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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绾绾五日后才知道明安郡主的事。
因为逼迫一个读书人当自己的面首不成,反而逼得人家跳河自杀,后来连尸体也没找到。此事惊动了皇上,当天被废除了郡主封号贬为庶民。
她听了之后,讽刺一笑,逼死了人却只夺了封号,有她的公主母亲在,又有什么干系?!只替那位就这么死了的书生感到可惜。
她这时候已经能在床上坐起来,轻微的活动下了。
这会儿是四月底,过了五月的端午节就是太后圣寿。
好在她在受伤之前就把要敬上的寿礼定了下来。这会儿虽暂时不能动笔,可刺绣上,有了周贵家的,也足够了。
周贵家的听说要她帮忙绣太后万寿礼的时候,很受了一番惊吓,可这毕竟是很光荣的事。经过赵绾绾的劝说,她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一心一意投入到这件事当中去,那一番较真严谨的态度,很让赵绾绾赞赏。
至于丝带绣那边暂时由柔菊全权负责,赵绾绾又将香茶给她拨了过去。如今手底下绣娘快二十来人,有她们两个在,倒也管得过来。
外面织坊也进入了正轨,前天送来了第一批绣带,赵绾绾亲自检查了,发现很是精细,不由得又奖赏了周贵一番。周贵因此也愈发用心办差了。
将差事分派下去后,赵绾绾并不多做干涉,只需每日来向她汇报一回即可。
而铺子那边,因上次意外,商玖极为自责,说什么也不去做监工的活计了,只一心一意守在她院子里。赵绾绾没法,身边有用的人实在太少,只好叫周贵一起管了,心里却在盘算,还是要再找一个管家才好。
眼见着事情都顺利进行着,柔菊却来和她说:“……做底的料子已经不多了。”
目前做底的料子多是赵绾绾前些年攒下的还有她母亲留给她的陪嫁,当时看着还算多,如今裁成一块块用来做了底子,倒有些不经用。
她原也想过这个问题,本打算亲自去京城各个布庄走一走,看能不能找到合作的布庄,然而一场意外却让这个计划夭折。
如今……
她想了想,让如画代笔向永安县主写了一封信,问问看她那里是否有熟悉的店家,能在中间牵个线搭个桥。
她受伤的第三天永安县主才知道,马上赶来看她,顺便还带来了怀庆公主的慰问和礼物。那时赵绾绾刚刚清醒过来,身体极度虚弱,动也不能动。永安县主看了,极为震惊,当场就落了泪,安静地陪了她大半日才担忧的走了,后来隔了一两日总会来一封信问问她的近况。
她正在口述内容,依春来禀报:“公子来了。”
赵绾绾正想让他等等再进来,她这会儿只着了寝衣坐在床上,有些不像话,怎么着也得加件衣服才好。可依春话音刚落,李谟就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赵绾绾瞪着他,完好的右手将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这时如画早停了笔,拿了一件月白兰花刺绣的长薄衫来,李谟接过坐到床边轻轻为她披上。
赵绾绾无奈:“阿谟,你这样……不好。”
李谟理了理她的衣襟,两人坐得很近,咫尺间能闻到彼此身上的味道。她身上是淡淡的兰花香,他身上没什么熏香,却有一种极清淡的冷香,仿佛是天生的体味。
李谟注视着她苍白消瘦的脸,平静道:“怎么了?”
赵绾绾仰起脸认真的看着他:“阿谟,我们都已经不小了,不是小时候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还有这么多丫鬟在呢,有些事情她们来做就行了。你听话,好不好?”
李谟点点头,安静地说了一个字:“好。”
赵绾绾却更觉挫败。
自她醒后,李谟明显对她更紧张了,只要在庄子上,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她身边。
她的事,无论大小,甚至吃饭穿衣他也要过问,面上话不多,然而细究起来,却比婆子还要小心眼儿。
另一个变化就是,赵绾绾说什么,李谟都会答应,可最后做不做却是另一回事。比起两人刚重逢那段时日的乖巧听话,他已然变成了一个阳奉阴违的小狐狸。
可这只小狐狸事事以她为先以她为重,纯粹的为着她好,她不愿真的摆脸色拒绝他伤他的心。只要他安静地垂下眼睑,一副特别乖巧委屈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哎哟,气得肝儿疼。
这时李谟又说:“姐姐,你想不想搬回京城?”
赵绾绾狐疑的看着他:“怎么突然提这事儿?”
“因为近日我那里有些事情要处理,许不能经常来这里,若没有亲自看着,我总是不放心。”
赵绾绾微微一笑,心里柔软的不行:“你若有事就去做吧,我这里你放心,日后我会一直把商玖他们带在身边。况且,能做出这样歹毒事情的官家小姐,又有几个王三小姐明安郡主?”
她又挪掖他:“也是我们阿谟长得太好太优秀了,这样招女孩子喜欢。也不知道以后哪家的女孩儿能有幸得了我们阿谟的喜欢。”
李谟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我宁愿不要这张脸,也不想姐姐受到伤害。”而且,那个幸运的女孩儿早就出现了,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赵绾绾眼眶微红,笑着道:“有阿谟这句话,就够了。”
两人说了两句,赵绾绾让如画把那封信写完,让人赶紧给永安县主送去。眼看到了用午膳的时间,就在赵绾绾的床前摆了饭。她如今左手还不能动,如画就把小炕桌直接放到了床上,伺候了她用了。
饭后,李谟要去处理些事情,告辞走了。
赵绾绾也不能久坐,和如画吩咐了几件事后,又躺下了。
如画守在外间,手里拿了一卷书在看。这时候依春突然跑了进来,急声道:“如画姐姐,侯府来人了,是夫人身边的孙嬷嬷。”
如画撩了撩眼皮,并未动作,冷静道:“来了就来了,急什么?你也不小了,怎么行事还这么不稳重。”
依春忙缩肩低头,不敢说话了。如今如画姐姐接了烟雨姐姐的差事,虽然看起来都是个稳重的性子,可其实如画这个人有些冷,并不如烟雨好说话,下边的小丫头们都怕她。
这时孙嬷嬷带着三四个抱着东西的小丫头出现在如画的视线里。她将书收好,起身走到廊下站着,并不迎上去,直到孙嬷嬷走到近前了,才行了一礼,淡淡一笑说道:“竟是您老人家来了,真是稀客。”
孙嬷嬷站在台阶下,如画站在上面,她需要微微昂首才好看人。顿时不悦道:“怎么,我记得前少夫人身边有个叫烟雨的大丫头,倒还知晓些礼节,她人呢?派些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来待客,可见离了侯府忘了规矩,这人就猖狂起来了。”朱怀信回府并没有说起烟雨已没了的消息,她一个奴婢,做主子的人也不会在意。
“若真是来了正经客人,自然有待客的那一套,我们姑娘对下人最是严厉。可若来的是些下人贱婢……奴婢倒没见过哪家还会大开中门迎其进府的。”
“你!”孙嬷嬷板正的脸一冷,就要叱骂,如画却轻巧阻了她的话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微微一笑,说道:“若是烟雨姐姐还在,大概就是奴仆贱婢来了,也能得她一个好脸。可惜了……几日前咱们这儿遭了贼,烟雨姐姐忠义,为了救姑娘,已经去了。奴婢们都伤心的很,昨儿晚上奴婢还梦到了她,她说她不在了,让奴婢好好照顾姑娘,不要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欺上门来!”
“怎么?姐姐平日里那样敬重您老人家,竟还没去看您?”她看着孙嬷嬷陡然一白的脸色,拿了帕子掩了嘴轻声一笑:“是了,姐姐知道是谁害了她,这几个晚上,怕都去找那人讨说法去了。不过您也别着急,都在一个府上,说不得……姐姐什么时候就去看您老人家了!”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孙嬷嬷竟突然觉得有些冷。她暗自镇定下来,心说:害你的另有其人,可别瞎找上别人。又想到这几日少夫人的院子里总是在大半夜传来惊叫声,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她咽了口唾沫,缓解因如画一番话而惊吓的口干舌燥,面上好歹能维持住她侯府第一嬷嬷的脸面,肃然道:“果然是个不知礼的,说这些废话做什么?老身是代表府里夫人来看前少夫人的,还请她出来一见。”
如画端着手,柔美的脸上风轻云淡的笑,这一刻的姿容倒真是比素日里以娇美著称的王三小姐还要绝色几分。孙嬷嬷暗想,也怪赵绾绾平日里藏的严实,若是让夫人知道她身边还有这样绝色的丫鬟,只怕就没月姨娘什么事了。
“怕是您还不知道,当时,那歹人一把短刀切过烟雨姐姐的脖子,又刺进了姑娘的胸口,差点……一刀两命呢。好在,烟雨姐姐一番忠心没能白费,姑娘到底是救了过来,不过失血过多,这都好几天了,还虚弱的很呢!这会儿好不容易睡着了,奴婢虽不怎么知礼,倒也晓得忠心为主,不敢扰了主子清静。”
孙嬷嬷脸色又白了一分,心生退意。
偏如画仿佛没看见似的,看了眼四周悄声道:“您呀,许是不信,要不您今晚且等等,若是烟雨姐姐来看您了,您仔细瞧瞧她那脖子,快被割掉了一半!碗大的豁口,那雪白的皮肉连着筋骨外翻……哎,奴婢一直记得那一幕,今日想来也是极心疼的……”她说着,帕子沾着眼睛,呜呜哭了两声。
“扑通!”孙嬷嬷身后一个小丫鬟脸色惨白的软倒在地。
孙嬷嬷两腿颤颤,青白着脸挤出一个僵硬的笑:“既……既不方便,那老身回去禀了夫人,改日……改日再来。”
说着呵斥身后的丫头:“还不把东西放下!一个两个装木头呢!”她现在只想赶紧离了这儿,只觉得这里真是邪门儿的很。
如画又笑:“东西……就不必了,奴婢很怕姑娘看了这些好的更慢,烟雨姐姐看了……更不愿投胎去了……”
孙嬷嬷僵硬着脸皮挤出个笑,却没成功。二话不说,领着一群瑟瑟发抖的小丫头灰溜溜的走了。
如画看着她远去的背影,脸色恢复淡漠,眼中欲要结冰。
“如画姐姐……烟雨姐姐都那样了……你做什么还拿她作筏子?”依春这时在一旁鼓起勇气开口。烟雨很得这些丫头敬重,她即使害怕如画,却也看不得她这样不尊重已经去了的人。
如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了笑:“好丫头。”转身进了屋里。
姐姐……不会怪她。
作者有话要说: 挺肥的一章送上,各位看官且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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