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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骤起,小雨依时而来。
许昌城内,多见白幡飘动。
去岁一场变革持续到建安四年,在一月杨瑛产下一子,满了月子重回朝堂后,斗争就迎来了高峰。
那真是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满地。
城内的绞刑台上便没有空的时候,负责消毒的人每日都要消毒好几次,以免发生瘟疫。
这雷霆手段彻底吓住了所有人。从年初到秋季,城里的白幡便一直在飘荡着,唯一令人感到欣慰的是,杨瑛没有搞株连,只是将有人命官司在身,贪|污巨甚的人给杀了。
而也没像其他人那样疯狂抄家,只是罚没了可以查到的不明财产,收回了被侵占的土地。胁从的,若是无人命官司,罪行较轻的也只是收监了事。
但就是这样,也让其在大昭留下了腥风血雨的名声,整个朝堂上,几乎无人再敢与其作对,各项改革政令也得以顺利延续。
朝堂上发生的事以及改革颁布的政令其实百姓都不是太明白。尽管杨瑛安排了人去解说,但百姓还是迷迷糊糊的。但迷糊不打紧,很快,他们便感受到了新法带来的变化。
他们也说不出变化在哪,除了生活更好了外,他们还发现,许多官府的小吏办事也和善了起来。
他们就亲眼见过有小吏盘剥被绞死的。尽管一些读书人都在说杨司农是屠夫,心狠手辣,可这当官的盘剥小民不是本来就该死吗?
这杨司农将坏官杀了,有什么不对?
渐渐的,他们又发现,城外的道理也在起着变化,而人也变得不够用了起来。街上乞丐没了,实在是杨司农搞得项目太多,又是修路又是造房的,用人的地方多,哪还有乞丐存在的空间?
哪怕你不想去干活,这些乞丐也会被强制去接受教育,然后再投入到工厂里。便是身有残疾的也能给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没有手?那有脚吧?踩踩水车踏板总会吧?没有腿?那有手吧?坐着穿穿线,敲敲零件总可以吧?
实在没任何劳动力了?没关系,抓起来,洗干净送残疾院去。国家给吃给喝,给看病,还给发零花钱。
讲真,有些人真用脑壳去撞过墙,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这,这大昭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好了?
做不完的活意味着赚不完的钱,报纸上天天讲勤劳发家致富啥的……想想也是这道理。这年头,其他地方不敢说,就说这许昌周边,要是哪家还吃不饱饭,那必是要受到白眼的。
好手好脚的,招工的地方这么多,要不是懒能饿着?
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快,转眼,便是到了建安十年。
这一年,杨瑛34岁,卫俊35岁,一双儿女也到了略微懂事的年纪。
而曹肃已头发花白,少了初相见的意气奋发。
他今年五十了,因早年征战,吃苦太多,这些年又劳心劳力,所以显得有些老。
如今,天下大定,内外臣服,大昭蒸蒸日上。然而,曹肃却被家事搅得不得安宁。
曹安未如书中那般死去,但似是也逃不脱短命的命运,从前年起便时常觉得胸闷气喘,渐渐便是精神不济。杨瑛左查右查都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病,虽然心里怀疑可能是肿瘤一类的东西,但因缺乏诊疗工具,一直无法确定是什么病。
这些年她也找过华拓,进一步完善可起到麻醉效果的麻沸散,而系统也奖励了一些麻醉药。但问题是,开胸手术并不是小手术,所要用到的东西可不仅仅只有麻醉剂和手术刀。
一些工具能做,但像制氧机这些,杨瑛那是真没办法搞出来。当然,看着曹安越来越糟糕,她不是没提议过,但被曹肃否决了。
曹肃知道未来一些病可以通过外科手术来解决,但在听了杨瑛说的方案后,他还是否决了。
他其实是舍不得儿子受苦。因为到现在杨瑛也无法确定是不是肿瘤,即便是肿瘤,那是恶性还是良性的?如果是恶性的有没有扩散?撇去这些不提,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进行手术,那风险也是极大的。
曹肃不愿意,尽管他很难过。但是,杨瑛也说了,把握连三成都没有,即便开胸顺利,但一旦确定是恶性已扩散的话,她也没办法医治。
曹肃在这点上十分固执,无论杨瑛怎么说,他都不愿尝试。而曹安的态度也跟他出奇一致,便是丁氏这个当娘的也是坚决不同意。
杨瑛无法,只能根据得到的中医书籍,让大夫帮忙配药。但实话讲,在肿瘤这样的病前,除非经过手术或者化疗治疗,再以中医为辅,不然效果甚微。
于是,曹安这个她名义上的侄子,实际年岁差不多的同龄人便一步步在她面前消瘦,直到今年年初,再也撑不住,离去了。
三十三岁,这真是太过年轻的生命。杨瑛这十几年已经历过许多死亡,可如此亲近之人的死亡却未经历过。
她呆坐了很久,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明明大昭的命运都改变了,可为什么曹安还是会成为短命的人?
而更让她难过的是,今年夏,曹肃最喜爱也是最聪明的一个孩子曹崇被毒蛇咬了。虽然人被救过来了,但是这一幕曾在书里出现过。
放毒蛇的人是曹邳!
但杨瑛没有证据,根本无法指正曹邳。这个她只要有空就带在身边教导数理化的孩子终究还是被权利迷住了眼睛。
这让她生出极深的挫败感。曹安她没能救,曹邳在自己一直的灌输下终究还是随着兄长的死而起了野心。
曹安死了不到半年,曹家内部便开始了争斗。好似,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曹肃知道毒蛇是曹邳做的,就跟书里一样,他知道,但是他却只是将曹邳外放,并未做出什么惩罚。已在朝堂上走了许多年的杨瑛自认已得到曹肃部分真传,但她还是不明白,曹肃为何要放任曹邳的野心。
她不懂,只是她也不再年少,也不再是当初当枪匹马的一个人。她有家,有家人,有一双儿女还要依靠她,所以她也只能选择了沉默。
转眼,又是三年过。
曹肃越发显得苍老了。
因为,他最心爱的儿子曹崇最终还是死了。
不是像书里那样病死的,而是失足掉了湖里,淹死的。等杨瑛赶到时,孩子的身体已彻底冰凉,如何抢救都没了反应。
杨瑛的手在颤着,她望向曹邳,眼神之凌厉让曹邳不敢对视。但是,曹肃走了上来,挡在了曹邳跟前,借口自己身体不适,要杨瑛来主持曹崇后事。
杨瑛知道,曹肃这次是再次默认了。
她不由觉得可笑。
原来书里的一代奸雄曹肃也有这么软弱的时候。
他是真得老了!
她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应下,然后给曹崇风风光光地办了一场。她是一个崇尚简朴的人,如此反常更像是一种愤愤不平。
儿女渐渐长大,转眼,便是到了建安十七年。
这一年,杨瑛是41岁,官拜太尉,手握司农实权,位封郡主,已是天下第一的女人。
这一年,卫俊42岁,官拜大将军,军权在握,爵封彻侯,封地千里,却遭卫俊本人拒绝,只封名不要封地,以免坏了新法。
这一年,曹肃五十七岁,官拜丞相,天子特许其参拜不名、剑履上殿,真真是实至名归的隐天子。
这一年,卫萱17岁,已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但卫萱与曹安的儿子,这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孩子对上了眼,一个不肯娶,一个不肯嫁,跟封建家长“杨瑛、卫俊、曹肃、丁氏”四人作着对,甚至打算私奔。
这一年,杨瑛的儿子卫新十四岁,继承了母亲的仁义,父亲的忠勇,因此成了京都书院有名的背锅侠。
而也就在这一年,种的橡胶树能割胶了,而早年参加科研的那批人也终于将蒸汽机运用到了机械上。
这一年,高产粮以及科学种田的方式已在大昭普及,民众不再饥饿,对精神生活开始有了追求。
这一年,大昭再度恢复丝绸之路,开始对外输出各类拳头产品,而也是在这一年,由杨瑛主导,以种花家明朝福船为蓝图,经过多年反复研究完善后的远洋大海船正式下水。
这一年,杨瑛卫俊已是不惑之年。
人到中年,鸡飞狗跳。
与大昭的蒸蒸日上相比,家里的事却显得颓败极了。
尤其是卫萱与曹安儿子曹若的事。
她与曹肃虽是名义上的兄妹,但到底是当着曹家祖宗的面结拜的。曹安是她的侄,曹安的儿子便是她侄孙,而卫萱是她的女儿,与曹安是一个辈分。
现在卫萱与曹安差了一个辈分不提,还是姑与侄的关系,这要成亲,那岂不是有违人伦了?还不让人天下人笑掉大牙?为此,四个封建家长除了看紧孩子外,还得频频聚头开小会议。
“唉。”
头发已经花白的曹肃叹着气,“想不到我曹肃也有被小辈刁难的一天。怎么打也不听,像中邪了一样。”
“这怪谁?还不是怪你?”
丁氏气鼓鼓地道:“隔辈亲能理解,但你亲得过头了,把他宠成这无法无天的样子!”
“这,这若儿父亲早去,我这个当爷爷的再不疼爱些,那岂不是太可怜了?”
曹肃昂着头,狡辩着,“而且也没无法无天,平常都是循规蹈矩的。”
“呵。”
丁氏冷笑,“是,循规蹈矩的,一干就干出件惊天地动的事……”
杨瑛十分羞愧地道:“嫂子,不怪兄长,怪我。我整日奔波于外,疏忽了对她的教导,以至于……”
“可他们的确没有血缘关系……”
卫俊道:“他们这理由,真反驳不了。”
“这像话吗?!”
丁氏猛地一拍桌子,“什么叫作上代人作的孽让他们来承受?!这些年,你们几个东奔西走的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这些小辈可以不用吃我们年轻时的苦?他们可好……感情是我们造孽了?”
杨瑛无言以对。
其实讲真,不要怪丁氏说话难听。这两孩子五岁起,丁氏便不惯着他们了。并且对曹杨卫三人无底线宠孩子的做法很不满。
没法啊,这几天整天为了家国大事忙,没时间陪孩子,因此就多了一份内疚。对于孩子的要求那是有求必应。
而曹安去世后,曹若便经常来自己家玩,一来二去的,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居然生出了情愫,这是让杨瑛怎么都没想到的。
丁氏已经够冷静了,这事放哪家都是天大的丑闻啊!
“这些仆人也该死!”
丁氏越想越气,“不提醒着,反而还帮忙,这要不是他们反复提醒玉贞与夫君是结拜的,他们哪里会生出这等心思来?!”
顿了顿又道:“反正我不同意!要我曹家出了这等悖逆之事,我情愿打死这逆子!”
曹肃一听这话就急了,“孩子不听话好好教导便是了,你何必如此暴怒?这动不动就打死的……感情那不是你孙子?不是安儿的骨肉?”
“曹肃!”
丁氏气得直哆嗦,“曹吉祥!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这可是丑事!不好好给他们一顿教训是不行的!”
“嫂子说得对。”
杨瑛道:“不可以的,一定要好好教训。”
顿了顿又道:“虽是没血缘关系,但也得明白伦理人常。”
杨瑛也不知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其实孩子们的话并没错。若是搁在现代社会,她也不会反对。但这是古代,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哪怕这些年大昭风气开放不少,但也接受不了这种事啊!
而且,她也不觉得两孩子是真有情愫,顶多就是青春期的萌动,好好教育应该能救回来。
“越打他俩越一条心。”
卫俊道:“现在差不多要与我们为敌了。依我看,不如带出去行千里路,咱们可以使个炸,若是他们做到了,便同意。人见了市面,自然便知什么叫作人言可畏,与理不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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