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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宋瑰出院了。

孟雨和方萝北一直在诊疗室守夜,早晨得到林清医生同意出院的消息,便立刻帮忙收拾东西,将各种药装好,陪宋瑰回别墅。

回家途中,孟雨忍不住问,“哥,昨天晚上你和裴谈声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动了刀!”

方萝北也不禁将视线放在宋瑰身上。昨晚他和蒲恩听到声音去花园的时候,两人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之前的事他也不清楚。

宋瑰没有说话,头轻轻抵在车窗上,视线停滞在窗外飞速后退的行道树。他又问了一句:“裴谈声还在家吗?”

话题跳转得太快,孟雨愣了下才说:“今早我打电话问了蒲恩,还在、不过……”裴谈声好像从昨晚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间,也不搭理人,蒲恩早晨说的时候,还道是敲了几次门才听见答复的。也不知道他和宋哥究竟在闹什么。

但既然动了刀,肯定不是小事吧。孟雨越想越担忧,心里踟躇着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眉哥。

孟雨话没说完整,宋瑰也只乐意听前面的“还在”两个字,靠着车窗不由得翘起唇角,脸上跃起一丝志在必得的窃喜。裴谈声,这么好的机会,既然你真的不打算走,那以后……不知想到什么,宋瑰更弯了唇,眼睛也餍足地眯了起来。

他忽然转头:“说好今天一起出门的,我们几点动身?”

孟雨查了下之前定好的时间:“十点吧,这样到地方了还能吃个午饭。”

宋瑰点头,很快,车停在别墅前。

在家里等候的几人见宋瑰回来,上来询问。刚通过蒲恩知晓昨晚事情的康意舟和郎煜,面向宋瑰时一脸的复杂,心里说不出滋味。任谁醉酒醒来,得知两个朋友互相动刀子了,心情都好不了。

好在他俩并没多问,宋瑰也不提昨晚的事,自顾自回房收拾行李。他左手不方便,孟雨便帮忙整理。

待众人集合完毕,准备出发时,孟雨去裴谈声的卧室喊他,很久没有得到回应。

“宋哥,那……”

宋瑰的脸色早已不像昨天那么疯狂,一派怡然的轻松,若有所思后,他眼中闪过什么,直接道:“他大概不想去,咱们走吧。”把裴谈声和一位宋家保镖留在别墅,其余都坐上郎煜专程调来的gmc豪华房车。

车内足够坐下十余人,配置完美,各种物品应有尽有。在较为炎热的七月初,吹着空调,欣赏观景天窗,偶尔品酒喝茶,或在沙发小憩,一行人慢悠悠前往弥镇市的郊外。

*

*

夜晚。

裴谈声在一片嘈杂声中惊醒。

但怎么睁眼都睁不开,原来没有醒,他做梦了。

这次梦到的不再是幼年时被紧闭黑屋的场景,而是快乐的,被父母环在膝前拥抱的日子。五岁之前他过得无忧无虑,是家中晚生的幼子,兄长足足比他年长十七岁。五岁生日的那一天,大哥的孩子出生。家中双喜临门,父母欢喜雀跃地举办了晚宴。

父母为长孙择了许多好听但繁复的名字,大家围聚在一起热闹地选。最后妈妈将他抱在膝上,让他指。裴谈声五岁已经认识了好多的字,可面对那些复杂的笔画还是摸不清头脑,最后手指向最简单的两个字,甜糯地张开嘴:“南玉。”

父母兄嫂大喜,小侄子正式有了大名。

他还激动地鼓起手掌,望着侄子软糯的脸颊只想去摸一摸,直到——妈妈突然低头,温柔地在他耳畔轻唤:“阿舟,我们小舟真懂事。”

阿舟……?

谁是阿舟?

裴谈声身体陡然降落,心坠了铅块一样疼痛,倏地陷进层层迷雾中,前后左右没有退路。

他睁大眼睛,苦恼着脸,赤脚在光秃秃的地面焦急地寻找,阿舟,阿舟,哪里来的阿舟!就在这时候,朦胧的迷雾被人从外围拨开,苍老年迈的声音出现在他耳畔:“跟我走。”

“你是谁?”

“孩子,从现在起,你必须跟在爷爷身边——别再叫这个名字,我不喜欢。”

于是他忘记了阿舟。

裴谈声呼吸像被一双长满利刺的手无情桎梏,心咯噔一跳,猛然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来,喘着粗气不停。

窗外几近深夜,蝉鸣声开始叫嚣,嗡嗡喳喳的声音吵得心里越来越慌乱,气息不匀。

裴谈声心神恍惚地坐在床上,细想梦中的画面,脑子却越来越疼。他双手狠狠攥住头发,低下头去,脊椎骨因为这样的姿势凸起,上半身几乎俯跪了床上,如同带枷受刑的囚犯。

静默了很久,他肩膀轻颤,梦中呼唤“阿舟”的温柔嗓音飘得越来越远,一直消失不见。

他早就不叫阿舟了。俯跪中,一声声自嘲的笑声从齿间发出,裴谈声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头不停地笑,不知道是在笑话自己,还是曾经对他满心爱护的父母家人。笑声慢慢变得低哑,呜呜咽咽不受控制地从喉头泄出。

他从花园回来随便冲了澡,随后一整天待在卧室没动,鼻息间恍惚还充斥着宋瑰血的味道,腥咸、微酸、苦涩,很特别。

他的笑戛然而止,眼神空洞了。痴迷地舔了舔嘴唇,突然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地爬到床下,没顾得上穿鞋子,狼狈不堪地冲向楼下。

客厅端坐着唯一一位留在别墅的宋家保镖。见裴谈声下楼,他连忙说道:“裴哥,小少爷和其他人今早去郊区了,要明天下午才回来。”

裴谈声充耳不闻,微张着唇,气息凌乱,却目标性十足地疾步到客厅左侧的酒柜和吧台前。宋瑰不能喝酒,别墅里却备好许多的酒,甚至嗜酒的郎煜还特地搬了几箱过来。酒柜上不只是封了瓶的,还有更多调酒的器具、果汁和数也数不清的各种配料。

眼花缭乱。裴谈声站在调酒的位置,抖着手惶急地从立柜和玻璃窗里拿出无数的器具,包括五种基酒,可搭配的各式饮料,密密麻麻全部摆在长吧台。

保镖惊了,立刻过来:“裴哥,您做什么?!”

裴谈声仿佛陷进了执拗的情绪中,眼睛只停留在这些凌乱又看起来很复杂的东西上面。他听不到保镖的说话声,或许听见了刻意地不想被打扰。手指打着颤,漫无目的地抚摸过这些瓶或高脚杯,指尖触上五颜六色的酒,深深吸了一口气。

迷恋的神情。保镖已然看呆,不敢妄动。

裴谈声站定在调酒台,静默半瞬,忽然看向旁边不明所以的保镖。保镖更不懂他在看什么,挤着脸一副懵逼。裴谈声同样双目茫然,好像忘记了什么……血,宋瑰血的味道散得太快。他不该洗澡的,应该将这份味道留存在身体里,不、还有手!身上的血味洗掉了,手心掌侧或许还有剩下。裴谈声猛地抬手捂住脸,闭上眼睛,用力吸取。

保镖:“?!!”

他着迷地汲取,不管到底还有没有那股味道,在猛吸后他终于卸下力,目不转睛盯住眼前不计其数的配料。

他微颤着手,拿出伏特加,又随便将柠檬汁和糖浆倒进去,毫无规律地摇晃。一股浓郁的酒气散开,裴谈声沉着脸,手撑在吧台,低头使劲地一嗅。

不对,错了,不是这种味道。宋瑰的味道还要更酸更涩,他烦躁地摇摇头,俯身去立柜拿了金酒和柠檬片倒进去。这次没有再闻,他送到唇边喝下。这酒的味道陡然变得香甜,强烈的酒劲差点打得裴谈声思绪混乱,站不住脚。

勉力撑在吧台,他把调好的酒随意搁在旁边,又拿出新的。

裴谈声不爱喝酒,只看过别人调酒,自己并不会,除了勉强知道其中几种的名称外,他一窍不通。但调酒台上的东西任由他发挥,于是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拼命压制住狂跳的心脏,拿出一样又一样的东西,摆在面前,开始操作。

龙舌兰里,添加了白酒和粗粒盐,裴谈声又抿住唇,认真地加了几味叫不出名字的配料,猛地灌进嘴里。喉间陡然出现香甜的口感……更不对,不会这么甜腻,裴谈声脸色沉黑,烦躁、焦急、甚至觉得这些酒在故意和他作对。

就在这时,喉间后起了一股酸咸的刺激。他登时眸光顿闪,痴痴盯住这杯淡黄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是了,这次调的味道很好,虽然还赶不上宋瑰的,但已经有六分相似。难得的相似促使他继续钻研这杯以龙舌兰为基底的酒液,不停往里面加入新的配料。

保镖只看见裴谈声一遍遍地试验,毫无章法。

他不了解裴谈声想喝什么味道的,但他知道,如裴谈声这种乱七八糟的调法,不可能会调出令他满意的酒。

浓烈的酒气在客厅氤氲开,裴谈声动作依旧不停,保镖担心,制止了好几遍,但都没有让他停手。索性不再多话,静静地站在旁边,以防他出事。

“阿舟——”那道声音又出现了。

裴谈声用力抓紧头发,而后双手撑在调酒台,狼狈地低下头,闭住眼睛拼命晃去那份回忆。越来越和宋瑰血味相似的酒气在他鼻间窜动,他深深吸了一口,倏然发现了。他只要不停地回想宋瑰的味道,就能缓解脑中爆炸般的疼痛。

过去的事情全部挤压在脑海,他双手捧起这杯酒,灌进喉间。

保镖吓了一跳,忙上前把酒杯拿开:“裴哥!您别喝了!”

裴谈声眯着眼睛,视线模糊到眼前的人影开始虚晃,他身形不稳地从调酒台上拿了一杯,递到保镖嘴边,声音哑得如同嗓子里灌了铅:“尝尝……”

保镖推辞不得,勉强喝了下去。

裴谈声面上开始发红,感觉浑身飘忽,他单手撑住保镖的肩膀,把酒送到他鼻子前,声音懒淡:“你再闻,是不是宋瑰的味道?”

保镖早在喝第一口的时候就醉了,听见裴谈声含糊的声音,耳朵里一会冒出宋瑰,一会变成杨瑰、李瑰,最后再也撑不住,望见裴谈声幽深的眼瞳,晕晕地反问:“小少爷……的味道?”

裴谈声执酒杯的手猝然僵硬在空中。

他忽地明白了什么,眼睛牢牢拴在这杯颜色鲜亮的酒上,神情晕醉,喃喃地跟着呼唤一句,低哑而缱绻:“小少爷。”

喉结艰涩地滚动,他眼神迷恋,将酒一饮而尽,倒头醉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3190193138瓶;endfuir10瓶;甜甜哒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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