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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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啊。”贺巢伸出手摸了摸江榆的头发,喟叹道:“这么好看的人,我怎么能不喜欢?”
江榆:“······我还要脸,麻烦你克制一下自己。”
贺巢冲他眨眼,“我真心夸你,你不要拆我台。”
“我这不是拆台,我是和你用事实说话。”
贺巢做贼心虚,故意和江榆一唱一和转移了话题,他并不想自己和江榆之间甜蜜告诉任何一个人,尤其是柏韶那个狗东西!
见他们两个人这幅样子,柏韶没了追问的劲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躺在桌上,望着英语书,一目十行的背单词,也不知道记没记住。
中午时分,班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江榆和傅云开两个人拿着饭盒去操场,虽然嫌弃那里灰尘多,但是傅云开喜欢看球,江榆只好陪他一起去。
柏韶和贺巢两个人低声商量着什么,一早就走了,最先回到班里的是贺巢,他走到窗户下面,望了一眼操场,就看见了江榆在操场上坐着,勾起嘴唇,出了教室。
贺巢到了操场,和傅云开打了个招呼就坐在江榆右边。
傅云开眼睛不离球场,随口问:“吃过了?”
贺巢嗯了声。
江榆偷偷看了一眼贺巢,然后低下头去。
贺巢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凑到他耳朵边,低声问:“你在看我哪里?”
江榆感觉他呼出温热的气息就像是小虫子一样爬进了耳朵里,他赶紧躲了躲,摇摇头说:“没看。”
“江榆,你可真越来越会撒谎了。”
江榆脸红,“真的吗?”
贺巢捂住胸口,“你真可爱。”
“你才可爱!”江榆生气,“你才可爱,你一直都很可爱。”
贺巢看着他,点头说:“嗯,我知道呢!”
江榆:“······”
贺巢还想说什么,他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笑脸渐渐僵硬,转而消失。
江榆知道不该去问他打电话的人是谁,这样很不礼貌,但是他几乎是脱口而出问:“谁给你打电话?”
贺巢牵起嘴角,“我姐。”
江榆哦了一声,低下头戳着鞋面的鞋带。
贺巢站起来,他没有接通电话,反而伸手揉揉江榆的头发,低声说:“我晚上找你。”
江榆明白他的意思,是晚上放学以后,继续爬墙找自己。
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看向贺巢的脚踝,“不疼了?”
贺巢正要接电话的手指顿住了,老脸也红了,慌忙咳嗽一声,“不疼!不疼!今早上起来就能马拉松了!”
江榆听着话,还挺自豪,毕竟是自己处理的他崴脚。
······
其实,江榆是很不喜欢被别人侵入自己领地,也不喜欢别人和自己靠的太近,会让他感觉惶恐不安,可是贺巢却像是不动声色的一举攻城略池,将他打的丢盔卸甲,等贺巢登堂入室以后,他才发现自己和贺巢已经如此亲密了。
从刚开始的陌生甚至有些嫌弃,江榆日渐习惯了贺巢在自己身边,教自己语文,和自己说话,摸自己头发。
时而心跳加速,时而嘴角扬起,时而呼吸急促······
他搞不懂这一系列的变化,但是他知道,他喜欢和贺巢在一起的感觉。
并且很多时候,他渴望贺巢能够碰碰自己,就算只是摸摸头发也能产生一种心脏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起来的感觉,像是海浪一样,一波一波,让他欲罢不能。
对于这种未知的并且极度陌生的感觉,江榆感觉迷茫,隐隐觉得这种感觉让他渐渐脱离本性,他掌控不了,也无法制衡。
只是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好,还是不好。
不过暂时都无所谓,他满意这种契合的状态。
他喜欢贺巢教自己语文时候紧促的眉毛,他喜欢贺巢骑车载着自己飞扬的头发,他喜欢贺巢深夜用石子砸向自己窗户的那双手。
他喜欢且满意这一切。
晚间下了课,傅云开看着江榆欲言又止。
江榆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回去拿点衣服就去你家。”
傅云开缓了一口气,“要我陪你吗?”
江榆反问,“我又不是不能走路,陪我干什么?”
傅云开:“······就少和贺巢学些没用的词语。”
江榆下了车,和吴伯说了再见,便望着自己家大门,有些犹豫,傅云开在后面看着,使劲儿的咳嗽,表现自己的存在。
“江榆?”
贺巢咳嗽了两声,江榆家院子里面传来了江志远的问话声。
江榆上前一步,“嗯。”
江志远在抽烟,他看见江榆立即把烟头熄灭,“回来了?”
“回来了,我拿点衣服。”江榆低下头,默默的走进院子。
江志远哦了一声,“听你妈说,你想在小傅那里住几天是不是?”
“嗯。”江榆硬着头皮答话,走到江志远面前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江志远叹了一口气,“昨晚······”
江榆把书包拿下来,从左肩换到了右肩,看起来有些烦躁不安。
“江榆,我昨晚······”江志远局促的咳嗽了声,他抽抽鼻子,似乎在酝酿话语,好半天以后才低声说:“昨晚,我都是气话,不是故意说你的。”
“嗯。”江榆只是点点头。
“年纪大了,脾气也不如以前好了。”江志远看口气,颇为无奈,“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些事你应该都懂。”
江榆知道江志远在解释,也是在道歉,虽然抱着父母一辈的面子,但是说话确实也诚恳了不少。
但是江榆很清楚,他们家这本难念的经是自己。
“我知道。”
江志远有些惊讶江榆这么听话,顺着杆子解释起来,“昨晚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我和你妈吵架不是因为你,我就是气的糊涂了。”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江榆点头,耷拉的眼皮下面透出了一股看透的眼神。
江志远没瞧见,只是自说自话,“你年纪不小,我知道你现在也理解爸爸,爸爸不容易,真的很不容易,你妈的性子你也知道,一点就炸,咱们父子俩倒是挺像的,都是不吭声的。”
江榆捏着书包的手指因为用力渐渐泛起白来,他沉默了好一会,挤出了一个笑脸。
江志远瞧见,更是开心了,他甚至伸手摸了摸江榆的头发。
江榆瞬间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甩开江志远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江志远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他的脸色有些泛红,看起来很生气,可是嘴里的话却有些软,“对不住,爸爸知道你不喜欢被人碰。”
江榆其实也被自己吓了一跳,刚刚江志远摸自己头发,自己第一反应是赶紧走开,但是为什么贺巢碰自己头发的时候,却不是这样的想法。
“今晚在家睡吧。”江志远又说。
江榆摇摇头,“我和傅云开说好了。”
“那就随你吧,爸爸还有事,先走了。”江志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江榆好奇,“十一点了,你要出去吗?”
江志远嗯了声,“公司有事,我去处理一下。”
江榆就算再不通事理,也知道江志远根本不是去公司处理事情,他望着江志远离开的背影,静静的站在原地,只觉得胸腔下面一颗心脏跳的缓慢,好像空气稀薄,一呼一吸之间,都有些疼。
江榆进了屋子,没看见夏鹤,就从自己房间拿了牙刷牙膏毛巾,还有衣服,拿出了一大个旅行包塞了半天才收拾好。
傅云开还没进去,他站在自己家门口,看见江榆出来,立即扬起笑脸,喊:“快点!”
这一晚,江榆倒是没有和傅云开睡一个房间了。
傅云开妈妈收拾出来客房,铺了新的床单,让江榆睡。
傅云开老不开心,“咱俩一起不挺好的吗?”
傅云开妈横他一眼,“你那狗窝,我不收拾,好意思叫人进去吗?”
“哪里是狗窝,不挺干净的吗?”
“就你干净,就你最干净!”
江榆望着他们,有些羡慕。
傅云开妈妈和傅云开之间常年都是怼来怼去的样子,江榆其实早就习惯了,但是这一刻,江榆却很羡慕傅云开。
洗过澡换了衣服以后,江榆手机上收到了贺巢约他十分钟后见面的消息。
江榆穿了一件厚外套,轻轻开门,见傅云开他们都睡觉了,便轻手轻脚的赶紧走出去,在院子外面等贺巢。
很快,贺巢就到了,他本来低着头快步走着,脸色也有些黯然。
等他走到江榆家门口,忽然想起来江榆在对面,他连忙转过头去。
只看见江榆已经在了,他就那样靠在了院墙下面,穿着一个灰色的外套,头发刚刚吹过,还乱糟糟的。
月色朦胧,两个人相距不过几米远,贺巢静静的注视着江榆,他白的发光的脸,有一股淡淡甘乳般的桃色气味。
贺巢忽然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他的胸腔忽然爆发出一阵潮水般的汹涌无穷感,他快速的上前,一步一步直奔江榆,到了他面前,忽然又止住脚步。
是一种没来由的渴望,是身体的渴望和心脏的渴望。
贺巢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喊:“江榆。”
江榆闻言,嗯了一声,“你好准时,真的是十分钟。”
贺巢笑起来,目光殷切,“对你,我一向如此。”
江榆定了定神,刚刚一直在想着家里的事情,看见贺巢的脸,发现他脸红的有些古怪,“你生病了?”
贺巢摸摸自己的脸,笑的开怀,“确实有病。”
江榆疑惑,“真的?感冒了还是发烧?”
贺巢握住江榆的手,想说相思病,可是转念一想太矫情了,太傻比了,还是不讲了。
“你真是喜欢摸我的手。”江榆望着他们两个人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还喜欢亲我。”
贺巢微微一怔,“怎么?你觉得不舒服?”
江榆沉默了,不是不舒服,而是想要更多。
但是这种话,他说不来,如果讲出来,他就变得更奇怪了。
“还好。”江榆抽出自己的手,放到自己的口袋。
贺巢若有所思,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他脸色变得古怪,也把手揣进口袋,愣愣的看着贺巢。
忽然来了一阵风,江榆吸吸鼻子,问:“你······你来找我干什么?”
贺巢觉得有些失态,他退后一步,可是不甘心的又上前,靠近了江榆,他轻轻低下头,试探的询问,“江榆,我······我亲你一下可以吗?”
“不。”江榆吓了一跳,贺巢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嘴唇就发烫起来,好像真的在渴望某些东西,他连忙转过脸,“不要,太奇怪了。”
贺巢感觉那阵风从自己的眼睛上吹过去,因为太疼,所以有些忍不住掉眼泪,他低下头,转头就走。
因为走得太快,胸腔决裂的起起伏伏,所以又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好让自己能喘口气。
像极了一只受了重伤的小动物,转头逃开的样子,正在苟延残喘的呼吸最后一丝空气。
看着贺巢的颤栗的背影,江榆好像感觉胸口间,有刀在剜自己的血肉,扯着皮肉,疼的叫他喘不过气来。
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胸口,但是那种疼痛转瞬即逝,就像是错觉一样。
江榆忍不住上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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