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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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几时，她还和朋友一起激情吐槽过海o宝宝里面泡泡车泡泡蜗，泡泡人泡泡孩儿，觉得里面的操作各种神奇，水下通电也就算了，还能水下生火，结果现在，她看着自己的游戏人物拿着一把泡泡捏成的大宝剑在人群里七进七出，深刻反省自身不该被科学限制了想象力。

我有罪，我忏悔，海o宝宝牛批！

晶莹剔透大宝剑，永远的神！

羽涅决定有空了尝试一下开发泡泡的新功能，等她牛逼了，用泡泡做个菠萝致敬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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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仗着异能力，强行突出重围，向楼梯口的相反方向跑去，一层一间监控室，毁了监控虽然用处不大，好歹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何况他还不知道敌人的实力情况。

上天保佑，最好能找到武器库，自己的泡泡威力不好控制，万一把男神炸死了真的是罪过。

整个实验大楼跟装不起电梯一样，占地不小，电梯就四个主要集中点，均匀的分布在这栋楼的西南、东南、中间的东北方。

小地图显示离他最近的电梯在东北方向，和军火库隔了个守卫基地，虽然人手主要在负二层，这一楼的也不少，何况他刚刚惊动了他们，这会儿应该上来了。

距离第二近的电梯在中间，拐个弯能直通，但可能是为了节省时间，他出门就是一间备用实验室，偶尔会有研究员来往，解决他们不是问题，但他们身上有报警装置，一旦死亡，立刻发定位。

大敌当前，不是纠结的时候，他果断舍弃了东北角，直冲南边，整栋大楼只有一间监控室在东南角一楼，只要炸了地板，不仅能解决监控，还能找到电梯。

其实他直接炸穿地板跑到负二楼也行，不过这样做目的太明显，容易打草惊蛇，男神现在没有神智，就是个珍贵的等比例手办，除了装饰莫得卵用，被转移了他还得自己找。

小地图只能显示他附近一段距离，跑远了就真的丢了。

空青挥舞着大宝剑，如入无人之境，退敌的同时还从敌人身上扒下来一件白大褂穿上，留着一会儿能用上。

子弹破空而来，擦着他的耳朵飞过，细小的泡泡早已充斥周围，悄然入侵敌人体内，等待命令。

“轰！——”

一个人形生物暴力破开天花板，一脚踹在他刚刚待的地方，若非他退的快，这会儿肋骨都该断了。

“战斗本能吗？”一身军装的男人皱眉，满脸的不耐烦，能够凭一击之力造成这么大的破坏，很显然他也是异能力者，“啧，麻烦。”

对于接受过系统训练的人来说，单纯靠本能战斗的野路子反而更麻烦，因为你不能预判他的行动，也许你以为他下一秒是勾拳，事实上他打算踹蛋。

所以野兽派打法最烦人了！

“活捉他！”穿着白大褂的中年老男人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指着守卫和那个异能力者怒骂，“你们这群白痴根本不懂他的价值！”

这个实验员的地位很高，是主要负责人之一，所以哪怕他如此不客气，周围的人也只是默默忍受，脸色不太好看，也没有对他出手。

两个带着枪的守卫对视一眼，客气却不容置喙的将他带到人去后面，任由其气的跳脚。

下一刻，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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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涅看着突然暗下去的屏幕愣了一下，游戏自动切了夜间模式，有了黑暗打底，周围一群的红名更加显眼。

她奇怪的看了眼占了电视一半屏幕的对话框，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写着男人的详细介绍，现在的系统这么贴心吗？爱了爱了。

毕竟快要穷疯了，平白多一项收入，谁会不乐意呢？

尽管个人页面里的金币已经达到了七位数，在这个动辄上千的国家，这个数字真的不多，属于连个房都买不起的工薪社畜阶层，要么租房，要么住网吧。

清小怪虽然繁琐，耐不住是主要的金币来源，小钱钱到账的声音实在好听，如果有机会，她真想体会一把一夜暴富的感觉。

眼前这个像素小人儿按血条蓝条计算得是boss了吧？他值多少钱？能让他在除了这个地图后不饿死在游戏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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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摆出战斗的姿势，警惕四周，敌人的能力和影子有关，既然特意关上灯，反向暴露了弱点百分之八十是光，他的泡泡没有荧光这个功能，只能反射光，现在用不上，只能被动挨打。

不过用不上，却不是完全用不上。

少年一手握着大宝剑，一手攥着一颗泡泡球，心中有了思量。

破空声传来，暗沉无光的匕首险之又险的划过他耳侧，割断了几缕发丝。

男人一击不中立刻退走，毫不恋战，隐匿在暗处瞄准时机蓄势待发。

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不利，主干道足够宽敞，能够容纳更多的敌人，必须尽快离开，否则浪翻车了就跑不了了。

少年不再犹豫，泡泡球被轻轻丢在地上顺着力道滚动，撞到地上敌人的尸体在力的相互作用下晃了晃。

这个异样的举动立刻吸引了别人的目光，回想起他的能力，男人脸色剧变，急忙后退。

可惜晚了。

泡泡球轰然炸裂，威力不亚于同体积的烈性液体炸.弹，爆.炸产生的高温瞬间点燃了周围的尸体，大火带来毁灭的同时也绽放了光芒。

黑暗中的杀手暴露在火光之下，无所遁形，没了异能力掩盖踪迹提供保护，单论体术两人不相上下，然而火焰逐渐攀附上男人的衣摆，细小的泡沫附着在伤口表面一层一层爆裂，大半个人血肉模糊，剧痛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被少年找到破绽一剑穿透胸口。

空青抽出大宝剑，提着染血的刀刃面无表情的看着道路尽头，火焰在男人死去的时候就被灭了，空气中弥漫着二氧化碳，血腥味和焦糊味混杂，一时间浓度过高令人感到窒息。

守卫和他对视，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寒意，明明做了刽子手，却平静仿佛只是碾死了一只蚂蚁，生命廉价到哪怕像玩具一般丢弃也没必要开心或难过。

这个少年已经不是人类了！他是没有人心的怪物！是他们一手创造出来的恶魔！

只当是游戏的羽涅看着小兵头顶的气泡只觉得好笑：“npc的戏还挺多。”

“没用的东西，果然普通人终究比不上异能力者。”满脸胡茬的负责人目光狂热的盯着空青的脸，周身笼罩极致的疯狂与理智，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浑然一体，“我记得你，你是那一批实验题里坚持最久的，我一度以为你会是我最成功的作品，可惜你死了，我亲眼看着你的心率归零，现在看来，我成功了！我开创了先河！”

“多么完美！摆脱了无用的情感的束缚，肆意的使用我赋予你的力量，你是比[荒]更加完美的作品！”

羽涅：“………………这人有病吧？反派都自带自恋变态属性吗？”

少年对男人的话无动于衷，仿佛他说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些惨无人道的实验都未曾发生在自己身上，玻璃珠一般无机质的眸子倒映出男人几近疯狂的脸，举起了手里的大宝剑。

“你想杀了我吗？”男人嘴角的笑愈来愈大，眼睛一眨不眨，甚至透露出期待，“来吧，放弃多余的思考和人性，让我看看你的实力，不用留手，别让我失望！”

空青选择成全他。

少年站在路中央，背腹受敌临危不惧，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害怕这种情绪。

男人还在大笑：“我做到了！你应该叫我父亲！是我给了你一切！”

监控室，另外一位负责人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把那个疯子给我带回来！通知负二楼的守卫，抽调一半过来支援！绝对！不能！让他跑了！”

他身后的人欲言又止，想上前阻止，却被拦下，私交甚笃的同僚对他不着痕迹的摇摇头，带他离开。

“为什么不让我阻止他？你明知道这样做是在浪费人手。”

“因为你的优先级不及他，而他刚愎自用，只要你说的话不合他意，那么不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我们就这么离开？”

“不然呢？与其空想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动摇内心，不如趁时间再推进一下实验进度。”

“[荒]的研究………………”

两人相继离开，渐行渐远，负责人冷眼看着他们的背影，内心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逐渐成型。

小地图上颜色更深的红色逐渐变浅，楼下的人正在上来，他现在直线炸开右手边的所有实验室就能直抵大门和电梯井，然而他装作一副迷路的样子横冲直撞，强行突围冲进了监控室。

这一间监控室连接着整栋大楼所有的监控，密密麻麻的屏幕像是一块掉了色的二维码，看的人头晕。

少年仗着自己身子娇小四处乱窜，不时下阴手这里炸一下那里炸一下，很快，监控室被毁的一塌糊涂。

守卫在组织追捕，研究员抢救资料，实验室和监控室挨得太近难免被波及，他趁乱缩在西南角，不时随机引爆一个刚刚乱窜时丢在其他地方的泡泡球，营造出他还在活动的假象。

事实上，他这会儿正在进行一项性命攸关的造人活动。

将穿着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了泡泡上，最容易暴露的头部则就地取材，用从实验室模特假人身上拽下来的道路，找了一个发型和自己差不多的脑袋摘下来塞进去，远远看去和真人相差无几。

即便如此在他眼里还是有些不完美，万一被敌人追，它炸了之后还能再带走一波，升华泡生价值，一个人被炸死，现场不可能干干净净，又不是玄幻片，死了之后就灰飞烟灭，不带走一片云彩。

于是他放弃了假人，试图找个身形和自己相差无几的尸体，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他找到了一具，这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杀过来，最不缺的就是这玩意儿。

泡泡包裹在他表面，随着形状的改变做出不同的动作，保险程度顿时upup。

空青静静的看着替身，沉默了一下，上手把他闭上的眼睛掰开，强行死不瞑目。

perfect！

羽涅满意的点头：“虽然眼睛颜色不一样，不过都是一坨马赛克，看不出来区别，大致轮廓和色阶没有差太多，糊弄过去应该是够的。”

作为一个美术生，别的不说，颜色必须认的准，分的细，不然都对不起自己高昂的集训费用。

轻飘飘的气泡在主人的控制下以看似缓慢的速度向门口接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形象和与众人不同的行进方向让它立刻暴露，被一众红名围堵。

空青果断爆.破了刚刚丢出去的所有泡泡球，烟尘四起，阻挡了众人的视线，泡泡人不负众望，杀出重围，吸引了大半的火力。

通风口里出乎意料的还挺干净，动乱尚未消停，外面动静太大，又有泡泡垫着减小摩擦，没人会注意头顶几近于无的动静。

他像蛇一样悄无声息的前行，仗着小地图开挂，溜到电梯井，一跃而下，最后稳稳的停在负二楼，在通过通风口向目的地潜行。

在泡泡人即将踏出小地图范围时，空青送了追兵最后一份大礼。

“轰！！！————”

仿佛地面都在颤抖，他看着小地图表面平静，内心惊叹，门口的位置直接清空了一段，显示出的是地下一层的结构，红名消失了大半，金币入账的声音不绝于耳。

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

并没有急着出去摘取胜利果实（男神），而是选择了斩草除根，比芝麻粒更小的泡泡悄悄飘进实验室啊那些实验员的耳朵里，破坏他们的大脑，达成全灭成就。

确认红名消失，少年从通风口跳出来，目不斜视的越过一地湿垃圾，停在巨大的绿色溶液前。

白皙的手抬起，泛着珍珠光泽的指甲敲击玻璃，发出略有些沉闷的响声。

赭发的孩子仿佛听到了，睁开眼睛，两双颜色相同而又不同的眸子倒映出了彼此的影子，是让人无法错认的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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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涅呆滞的捏着游戏手柄，仿佛被抽取了灵魂，嘴里咬着的大苹果掉在腿上，打的腿有些微微的疼。

出来喝水的潘明绿眼疾手快的拍照并配上文字，熟练get到了一张[震惊我妈一百年.jpg]的表情包，这才询问。

“你怎么了？”

羽涅僵硬的转头，动作干涩，几乎能听到长年失修导致生锈的机器再次运转的呻.吟，听的人牙酸。

“十岁的男神…………我说他怎么这么矮…………还以为是角度问题…………”

潘明绿：“我要是他，我能打死你。”

潘明绿奇怪的反问：“所以呢？”

羽涅突然激动，放声哀嚎：“幼体男神永远的神！！！这破游戏为什么是马赛克风格啊！！！还我男神的盛世美颜！！！”

潘明绿：“………………你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