力罢了，而实际上没有任何的作战意图。

这样的想法在众战士的心中是越来越盛，大家都认为这是在敲山震虎，为的就是给予敌人更大的心理压力而已。而就是在此时，多数的战士甚至已经在心中想着，中午饭要吃一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一道十分讶异的声音于军中响起，“天呀，你们看，天空上那是什么东西？它上面好像还有人！”

这一喊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扔下了一颗巨石，顿时掀起了一层层的浪花，所有人在听到这声急喊之后，便都忍不住抬头眯眼看天，然后十个巨大的热气球便出现在他们头顶的上空，并随着风势不断刮动，而向前缓缓的移动着，看那前行的方向，正是答鲁城之地。

“这是神物？这一定是长生天显灵了。”新一军中，有不少的蒙古战士们，有初看了这做梦都不敢想的奇景之后，当下一个个下马跪地，高呼着独属于他们的语言，一边磕着头，一边流着眼泪说着什么。

副军长舍别，也正抬头看到了这一幕，然后出于本能他就准备下马跪地行祈祷之事，毕竟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虽然已经是雇佣军的高级将领，但有些骨子里的东西不会轻易的得到改变。

也正是此时，一旁骑于马上的虎芒伸手按住了舍别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

“军长，你这是做什么？难道看不出来这是长天生显灵了吗？”舍别脸色有些激动，也有些涨红，因为他感受到虎芒的大手十分有力，竟然让他有一种动弹不得的感觉。

“副军长，不要激动，心情放平和一些。如果我说这并非是长生天显灵呢？你且仔细看去，那上面是不是插有五星旗。”虎芒神色如常，只是手上的力度依然不减一分。

“什么？”这可是把舍别给吓到了，他有些不明所以，接着就努力的向天上看去，发现有阳光晃着，看不清楚，干脆就拿起了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去看，而这一看，他的脸色煞白，身子一愰若非是有虎芒帮助的话，怕是这一会已经跌于马下了。

“这...这怎么可能？上面怎么会插有我们的五星旗呢？”舍别一脸的不解，一脸的疑惑，但更多的还是恐惧。难道说六少爷当真是长生天的信使，他出现在草原，正是奉了长生天之命来解救这里，统一这里的？

“哎。”虎芒一声长叹。舍别很聪明，也很有智慧，这一点连六少爷都曾夸赞过。可人终还是人，对于未知的事物表现出来的状态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顺着其意，虎芒的确可以说这是天神显灵，这样一来，下面战士的士气一定会跃升到巅峰。可舍别毕竟不是普通的战士，有些事情也不能瞒他，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

“副军长，这并非是什么神迹，而是战神派来的空中部队，他们出现在这里也非是什么天神显灵，而是来帮助我们攻打答鲁城的。”虎芒终于还是说出了真相。

只是这样的真相太过让人匪夷所思，便是聪明如舍别，这一会也依然是无法理解。先是睁着大眼睛，然后一边消化着这些内容，一边脸露惊色的说道：“军长是说，这一切都是六少爷的安排？六少爷可以让人飞上天空？”

“嗯，可以这么说吧。只需要按六少爷所教的，借助其它物体之力，人就可以升上天空了。”虎芒重重一叹，然后便是一脸的崇拜，这就是他们的少爷，他们的主子，随便做一件事情都是这般的惊天动地，前无古人。

舍别心中还有些不信，但虎芒说的如此正式，他又没有什么不信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他借助着望远镜已经隐隐的可以看到那热气球上面身着军服的战士身影，他们与自已唯一不同的是，颜色非是军绿，而是天蓝。

难道说这当真是六少爷的安排，他真的可以让人飞上天空吗？尽管舍别已经在心中很崇拜六少爷，已经认为此人是千古以来最有能耐的人，似乎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是看着天空上的这一幕，他还是得承认，他终还是小看了六少爷，小看了战神。

知道大概原因的舍别没有其它草原战士一起跪在地上，高呼神灵。但其它的战士们都已经沸腾了，一个个跪在地上，口中不断的祷告着，说着一些对神的尊重，崇拜。甚至还有一些人，干脆借着这个机会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中的愿望。

大多数的战士都下马跪地，而在大军的最后方，王思正带着一众杨家书院的老师和学员们。不！现在应该是说是始城书院的老师和学生们了，正在远远的看着这一幕。

王思也是第一次看到热气球升空的一幕，要说心中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因为在教学中，早就讲过相关方面的知识，所以这份激动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他现在已经确实了一点，那就是六少爷所教授的东西，并非是别人眼中的不切实际之物，而是经过努力后都可以付诸成现实的。

想想，连人都可以送到天空上去，那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还有什么事情不会成真？

“你们都好好看看吧。不要在上课的时候总是说，书中记载的东西不实，有些记载根本无法实现，现在你们还有何话可说？”借着这个机会，第一副院长王思看向着众人，一幅你们就是井底之蛙般的模样。

这一次，在没有人反对王思之言。事实就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说的，人都可以上天了，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呢？

“院长，我们错了，我们的认识有错误，我们的目光还是太短浅了，以后回到学院一定会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