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大闹元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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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蝶哽咽,带着丝哭腔道“奴婢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奴婢每次都喝了汤药的,很多人都可以作证,意外有了身子,奴婢也没想到啊”
她是二奶奶的陪嫁丫鬟,贴身伺候了那么多年,接触二奶奶的私密再容易不过。
二奶奶的药瓶里是什么药她不知道,却早已被她悄悄地用类似的面粉换过了。她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直觉那么做比较好。
后来二奶奶将那药混在茶水里给她吃,还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她便装着一无所知,顺从地吃了。
果然从那之后,二奶奶对她的防备减了不少,还让她去伺候二爷,成了二爷的暖床丫鬟。
至于那避子汤药,她也都乖乖地喝了,生不生孩子她不那么在乎,她只是想活着,活得长长久久,活到寿终正寝。
这个孩子的到来让她惊异不安,给她的生活凭添了麻烦变数,接下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无论是留与不留,都不是她能说得算的,她只是期盼着二奶奶能放她一条生路,二爷能庇护她一二。
贾珠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来回走动。
他很为难,私心里他并不想要庶子女,尤其还是个奴生子。银蝶于他而言,不过只个乖巧听话的解闷玩具,谈别的就扯淡了。再说他爹那里也说不过去,若是让他爹知道他搞了个庶子出来,他爹会不会大义灭亲顺便打屎他
咦光想想都觉得冷。
可银蝶肚子里的毕竟是他的骨肉,他的血脉延续,如今他已过而立之年,才仅仅得了贾荀那一个儿子,想着嗣子繁盛的他实在很难亲手抹杀这个孩子。
贾珠脸沉如水,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冷声道“这事儿容我再想想,你先回去,莫要声张。”
李纨的脸色苍白如纸,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克制了再克制,才没有踹门而入,当场指责。
转身快步朝来路走,素月紧跟其后,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
李纨招素月近身,在她耳边轻声耳语了一阵,素月惊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纨,结结巴巴地问“真、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家奶奶自来心性善良柔软,何时变得如此狠辣强势的
“对,我不能让任何人威胁到荀儿的地位,别说如今还只是一块不知是男是女的肉,就是会哭会闹会喘气的,也别想分薄了荀儿的家产。”
素月犹豫道“那若是被二老爷二太太知道了,再怪罪于您可怎么办”
李纨漫不经心道“无妨,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子罢了,没就没了,想必老爷太太也不会太在意。”
素月劝不动李纨,只得满怀忐忑地执行了她的命令。
翌日正午,素月端着一碗黑乎乎散发着异味的汤药进屋,眼带怜悯地看着正跪在地上的银蝶一眼,将汤药放在了李纨身旁的桌子上。
“奶奶,药好了。”
李纨看着默不作声的银蝶,眼神晦涩莫名,幽幽道“你也莫怪我心狠,这府里如今已是容不得你,喝了这碗药,去干净腹中孽障,自有你的好去处,日后安守本分做个正头娘子,总比做个没名没份的通房丫头强。你我主仆一场,我也念着你的好,总不会害了你就是。”
人选她都选好了,她陪嫁庄子上的刘瘸子,一个年过四十的鳏夫,早年被马踩折了腿,恢复的不好,走路便一拐一拐的。长相普通又身带残疾,无人愿意委身于他,便一直蹉跎至今。
银蝶嫁了他倒也适合,毕竟一个破了身子又堕过胎的女子,有人愿意娶她已是万幸,还奢求什么呢
银蝶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指甲深深地抠进了肉里。
沉默了一会儿后,艰难地开口道“是,奴婢任凭奶奶吩咐,唯奶奶马首是瞻。只是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奶奶成全。”
“说。”
“奴婢走之前想给奶奶敬杯茶,再给奶奶磕三个响头,感谢奶奶这些年对奴婢的再造之恩,奶奶的恩情奴婢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必做牛做马报答。”
说完银蝶便跪伏不起,脑门紧紧的贴在光洁的地面,大有李纨不答应她不起来的架势。
李纨略一沉吟,不觉是什么大事儿,又不欲再纠缠,便挥挥手应允了,又朝素月使了个眼色。
素月会意,将桌上的药丸送到银蝶年前。
银蝶眼露苦涩,狠狠地闭了闭眼,接过药碗干脆利落地喝了。
素月被她痛快地动作弄的一愣,本以为她会痛哭求饶,没想到竟会是这般反应。
“该给奶奶敬茶了。”银蝶看着素月提醒她道。
素月忙倒了杯热茶,递到银蝶手中。
银蝶双手捧过茶杯的一刹那,左手小指甲迅速在茶杯里蘸了一下,动作快的近在咫尺的素月也未察觉分毫。
跪行到李纨身前,双手高举茶杯,恭敬道“奶奶喝茶,奴婢日后不能再伺候您左右,望奶奶好生珍重。”
李纨盯着素月看了一会儿,见她脸色惨白,额头起了密密的汗,嘴唇也渐渐失了血色,想着该是那晚药起了作用。
看着这样的银蝶,李纨胸口的愤恨突然就消失了。这样一个任由她戳扁捏圆的人,想让她如何便如何,置气,不值得
接过茶杯,拿起杯盖轻轻拨弄了几下,感受杯中茶温度适中,便慢慢了喝了几口。
好茶,她最爱喝的六安瓜片,老太太赏给府里媳妇儿每人二两,今年茶叶欠收,极品更是难得,只二两也显得极为珍贵。
萦绕着浓郁的茶香,李纨不想再看银蝶一眼,挥挥手让她下去。
素月见银蝶站了几次没站起来,心有不忍,便上前搀扶了一把,送至门外,又喊了个丫鬟送银蝶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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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蝶忍着疼痛回头望了一眼,眼神尤为明亮,嘴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
一个时辰后,银蝶成功落了胎,幸运的是并未出现大出血的情况,只要好好养上一段时间便可。
未免夜长梦多,在贾珠下衙前,银蝶便被收拾妥当送去了李纨的陪嫁庄子,晚上就拜堂成亲,身子之后慢慢养就是,那刘瘸子再怎么急色,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贾珠回府后,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纠结了一天本想回来找李纨谈谈的他,一时间怔愣当场,不可思议地看着轻描淡写的李纨,觉得眼前的这副嘴脸阴险恶毒到了极点。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李纨白净的脸上,李纨的脑袋往旁边一歪,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快速显现出来。“啪”又是一个巴掌,呼在了李纨另一侧的脸上,将李纨打倒在地。
“你个毒妇,是谁给你的权利随意处置爷的子嗣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们,还有没有老爷太太,还有没有一丝的贤良淑德你的女四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吗你们李家就是这么教养你的我倒要去问问李大人,是不是家学渊源才养出你这么个蛇蝎女人。”
贾珠怒极,第一次对李纨动了手。
本来他对庶子并不怎么在意,可有可无的存在,还想着征求李纨的意见。
可李纨这种不顾及他想法先斩后奏的行为让他心里极为不舒服,他一家之主的威信被侵犯,尊严也被踩在了脚下。之前心里那点对自己血脉的不舍也被迅速放大再放大。
好歹那也是一条命,就被李纨这么轻飘飘地扼杀了,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
这一刻,贾珠再不想多看李纨一眼,心里对她的感官降到了最低点,甩甩衣袖大步离开了。
为了嫡子贾荀,姑且再忍她最后一次。
“二奶奶,您怎么了奴婢扶您起来。”
听见动静进门的素月见李纨歪倒在地,一只手还捂着红肿的脸颊,急忙上前询问。
“我我没错,我没做错,没做错”
李纨眼神阴鸷,咬牙切齿道,她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维护她儿子的利益,她有什么错儿她只是做了一个母亲该做的。
“是是是,奶奶没错,奴婢拿冰给您敷敷脸,再抹点药膏,这又红又肿的被人看见可怎么得了哟”
荣禧堂传晚膳,等会儿那么多长辈看着,奶奶要怎么解释呢素月愁的不得了。
李纨坐在炕沿上,任由素月忙前忙后。
发了会子呆,厌厌地道“罢了,我躺会儿,去同老太太二太太说一声,就说我吃凉了闹肚子,这几天就不过去了,老太太身边可心的媳妇不少,也不缺我一个。”
素月欲言又止,应了声“是。”
贾母和王氏等人问了几句,得知也不严重,交代了几句便丢开了手。
大年下,府里每日要忙的事情一大堆,谁都没那个时间精力去格外关注李纨,倚兰园里发生的事儿就如狂风过沙境,逐渐消弭不见了踪影。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日,诸事完备。贾家东西两府都换了门神,贴了春联,里外都焕然一新。由贾蓉主持,贾赦、贾政带着众人祭拜祖先。
大年三十这天,东西两府张灯结彩,正门上也挑着大明角灯。贾府上下人人打扮得花团锦簇。一夜人声噪杂,笑语盈天,爆竹烟火此起彼伏,连绵不绝于耳。
正月初一,同往年一样。五更天,贾母领着姜氏按品级盛装打扮,进宫朝贺。
在宫中同贾琼叙话几句,简单问询过府中情况,得知一切安好便不多言,贾母便领宴回府,之后几天也不见外客,只和小辈们打牌玩乐。
姜氏、王氏、容氏和李纨则是天天被人请去喝年酒,凤姐身上有孝不便出席,再则肚子月份也大了,出入需格外注意,如何小心也不为过。
外厅内院都是戏酒,亲朋来客络绎不绝,一连忙到了近正月十五才算完。
接着又是元宵宴,又挂了几倍于之前的灯笼。英勇候府里的灯笼大多由小辈们制作而成,新颖独特又意境深远,每个灯笼上至少附着一个字谜或图谜。
十五这日晚上,贾母命人在荣禧堂大花厅里摆了几桌酒,定了两个女说书先生,领着两府的子侄、孙子女及媳妇子们举行家宴。
两个女说书先生常在京中大户人家走动,说一些或真实或杜撰的民间故事,给那些后宅女眷们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料。
众人听得有滋有味,席间欢笑不停。
容氏见贾母兴致颇高,便提议道“趁说书的在这,不如让他们击鼓,咱们传花,行个\喜上眉梢\的令,如何”
贾母笑道“这个好,应时应景。”命人取来鼓给说书的敲,又让人拿来一枝红梅。
“这么招,席上不分男女老少,要是到谁手里停了,吃一杯酒,还要讲个笑话才好。”
女眷们都一一应了,贾赦、贾政等人被要求参与女子们玩的击鼓传花,都有些无奈。
不过既然贾母开心,他们做子孙的,哄贾母开心也算是尽了孝道,都是自家人,开心就好。
一切准备就绪,贾母便命人敲鼓。
那说书的都是敲惯了鼓的,或紧或慢,或如疾风暴雨,或如信马由缰。鼓声慢,传梅也慢,鼓声快,传梅也快。
恰好传到贾母手中,鼓声就停了。
众人呵呵一笑,忙斟了一杯,笑道“老太太赏一个笑话,让我们也笑一笑。”
贾母笑道“这酒也罢了,笑话也没什么新鲜,少不得厚脸皮说上一个。
有个小子人想向一个财主借牛,于是派人给财主送去一封借牛的信。财主正陪着客人,怕客人知道自己不识字,便装模作样地看信。他一边看,一边不住地点头,然后抬头对来人说知道了,等会儿我自己去好了”
话音刚落,大家都笑了起来,笑这人不懂装懂闹洋相。
说着又击起鼓来,红梅传到男子桌时,说书的婆子不知怎的手筋抽了一下,连续的鼓点便有了间顿,红梅便顺理成章到了贾政手中。
贾政满脑子收罗笑话,没一会便想起来一个搞笑的,咳咳嗓子,
道“古代有个妇人,素日不苟言笑。有个姓陆的人说自己能用一个字就把这个妇人逗笑。朋友不信,两人便打赌,陆某说,他能用一个字把她逗笑,再说一个字便能让她骂人,输了的请客喝酒。朋友自然更不信了,他们俩一起去找那个妇人。
刚好,那个妇人正在自家门前站着看风景,门口还有条大狼狗。于是陆某抢先跑到那条狗面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大声喊道“爹”妇人一听,果然忍俊不禁。朋友诧异极了,陆某又颠颠地站起来,对着那妇人就是一句“娘”妇人果然破口大骂,追着路某打了半条街去。”
室内静谧了三秒,只听“扑哧”一声,众人哄堂大笑,喷酒,拍桌子,揉肚子,笑的东倒西歪直哎呦的,桌上桌下全都笑成一团。
贾政耸肩无奈,直叹大伙笑点太低。
接下来又传了几轮,时间也不早了。贾母年岁大了熬不住,先去休息,宴席便也散了。
小辈们精力无限,个个穿戴厚实,来到园子里放烟花。说话的工夫,外面一色一色地放了,又放了许多满天星、一声雷、飞天响之类的零碎小爆竹,众人才散了。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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