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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池欢那天很意外。
孟景洋大学主修犯罪心理,这门课在公,安大学里属于文艺派,本科学历基本拿不出手,用孟景洋他妈的话就是说,不来个硕博连读以后进警队谁都不服他理论。
毕竟人家真刀真枪一线厮杀,随便来个学生告诉他这个罪犯什么心理,得怎么怎么处理,那让法医和痕检别干得了,全让他一个人得瑟去。
现代犯罪侦破,尤其是凶杀案,法医和痕检是绝对的破案关键。就好比,大脑和身体的关系,前二者决定了大脑,刑侦队是身体,而连身体都算不上的犯罪心理只能算锦上添花。
当年高考时孟景洋就知道犯罪心理不好学,学了也不一定好用,他有心理准备,非常心平气和地报考了公,安大学的犯罪学系。那一年景明高中前三的种子选手去了两个大拿献身祖国的公,安系统事业。
一时哗然。
一个是孟景洋,另一个是风头更盛的寇羽。
正规说起来,寇羽去的地方和孟景洋还不在一块。
孟景洋到了北京,寇羽在南方某个不被广而熟知的医学院念五年制的法医学。
后来毕业头几年,高中同学聚会每次提起寇羽,大家都是又敬又畏的表情。
法医到底是个什么行业,小时候tvb已经告诉我们。穿西装或者工装制服,拎勘察箱,走路虎虎生风,身上染着洗也洗不掉的死亡气息的大佬们。
孟景洋却知道的更清楚点,大三那年,他去医大看寇羽。
当时两人已有两年多没见面,在医大门口,远远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英气无双的走过来,孟景洋心里就跟高中那些一见到寇羽就尖叫的小女孩们一样,欢呼地几乎快蹦起来,激动好久,二人才在烈日下拥抱,撞肩,分开。
“好久不见。”面对面,孟景洋除了这句话就没得感叹了,是有口难言。
高中时他们关系多好,自发生那件事,他和寇羽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见面,寇羽竟然比高中健谈许多。
两人坐在医大附近的食肆一条街上,撸串,喝酒,朗声谈笑,让面前的烟气缭绕到看不清彼此面孔。
然后才渐渐谈起这三年彼此所发生的事,包括池欢。
“她一直没消息?”孟景洋先提起这个话题。
寇羽这些年越发劲痩,身体舒展开,充满男人的味道,就连手指都透着无比的力,那双刚刚放下柳叶刀前来和朋友见面的手,谈到池欢这个人,默默放下啤酒罐,指尖在酒罐上的青岛两个字摩挲。
“我拜托学校的几位前辈帮着查,一直没消息,两年了,依目前的状况,再下一个两年,都不一定查到她在哪儿。”孟景洋点起一根烟,放口中,一边问他,“你抽吗?”
高中时寇羽有时候会躲起来抽烟,一个人,他不聚众,抽烟在他眼里失去耍帅的意味,他只喜欢一个人静静的享受。
“戒了。”寇羽又灌了自己一口酒,放下时,红着眼角不知看向了哪个方向,哪个方向又有她。
他不再抽烟,池欢说不喜欢。
他开始喝酒。只喝青岛。
这些都是变化。
“当时到底怎么了?”孟景洋猛抽了几口,眼睛望着地下,不吐不快道,“我们几个是毫不相干的外人就罢了,看看热闹时间久了就散了,可我和你关系从初中开始建立,咱们是哥们儿,我对你上一段感情十分不懂啊,池欢到底什么人,你到底什么想法,你们当时到底谈过……”
“没谈过。”寇羽吸口气,呼出来僵笑着答他。
“没谈过?”孟景洋质疑,“可后来你们同居了。”
高二那年的元旦晚会发生了一件不算小的事故,寇羽和她关系一落千丈,可没到三个月两人又粘到一块,高考结束后,甚至直接同居。
“男女之间的事能说得清吗?”面对质疑,寇羽没有表现出惊讶,平淡地超乎别人想象,“你谈过两个女朋友,不如你告诉我,什么是感情?”
“你跟我装高深呢。”孟景洋气笑,“感情就是两个人相互喜欢,每时每刻想着彼此,并且想要在一起。你和池欢颠倒步骤来,彼此都说不喜欢对方,可你们时时刻刻黏在一起,眼神里有彼此,嘴上却一而再再而三否认,这样真没意思,你是真男人,今晚你就给哥们一个痛快话,你喜欢过池欢吗?”
寇羽却不屑一顾反问,“喜欢就是在一起,为什么你会有两个女朋友?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分开?”
“嗨,哥们。说你呢。”孟景洋是个开放的男人,在道德范围内,看顺眼的,来者不拒。
“我和池欢,”寇羽停顿着,说到她名字就痛,他笑,“都是不敢轻易说喜欢的人。”
孟景洋怔住。没料到是这个答案。
“承诺是一辈子的事,因为不敢保证能不能一辈子,就谁都不敢开口。也正因为这样,我和她错过了。”
错过了。
这比喜欢过还要令人心痛。
时光能倒回,寇羽一定不会喝那些酒。
宁愿不识。
……
十二月三十一日,学校里张灯结彩,元旦气氛从校门上那副巨大的对联上一直燃烧到每个班级的每块窗玻璃上。
班里的女生一直在唧唧哇哇说能下点雪就更有气氛了。
天气寒凉,早上起床枝头上都挂着寒雾,晚上自习结束,走到放学道上,每个讲话的人嘴里都冒出白烟。
校门口美食的小推车上,络绎不绝的学生光顾。
该闹地闹,该笑地笑,谁是高三的谁倒霉,其他两个年级的反正是不管别人死活。
元旦晚会本来定在大礼堂举行,校长不知起了什么心思,竟然把任务分派到各自班级,关起门来大家各自闹各自的,一时夸地有,骂地也不绝于耳。
对于那些爱出风头的女生,失去一个大舞台的展示机会,可想而知的丧气。
周格格装饰着窗户一边对池欢咬耳朵说,“你看到于珍脸了吗?”
池欢漫不经心擦着窗台,闻言淡淡一抬头,只见教室前排坐着的于珍,一脸菜色,别人为班级晚会忙地热火朝天,她显然格格不入。
“上两个月就听她吹牛元旦晚会独奏管风琴,呵,这下完了,别人看不到她那么娇小一人独自控制那么庞大的乐器是多么拉风了。”周格格洋腔怪调地模仿于珍当时炫耀的语气。
池欢失笑,“你好无聊。”
“我是为你好。”周格格一瞪眼,“虽然你不承认,但我已经把寇羽当我姐妹男朋友了,就不允许别人勾引他!”
“谁爱勾勾。”池欢说完,头也不回地拿抹布去了厕所。
在快到厕所的走廊里,她随意往下一瞥,就瞥到一个消失十来分钟的身影从教学楼后面转出来,脸上一副释放过的销.魂表情。
她眉头一拧,不动声色到厕所洗了抹布,然后下楼在楼梯口那里堵人。
快上课,楼梯口除了她空无一人,所以那个人脚刚踏上台阶,池欢先发制人,准确无误把东西甩到他脸上去。
“池欢!”被抹布打到脸的男人,几乎从牙缝里蹦出了她名字。
池欢面不改色地盯着他,“你干嘛去了。”
语气实在是无礼,宛如查岗的人家老婆。
寇羽手忙脚乱把抹布甩掉,一边整理身上的水迹,一边顶了顶腮帮子克制,饶是怒上心头,但他天生面瘫,脸上相比于她的表情来,可以称为平静了。
“休息。”他答。
“呵!”池欢冷笑,忽然倾身过去小狗一样地在他胸膛里嗅,寇羽尚未退开,她已经闻够,撤回来继续抱胸道,“你是躲到后面抽烟了对吧?”
“没有。”他否认。
瞧他理直气壮地样子,池欢一下子喷火了,她伸手推了他一下,由于她站在台阶上,借着高度,一下子把他推地,往下面平地晃了一大步,寇羽面色不变站定,好像早已习惯她的无礼,迎着她咄咄逼人的目光,竟也不生气。
池欢一边瞪他,一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两边大腿口袋里一阵乱掏,第二个口袋就被她抓到一包烟出来,“还说没有!”
寇羽冷颜,“这不关你事。”说着,要抢回那包烟。
池欢哪如他愿,丢地下,一顿踩,踩完后捡起来扔垃圾桶里,她心里对他书架上吸烟者的肺部解剖图,深深恐惧,一点都不想他以后也拥有那样一个肺。
而且烟味真的不好闻,文学作品里的所谓飘飘欲仙,完全夸大其词。
踩完后她警告他,“下次抽烟别靠近我,不,你干脆教室都不要进。”
寇羽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连话都不想说。
池欢锐不可当地上楼前又丢了一句话,“不晓得有多臭,当自己香妃呢!”
寇羽默默将抹布捡起来,在水池里洗过,回了班级,表情竟有些灰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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