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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欲燃献魂之后,东方有雪和鬼门提督联手施术,修复好无央数劫阵。
神秘的业海静谧幽深,冥鲲七号悄然返航。
狭小的休息室里没有开灯,崔绝躺在床上,睡得十分安静。
床边的椅子中,阴天子懒洋洋地玩着手机,屏幕调得很暗,几乎就没有光线发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下手机,看向崔绝的睡颜,他视力过人,黑暗中也能看清对方的眉眼。
崔绝睡前拿下了眼镜,没有那层镜片的阻隔,五官越发柔和,他天生是笑眼,即使在睡梦中也眉眼含春、温柔从容。
阴天子伸手,隔空摸向他的唇角。
“你对花欲燃的武器有印象吗?”崔绝突然出声。
阴天子收回手。
崔绝仍然闭着眼睛,带着困顿的鼻音,絮絮地说道:“那似乎是杆魔枪,枪……很少有用来施放术法,他为什么会选枪作为武器呢?”
阴天子没有回应。
“嗯?”崔绝疑惑,摸起眼镜戴上,睁眼看过去,只见不远处一大团黑影,上面还亮着微弱的光。
他的主君似乎在沉迷玩手机而不理他。
崔绝摸索着开了灯。
下一秒,阴天子发出一道死气把灯给关上了。
“嗯???”
“睡你的觉。”
崔绝在黑暗中看向他:“多谢关怀,我已经睡醒了,现在想聊聊天。”
“你根本没睡。”
崔绝怔了一下,失笑:“不愧是英明神武的万鬼之主啊,我真的什么都瞒不了你。”
阴天子冷冷道:“聊什么天,聊你是怎么为了东方有雪而对我大不敬吗?”
“……???”
崔绝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阴天子瞥过来,见他毫无愧色,越发不悦,沉声:“你默认了。”
崔绝诚实道:“我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是陛下在污蔑我。”
阴天子阴晴不明地笑了一声,没再说话,却伸手将灯打开。
灯光陡然亮起,崔绝下意识抬手挡了下光。
一团薄薄的死气飘来,遮挡在灯前,刺眼的光线如同轻笼薄纱,变得阴凉而舒适。
崔绝斜倚在床头,解释道:“我怎会为了东方有雪而大不敬呢?我跟东方有雪根本没什么交情的,很多人说他是冥府第一美人,他也确实长得好看……”
阴天子蓦地抬起眼。
“是别人说的!不是我!”崔绝着重强调,继续道,“我根本不关注他的颜值,在我眼里,他贵重的是一身阵门术法,毕竟是花重锦首徒,自身天赋也高,我是认可他成为继任首席护阵师的,后来他转职做白邺城隍,虽然可惜,但他工作稳妥,办事我放心……”
阴天子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可真稳妥,师弟入魔,选择隐瞒,不愧是继任首席护阵师。”
崔绝顿了顿,平静地问:“你还想听我解释吗?”
“……”
“嗯?”崔绝提高声音。
“你说。”阴天子郁闷地移开视线。
崔绝和善地笑了笑,眉眼重新柔和起来:“刚才在监狱那边,情况紧急,阵门那几个兄弟都是高手,稍有差池可能就会酿成大祸,毕竟献魂那么危险,我知道你纠结什么,真是多虑了,我没觉得东方有雪多么好看,因为我见过真正的美人。”
阴天子看向他。
“那是我还活着的时候,一千多年前了,春天去踏青,路过一间山寺……”
阴天子脊背不由自主地僵了起来。
就见崔绝唇角衔笑,慢声细气地说:“寺中有一株五丈高的垂丝海棠,树下有一个布衣少年,抱着剑在听经,粉白的花从树上飘落下来,落在他的肩上……”
阴天子懒洋洋坐在椅子中,其实浑身已经僵硬,他一手支颐,眼神直直地看着崔绝,半晌,哼了一声:“胆大包天,敢调戏主君。”
“哎呀,”崔绝笑眯眯地叹气,“臣天性纯良,说的可全是肺腑之言,请主君息怒。”
阴天子并没有生气,他根本就不可能对崔绝生气,甚至还觉得此人含笑说话的样子甚是迷人。
——轻缓的声音,微启的薄唇,若隐若现的梨涡,眼角柔和的笑纹,都美得恰到好处,让人移不开眼去。
所以阴天子盯着崔绝的脸,面无表情,听得津津有味。
黑无常从控制室走来,在敲门的前一秒停下手,听着门后隐约的说话声,一时不知是否该打扰他们。
——听着好像崔绝在自说自话,但此时打断他们却有可能收获阴天子的怪罪。
黑无常是冥府的老员工了,多年前《左脸佞臣右脸妖妃》尚未被列为禁//书时也曾秉烛夜读过,这一点常识还是懂得的。
“什么事?”阴天子的声音从门内传来。
黑无常:“冥鲲七号还有五分钟将靠泊在鬼门关码头,准备下船了。”
夜悄然过去,冥界的天空终年密布重云,早晨五点,海上没有日出,只有艰难穿过重云的微弱天光。
天光落在海面,隐约照出一个漂浮在海面上的单薄影子。
崔绝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阴天子:“浮尸,不用管他。”
“?”崔绝疑惑,“他好像动了一下。”
阴天子:“是海浪吹的。”
“不是,”崔绝扶了下眼镜,用力眯起眼睛仔细辨认,“他真的动了,他开始扑腾起来了,他……”
阴天子伸手挡在他眼前:“你视力不好,不要用眼过度。”
千寻竹:“救……命……啊……咕嘟咕嘟……救……”
冥鲲七号派出救援人员,将其救了起来,正是之前在城隍庙里冒充东方有雪的千寻竹。
“师弟?”东方有雪愕然。
千寻竹被倒挂在旗杆上往外吐水,好半天才放下来,披着小毯子哆哆嗦嗦地坐在地上,见到东方有雪顿时两眼放光:“大师兄,我好想你,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被老二囚禁了。”
东方有雪眼眸低垂:“心之困局,无需他人囚禁,我自囚之。”
千寻竹扔了毯子站起来,扑上去熊抱。
东方有雪后撤半个身位。
千寻竹一把扑了个空,委屈地抽抽鼻子,却又似乎早已习惯,没有多纠结,疑惑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有雪:“送走一个早该离开的灵魂,了结一段不该存在的羁绊。”
“你怎么样?”千寻竹抬手,捋了捋他额前的白发。
东方有雪这次没躲,任由千寻竹摆弄他的头发,喃喃道:“我?我仍旧是老样子,只是……”
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弧刀:“只是突然发现,当年那些痛彻心扉的抉择,其实都是一场难以逃避的……宿命而已。”
“咦,这是阵灵圣印?”千寻竹指着弧刀,“怎么在你手里?你当年辞职时不是送给看大门的……呃,二师兄了?”
他说着,下意识看了鬼门提督一眼。
被鬼门提督冷厉的眼神吓了回来。
东方有雪手里拿一块麑皮,缓缓擦拭刀锋:“阵既有灵,亦会有劫,刀既有魂,亦有宿命。”
阴天子冷眼看着他们,眼中渐渐浮上疑惑,转头看向崔绝。
“怎么了?”崔绝察觉到他的视线。
阴天子:“你喜欢这样的说话风格?”
“?”崔绝心道这是哪儿跟哪儿。
“我想你应该是不喜欢的。”阴天子又道。
崔绝:“嗯。”
“否则我就要怀疑你的审美了。”
“嗯???”
崔绝眼中也满是疑惑,觉得陛下像个精神不正常的杠精。
刚刚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
不过好像有点理解鬼门提督和东方有雪一见面就吵架的原因了,他要是有个这么说话的师兄,他也想吵架。
冥鲲七号靠岸,众人登陆。
鬼门提督看向千寻竹,淡淡道:“我触犯法律,没有资格再保管阵灵圣印,已经将它交还给东方有雪,以后,阵门依旧由他掌管,他虽然修为高深,但天真单纯,容易落入算计,你要多协助他。”
说完,转身随鬼卒离开,去接受审判。
千寻竹望着他孤直的背影,满脸不可思议,喃喃感慨:“好长……”
“?”崔绝悚然一惊,这厮在说什么?
“好长一段话……”千寻竹道,“二师兄已经很多年没有跟我说过这么长的话了。”
崔绝:“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谢谢,哎!等等!”千寻竹突然大叫一声,指着崔绝惊愕道,“判官?阴天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
你才看到我们吗?
崔绝沉默片刻,困惑地问:“你对自己突然获救就没有疑惑吗?”
千寻竹:“是大师兄救的我呀。”
东方有雪:“我没有。”
千寻竹:“什么?”
“是伟大的幽冥之主——阴天子派人救的你,”崔绝道,“刚才情况紧急你可能没弄清楚,现在清楚了,你可以向陛下谢恩了。”
“啊,原来如此。”千寻竹被阴天子打怕了,有些尴尬地赔笑:“多谢多谢……”
阴天子板着脸:“不谢。”
说实话,他本来没打算救的,就凭千寻竹初见时对判官的不敬,他就该在业海里淹死。
“那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出现在这里的问题吧。”崔绝笑着说,“如果我还没有老年痴呆,记得你昨天已经被鬼差抓走,现在应该在享受十八层地狱一轮游。”
千寻竹:“这我可以解释!”
“去刑狱司解释吧。”
“不!!!”
两人大眼瞪小眼,三秒钟后,千寻竹撒腿就跑。
阴天子一把薅住后领将人拽了回来,丢给鬼门关的守卫:“带走。”
“哎!哎!!!”千寻竹被守卫拖走,抓狂大叫,“我只是太思念师兄了!我不是故意逃跑的啊!师兄!大师兄!快给我美言几句……卧槽你怎么不说话?”
东方有雪出声:“我师弟他……”
“你师弟他顶替你白邺城隍的身份足足一个月。”崔绝笑眯眯地打断他,“知道他这一个月弄出多少冤假错案吗?”
“……会承担自己的错误。”东方有雪把话说完。
千寻竹:“啊啊啊啊啊啊……”
“哈。”崔绝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声,转眼看向东方有雪。
“我明白。”东方有雪坦然道,“自从将罪恶种子种在心底的那一刻,便早该预知今日的下场,那些罪业是宿命,亦是刑罚,我会去刑狱司一一承接。”
目送他俊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黑无常突然问:“白骨笑跟他有情债?”
崔绝:“那是误会。”
“想也知道是误会,但……”
他话没有说完,崔绝已经明白——东方有雪浑身散发着文艺的气息,而白无常是个文盲,这两人怎么会有所牵连?
拍拍黑无常的肩膀,崔绝叹气:“不要怀疑白无常的交友圈,这属于冥府十大不解之谜。”
三人在鬼门关逗留片刻,处理好鬼门提督骤然被捕留下的烂摊子,准备启程回阎罗殿,黑无常表示有事要办,得暂时离开。
崔绝见他请假时神色有种十分熟悉的微妙,忍不住笑道:“看来跟白无常有关。”
黑无常木着脸:“非要吃旁边美食街的螺蛳粉。”
“这冤家。”崔绝看一眼腕表,“才六点半。”
黑无常:“去早一点,省得排队。”
为买一碗粉硬生生排两个小时队真是够了。
放黑无常离开后,崔绝拉开车门:“陛下,请上车……嗯?”
“你要吃螺蛳粉吗?”阴天子站在车边,单手插在口袋里,状似不经意地问。
崔绝一怔,失笑:“不吃。”
“那别的呢?”
崔绝听他声音里隐隐带有期待,思索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遂无奈道:“臣是鬼魂之体,对美食已经不再热衷……”
阴天子脸色果然沉了一瞬。
“但如果陛下带了零钱,”崔绝笑着说,“能不能请臣吃一支糖葫芦?”
“不能。”阴天子冷冷地说。
崔绝:“……”
青春期叛逆吗你?
可你才两岁啊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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