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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他们俩睡到下午一点多时,纷纷醒来。
景弦迷迷糊糊地,尚未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一个人,只觉得脸贴着一块暖暖的东西,他勉强睁开眼,是艾青映的璀璨笑容,“早啊!”,艾青映用手捧住他的脸,在他依然还未清醒的时候,嘴唇贴到他的眉心,用力印了个吻。
景弦不自觉又打了个寒颤,然后他才缓缓清醒。
“睡得好吗?”艾青映笑着问他。
景弦没说话,也没反应,艾青映也不执著于答案,似乎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接着便道:“队友约我们吃晚饭,去吗?”
景弦想了想,点头。
艾青映拿起枕边的手机,边点着屏幕,边道:“那我和他们说一声。”
艾青映回复消息的时候,景弦的脑袋终于离开他的胸膛,他回头看了眼身后,厚重的窗帘留有一条很细的缝,却足以窥见外头阳光是多么灿烂。
看着看着,景弦不由露出淡淡笑容。
这会是很美好的新一年吧?
一个小时后,两人一同出门,景弦带艾青映出门去买东西。
艾青映本要推辞,景弦瞟他一眼,他又笑:“买买买!”
景弦这才高兴起来,他发现他很喜欢给这个人买衣服,是因为这人身材好,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的缘故?
这次要比从前大方许多,不用再找理由,毕竟他已经宣告过所有权。
小黄鸭就是他的了。
他大大方方地给艾青映挑衣服,从试衣间出来,导购们的惊艳目光,更是令他无比欣慰,甚至是开心。买完东西,快要晚上六点,他们再一起回酒吧,景弦昨天穿来的衣服还在楼上房间里,他上楼去拿衣服。
是元旦假期,店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艾青映在楼下遇到熟人,被拉着说话。
景弦独自去拿,拿了衣服下来的时候,刚从电梯出来,漂亮小男孩冲到景弦面前,怒视景弦。
景弦头疼,怎么又来了。
他手上提着自己的衣服,无奈道:“找?”
小男孩委屈巴巴的。
景弦拿出手机给艾青映打电话,叫他来电梯这里,三分钟后,艾青映大步走来,看到某男孩,他也头疼。
景弦指着小男孩,对艾青映道:“你来解释清楚。”
小男孩便盯着艾青映看,艾青映清清嗓子,说道:“我的纹身,是为他纹的,他的名字叫弦,我从来也不知道你的名字,你误会了。”
“你骗我!!”小男孩难以置信,“哥哥,你真的喜欢他吗?他不是好人!”
景弦觉得被人当做坏人还是挺好玩的,他现在知道都是误会,并不会把这样的小孩子当回事,小孩儿长得漂亮又如何,他更好看好吗。
再说了,还有小黄鸭挑挑拣拣的份吗!
艾青映也果然正色道:“我当然喜欢他!我就靠他养我呢!他是我的天,他是我的地!”
景弦笑出声,低垂双眼。
小男孩懵了,不解问:“什,什么意思?”
“就是吧,我是他的人,你知道吧?”
“哥哥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吗!你是他的男朋友吗!他也是你的男朋友吗!怎么可以这样!”小男孩又要崩溃了。
景弦及时开口:“别误会,他只是我包养的小黄鸭罢了。”
艾青映笑眯眯点头:“没错!!”
小男孩更是瞠目结舌,他一会儿看景弦,一会儿看艾青映,最后非常不相信,而又失望地说:“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被包养,做这种人!你可是啊!”
“唉,生计所迫啊。”艾青映耸肩。
小男孩这次是真的哭了,“你再也不是我的梦想了!”,他伤心欲绝地看了眼艾青映,回头跑了。
“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早点承认被包养了!”艾青映也很震惊,这效率也太高了。
景弦翻白眼:“你早点承认,我还不愿承认呢。”
艾青映大笑出声。
眼看就要到一起去吃饭的时候,景弦道:“你别跟你的队友瞎说八道。”
“我瞎说八道什么呀?我从来不瞎说!”艾青映还得意。
“不许说刚刚的那些话!”景弦不希望他的队友瞧不起他,私下里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他其实也从来没有真把他当作是那样的人。
艾青映“嘿嘿”笑:“那我说你是我老婆好吗?”
“滚!”景弦伸手就想推他,艾青映非常幸福地正要被他推,景弦对他越来越亲近了,会做这些很亲密的人才会做的动作,然而还没碰上他,电梯门开,几个队友出来,一看这架势,纷纷开玩笑:“哎哟!!这干什么呢!”
“果然床头打架床尾和吧!”
“哈哈哈哈哈!!”
景弦翻了艾青映一个白眼,回身走了。
艾青映眼巴巴地打算跟上,被队友们揽住肩膀盘问:“这是哄回来了?你是怎么哄的?景大神昨天被你气成那样!!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景大神骂人呢!”
“嘁,我怎么哄我老婆,我还告诉你们?”
队友们大声笑,问他:“你敢不敢当着景大神的面再喊一声,看他揍你!!”
艾青映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几人笑笑闹闹,到了门口,景弦等在那儿,一同去吃晚饭。
多人聚餐,能吃的无非也就是这些,照例是去吃火锅。
包间是提前好几天就定好的,大家喝酒、吹牛,聊聊各自的生活,说说地下摇滚圈里的八卦,一顿饭吃得热闹而又有趣。景弦不怎么说话,大家早已习惯,也并不非要给他递话头,他坐在艾青映身边,看他和link划拳,输得特别惨。
一年一度的新年,艾青映喝酒了,由于输得特别惨,他被灌得更惨。
景弦有些看不下去,想替他喝,艾青映伸手盖住杯子,用已经半醉的声音说:“不,不,我自己喝!!”
“你已经醉了。”景弦还是要拿过他的杯子。
“不!”艾青映把杯子抱在怀里,一头又栽到景弦怀里,蹭着撒娇,“老婆,老婆,老婆——唔——”
景弦伸手捂住他的嘴,抬头看向众人,尴尬地笑:“他喝多了。”
“哦~~~”
艾青映挣脱开景弦的手,又去拉人家link:“喝!再来!我还不信了!”
景弦气得暗自咬牙,他决定,再也不管这只小黄鸭了!!
结果,艾青映竟然开始赢了,他得意地笑:“我老婆的怀抱给予我好运气哈哈哈哈哈……”
景弦恨不得踹他后背一脚,他咬牙,再看队友们,再微笑:“不要当真。”
“不当真!不当真!”说着不当真,却满脸诡异笑容是怎么回事。
“……”景弦郁卒地低头喝果汁,他决定不管他们了。
他们继续拼酒,讲八卦,景弦静静地听着,没有尴尬感,相反很窝心。
他喜欢这些人,也喜欢听这些与他的生活、经历八竿子打不着的话。他没有朋友,他也不需要朋友,可这个时候,他觉得,能够与艾青映的这些朋友们共同度过一个新年,真的很好。
快十二点时,他们才散。
队友们常喝酒,酒量比艾青映好太多。
尽管如此,景弦还是帮他们叫了代驾,很负责地一一看着他们上了车离去,醉鬼们竟然还说什么“嫂子再会!”。
代驾的司机听了这话,还探出脑袋来特别看看他。
看得景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队友们走后,景弦回头去包间里提那只小醉鸭。
他醉得趴在桌上,景弦走上前,伸手拉他的手臂:“醒醒了,回去了。”
艾青映“呜咽”着不为所动,景弦戳戳他的脸:“醒醒!起来!”
“呜呜呜!”艾青映不开心地晃晃脑袋。
“让你喝!让你乱喝!”景弦边说,边将他的上半身给拉直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往上拽,“给我起来!”
“呜呜呜……”艾青映的脸靠在他肚子上,嘟囔,“我要景弦,我要景弦,我要景弦!”
景弦没好气:“我就是景弦!”
“骗人!景弦才不会凶我呢!”艾青映继续嘟囔,“我的景弦对我可好啦!”
“…………”景弦听着这话,心里不觉就软了,他再伸手戳戳艾青映的脸,“你睁眼看看,我是不是景弦?”
“哼!”艾青映到底还是半睁眼,仔仔细细看了景弦半晌,甜甜笑开,“你真的是景弦呀!”
“噗。”景弦被他可爱得给笑了,正想叫他起来。
艾青映已经伸出手臂,紧紧圈住他的腰,用脸贴着他,幸福道:“你是景弦,我跟你走!”
景弦拍拍他的后背,也轻声道:“那你扶着我,自己站起来,好不好?”
“好!”艾青映很听话地,晃晃荡荡地还真的站了起来,景弦松口气,揽着他的腰,抬头看他:“你扶住我,我们上车。”
“哦。”艾青映非常乖。
他也果然很配合地,跟着景弦走出店门,上了车。
上车后,却又不老实了,景弦弯腰去给他扣安全带,他非不让扣,景弦开始还哄他几句,见他一直捣乱,不由急道:“这又是干什么!”
“哼!”艾青映噘嘴。
景弦又气又笑:“你又发什么小脾气,你是小姑娘吗?”
“哼,你别想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要给我系安全带,然后就准备把我送走给扔了,再也不来见我了!”
景弦哭笑不得:“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猜的!”艾青映瞥着他,“你每次都这样的,扔下我就跑!”
昏暗车厢里,艾青映的眼睛有醉酒后的醉态迷茫,眼神却是无比的纯澈与可爱。
景弦想气也气不来了,他轻声哄道:“这次不扔。”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万一你又骗我呢?”
“我不骗你。”
艾青映看他半晌,伸手:“那你抱抱我。”
景弦便倾身过去,抱住他,再问他:“这样可以了?”
艾青映翘了嘴角笑:“可以!”
景弦不由笑出声,又伸手揉揉他一头软毛,景弦道:“你去把头发烫卷了试试?一定非常可爱,又很好摸。”
艾青映顺着他的手,又将自己的头埋在景弦的怀里使劲儿地蹭,前言不搭后语地说:“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
“不走。”景弦继续拍着他的后背。
“你不许离开我,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景弦低头看他,他也仰头看景弦,景弦越看他的眼神,心越软,不由再伸手揪揪他的鼻子,柔声道:“你乖乖听话,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那你喜欢不喜欢我?”
景弦便有些踟蹰,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还想要保留他的理智。
艾青映的嘴瘪了,景弦看着非常心疼,低头亲了他的嘴巴一口,景弦并不知,他早已没了理智,在这人面前。
艾青映醉醉的,也想不到更深层的。
景弦亲他一口,他便又满足地,再次甜甜笑起来,仰着头还要再去索吻。
景弦心里十分的甜,抱着撒娇的他,又亲了好几口,亲出“吧嗒”声来,才把他按回去,给他扣好安全带,开车回去。
没回市区的家,而是直接去了松江。
假期还有两天,景弦想待在别墅里不出来了。
回松江的路上,艾青映睡着了,出了市区,外环以外,车子已经很少,尤其往别墅开的一路,景弦将车子停在路边,从车后拉来毛毯给艾青映盖上。
盖好毯子,抬头的瞬间,车外有光一闪而过,景弦往外看去,是河对岸有人在放烟火。
很漂亮,景弦很惊喜,这样寂静的新年夜里,能够看到这样的烟花。
他不由伸手去拍拍艾青映,叫艾青映起来看烟花。
艾青映睡得迷迷糊糊地,被他拍醒,茫然地看景弦。
景弦指着车前窗外,飞上天的烟花,花朵绽放的瞬间,烟火仿佛彩虹,在天空中画出痕迹。
“你看,烟花。”
艾青映靠躺在座位上,座位被景弦调整过,抬眼便清晰看到了窗外的那些绚烂烟花。
景弦问他:“好看吧?”
艾青映睡了将近一个钟头,脑袋虽还有些钝,却清醒了些,他看着烟花不说话,慢慢醒着神。
“嗯?”景弦以为他还醉着,特地探身过来,脸贴来担心地看他。
艾青映看向他,终于开口:“好看。”声音很是沙哑。
景弦笑了笑,刚想说,看完再回去吧。
艾青映忽然伸手抱住他,景弦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惊呼,艾青映已经将他抱到自己身上,两人双眼对视,眼中只有彼此。
艾青映道:“不过没有你好看。”
“……”
艾青映再道:“它们,转瞬而逝,而你,是永恒的。”
景弦一时连语言都忘记了。
艾青映说完便将他的脑袋按向自己,深深吻住他。
车外,河对岸的烟花终究是落尽。
车内,脑中清明,化作烟花,则是刚刚开始点燃,万里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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