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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茉儿看着他的神情模样,又觉得这个“总裁”有点可爱,心中涌起似要融化冰雪般的春/情和温柔,抬起头主动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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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逸,我爱你……”
他微微一阵,抬起头来,垂眸看着她,虽然发红却缱绻万千,睫毛又密又长。
“你是知道的,我一直爱你。”他抵住她的额头。
“我怕苦怕累怕痛,以后,你要好好照顾我。”
“好。”
“我很懒,不想费力重新找一个男人,所以,你不能令我伤心。”
“我也很懒,你一个我就照顾不过来了,定懒得再找一个女人。”
“就我一个你总要照顾好的,你看你也成变吃上肉的总裁了。吃肉的总裁有力气,要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超强的,一个女人都照顾不过来叫什么事儿?”
河蟹…………………………………………………………………………………………………………………………………………………………………………………………………………………………………………………………………………………………………………………………………………………………
爱意绵绵,年轻的身体抵死纠缠着,共舞年轻的恋曲……
绵软的感觉,浑身使不上力气,就如天上无形的云朵,风要到哪里,云就跟到哪里。
她就是那一片白云,阳光普照,清亮温柔,却依托着风飘流四方。
那一定是春风,所以才那样温暖。
阮茉儿眼睫微微一动,缓缓睁开眼睛,光线令她初睁开的眼视线一片模糊。
白色的窗帘并不能很好的遮挡住初秋的日光,况且,天显然不早了。
男子近在直尺,他俊逸绝伦的面容那样强烈地直击她的心房,他的黑发零乱了,不似平日里的整齐有型,却也有零乱的性感。
初秋的天气,南方并不冷,所以他被子拉得很低,露出大半精实的身体,一只手臂被她枕在底下,另一只却横在她腰上。
阮茉儿仔细地打量着他,似乎入了迷,看不到的腹部,她知道那里肌理分明和性感的人鱼线,还有他的大长腿,也许是命运,第一次见到他,她就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大长腿。
这是一个强势的男人,平常相处她反而更强势一点,好像更有地位,一个强势的男人可以这样让着宠着一个女人,他的爱无与伦比。
不管是阮茉儿,还是那章小鱼的人格,都觉得是幸福的。
男子的嘴角扬起,忽然睁开眼睛,如仲夏夜之星般灿烂美丽。
“阮大小姐,你对我还满意吗?想不想看仔细点?”他说着似要拉开自己身上的遮挡被子。
阮茉儿忽蒙住眼睛,道:“我才不要呢……我不是列过‘总裁式禁语’给你吗?不能说‘满意你看到的吗’‘要吗’‘女人,你勾起我的兴趣了’之类的话……”阮茉儿就是对中二女生喜欢的“霸道总裁”无感,和他交往后怕他是“霸道总裁”做了一些预防措施的。
他睁大的眼睛,轻抚着她的背,无辜地说:“我没说那些呀?你看得那么入迷,我在想要不要配合你……”
她捶了他一拳,道:“哪有入迷啊,太自恋了……”
他抓住她的拳头,吻了吻,灿然一笑:“我不自恋,我就迷恋你……”
“花言巧语……就是想骗我和你上/床……”
欧阳逸邪邪一笑,翻身把她压住,俊颜上带着事后的愉悦和贪恋。
“再来一次……”
“不要!我肚子饿了,没力气!”
欧阳逸挑了挑眉,大口亲了一下,道:“我去做饭!”
他捡起地上的裤子衬衫飞快穿上,衣冠楚楚模样地出去了。阮茉儿却扶着饱受催残的老腰去浴室洗澡。
两人还没吃完饭,欧阳逸的一个秘书就打电话过来催请,集团有要事必须要他出席。
阮茉儿连忙赶他走,去房里拿来他的西装外套,又看了看他身上穿的是昨天的衣服不禁皱眉。
“你衣服都没换,你回家换一身吧。”
“你陪我回去换……”他拉着她的手,软语道。
“我才不要,我等会儿要去看爸爸。你快走吧,别迟了。”
“你亲我一下。”俊眉下的双眸如聚了万千星辉,深深看着她。
阮茉儿抿起一抹笑,踮起脚尖儿朝他吻去,他托住她的后脑勺深吻了一下。
“我做完事就来找你……老婆。”说着他微微一笑,才转身离去。
阮茉儿心中说不出的甜蜜,嘴上却喃喃“谁是你老婆”。
……
阮茉儿到达医院时,发现医生护士们急匆匆的,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阮茉儿跑到阮正刚的病房却没有人,不禁急了。
“人呢?怎么没人?”
难道……爸爸出事了?
“是阮小姐吗?你爸爸正在急诊室……”一个护士路过对她说。
阮茉儿跑到急诊科时,发现王淑芬、阮晶晶、阮瑞杰三人都等在外头。上次阮晶晶找人黑她,虽然到了警局,那男人也供出了阮晶晶,但是阮茉儿也没有再深究下去,这些日子她忙着三件事:谈恋爱、照顾爸爸、准备比赛,没有那么多空闲理会阮晶晶母女。
“王女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爸爸情况不是稳定下来了吗?为什么会这样?”
王淑芬不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怪我没照顾好他吗?我告诉你,别人有资格这么说,就是你没有资格。”
“王女士,我不想和你吵,我只是想知道爸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王淑芬恨恨道:“为什么?呵呵,你要真是个孝女,你怎么不衣不解带地在医院照顾他?你倒是会拣便宜,辛苦的是我们,但是老爷子就偏心把钱都留给你。”
“什么?”
阮瑞杰忽然上前来,道:“姐姐,是这样的,爸爸今天叫了律师过来,要修改遗嘱。爸爸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打算按你的想法做,他直接把那块地百分之九十的产权捐给慈善机构,但有一个条件,就是你有那块地的经营权,也就是说,那块地想干什么由你说了算,只是利润分红归慈善机构;而另外的百分之十产权,他留给妈妈,妈妈有权把股权卖掉作为生活费。”
阮瑞杰记得当时律师的解释,条理清晰地对阮茉儿说。
阮茉儿惊讶地看着弟弟,他又带着羞愧和自责说:“然后,妈妈不同意,和爸爸商量,爸爸很固执……”
其实是王女士因此不依不挠,两人争吵起来,原本就体虚的阮正刚被气急了,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医生出来,王淑芬和阮茉儿都拥上前询问病情。
主治医生道:“癌细胞有重新活跃的症兆,你们还是要有所准备,如果再扩散就很危险了。你们也不要堆在这里了,病人今晚就留在加重病房,随时观察。”
“不是说稳定下来了吗?为什么还会重新活跃?”阮茉儿急道。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道:“阮小姐,cer就是这样,变化很没有规律的,我只能说很抱歉……”
阮茉儿透过玻璃墙看着里面的阮正刚,心中五味陈杂,她现在就是阮茉儿,那么深切的爱着曾经怨过的父亲。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自以为高尚,视金钱如粪土,而不愿意去真正用胸怀去承担父亲原本期望她担起的担子。
父亲是向她妥协了,在自己一生的事业理想和女儿之间,在王淑芬和女儿之间都选择了女儿。他跟着她的异想天开闹,用他一辈子的心血来陪最爱的觉得亏欠的女儿玩。
而现在他躺进了急症病房,随时可能病变。
人无完成,只有父爱如山。
阮茉儿觉得五味陈杂,心中胀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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