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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间内与队友开会的艾青映还什么都不知道。
实际上,景弦前脚送完礼物刚回房间,艾青映后脚就站在门里开始撕扯包装纸,他是打算看明白到底是什么,便立刻到隔壁骚扰景弦。
岂料他撕扯到一半,他的队友们听说他回来了,立马全都涌了过来。
队友与他们分开游玩,走的路线也不一样,他们前天便已回来,针对成都、苏州的演出捣鼓出了些许的新想法,正要与他商量。
艾青映想了想,景弦那么疲累的模样,洗完澡估计要睡一会儿的,他就先跟队友们开会。
队友们眼尖地看到他手中抓着的东西,纷纷问是什么。
他得意显摆:“景弦送我的礼物。”
“哎哟哎哟!!”大家也都知道他的生日刚过去没几天,“是特地给你送的生日礼物吧!这个牌子,在乌鲁木齐好像没有卖,这是人家景大神在上海就给你买了啊!”
艾青映一听,忙问:“真的?!”
他原以为,这是前些日子,他们排练,景弦提前走的时候,逛街时随手买的,碰上他过生日,也随手送给他罢了。他很自觉,知道自己在景弦那里目前还没有什么很特殊的地位。就连炮友都不算的,毕竟技术“糟糕透了”,能不能有下回还要靠继续努力呢。
“我们这两天出去逛,小峰打算给他老婆买点东西带回去,商场里没瞧见这个牌子。”
听了这话,艾青映还得了?不仅是得意地笑,笑得甚至犯起几分傻气。
景弦竟然在上海的时候就给他买了礼物!!不是随手买的!
是特地给他买的!
他笑过,就急急催道:“快快快!!开会!!!”
开完会,他还得找景弦去!
开了一会儿,房门便被敲响,是其中一个也挺帅的队友去开的门,听到女孩的尖叫声,艾青映就知道,又是被粉丝找上门来了。他们从来没有什么偶像包袱,本来也不是偶像,甚至不算公众人物,也都是普通人,大部分都有其他谋生手段,唱歌都是为了自己高兴,行踪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偶尔遇到合得来的女粉丝,队友们的确也睡过。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欺负人的事,是成年男女双方在你情我愿的前提下睡的,这一点,很早之前艾青映就特别叮嘱过他们。
甚至小峰他老婆,当年就是从粉丝发展而来。
艾青映没觉得这件事怎么样,而且早已习以为常,他的队友们没什么人品卑劣者,甚至大部分学历都很不错,还有个博士。有些乐队多少因为女孩闹出不少是非来,他们乐队至今没有。
他自己倒没睡过,原因多方面,可他知道,挺多人想睡自己的,他从来没这个意思,一般对女粉丝是能避则避。
先前算是掰弯他的那人,正因为是个男粉丝,天天跟着他,他给大意了。对方太过赤诚,也说不上是喜欢,更多的是被对方感动与打动,想着自己从未真正喜欢过女孩子,也从未拥有过轰轰烈烈的爱情,难道是因为还有另一面尚未被发掘?
于是就和那个小男孩谈恋爱了,哪里想到几天而已,就因太过“梦想”而被甩了。
堪称他成年后明亮耀眼的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
队友在门口不知道与小姑娘们说什么,不时听到笑声,大家便心知肚明地奸笑。
艾青映便起身道:“行了,先到这儿,晚点再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队友们一哄而散,那两个小姑娘后来怎么样,艾青映也不知,景弦后来听到的关门声,并不是小姑娘进屋,而是其余队友们与那俩小姑娘一同走了,随手帮艾青映关了门。
他们走后,艾青映自然就是开始拆礼物。
这会儿平静些许,他知道小心翼翼拆包装纸了,待他打开盒子,看到安静躺在黑丝绒上的那串链子,上头串着的还是吉他模样的坠子。他真的信了,这真的是景弦在上海时就特意给他买的礼物!!
他“刷”地就站起来,恨不得立即冲到隔壁去。
手已经去开门,他又顿住,按他目前这个状态,冲过去,他势必要亲死景弦不可,说不得又得做某事,他克制不住的。
不行不行,他怕将景弦吓到。
小考拉好不容易愿意抱抱亲亲他,他好不容易有了一丢丢的地位,他可得缓缓图之,不能将他的小考拉气得直接弃树而去。
他又松手,深呼吸,再深呼吸。
他走回桌边,拿起那串链子仔细看,这才看到还有枚小小的戒指,他不由笑出声。他敢笃定,景弦买的时候没想到其他意思,但这戒指分明就是结婚戒指啊。
艾青映笑眯眯地,直接走到镜子前,将那串链子戴到脖颈上,别说,特别好看。
他得意地不知道拍了多少照片,把他箱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全部翻出来,一件件地换着拍照。他打算一个小时后去找景弦,就因为他这份贴心,一个小时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景弦回到上海是下午三点,他没通知任何人,自己打车回家。
这天是礼拜三,景弦一到家便给林主任打电话,说销假回去上班的事。
手机上有几个陌生的未接来电,他没在意,直接略过,如今广告电话横行。
此时的他迫切地需要回到正常轨道,用工作来淹没自己,天知道,不过才几个小时而已,他有多难熬,他只要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做的事,想到自己可能扮演的角色,他就要疯了。
他不仅身体迷恋一个陌生人,他还被人当做肤浅的“果儿”睡,甚至他还为此喜悦!
到了而立之年,为何他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极度崩溃的对面反而是极度理智,他给林主任打电话的时候,理性而又平静,浑然就是从前的状态,林主任还真以为他在休假期间调整好了,笑呵呵道:“行,那就下礼拜开始!”
景弦是想明天就回去上班的,林主任已经这样开口,他只犹豫一秒,便同意了。
挂了电话,他开始收拾箱子,换床单、被套,再洗澡,整理书柜,总之是找出一切能做的事情来做。
艾青映终于知道要打扮一下自己,特地挑了件粉色t恤,自认和那坠子上的粉碧玺比较搭配。他精神焕发地去隔壁敲门,久敲无回应,他以为景弦还在睡,便老老实实回去了,隔了一小时再去敲,还是没人,再打隔壁座机,无人回应。
他这才察觉到不对劲,继续敲门,经过的客房服务诧异:“2618的客人已经退房了。”
“退房?!”
艾青映冲到一楼去询问,果然是退房了,而且好早前就退了,也就是刚给他送了礼物没多久,可他连到底发生了什么都还不知道!
他用他那但凡涉及感□□宜便变得极为愚钝的大脑仔细思考,思考来,思考去,也没能思考出具体缘由。
他用手抓乱自己的头发,他现在又没法立刻回上海,还有好几场演出要表演,粉丝们早已买好票,期待很久,队友们也很重视,不可能因为他的私事就做罢。
他再抓抓头发,豁出去了,直接给景弦打电话。
却是关机。
他吐出一口气,回到房间,估摸着景弦应该下飞机了,再打,倒是开机了,却始终没人接。
他只好拿起一只手机重新注册了个微信号,去加景弦。
他当然想用自己常用的微信号加,然而一楼的前台说景先生办退房时一句话也没说,面色沉沉,那得多气啊!虽说他压根不知道景弦到底为何生气,也不确定景弦到底是不是因为他而生气,他能确定的是,如果真用自己的微信号去加景弦,景弦一定不理他。
他的微信号id就是,想改都改不了。
他忐忐忑忑地搜索景弦的手机号,找到“弦”,提交了加好友申请,便开始等待。
等待了一夜,当然是没等到景弦的通过。
他于是给曾留过联系方式的云远山打电话。
景弦早晨睡醒,喝了杯温的蜂蜜水,便坐在阳台上看书,听到手机响,才进去拿被他压在枕头下的手机。
是云远山的电话,约他吃午饭。
小姑娘说想吃点都德,景弦放下书,换了衣服就开车出门,据同事们说,那家店经常要排队。景弦是个冷漠的人,却会尽可能地对自己认同的亲近之人好,他自己从来不干排队这种事,却也愿意为了妹妹排队。
人果然极其的多,因为他去得早,排在前面,到了营业的时候,他便被直接放了进去,云远山来时,非常惊讶:“哥,你这么早就来了?!”
景弦笑笑,给她倒了杯普洱:“坐下喝茶。”
云远山笑着依言坐下,一边喝茶一边感慨:“到底什么样子的男的才能被你喜欢上啊!”
“…………”
云远山见他无话可说的样子,又笑出声:“其实,哥,就当是我自私吧!知道你不喜欢女孩子,我应该的确算是家里最高兴的人,因为以后没有女孩子来和我抢你啦!你就永远是我的哥哥了!”
“这话说得,如果我有女朋友,你就不是我妹妹了?”
“不一样,女朋友肯定高于妹妹嘛,我也不敢再肆意打扰你。”
景弦挑眉:“有男朋友就能肆意?”
“哈哈哈!我哥这样的人,找的男朋友势必也是大好人,肯定也会把我当妹妹啦!我也能欺负欺负他,换作是嫂子,我不好意思的!”
景弦好笑,这也是他愿意和云远山待一块儿的原因,不知不觉,便会高兴许多。
他的心情好了很多。
景弦又问:“豆豆呢?”
“她回去了,也要上学的嘛。”
“大学这一个月,感觉怎么样?”
“非常棒!幸好我上音乐学院了!”云远山点好餐,帮景弦倒了杯茶,问他,“这次出去玩得怎么样啊哥?”
“挺好的。”
“哥,我看到你朋友圈发的照片,你是去新疆,对吧?那你去乌鲁木齐了吗?”
“怎么?”景弦立马敏锐地看她。
云远山没有察觉,笑道:“我看到青映有去乌鲁木齐巡演啊!就很激动!不过,我知道啦,你是完全不会感兴趣的,你可能都不记得他们了吧,就是上次我去音乐学院看演出时,第一个表演的那支乐队。我很喜欢他们,本来也想去看乌鲁木齐那场的,只是没有时间,现在好后悔,他们那场重新编曲了好几首歌,还出现了一个巨仙的哥哥弹古筝,网上有人录了一小段,我觉得他的古筝弹得和你有的拼!”
景弦越听,心里越毛,幸好化了眼妆,又戴了面纱,没被认出来。
“而且啊,那个哥哥跟你的气质也好像的!我真是太后悔了,我当时就该跟你一起去的!”
景弦暗道,幸好你没去,他赶紧打断妹妹的话,问她:“今天找我出来,是有事?”
云远山想到给她打电话时非常认真严谨的求学态度,顿时也认真起来:“是这样的,哥,我有个朋友,他听说你是在博物馆工作,又发表过不少著作,他也很喜欢这些,就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他拜托我问问你,最近有没有空,他态度很认真的!”
景弦没当回事,点头:“好啊。你把我的电话号码给他就好,可以直接问我。”
“嘿嘿,其实我已经给了,他昨晚还加你的微信来着,他说你没有通过……”
“是吗。”景弦说着便拿出手机,昨晚早早睡了,到现在他还没看过微信,果然有个好友添加,他立即通过,抬头对云远山笑,“加上了。”
云远山笑得灿烂:“那他以后有问题直接请教你就好啦!”
“嗯。”景弦应下,菜正好也开始上了,服务生站在桌边给他们剪烤乳鸽,他给妹妹的小碟子里搛了个蛋挞,两人说起其他事。
吃完饭,又陪云远山逛了会儿。云远山原先从来不拉上他一同逛街的,如今知道他不是直男,终于拉上了他。
聊起最近新喜欢上的男孩子,与他批判直男是多么的蠢,又是多么可恶。景弦心中觉得好笑,却也深以为然,有些直男,是不是真蠢,他不知道,有些可恶是真的!
或者说,是非常的可恶!
景弦尽职地陪她逛,走进他先前给艾青映买过礼物的店,导购还特地道:“景先生,又到了一枚吉他形状的坠子,您可要看看?”
云远山立即好奇问:“什么样子?我看看,我看看。”
景弦好生尴尬,就怕被发现,他并不想让妹妹以为他是个乱七八糟跟人睡觉的人。
好在云远山看看也就罢了,她不喜欢这样风格的饰品,景弦给她买了些东西,将她送回学校,自己也回了家。
到家后,他想到云远山那位好学的朋友,换了家居服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拿出手机。
果然那人有消息发来——
请问是景老师吗?
对于不必在意的陌生人,景弦甚至没有仔细看对方的昵称与头像,直接回道:是。
对方回复迅速:您好您好!我是有问题想要请教景老师!
兴奋感迎面而来,就连自我介绍都忘了,景弦笑了笑,他有时遇到喜爱的前辈也会如此,他回道:称我景弦即可,大可随意问。
对方再回:好的!景老师!
景弦摇头失笑,开始回答起对面的幼稚问题。
看得出来云远山这个朋友什么也不懂,不过喜爱好像也是真的,既然是妹妹的朋友,可能也是大学生吧?这个直男,勉强算是可爱吧。
对方一直在问他问题,他便很有耐心地尽职回答,问了一串问题,对方又问他:景老师,您研究的方向是什么呢?我怎么觉得你什么都懂!
景弦回:我近几年研究碑铭、墓志铭等物比较多。
对面自然又是一通好奇,问他可有什么有意思的碑铭。
想到前几天刚看过的刘平国刻石,景弦索性就给他大致说了这个,结果也不知怎么的,话题就绕到乌鲁木齐上头去,再绕一绕,对方又问:景老师您在乌鲁木齐玩得愉快吗?
接着又来一句:如果有趣,下次放假我也想去!
平心而论,是玩得很愉快的,景弦承认了。
对方再问:那老师您有什么吃住行的建议吗?
景弦努力想了想,想到那家酒店的名字,觉得还挺好,青映他们唱歌的那家酒吧也不错,便全告诉对方,甚至就连人民电影院与米粉店也推荐过去。
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些地方的确都很不错。
然而看到这些的艾青映就更迷茫了,明明很喜欢啊,酒店喜欢,酒吧喜欢,电影院都喜欢,就连炒米粉都喜欢,还给他详细说了如何找到那座刻石。
给他送了特别准备的礼物,说不定连他也蛮喜欢的呢,那是为啥要走啊!!
他到底哪里惹人不痛快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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