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东方教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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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也看到了玉衡的犹豫。

很奇怪。

明明是他们早已经定好了的计划不是吗？只待他能够掌控识海,便开始行动。

为什么又犹豫了？

难道之前他们的沟通出了什么岔子？

玉衡抬起头,看向东方不败，道：“难得,我们三个达成了一致。它,也希望我试试控制你的身体。”

它，系统。他们这一波费尽心思要做掉的目标。

东方不败皱起了眉。他已经知道系统不能伤害玉衡，但他呢？

他允许玉衡暂借自己的身体完成计划，是因为确定,除非他自愿单凭玉衡自己，在争夺身体控制权这件事上绝对赢不了他。

——这些日子里,他跟玉衡已经研究过二人的意识、他的身体、这个意识空间的关系。

得出的结论是,意识空间是玉衡的主场不假，但玉衡的所谓强大的神魂强度在争夺身体时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要他一动念,就可以立刻将身体的控制权抢回来。

这也是之前他在昏迷之中醒来后立刻与玉衡纠缠在了一起的原因。身体本能地要接受他的控制，这种联系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玉衡都不能改变。

但是系统呢？

东方不败拿不准系统到底有什么样的能力。唯一已知的是，系统对意识的了解，比他和玉衡都深刻得多。

况且，这些日子系统应该也已经意识到他们要对付它了吧？

既然这样，他还发布这样的任务,还“达成一致”……必然也有自己的谋划和取胜之道吧？

更何况。更何况东方不败还不能完全信任玉衡。

系统、玉衡、与他自己,三者之中,到底谁是鹬蚌,谁能做那个渔翁？

东方不败咬牙。

罢了。

无论如何,这场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生死有命。

左右他是不想再跟这两个东西呆在一起了。他烦死了这种被操控被算计还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况且，他也不一定就是输家。

下定了决心，东方不败哼笑了一声，说道：“那正好，皆大欢喜。我们这就开始吧。”

——计划照常。

玉衡听懂了他的意思，愈发满腹犹豫和歉意。

这个计划之中，东方不败所受的风险，实在是太大。

玉衡着实担心东方不败的意识会被系统抹除，也担心东方不败受到什么不可逆的伤害。

他甚至开始后悔将东方不败牵扯进来。明明此事跟东方不败一点关系都没有，明明只是他想要摆脱系统的控制。

但是……

事已至此。

玉衡说服不了自己放弃计划，尤其是连东方不败都已经决定继续。

真是，太自私了。

深吸了一口气，玉衡解散了自己的身体。

具象被解除，意识恢复成抽象的状态，如线条，如细丝，飘散着充斥在整个意识空间，于是对这个空间的感知也随即变化，不需要眼看耳闻，便可以轻松地知道这里的一切。

在玉衡最初生活的世界，有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这种感知。

上帝视角。

东方不败的身影也已经消失。

玉衡轻轻道：“开始。”

【任务进度上传中。】

【上传完成。】

【请求启动取代程序。】

【请求通过。】

【取代程序启动中……】

对话框中的内容连续变化，玉衡心中发寒。

如果他没有理解错，系统是要让他取代东方不败？

那么之前系统对待进度增长的态度莫名宽松也有了解释——恐怕任务进度达到25%时，系统才能够获得让他取代东方不败的这个权限。

而只要这个程序一开始……

【启动完成。】

【取代开始】

【当前进度：0%】

玉衡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吸引力，这力量如此强大，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挣脱，只能顺着它向下坠去。

……只要这个程序一开始，不管是他，还是东方不败，都已经没有了反抗的余地。

这就是系统的打算么？

没有了东方不败的帮助，没有了现有的特殊条件和环境，他再想摆脱它，恐怕又要费好大心力。

玉衡感觉到自己进入了东方不败的身体。然后某种联系被建立起来，灵魂与身体的联系。

真正切身感觉到这种联系的建立，玉衡才明白之前他控制东方不败的身体时所使用的办法有多粗糙和简陋。他所做的就像是用钉子将两块木板钉在一起，而现在发生的，则如同有人用极为细密的针脚将两块布缝合。

原来不仅感受身体和控制身体是不一样的感受，控制身体与拥有身体的感觉也截然不同。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如今的感觉，玉衡觉得他只能给出一个词：圆满。

仿佛是拼图找到了与自己契合的另一半，仿佛流浪的孩子回归了母亲的怀抱。

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美好和令人沉醉，玉衡心中几乎生出了感激和幸福。

——我终于又拥有了我的身体。

玉衡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郁的满足感……然而玉衡却恍然感觉到哪里不对。

……我的身体？

不对，这不是，东方不败的身体？

啊。

东方不败？

玉衡心底一惊，毛骨悚然。

过去多久了？

东方不败还好么？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刚刚几乎忘记了一切，满心都是莫名其妙的满足？

系统……

系统你好大的胆子。

玉衡气得几乎要发起抖来。

此时不是生气的时候……玉衡努力冷静下来，抗拒着意识与身体之间联系的建立……然后他发现他做不到。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为何他完全无法抗拒？

原来系统还隐藏着这样的能力么？

玉衡定神，去看系统。

【当前进度：51%】

原来已经过半了么。

玉衡盯着系统。

然后他看见系统闪了闪。

又闪了闪。

不似是平常的用于吸引人注意的闪动，反而像是，接触不良。玉衡回忆起他与东方不败争夺身体之时系统的突然消失。

现在的情况，似乎正佐证了他之前的预测：在意识剧烈变化的时候，系统与意识的联系会被削弱。

那，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

就看……

东方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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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写到解决系统的地方orz下一章叭。

以及我发现我可能用错了“搞掉”这个词，我的本意是解决掉来自系统的威胁、收服系统。似乎导致了误解orz

小玉确实想把系统搞死，但我不想啊它还有点用来着2333不过系统会便乖的。

*

这个世界倒计时啦，下个世界是某科学的因果律飞刀。

系统会跟去下个世界，我想给它一个寿终正寝。

*

算了一下回学校的日子

我jio的下个月能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