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羡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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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完赛又到处玩了几天，半个多暑假就这么过去，几个好朋友也是各自分开。

空闲下来的苏晚想着这个暑假干脆就过得再开心一点，便问段明晰：“你要不要再找个总裁秘书啊？贴身跟随的那种，短期。”

“总裁办有秘书。”

“我知道啊，也不用那么麻烦，就你私人聘请，不入职公司的那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公司都是他家的，他爸是董事长，他又是执行总裁，在自己身边塞个人而已，再简单不过。

就是那样的话，公司的人会去探究她，毕竟不是按照正规流程入职，又跟在他身边，太明显了。

“你有什么顾虑吗？”苏晚问。

“如果你不嫌太高调的话。”他知道她一向怕麻烦。

“我没事啊。”暑假还剩十几二十天，家长都忙于工作很少在家，而且毕竟那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她也黏糊不起来。

至于他公司的人，就算心里有什么看法，肯定也不会当着她的面说。

只要不影响到她，管别人怎么看待呢。

顶多就是无聊说几句闲话，随他们去呗。

“到时候就看你这个总裁在员工心中有多少的威严咯，还有就是如果让我发现有人说一些我不乐意听的话，别怪我拿他们开刀就好。”

“好，我让特助安排一下。”

***

苏晚成为段明晰的秘书，第一天就引起了整个公司的轰动。

只要稍微注意一下群消息的人，就知道有个年轻漂亮的女生空降总裁办，成为总裁贴身秘书，但她又不归总裁办管，直接对总裁负责。

“她是什么来路啊？”

“估计是哪家门当户对的千金吧，看着就像是娇生惯养的有钱人家大小姐。”

“以后要多一位总裁夫人吗？”

“谁知道呢，或许吧，说不定人家不是那种关系呢。”

这话说的就言不由衷了，美女和高富帅首先让人就对他们的关系想入非非，职位又那么暧昧。

但是在群里也不想说什么过分的话，免得落人口舌，要是有小人在背后阴一把哭都没地儿哭。

工作这么多年了，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多少知道点，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看看人家衬衫西裤白鞋，漂亮得跟仙女似的，都是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羡慕不来，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也有人悄悄嘀咕，“有钱谁都可以，换头都行。”不过这话到底是不敢往群里说。

***

苏晚没跟总裁办的人一起，由助理直接带到段明晰的办公室。

这是段氏的子公司，设立在首都燕京，苏晚所就读的大学也是在这个城市。

段明晰这个总裁的办公室宽敞明亮，智能家居设置，中央空调、冰箱、热水器、扫地机器人、窗帘等，都可以智能调控。

落地窗前就有懒人沙发，是苏晚从客厅拖过来的，盘腿靠在沙发上，俯视下面蔚蓝的人工湖。

哦，就在他办公室的隔壁，是他的公寓，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足足200平，应有尽有。

让人不禁感叹一句：万恶的资本家。

不过苏晚想到的是他工作狂的一面，这是把公司当家了。

当然，跟他的大别墅比起来，这里还过于简陋。

“你就住这儿了？”

段明晰给她拿了一瓶果饮，“看情况吧，创业初期经常加班到凌晨，回去也麻烦，还不如坐在这里休息。”

苏晚想到她是在s市认识的段明羽，这兄弟俩咋没呆在一块儿？“你父母是在哪个城市？”

“s市。”

哦难怪，“那你是一个人首都创业的？”

“也不算……”段明晰想到这家复杂的情况不知道怎么跟她说，“祖上是勋贵，太爷爷和爷爷都为祖国的崛起做出过贡献，后来被打倒……父母南迁重新开始。”

历史的前进并不都是一帆风顺的，而且有时候也会走错路。

“都过去了。”段明晰不想她跟着一起沉浸往事而低落。

苏晚感受到了他的安慰，欣然一笑，知趣地转移话题，“不过一般人可不敢学你，休息的地方就隔着一扇门，感觉都没有出来工作的毅力了。”

早上从床上醒来，想到办公室就在隔壁，根本就没有起床的动力嘛；中午在这儿午休，没有足够的意志力抵抗诱惑的话，估计一个下午都要被封印在被子里。

“唔，还好吧，感觉这对我来说不是很难。”段明晰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人见过清晨5点的洛杉矶，但一定有很多人见过清晨5点的燕京。

在前几年还可以住地下室的时候，很多外表光鲜亮丽的白领，都要这么早起床，从郊区坐两三个小时的车到公司。

因为燕京实在太大了，而且房价又很贵。

比起他们，含着金钥匙出生，创业能得到一笔不菲的启动资金的他，实在说不上辛苦。

想到台风天被自己的新货车压倒的司机，为了节省路费徒步回家过年的农民工……他觉得自己真是一刻也不敢懈怠。

永远不要觉得日子有多艰辛，因为有更多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努力挣扎地活着。

家里曾受过磨难，哪怕那时候他还没有出生，但那样的遭遇影响着整个家庭氛围，完完全全地体现在父母对他的教育上。

哪怕出生后，家里其实已经有了一定的地位，权利、财富皆属上层阶级，他也依然不像一般的富家子弟那样享乐地成长。

直到弟弟那里，父母才放松了教育，从小对他娇宠着。

“那我觉得你的休息室有个20平就够了，这么大让人感觉很奢侈唉。”

要知道燕京这边寸金寸土，200平的地皮都不便宜，更别说还装修得这么精致。

“没有去祖父那里也没有出差的话，我一般就住这里了。”

“那……”苏晚的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他，“我最近可以也住在这里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的，但其实已经打定主意要留下来。

怎么说也能省下一笔酒店的开销呢，反正他这里房间够，东西也齐全。

段明晰却有些犹豫，他在男女之情上不敏感，或者更恰当的说是不在意，但他知道自己跟苏晚之间肯定是有那么点好感，否则她不会主动要靠近，他也早就像对待其他女人一般冷酷拒绝。

问题是，年龄是他心中过不去的坎。

她还是一个学生，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图一时新鲜，以后会不会后悔。

相较于当下的年轻人，他对感情很谨慎。

尽管自己没谈过恋爱，但经常能看到别的情侣因为一些琐事分分合合，总感觉那种恋情很疲惫。他每天都很繁忙，不想浪费时间在无关紧要的纠葛上。

而她呢，对他是感兴趣的，可谁知道这兴趣能持续多久。

很多后果她可以不去考虑，他不行。比她年长几岁，就要更懂得护她周全。

“做我的贴身秘书，可以跟别人解释是世交的好友在我身边学习；但如果跟我一起住在公司，这种理由便敷衍不了任何人。你想好了吗？”段明晰问。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苏晚起身走到他跟前，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仰头凝视他深邃的双眸，笑道，“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这都需要你提醒。你只需要回答我，可不可以？”

她贴得很近，可以清晰的看到她眼睛里有自己的倒影，呼吸放得很轻，却缠绵地萦绕在一起。

在她眼神澄澈又真诚的注视下，段明晰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于是她呼出的热气缱绻地洒在他的侧脸，以及耳廓，把他灼得一片熏红。

“好。”他听见自己轻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