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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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上的摊位不少，可是特别吸引人的却不多，毕竟夜市上的主体人群是学生，年轻人什么都见过了，没什么能引起所有人的兴趣。

可是这个摊位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陆涛好奇的对凌倩说：“这是个什么摊位，人这么多，咱们也去看看。”

两人挤开人群，来到了摊位前，只见摊位前站着一个小老头，年纪大约在六十岁上下，他的摊位前摆满了各种古玩，上面竖着一个牌子，假一赔十。

“大家都来看看呀，专业卖古董，全部是真品，如果发现有赝品，假一赔十，说到做到。”

老头儿卖力的吆喝着，吸引更多人过来看。

夜市上摆古董摊的人不多，有也没人看，因为谁都知道是假的，不可能有真的，真要是真品，谁也不会来夜市上卖了。

不过老头儿这个假一赔十的招牌，却引起了很多人的好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假一赔十。

陆涛对古董没什么研究，不过基本上可以断定老头儿是骗人的，八成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等买主知道古董是假的，人早就跑没影了。

凌倩也只是笑而不语，假古董摊多得是，这倒不是诈骗行为，大部分都属于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工商部门都不会管，警队更不会管了。

“你说假一赔十，我买了假货，明天来找你赔钱，你早跑了。”

摊位前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不屑的说，这样的骗局太低级了。

老头儿嘿嘿一笑：“这位小兄弟，我这摊位敢开在这，招牌立起来了，就没有骗人的道理，不信你可以先去鉴定，确定是真品以后再来交钱，这总可以吧？”

众人见老头儿充满自信，不由得都窃窃私语起来，这么大的口气，难道这摊位上的都是真品？

开始以为是假货的人，心里开始动摇起来，说不定能在夜市上捡漏呢，在这里买到真古董，肯定要便宜很多，转手能卖上个好价钱，肯定是赚的，就是不知道运气怎么样了。

“你不怕我拿着古董跑了啊？”

年轻人依旧不相信，撇嘴说。

老头儿哈哈一笑：“夜市旁边就是学生街，这么多名牌大学，肯定有考古系吧，考古系里的教授是不是行家，可以叫来让他们鉴定嘛，看我这摊上的货是不是真品。”

“好大的口气啊，那好，我这就叫人来，有本事别走啊。”

年轻人还真是考古系的，系主任就是知名鉴定专家，把他请过来，肯定能拆穿老头儿的骗局。

过了一会儿，年轻人去而复返，带了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学者：“孟教授，就是这儿，他说摊上的古董都是真品，假一赔十。”

其中一个学者扶了扶眼镜，打量着摊位上的古董，不屑的一笑：“这么多宋朝汝窑的瓷器，还有元青花，成化年间的鸡缸杯，如果是真品的话，每一件拿出来都要百万起步了，没看出来，您还是位亿万富翁呢。”

孟教授的话引起得众人哄堂大笑起来，很明显孟教授是在讽刺这个老头儿，他要是亿万富翁，还用得着来夜市上摆摊？

老头儿嘿嘿笑着说：“摆摊是我的爱好，我的东西很便宜，有缘者得之，就是为了交个朋友，但听这位先生的意思，好像不相信我卖的事真品。”

“这么多价值连城的古董，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确实有点不信。”

“您应该是考古专家吧，那就请您鉴定一下好了，只要有一件是赝品，我按照标价十倍赔偿给你，但如果是真品，又该怎么说呢？”

“如果是真品，我买下来。”

孟教授说着，从怀里拿出白手套带上，小心翼翼的拿起了一个瓷器，显得非常专业。

老头儿一点也不心虚，抱着肩膀看孟教授鉴定。

孟教授越看，脸色变得越凝重，随后小心的托起瓷器，对身后的人说：“老王，老张，老冯，你们也过来看看，这，这是真品！”

身后的几个学者变了脸色，孟教授拿着的瓷器是宋朝汝窑制式，如果是真品，价值在三百万上下，而老头儿给这件瓷器的标价是十万，整整差了三十倍，如果真是正品，买下来就赚大了！

几个学者纷纷围拢过来，仔细鉴定起来，众人的目光变得诧异起来，难道老头儿卖的是真品？

陆涛却看得索然无味，小声对凌倩说：“这几个专家在和老头儿唱双簧，不知道老头儿给了他们多少好处，才来客串的吧，这样的小把戏见得多了，没意思。”

“我可以确定，他们之间是不认识的。”

本来想拉着凌倩离开，可是凌倩的话却让陆涛愣住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从他们的表情上就知道了，这个孟教授还有学者过来的时候，没和摊主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如果是熟人的话，会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有眼神交流，而且刚才孟教授鉴定出古董是真品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惊讶也不是装出来的，其他学者的表情也很自然，没有作假的可能。”

凌倩的职业是刑警，最善于通过观察表情揣摩心理，从来没出过错，所以她确信双方并不是在演戏。

“这怎么可能呢，宋朝汝窑的瓷器，市面上少说也要百万起步呢，摊主只卖十万，这不是脑袋被驴踢了么，难道有这么蠢的人？”

陆涛还是不认为老头儿卖的是真品，不然就没办法解释了。

“先看看再说。”

凌倩也有了兴趣，看着几个专家在那里鉴定。

“你看，这纹路，是典型的汝窑纹路，通常不可能仿造出来的。”

“对，瓷器上的花纹也符合当代的特征，不像是临摹上去的。”

“你们看这质地，少说也经历了八九百年了，材料上也是真的。”

几个专家研究了半天，得出一致的结论，这件瓷器就是真品！

“老人家，这瓷器我买下来了，还有这摊位上的其他古董我全包下来！你是要现金还是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