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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蒋思睿送她回家,车上说了些寇羽的坏话,池欢一个字没听,反正都将与她无关。
推车门,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周紫菲。
她没像往常一样热情地迎上来,只身穿睡衣,神情微微雀跃又努力控制着度的含羞待放的模样。
池欢一挑眉,随意问,“有事?”
周紫菲抚摸着自己肚子,“我怀孕了。”
“哦。”
“哦?”周紫菲惊讶地嘴巴微张。
“想保这个孩子我劝你离开我家。”她脱掉鞋,面无表情地走进来。
厅里灯光半暗,显得气氛冰冷且僵硬。
周紫菲动了动自己嘴角僵硬的肌肉,站起来,跟在那个披着一头长发,背影生来倨傲无比的池家大小姐身后,“欢......我知道你可能有一些排斥,但我和你爸做夫妻三年了,好不容易这次有了,你祝福我们吧,自己也多一个个弟弟或者妹妹,将来他们可以照顾你。”
“够了!”暗沉的楼梯上,前方背影突然转身,留给周紫菲的眼眸彻亮而又满含冷意,“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
一字一顿,咬字极重。
周紫菲察觉出这股怒意的汹涌,略停两秒,尽量不卑不亢,“我是好意。嫁到你们家三年,你爸常年不在家,你又经常不理我,我挺寂寞,现在有了孩子,我们这个家会热闹起来啊,池欢,你不喜欢热闹吗?小孩子多......”
她可能想说小孩子多可爱。
可对池欢而言,她得知对方怀孕这条消息,只觉得事不关己,一直以来,她生活态度都是如此。
“我今天心情不好。”她言简意赅地,目光开始变淡,像清晨最后挣扎着离去的那一抹晨曦,清冷而又飘渺,“明天再说吧。”
“你刚才让我离开家什么意思?”周紫菲最介怀地就是这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不觉得这样说对我很不尊重吗?你可以排斥我,但现在我不是一个人了,肚子里这个你爸的亲骨肉,和你享有同等的权利和义务,你做为姐姐,第一句对他说的话,就是这句吗?”
“为什么你搞不懂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池欢被逗笑了,“周紫菲,你怎么来这个家的,你心里有数,你在这个家什么地位,你也清楚,有句话叫穿上龙袍不像太子,你是池太太,但不是我们人人眼中的那个池太太,尤其不是我爸眼中的那个池太太,好自为之啊,他底线一向清晰。”
“你太过分了吧,你意思是我只是照顾你的保姆,不止结婚证没效果,连你爸也不想要我给他生孩子?”周紫菲气结,倨傲地想再论几句,池欢却不理她。
“你明白就好。”丢下这一句,轻飘飘地踏着脚步上楼。
“池欢——”周紫菲气地脸色发白,哪肯罢休,“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孩子还没出生,你就视我为眼中钉——”
到了楼上,房间窗户没有关。
池欢去关窗户,一边对身后喋喋不休的人命令,“去叫韩秘书处理一个叫于宏政的人。”
“于宏政?”周紫菲惊讶。
“他女儿对我朋友不敬。”
“好,我知道了。”周紫菲马上点头,此时,她肚子里的货似乎不再第一要紧,第一要紧的是处理池欢嘴巴里讨厌的那个人名。
给池至非当秘书那会儿,周紫菲雷厉风行,与其他中规中矩的秘书们完全两样风格,她锐不可当地有点像董事长手底下的副总裁们,如果不嫁进池家,她职场前途不可限量。
当了池欢名正言顺的后妈后,里外也是一把好手,池欢被伺候的妥妥当当,没让经常在外的池至非操一点心。
就说这次被吓着,池欢发了好几天烧,周紫菲衣不解带贴身照顾,连从小看池欢长大的保姆奶奶都没话说,而且还随时忍受着池欢阴晴不定的坏脾气,怨言极少。
第二天一早,周紫菲前来敲门,把池欢叫下去吃早餐。
“你晚上又没睡好吗?黑眼圈很重。”关心地问桌对面的继女。
“习惯了。”池欢抬眸,看着对方化地一丝不苟的妆容,失笑,“你真怀孕了?”
“当然!”周紫菲提高音量,“这还能有假!”
池欢点点头笑,算是相信她了。
“今天寇羽没过来叫你上学,奇怪呢。”
这两天下雪,外面白茫茫一片。
早晨,城市逐渐从白茫中苏醒,开始有了声音。
门外,是机器铲雪声,道路肯定被清理出来了,上班,上学的人因此不受困扰。
可周紫菲望望表,八点多了,隔壁那个帅哥非但没像往常里来敲门,她甚至还听保姆奶奶说,早上有看到那个少年,一大早就独自出了小区。
“你俩吵架了?”前一年,这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好奇过问过,那边的陆家老太太就帮自己孙子回答,说是对池欢学习上进行的帮助,算是对上半年池欢骨折的“赔偿”,“还是债务清算完毕了?”
说完这句,周紫菲自行笑了起来,她觉得这个说法相当有趣。
“我不想,在这个家再听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一点相关。”池欢没有生气,声音平静地说出这句话,甚至一点警告的意思都没有,就像她正在做往面包里加甜酱的动作一样寻常而自然。
周紫菲察言观色了一会儿,认为无声胜有声,没有情绪的警告更胜大肆嚷嚷,于是轻轻笑了两声,决心此后再不提寇羽这个人,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做,眼眸里带着明显的讨好,“那个,欢,你打个电话给你爸爸吧,他最近很忙,听我讲不到两句就挂断了,你把我怀孕的消息告诉他,让他高兴高兴。”
“自己为什么不说?”
“哎呀,自己说就很无趣啊,你跟他说,然后......”
“然后指望他高兴无比,回来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和满屋子的礼物?”池欢发笑,“太天真。”
“算了,你不说我自己说。上学吗?我送你。”
周紫菲想表现一回,这怀着孕送继女上学,从哪儿说出去都是大大地功劳与苦劳一笔。
“我决定办休学。”
如平地一声雷,周紫菲眼睛瞪大,“为什么?”
“陪你待产。”池欢似笑非笑地结束用餐。
“我一时不知你说的真假。”周紫菲叹气,做池欢的后妈太难了。
“休学是真,陪你待产也是真。”
“.......”周紫菲更加无言以对。
“打电话给我爸,毕竟是大事,顺道把你怀孕的事跟他说,不过我还是告诉你,他可能不会要你的孩子。”
“你不上学就是为折磨我的!”周紫菲再次生气。
池欢在桌前坐了一会儿,眼里不知看地窗外的哪个点,瞳仁里像有两艘点着残灯的小船,全然雾蒙蒙,她笑着,“谁折磨谁不一定呢。”
周紫菲听见,吓了一跳,立即投谨慎目光去看她。
池欢脸色平静,不见异常。
周紫菲心里却莫名惶惶起来。
......
池欢真的办了休学。
这件事在学校引起巨大轰动。
于珍被打的事也一时压了下去,校园贴吧内全在讨论着池欢以前在律源初中部的风云事迹,无外乎成绩出神入化,外貌优越,性格够酷,也纷纷好奇着,中考第一场时,被救护车轰轰烈烈载走的她得地那个叫学习恐怖症的病,为什么不是人人都得到这种好病?
这种滑稽又讽刺的论调,充斥景明里里外外每个角落。
大约两周后,周格格恢复上课,额头有一道缝了十二针后留下的显眼疤痕。
于珍转走后,班里人看她的眼神开始战战兢兢,当然也有拍马屁的上赶着来烦她。
面对这些人,周格格常敷衍了事,偶尔有几个有趣的,也和对方逗两下。
她朋友好像多起来。
没有人再挑衅她。
因为他们都知道,以前是谁跟池欢过不去,周格格就会护她,现在情况反转,变成,谁敢和周格格不对付,先打听打听池欢手里砖头够不够软,有胆子就冲,冲完之后还敢保证不祸及父母,弱肉强食,淋漓尽致。
之前和周格格不对付的黄知微,这回远远看到她,都低着头不碍事的匆匆离去。
原来,不止于珍知道池欢小时候那些事,黄知微也知道点风言风语,曾经更在周格格面前露过声,所以周格格才和对方不对付。
这么一看,于珍头上的那块砖必须拍,为了友谊,为了处处维护她的真朋友,池欢必须那么做。
只不过付出了唯一的代价——她和寇羽形同陌路。
篮球场上不时传来喝彩的声音。
池欢的眼睛追随着那个人的身影看了一会儿,发现一个有趣的事——他竟然会打篮球。
而且跑起来时旺盛的发量简直在跳舞,阳光下,汗水使得那些发丝闪着光,滑落到主人泛红的眼角里,帅地仿佛自带抒情缓慢音乐,令人眼睛不忍滑过去。
对抗的很激烈,双方都精疲力竭,他脸色被晒红,眼眶里大概也是汗,所以里面神采少了些,有的只是令人看一眼就心惊的胜负欲,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个漂亮的大灌篮结束彼此焦灼的场面。
球场上爆发出山呼海啸的声音。
“我跟老唐寒暄几句去,你到班里把你东西拿走吧。”做为一个合格的继母,周紫菲本来要亲历亲为去给她收拾东西,但一想,还是得会会班主任,以防止对方在池至非那里说些自己不称职的话。
休学不是小事。
从中考那回被救护车从考场拉回来,池欢求学人生中,这次休学算是第二大意外了。
周紫菲无力改变,一切听命行事。
见她望着篮球场,良久不回应,周紫菲撇撇嘴,自行往办公室走去,反正她早习惯了对人不理不睬的池欢。
周紫菲走后,池欢低下头,不去看那些男孩们荷尔蒙爆发的场面。
就让这热闹的声音,永存脑海关于校园的最后一刻记忆,不往人生走一遭。
办公室里,周紫菲和班主任聊地差不多,准备告辞,撇头一望,两节体育课脸上的班级内空空如也,看来虽然是帝王班,但到底是孩子,玩心都重,自从怀孕,周紫菲发现母性爆棚,看到一丁点相关便感慨动容。
“看来还是我给她收拾吧。”池欢一时半会估计不上来了,周紫菲寒暄着,“让她和同学聚聚。”
“如果对她病情有帮助,我可以组织学生去家中探访。”老唐忧心忡忡地皱着眉。
周紫菲一边和对方往教室走,一边笑说,“没关系。我会照顾好她,当然也欢迎同学们来。”
说话间,来到班级后门,第一组最后一排。
“咦,她不坐这儿了?”周紫菲疑惑。
“是,”老唐抹了下最后一张桌上的灰尘,指着前桌道,“她调前面去了。”
“哦,有同桌了是吧。”周紫菲颇觉稀奇地笑着,“真不知道谁能忍受她阴晴不定的脾气。”
老唐叹息,心说,不管是谁,现在池欢都不来了,那人都不需要忍受她了,可惜了寇羽,主动调地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 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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