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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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名门的家主，同时作为迦勒底a组的队长，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不会凭借着一个人的外表就去判断这个人如何，那会显得过于肤浅。而且，单就作为一个特殊的案例，迦勒底的那位master无疑就是不能凭外貌来知晓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看起来比任何人都要天真，实际上遇到事情了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凭着无人能及的亲和力，以及原先就不曾动摇过的战斗的理由，都让人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哪怕她一直以“我只是想要活下去”作为不断前进和战斗的理由，都不会让人降低对于她的评价。

因此，基尔什塔利亚和才会在少女醒过来以后，就一直围绕着她打转，他的行为在其他人眼中就和痴汉没有区别。虽说他本人对此毫无所知，但是若是细算起来，他的行为确实和平日里的大相径庭，不过在意的话也就不需要去在乎那些了。

为了确保远坂立香可以有足够自由的空间，基尔什塔利亚甚至和家族里的人进行了谈判，以对方会以“不会给沃戴姆家丢脸”作为前提条件，强制那些人同意了他和少女的婚约。

作为自己的未婚妻，基尔什塔利亚也有私下里调查过，藤丸立香的家庭关系。遗憾的是，她母亲那一边就像是断绝了联系一样，他查不到任何过往。而他也有“不经意”问过少女家里情况，得到的结果令人大失所望。

“我也就在小时候见过妈妈，那个时候记忆很模糊，现在大概就算是看到了也不会认出来那种。”

联想到之前迦勒底得到的，有关于未婚妻家庭情况，还有她十分普通的魔术回路，基尔什塔利亚觉得应该是他多想了，便没有再去观察少女家里人那边。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说受人委托将一栋宅子交给远坂立香，基尔什塔利亚才发现他想得太乐观了。

而之后到了冬木以后，情况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特殊的结界，与众不同的宅邸，透露着危险气息的名刀……无一不在说明着远坂立香的与众不同。

最让他觉得有意思的是，远坂立香对他的态度改变也很迅速，就像是一下子想通了什么调整好了情绪。只是虽说已经不再惧怕他，但是也并非真的信任。

基尔什塔利亚甚至觉得，奥菲利娅都并没有真正得到远坂立香的信任。

见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阴阳师安倍晴明，还有她拿着扇子和走路时候不自然的习惯，基尔什塔利亚觉得他不会认错。

远坂立香，就是那位大阴阳师。

作为一个应当优雅的名门一员，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认为他不应该直接去找少女对峙。

“沃戴姆先生，你在胡说什么啊？”

给自己悄悄砸了一个催眠魔术，远坂立香的笑容无懈可击，和她平日里对人一样温和。

“立香，一个人的习惯，并不会因为多了一段记忆而发生改变。”

坐在少女的对面，基尔什塔利亚脸上少有的没了笑容。

“在搬到这个宅邸以前，你似乎并没有用过扇子这种东西？还是说，那是为了证明什么，而特意准备着的？”

面对着这个男人，少女只是远坂立香的话固然会很弱势，只是她已经不只是那个普通人的“立香”了，自然不需要口气过分温软。

“我不知道您在怀疑什么，沃戴姆先生。”

基尔什塔利亚半垂眼睑：“关于对我的称呼，无论我说几次你都是没有改变的习惯。或者说，只有我不断提醒，你才会有意识的去改变。”

“我想知道，对你来说我是如此应当疏远的人吗？”

a组队长基尔什塔利亚·沃戴姆的问题过于犀利，远坂立香有点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回答。好在作为阴阳师期间，她也算是习惯浑水摸鱼了，不多时就给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想，应该是您想多了。作为迦勒底如今的拥有者，沃戴姆先生你让我觉得尊敬，同时您也是让我应当学习的人。只是，那仅限于迦勒底的时候。如您所见，我现在只是一介平民，没有特殊的身份背景，也没有所谓的后台，只能够任由某些势力摆布。”

话说着说着，远坂立香有些哽咽了：“我只是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好好的过好每一天。这样的我，不应该与你们这些魔术师靠得太近。我没有想到因为我这样的想法，让您误会了……可是我也很委屈啊，我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非得被你们监视不可？”

基尔什塔利亚张了张嘴，艰难的开口道：“我搬到这里来，并不是为了监视你，远坂立香。”

远坂立香抹了下眼角的泪水，眼眶红红的：“那是为了什么？”

金发魔术师突然间发现说不出话，他确实不应该凭借着一时的揣测，而去随意质疑眼前的少女。

被迫拯救世界，还是如今困于这一方之地，都不是她自己想要的结果。而他明知道这样，却还觉得他所有的行为都是正确的，这从根本上就错了。

末了，他喟叹一声：“不，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吧。”

基尔什塔利亚起身，离开刀房的时候关上了门。

在他离开以后，远坂立香散掉了身上的魔术，脸上哪里还有哭过的样子。她拿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看向了一侧的角落：“朱雀。”

带着头巾的红发式神显现出身形：“晴明。”

“外面情况如何了？”

朱雀想了想，才开口道：“那个叫做藤丸的迦勒底master并未离开，理由是他们没有找到圣杯。”

“圣杯明明就在冬木，打倒了道满却依旧什么线索都没？”

朱雀双手抱着手臂，倚靠在柱子上。

“恐怕是那个道满和圣杯并没有多大关系，我并不知道所谓的圣杯是什么东西，晴明。你觉得这个冬木最适合藏东西的地方……应该是哪里？”

远坂立香神色微变：“难道说——”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坂立香身后响起来：“忘了我可是不行的哦，立香酱。”

意识沉入黑暗之际，远坂立香只来得及吐出三个字。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