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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太师赵鸿咏嫡女、前武定侯府朱怀信的世子夫人,她和离了。”
赵绾绾。绾绾,他的姐姐,终于和离了。
似乎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心脏就会不受控制的紧缩一回,漏跳两拍。
朱怀衡惊呆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李谟,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不是说真的吧,她真的和离啦?我记得朱怀信好像挺喜欢他夫人的,他怎么会和离呢?”
同是宗亲,朱怀衡是知道朱怀信的,比他大几岁,算是他们这一辈的佼佼者。同一个圈子里的人,相互都有些了解,比如朱怀信文才武功都不错,皇伯父都曾赞誉过;又说朱怀信是个妻管严,妻子几年间不曾生下后嗣他却甘愿只守着她一个,家里一枝独秀,在外应酬也从不乱来。
都是男人,明白若不是真正的爱重一个女人,怎么会为了她“守身如玉”呢。这样的人,现在李谟竟告诉他,两人和离啦?朱怀信肯?难道真是因为子嗣问题?
朱怀衡在这里摸着下巴思索,却不知道身旁的人因他一句“我记得朱怀信好像挺喜欢他夫人的,他怎么会和离呢?”而面色渐渐紧绷,浑身散发寒气。
朱怀衡被一阵冷意惊回了神,下意识看去,就见李谟冷硬着一张脸,下颌骨紧绷成利剑一般的弧度,双眼发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姐姐,只能是我的!我管她曾经是谁的妻子,她都要和离,她只能是我的!”
他一字一句说道,神情压抑,透着孤狼般的凶狠和倔强,让人心惊的同时多少有了些少年人的固执。
朱怀衡被吓出一身冷汗,僵硬着笑脸安抚道:“知道了知道了,放松,放松,她一定是你的,一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他此时方想起来,这个赵家嫡女,在李谟心中的地位……
朱怀衡是在十三岁那年的元宵灯会上遇见李谟的。
那时他和一众勋贵子弟摆脱了家里的侍卫小厮,跑出来游玩。玩了会儿他极想撒一泡尿,就找了个僻静的小巷子解决了。
等他提着裤头正要离开的时候,就听见巷子里面传来“嘭嘭”的闷响声,一声接着一声,在这僻静的地方响起,还有些诡异。
他也是艺高人胆大,竟敢摸索着进去查看。然后发现在一堆废弃的木架后,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背对着他,正一脚又一脚,木然地,沉默地,狠狠地踢着地上一个人影,那人影无声无息,浓烈的血腥味传了出来。
朱怀衡吓了一跳,看那人和他差不多大,倒也不怕什么。于是跳了出来,喝道:“你干什么?你要踢死他了。”
那少年住了脚,缓缓转过身来,朦胧的灯火下,一张不下于他的俊美脸蛋露了出来。可比起这张脸蛋,更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是他那时冷漠的表情,还有泛红的双眼。
仿佛是一座他曾经在宫里看过的冰雕,精致、漂亮,却冷冰冰的,没有丝毫人气。
朱怀衡听见他说了一句:“他偷了我的东西。”又回过头去,一脚又一脚地踢地上的人。
朱怀衡咽了咽口水,这个人让他本能的觉得危险,可让他转身就走,好似又做不到。想了想,只能道:“那,那你也别踢了,你再踢他真的要死了,你要是杀了人,你家里人会担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这话起了作用,他终于停了下来,沉默了一瞬,转身,慢慢走了。
朱怀衡见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宝蓝色的荷包,那荷包被他捏的瘪瘪的,不像装了银子之类的贵重东西,他当时还有些疑惑,那小偷到底偷了什么东西,让他差点把人打死。
后来和他在锦衣卫里再次相遇,熟悉起来后,他才知道,只要和赵绾绾有关系的,不管是东西还是人,都是别人碰都不能碰的底线。
李谟这时已经平静了下来,他静静坐在那里,半晌方道:“我记得永安县主和姐姐关系不错,可否让她下个帖子,约姐姐出来散散心。”
永安县主是朱怀衡嫡亲的姐姐,三年前嫁给了怀庆公主的次子。
朱怀衡愣愣点头:”可以,当然可以的,姐姐也惦记着赵姐姐的。“
“那就多谢了。我这边有了消息也会尽快通知你。”
李谟说完起身,颔首一礼,就离开了。
朱怀衡看他消失在视线里,这才瘫软了身体毫无形象地躺在了锦榻上,为自己的怂气叹了口气,转而又想到那赵绾绾对李谟影响这么大,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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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绾绾这时在哪儿呢?
她们早上是从朝阳门离开的。出了朝阳门后就往东边走,等车道两旁渐渐人烟稀少,良田广袤的时候,柔菊恍然大悟,笑道:“姑娘,咱们这是要住到庄子上去对不对?”
离开侯府后,丫鬟们又叫回了姑娘。
赵绾绾含笑点头。
赵家当初被贬,皇家赏赐的东西都被收了回去,然而罪不及出嫁女,赵绾绾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人们都在想着她落魄的时候,却忘了,她出嫁时也算十里红妆,底蕴是极不错的。
除了嫁妆,她名下还有几个铺子,两个庄子。
其中有一个二十顷的田庄,由佃户租种,每年收了粮食就拿到粮铺里卖了,她坐等收益即可。
而往东边走,则是一个两百亩的小庄子。主要种些时令蔬菜和鲜花水果,专供主子食用。这个庄子背靠五枫山,山上有溪流汇聚而下,流经田野,带来一大片肥沃的土地。京中很多勋贵人家都在那里圈地建了庄子。
因她有孕在身,一行人走得并不快,约两个时辰后,才到了地方。
马车的窗帘被打开,赵绾绾透过窗口往外看。
已是春天,平坦又广阔的农田里绿意盎然,极有生气的鸟鸣声伴随着土地的淡淡腥味传入鼻中,这样鲜活的生命的味道让人精神为之一震,赵绾绾的脸上满是舒心的笑意。
因这一片儿都是达官贵人的休闲所在,所以道路早被扩宽踏平了,马车走在上面,十分稳当。
柔菊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赵绾绾,也往外面看了一眼,欢喜的笑道:“今日天气可真好,姑娘,等到了地方,奴婢去给您挖些野菜吃吧,这个时节刚出来,正鲜嫩着呢。”
柔菊是穷苦人家出生,七八岁的时候被卖进赵府。偶尔听她讲起小时候,春天里带着弟弟妹妹上山去挖野菜,因为村里的穷人很多,还要去得早,不然还不定能抢到。她说些这些的时候,总是双眼发亮,带着回忆小时候的美好,并没有多少难受的情绪。毕竟,她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太多。
赵绾绾喝水润了润嗓子,似笑非笑的戳破她:“是你自己又想到山上玩儿去了吧。这么大的人了,还喜欢往山上跑?”
柔菊就眯着眼睛笑,带着一种略微得意的表情说道:“姑娘,您这就不懂了吧,对于咱们这些村里的孩子来说,山上的乐趣可多着呢,您虽然样样聪明,可这一样,就不一定能理解啦。”
烟雨这时用帕子捂着嘴笑,两人都好奇地看向她,烟雨笑道:“姑娘,您不理解也没事,反正这会儿,庄子里肯定早就备下了各种野菜。柔菊想借这个借口去山上疯玩呀,奴婢想着……难喽~”
“不会吧……奴婢可就这么点念想了,姑娘您怎么也得成全我!”烟雨哀嚎一声,笑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别提多可怜。
赵绾绾和烟雨主仆相视而笑,乐得不行。
半刻钟后,马车停了。
烟雨两人扶着赵绾绾下了马车,早等在门外的高管事带着一家老小忙跪下行礼:“小的们见过夫人。”
赵绾绾温声说道:“快起来,这几年多亏你们一家打理庄子,辛苦了。”众人忙起身,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并不敢抬头看。嘴里谦虚着不辛苦……应该的之类的话。
这时高庄头上前一步,他中等身材,面色微黄,体型微胖,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道:“早前得了信儿,小的就赶紧带人把庄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只等着夫人来了就可以入住,您赶紧里面请。”
她们出发后,就让一个小厮先骑马来报信了。
赵绾绾道了声“辛苦”,被人簇拥着走了进去。
这庄子是个三合院样式,进了大门正对着就是三间正房,左右两边是偏房。外面又围了一圈院墙,院墙与主院之间的甬道里又建了几间耳房,人多时拿来住,没人时就当了仓库在用。
进了正堂洗漱之后,赵绾绾先休息,烟雨去看着人般东西。没过多久高家的就来见礼,说是饭菜准备好了。
早上用膳早,此时都有些饿,就先用了膳。
赵绾绾一看,除了些鸡汤鱼肉这类肉菜,有两三道或清炒或煲汤的新鲜时蔬和野菜,翠绿欲滴,十分开胃。赵绾绾看着就笑了。
柔菊在一旁伺候,看着主子幸灾乐祸的笑,一脸木然……果然像烟雨姐姐说的,姑娘变坏了……
心情愉悦的用了膳,柔菊下去看着丫头们继续布置,烟雨在外统筹,她本想让香茶陪着出去逛逛,但每日到了这个时辰,她的生物钟自然就作出反应,此时已经困意绵绵,只好先歇了晌下午再去逛了。
等她醒来时,院子里早就收拾好了。烟雨伺候她穿衣,一边说着庄子上的情况:“您睡着的时候,奴婢大致看了下,这庄子上除了高管事一家,还有五六户佃户,看着都还老实,地里也打整的整整齐齐的,看着很是清爽。”
“那高家的见了奴婢,言语谦卑讨好,又说几家佃户都想来给您磕头,但又不好贸然打扰,只能通过奴婢的嘴传一传话。姑娘您看?”
赵绾绾知道烟雨是担心她一个女人家,怕她压不住庄子上的管事,因此提前去打听。对她赞许一笑,说道:“他们如今正忙着农活呢,倒不必特意找时间,我也正想在庄子上逛逛,顺道见见也就是了。”
烟雨心里有了数,忙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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