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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前一天,恰巧是礼拜五。晚些时候,测完了最后一组热阻数据,从琛发现时间已近七点。
原本约定周五回家,但天气预报说今夜有雪,加之手头事又没做完,下午时候她就打电话知会从浙她明天再回家。
路过宫前家的时候,车子放满了速度。那日遇见江恒远之后她就再没来过。她刻意不去探究那日江恒远来这家面馆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将他的行为看做对那段感情的留恋。
否则这对于抛弃所有重新开始的她太过于残忍。在那段感情中她做了逃兵,即使丢枪弃甲狼狈不堪,但因为那个人是江恒远,那就什么都可以。
所以,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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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下了意面,从琛撒了点细盐任由它在锅里煮着。
微信突然弹出视频请求,看到手机上的卡通头像,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由衷的喜悦,快速接通了视频。
短暂的连接之后,屏幕上入眼而来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
“琛琛你看见了么!我们这儿下大雪啦,好多好多雪。”
“这么久没见,你不让我看看你么?”
视频短暂的卡顿,镜头切换,那头的李书彤带着毛线帽,眼睛乌黑发亮,笑嘻嘻地向她做鬼脸。笑声透过手机传进从琛的耳朵里,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印象中李书彤都是这样快乐的。
她的朋友不多,李书彤就是其中之一。两人从小在一个院中长大,长大后他们搬出了大院,但和她的友谊却没有因距离而断层,反而更加牢固。
看着漫天大雪,她突然也想去看一看俄罗斯的大雪,走一走柴可夫斯基走过的林间小路。
“你有没有想我啊,这个月我又胖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好难啊,我到现在还么完成,但下了好大的雪,宁远有下雪么?”
将手机靠在支架上,她听着书彤絮絮叨叨,手上忙着洗配菜时不时地答上几句。
“你是在做意大利面么?啊啊啊,好想吃啊。”
视频里书彤睁大了双眼,隔着屏幕从琛都能感受到她的谗意。
“什么时候回来?”
一提到这个李书彤双眸熠熠,因吃不到美食而抑郁的心瞬间又满血复活,“快啦,到时候你可要带我去吃好吃的。”
“行,没问题。”
将面盛在圆盘里,她才发现今天的面做的有些多了,盛了一盘还剩下好多。
“那就这么说定了,面你别浪费啊,锅里还有呢,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等我回去你要是没我重我可饶不了你。”
不用看屏幕她也能想象她恶狠狠咬牙威胁的模样,只是说到底还是担心自己吃的太少,眉眼柔顺,她轻笑,“我知道了。”
“那还差不多,同学叫我了,我还有还多声乐作业没写,下回再聊啊。”
真是想到什么做什么,她笑笑正准备说再见,“恩......再......”
“见”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客厅传来“啪嗒”一声,视野顿时暗了下来。
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依旧闪烁,突如其来的断电,wifi随之断开,屏幕上显示询问是否使用移动流量的提示在黑暗里格外显眼。
她可真不是故意挂断的,她心想。果不其然,没过一会手机响了起来,是越洋电话。
“你怎么连再见都不说就挂我视频,我很生气诶。”电话接起,一来就是李书彤不悦地抱怨。
“很不巧我家停电了,这个理由你接受么?”
从琛浅笑,挽起袖口的右手拿着手机,靠在流理台上一脸无奈,光洁的皓腕上已经没了手链的痕迹。
“这样啊.....好吧,那我原谅你了,你就乖乖等电来吧,我挂了。”
对岸的彩灯打在她的脸上明明暗暗,灿若琉璃的眼睛异常明亮,嘴角是浅浅的笑意,“恩,再见。”
一般的,断电无非两种情况,一者区域调控,二者自身跳闸。
若是前者,确认的办法很简单。打开手机无线界面,一排无线名整齐排列,她呼了口气,暗叹真不巧她摊上的是较差的第二种情况。只有她家断电,那就不是供电局电力调控断电,而是家里因某种原因跳闸了。
借着手电筒,她走出厨房,一到客厅焦糊味冲鼻而来,惹得她频频蹙眉。仔细辨别气味来源,很不幸地她发现是总闸的空气开关烧了。
空气开关烧了就说明有热产生,有热产生就是有大电流走过,简而言之这间房子里的某处某个地方发生了短路。
电的世界同数学一样纯净又有理可寻,可电学不同于数学,它理性又感性,这也是从琛喜欢这个专业的原因。
眼前漆黑一片,从琛一下子没办法找出故障点在哪,心想电停也停了,索性还是先吃饭。
从房间里翻出几个买家具时附赠的香薰蜡烛来,点了放在餐桌上。对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她没有一般女孩的慌张,而是坐下来安静地开始吃面。
“好咸。”她皱眉,想起自己可能加了两遍胡椒酱,忍不住腹诽自己的健忘,起身倒水却发现水壶空了。
“电还真是伟大的发明。”她感慨一句,心想没有电,她连杯水都没得喝。想着还是翻出通讯录,手指轻点电话就打到了前台,电话很快接起。
“你好,我们家跳闸了,维修的师傅在么?”
“从小姐你好,很抱歉师傅也放假了,我现在就联系一下,您稍等。”
不得不说,清华府邸的物业做的确实不错,出了问题总能积极地去解决。
只是想到这大晚上的要把维修师傅叫过来,她也有些过意不去,“不用那么麻烦,你帮我问一下后勤有没有空气开关,有的话打电话告诉我,谢谢你。”
从琛心里没有底,空气开关不是常用物件,如果后勤也没有,她一时也想不出上哪去买。
电话很快回拨过来,前台连连致歉。“抱歉从小姐,库里没有你要的空气开关,我们现在就给你去买吧。”
早有预料她缓了缓,开口:“没关系,现在也晚了,明天我自己解决吧。”
大概甚少遇到她这样好脾气的租户,前台似乎也松了口气,但听语气还是有些愧疚,从琛没说什么也就随他去处理了。
只是这边电话刚挂断,电话紧接着又响了,今晚找她的人还真不少。
“怎么了詹娜,是祝我元旦快乐的么?”隔着电话也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热闹的氛围。
“从琛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你收到通知了么?人事部发来的。”
“通知?什么通知?”
将手机开成免提,从琛去看主页上的邮箱,右上角果然有个红彤彤的数字1明晃晃的挂着,她隐隐感觉不是好事,“我看见邮件了,还没看内容。”
“哦......那个你报告写完了么?”
心里咯噔一下,她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快速浏览了一遍邮件内容,从琛只想找个地方静静,靠着墙难得烦躁地捋了捋秀发,“不是说好元旦回去交,怎么提前了?”
“下午散会的时候我想提醒你来着,李部长的老婆带着小孩回娘家了,这会儿应该寂寞如雪。你尽快邮件给他,否则下场不妙。好了,我男朋友叫我了,我挂了啊,还有元旦快乐。”
“恩,元旦快乐。”
放下手机,从琛突然有些头疼。明天九点前交稿,李部长的怨念还真不小。
没心思吃饭,她打着光摸到书桌前打开电脑。只是没半小时,电脑就显示电量不足10%......将身子窝进宽大的靠椅,她的表情有些恹恹,“还真是魔幻的一天啊。”她很少抱怨,只是发生这么凑巧的事情让她也很难不抱怨两句。
保存了文稿,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盘旋。想了又想她还是拿起了电话,翻开通讯录拉到最后,犹豫了两秒还是将电话打了出去。
一秒,两秒,忙音响了两声,电话通了。
大概没想过这个点她会打电话过来,电话里他的声线有些意外。
“赵总你好,是我,从琛。”她自报家门。
因为没给他打过电话,从琛不确定他知不知道打电话的是自己。
“恩,我知道。”
低沉附带磁性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激得从琛心神一荡。只是简单的一个“我知道”也能给她带来这样从未有过的感受,明明什么事也没发生,心里却莫名的骚动。
“我能去你家么?”
话说出口,从琛便知自己又表达错了,深更半夜美貌下属主动提出去老板家“坐坐”,旁人听来怎么都不对劲。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急急解释。
靠在露天阳台栏杆上,赵誉衡嘴角愉悦地上扬。身后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江面倒映出的节日气息更添气氛,他的声音清越而性感。
“恩,我知道,我在家,你上来吧。”
挂了电话,从琛呼了口气,没注意到自己浅浅笑意。什么时候,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轻笑的语气,一个简单的问候,再复杂的事情都变得容易起来。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去到这幢楼的顶楼,电梯门打开就直接到了赵誉衡的门前。从琛再三确认,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顶层一层居然是一户人家。
按下门铃,很快门由内打开。就见赵誉衡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右手插在松垮的裤袋里,袖口随意的揽着,露出线条优美的手臂。头发自然散落开来,在头顶灯光的折射下露出健康坚韧的颜色。
“不进来么?”她抬头看见他深邃的眼底有波光流转。
“哦......要换鞋么?”她问。
从一些细节看,她发现他似乎有些轻微洁癖。无论什么时候衣服都是纤尘不染,整齐服帖,身上也都是清清爽爽,干净冷冽的味道。
他莞尔,低头看她,“你不是穿了拖鞋来,还换什么。”
低头看嫂子送的粉色毛绒拖鞋,她缩缩脚,想起嫂子对它的评价,够少女够卡哇伊。
拜托,她已经25了,还要什么少女心。只是穿久了倒也习惯了,毕竟除了粉嫩以外她也实在也挑不出缺点。
“呵......呵。”她尴尬地笑了笑,脸上却起了红晕。
“先进屋吧。”
从琛点头,跟上他的脚步。身后门自动翕合,咯噔一声,她才觉得自己大胆。孤身一人与一个男人独处在一个空间,跟本不是她的作风。
只是对于赵誉衡,奇怪的,她总是安心。
“先坐会吧,想喝什么?”他回头问她。
“温水,谢谢。”她快速答他,粗粗打量了一眼屋里的陈设与装修,礼貌问:“我能参观一下么?”
他弯了嘴角,说:“随意。”
片刻后从琛得出一个结论:论享受,她是远远比不上他的。
看得出来他喜欢明亮简约的装修风格,客厅正对就是一整块剔透的落地窗,斯坦威钢琴斜摆在一侧,沉稳高贵的姿态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甚至可以想象赵誉衡坐在钢琴前样子,阳光洒在他的身后,影子被拉的修长,面容沉静而专注,似水的音符在他手中流淌,散了一室流光。
窗外繁华的宁远市夜景一览无余,辽阔绵延的湛江风景独好。
玻璃窗影映出身后人颀长的轮廓,她转头对上他浅淡冷毅的眉眼,只是此刻多了几分温柔。
接过他手中的玻璃杯,从琛道了声谢谢。抿了一口水觉得还是渴,她又喝了一口,像是渴坏了。
“你这里风景真好,夜景很美。”
“恩。”他低沉应声,噙着淡淡的笑意,“这么晚还要工作?”
想起自己来的目的,她正色,像是汇报工作,“家里断电了,明天九点前交报告,然后......没充电。”
“哦?是么?”语调微微上扬,像春日清爽的风。没问她是什么报告,他专业性地问她,像是老师给学生出题,“断电的原因判断了么?”
她点头,“有个地方短路了,空气开关烧了。”
“维修的师傅呢?”
“放假了,所以今晚可能修不好了。”
赵誉衡挑挑眉,心想原来是这样,他真该感谢那只壮烈牺牲的空气开关。
“坐吧。”收了笔记本,他将自己常办公的位子腾出来,看着一人用的办公桌,一个念头自然地在脑中盘旋。
或许......他是不是该换张大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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