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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丧军出,霎时暗无天日,空中乌云密布,黑烟四起,阵阵悲鸣,和着鸟兽惊散声,自西方大地传来。七八中文天才7878o
刹那间,峰摇峦动,湖海失声,楚门内外,一片愁云惨淡之色。
众人停手,驻足观望,便是归海潮生与血厄,董必平与楚天行,亦仰起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西方天空之上,那一片飘忽而来的黑云。
楚天至洋洋自得,哨声不断,一阵黑风刮过,须臾间,楚天至的身边,便多了百余人。
这些人,或许已不能被称之为人,他们个个衣着破烂,全身焦黑,空洞的眼,目光呆滞,裸露的牙,森白阴寒,干枯的皮肤,紧紧地贴附于骨骼之上,头顶上方,几根枯黄的发,如深秋枯黄的野草一般,随风招摇。
他们举止笨拙,无法言语,只能在喉咙中发出“唔唔”的低吼,视力低下,但听觉却异常灵敏,只要稍有动静,他们的头,便会极快速地转向声源处,其形,与传说中的僵尸极为相似,而且,他们貌似只听命于楚天至一人,每个僵尸,皆以楚天至口中的哨声为令,哨声响,僵尸动,哨声毕,僵尸停。
在场众人无不对这群怪物颇感兴趣,皆想要一探究竟,唯独血厄长老大惊失色,望着楚天至,久不能言。
良久,血厄抛下归海潮生,展动身形,来至楚天至面前。
楚天至见到血厄,并不吃惊,似早已料到一般,微笑着,注视着血厄。
血厄语气阴冷,道:“你竟胆敢在楚门炼制此等邪物,屠害生灵,伤天害理,不怕你爹回来,拿你问罪吗?”
楚天至愣愣地注视着血厄,注视良久,忽然展颜一笑,似乎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伤天害理?别人若是说我伤天害理,我绝对不会反驳,可你竟然说我伤天害理?血厄长老,你莫不是忘记了,你所修的血饕大法,比起我这血丧军,论起伤天害理来,可是不遑多让啊…”
血厄怒道:“我身为楚门三长老,有保门护院之责,所修习之血饕大法,皆是为了楚门安危着想,老夫一心为了楚门,便是多杀几个人,又有何妨?”
楚天至闻言,不由得微微笑道:“血厄长老,你修习血饕大法,是为楚门安危,那你又怎知?我炼制这血丧军,就不是为了楚门安危着想呢?近些年来,楚门发展太快,实力又强,早已引起西域其他诸门诸派的大不满,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楚门虽势大,但力尚孤,这其中,尤以圣月神教为主,圣月神教与我楚门,百余年间,斗争不断,互有输赢,圣月神教,也早已成为我楚门称霸西域的眼中刺,肉中钉,圣月神教与楚门,不能妥协,最终,也只有一方能够一统西域,可圣月神教根基深厚,绝非楚门一朝一夕之间,便可轻易除去的,所以,我私下里炼制这血丧军,就是因为我知道,圣月神教与楚门,早晚会有这一天,而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我的血丧军,便可成为一支出其不意的奇兵,一举击溃圣月神教,助我楚门一统西域,奠定根基…”
楚天至慷慨陈词,至情至性,一番话,令人动容。
血厄冷笑着,注视着楚天至,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楚天沙,还有在远处与董必平竭力战斗的楚天行,一张老脸,透露出不屑的神情。
良久,血厄一拍双手,一副事已了然的模样,道:“好,好,没想到,四公子竟有此等觉悟,看来,是我血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然如此,四公子,无剑,就交给您了,相信,在您血丧军的手下,没有人能够活着走出去,是吧?四公子…”
楚天至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一声,这血厄长老素来支持三哥楚天沙,可谓是楚天沙的心腹,他拿我血丧军去挡无剑,无疑是为了削弱我在楚门的力量,老狐狸,要不是今日无剑老匹夫逼我太甚,我又怎会如此冒失,这么早就亮出我的底牌,可事到如今,话已说出,再想推脱,已然不妥,无论如何,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想到这里,楚天至当下忙向血厄深施一礼,道:“如此,我必当竭尽全力,归海潮生那边,就有劳三长老了…”
归海潮生一挥大手,道:“好!四公子放心…”
说罢,血厄便不再看他,转身走回归海潮生面前。
场中,便又只剩下楚天至与无剑,两人四目,面面相觑。
无剑似笑非笑,注视着“血丧军”。
“啧啧,这玩意儿,好像已经有一百年未曾见过了,记得上次见,还是你们楚门的血傀老贼,当时他屠了一座城,炼了一城人,惹得武林正道大怒,当时的武林盟主一纸号令,集合天下众派,合力讨伐,那一战,直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流血漂橹,据说炼制的血丧尸,力比金刚,皮如金铁,刀枪不入,多亏了当时茅山后人茅一行,用一碗血水,和着血符,又引九天雷火,将那一城的血丧尸烧了个干干净净,火焰直冲霄汉,臭气熏天,那一座城,至今,仍为死地,当真是恐怖如斯啊…”
楚天至的额头上闪过几道黑线,有些结巴地说道:“你…这是…听谁说的…”
无剑一扬眉毛,道:“老夫的见识,岂是你一个后生晚辈可比的?”
楚天至闻言,不由得一笑,默默地自怀中掏出一本古书,书页已有些泛黄,首页上书四个大字茅山野史。
“那个,你是不是在这上看到的?”
无剑瞥了一眼,当他看清那的时候,眼睛立刻瞪得老大,惊道:“你…你…你怎么会有这?”
楚天至摊了摊手,无奈一笑,道:“这种书,街边书贩子那里有的是,一文钱一本…”
无剑听到这话,便如木石一般,一动不动,良久,忽地爆发出一阵怒吼,“什么?!一文钱一本?!”
楚天至道:“对啊,有时书贩子搞促销,还买一送一呢…”
无剑闻言,立刻别过头去,低声说道:“他娘的,被唬了,那个白胡子老头说这书是茅山秘录,他说见我有缘,便一百两银子卖我了,早知道是烂大街的货,就不给他那么多银子了,唉,亏了,亏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我要等到何年何日才能再见那桃源盛世啊,人们之间没有欺诈,没有那些鬼域伎俩,只有祥和安宁,一片…”
“那个,你在叨咕些什么呢?”
“啊…没有什么,没有什么,我想说的是,书,不论价格,不论长相,只要它是有价值的,便是一文不值,或是价比千金,都是值得的…”
楚天至已一把将那本茅山野史扔到了地上,说道:“可这已经过武林之中最最权威的书圣王道末多方查阅验证,其中所载万事万物,皆不存于世,乃所书之人神游虚构,此书实为伪造…”
无剑闻言,已“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喃喃低语:“他娘的,这次真地亏大了,一定不能教他知道,我是花了一百两银子买的书,不过,嘿嘿,我还有法宝,看我碾压你个小渣渣…”
想到这里,无剑慢吞吞地站起身,脸上神情,便如稳胜的赌徒一般。
“小子,你说那本茅山野史乃是时人虚构,老夫我也颇为认同,可老夫这里还有一本茅山大法,哈哈哈,你给老夫看看,这本,可是虚构的?”
说罢,无剑自怀中缓缓地取出一本古书,书页映在阳光下,泛着如黄金般闪耀的光泽。
楚天至见状,忙疾趋几步,来至无剑面前,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那。
“这…这这这…可是…茅山不传之技,茅山大法?!”
楚天至一边翻阅着那,无剑一边趾高气扬地在旁边叫着,“轻点儿,轻点儿,别翻坏了…”
一柱香的时间过后,楚天至在无剑希冀的目光中,轻轻地合上了那,接着,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无剑一皱眉,问道:“如何?”
楚天至摇了摇头,道:“此书包装精美,调制书浆时,混入了百种鲜花,故而,才有此等异香,且在书页间,洒上研磨好的金粉,才会如此光彩照人,不可否认,此书,收藏价值极佳,可内容,实是胡编乱造…”
无剑闻言,立刻炸毛,骂道:“臭小子,你莫不是羡慕嫉妒我老头子,便故意贬低我的书,你当老夫不识字,这书上所写,皆是茅山道法,一招一式间,衔接得甚是恰当合理,哪里有半点虚构之处?!”
楚天至闻言,不由得暗自鄙夷无剑,说道:“你莫不是活了一辈子,活傻掉了,你见过谁会将自家秘笈写于书上,还到处售卖的?更何况,这书的名字,一看便是假的,谁会取这么弱智的名字,竟然还会有人信…”
无剑道:“可那老头子说我是有缘之人,且这本茅山大法,世间仅此一本,绝无二家…”
楚天至道:“那人要了你多少银子?”
无剑伸出一个手指头。
楚天至道:“一百两?”
无剑的手指头轻轻地摇了摇。
“莫不是…一…一千两?!”
无剑收回手指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楚天至再也忍不住,疯狂大笑,道:“一千两!哈哈哈,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傻帽儿!哈哈哈,你说你看起来穷的像鬼,平时连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怎么买起书来,竟毫不吝啬,简直比那最阔最阔的城主还要阔绰,哈哈哈…”
无剑怒道:“你懂什么?!这是信仰…”
楚天至抹了抹眼角泪水,道:“对对对,信仰,信仰,大抵天下所有的穷酸书生,都如你一样,即使食不果腹,朝不保夕,也要坚持你们那所谓的信仰,你们就是一群穷酸破烂,腐朽不堪到骨子里的傻子…”
无剑闻言,缓缓地拔出剑,冷冷道:“你可以说我是疯子,但不准说我是傻子…”
楚天至道:“又是为了你那所谓的狗屁信仰?”
无剑道:“我的信仰告诉我,你今天会死…”
楚天至冷笑道:“可我的信仰却告诉我,我今天会活!”
说罢,他猛地一吹哨子,一阵尖锐刺耳的哨声乍然响起。
“血丧军”一阵躁动,楚天至一跃而起,站在一具血丧尸的身旁,右臂,轻轻地搭在那具血丧尸的肩膀之上,这具血丧尸是个少女,看得出来,生前定是一位很可爱的少女,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扎着两个可爱的朝天髻,一身艳红的嫁衣,鲜艳夺目,比之其余血丧尸的破烂不堪,她就如一位公主般高贵雍容。
而楚天至对这具血丧尸,也明显地不同于其余的血丧尸,目光转向她时,竟隐隐有百般柔情……
其余的血丧尸,已呼啸着,向着无剑冲了过去。
而楚天至就这样,将手臂轻轻地搭在那具血丧尸的肩膀上,默默地注视着无剑,注视着血丧尸,注视着远方,注视着夕阳西下,冬雪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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