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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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闻雄被曾国藩带回曾府关了起来,扬言三日后周婉然若是不投案自首,他就用父带罪,处死周闻雄为爱女报仇。
曾国藩此举自然是冲动到了极限,他身为朝廷命官,有事不启禀皇上,让皇上为他做主,而是私自抓了同样是朝廷命官的周闻雄,且还要明目张胆的动用私刑,天子脚下竟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当真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
周闻雄前脚被曾国藩抓进了府里,后脚大宰相便去入宫求见皇上,周婉然杀害王妃之事本是大罪,曾国藩若是入宫来告御状,本是有理的,可如今他将周闻雄抓进了府里,还扬言要处决,便是犯了大罪,如此是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周闻雄虽比不上大宰相和曾国藩这样的国老级别的大臣,可如今他代管理处理国家大事的翰林院,在大臣中也算是重臣,突然被曾国藩扣押,翰林院的日常进度便被打乱了阵脚。
没有周闻雄在,很多国事处理进度便会进行的很缓慢,如此皇上得知后自然是龙颜大怒,再加上大宰相在一旁的添油加醋,皇上气的脸都快绿了。
皇上虽生气,但此事毕竟与皇室有关,关乎皇家颜面,冷静过后他还是决定先暂且不处置曾国藩,只派了太监去传口谕,让他放了周闻雄。
一块大石头狠狠扔进了池塘,却未泛起多大的涟漪,但如此却已经达到了大宰相此番进宫的目的。
皇上本就不喜三皇子,如今三皇子府中又出现了这样有损皇家颜面的丑闻,而曾国藩更是火上浇油,让这丑闻人尽皆知,想来此刻皇上自是愤怒到与三皇子有关的任何人,他都不想见。
大宰相从皇宫出来后便派管家去狱里给大皇子送信,告诉顾谨由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让他今晚便入宫去见皇上,亲自认错。
皇上本就偏爱他,如今又正是生气顾谨彦的时候,想来皇上见到大皇子后,顾谨由说几句好话哄哄,皇上便会心头一软,放了他这个心肝宝贝儿子。
果然天一入夜,便有一狱卒并未露面,只把打开牢门的钥匙扔在顾谨由的跟前。
顾谨由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看着四周,可这牢里昏暗,那狱卒又有意不露面,他哪里会看的见。
在这牢狱中这些时日,没了莺歌燕舞酒肉陪伴,顾谨由见到的最多的便是老鼠蟑螂和臭虫,如今的大皇子已然已经不是昔日的大皇子,只见他一身脏兮兮的囚服,蓬头垢面,臭气熏天,如今他这扮相,怕是连皇后见了都不一定认得出,只觉得这定是哪里来的一个叫花子。
那黑瘦黑瘦的手颤颤巍巍的打开了牢门上的锁头,粗重的锁链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顾谨由见着门开了,自是露出了一排比脸要白上许多的牙,一路出了大牢,便是畅通无阻直奔皇上的书房而去。
而此刻的敛王府,顾谨彦独自坐在书房,大厅里依然不断的传来曾母和其他人的哭泣声。
从前日王妃服下丹药到今日,已然两日三夜,若不出意外明日日落王妃便会苏醒,而此番到底是福是祸,只待明日便可揭分晓了。
“王爷,皇上急召您入宫。”
信仁语气十分着急,自是受了前来通传太监的感染。
“可说了因何事要本王入宫”
信仁说道:“皇上未说,可听前来通传公公的意思,好像是大皇子越狱后潜入皇宫刺杀了皇上。”
“什么?!”
顾谨彦“咣当”一声,放下手中的茶碗便直奔皇宫而去。
第二日大皇子刺杀皇上的事便传遍了整个京城,大宰相疯了一般的入宫为大皇子求情,请皇上从宽发落,可弑父之罪,诛人又诛心,就算皇上再疼爱这宝贝儿子,也是一时难以原谅的。
顾谨彦从昨日入宫后便再未出来,送王爷入宫的太监同信仁说,是皇上有些受惊,便让王爷留下来随侍。
日暮黄昏,曾母守在女儿的身旁三天三夜,已然是一把老骨头没了半条命。
莫佗察觉出王妃一炷香之内便会醒来,害怕出什么乱子,便一直守在这里,等王爷回来主持大局。
可还未等王爷回来,王妃便先睁开了眼睛。
一双沉睡了三日却丝毫未有任何变化的双眼缓缓睁开,三日无脉无息,忽然醒来曾柔有一种恍若重生般的感觉。
“王……王……王妃……醒了!”有眼尖的婢女第一个见到了醒来的曾柔,大叫道。
“诈尸,这是诈尸!”
年岁大些的老嬷嬷懂得多些,便知道死人醒来便是诈尸。
于是诈尸二字一出,整个屋子便人仰马翻,乱作一团,所有人都吓得四处逃窜,场面十分混乱。
只有曾母见着自己醒来的女儿,拉着她的手,哭的不知如何是好,“我的好柔儿,你可是怨气未平,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曾母说着便是举起她颤抖的手,想再摸一模女儿的脸颊,“娘知道你死的冤枉,可这或许就是你的命,柔儿安心的去吧,爹娘会为你报仇的。”
曾母自是千万般的不舍,也知道人既已死,便就注定了是阴阳两隔,若托着一口怨气迟迟不肯走,便是逆天,是万万不行的。
“母亲,柔儿没死,柔儿没死啊。”
曾柔见着母亲憔悴的面容,见着母亲为她伤心欲绝,她只觉得自己不孝极了,她抓住母亲冰凉的手努力的解释着,她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曾母见着自己明明已经三日气息全无的女儿居然如常人一般醒了,她本以为是她自己出现了幻觉,可从女儿手心上传来的温度,竟比她的手还要暖上许多,由此便也有些不得不信了。
就在这时莫佗拖着一把老骨头从荒乱的人群中跑出来。
“大家别慌,大家别慌,这不是诈尸,王妃没死,王妃没有死!”
莫佗向着荒乱的人群中大喊了好几遍,才有一部分人安静下来,他们大着胆子打量了一番死而复生的王妃,曾柔厥死三日自是如睡着了一般,醒来之后神情气色都与平常一般无二,根本没有一点惊骇的诈尸之像,如此慢慢的一屋子的仆人婢女便也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
“柔儿,我的柔儿真的没死!”
曾母见着女儿死而复生是真的,并不是她在做梦,便是喜极而泣,悲喜交加的一把将曾柔抱在怀里,母女两个哭的稀里哗啦,再顾不得什么王妃和曾夫人的形象了。
退去了众人后,曾柔方才察觉张嬷嬷不见了,曾母从进王府时便未见着张嬷嬷,而王府里乱做一团,下人们也都没有人知道张嬷嬷的去向。
曾柔想着许是王爷怕不知情的张嬷嬷走漏了什么风声,破坏了计划便把她安排在了别处,这样一想便也放心了许多。
王妃死而复生,莫陀向大家解释这是一种假死之症,病人可假死数日后苏醒如常人,此病十分罕见。
王妃派人将此消息发布出去,却遭到了曾母的阻止。
“傻孩子,那小妾虽未害你,可却是深得王爷的喜爱,你何不趁王爷不再府里之时,将她处置了,以除后患。”
王府里的事情,曾柔虽然不说,但曾国藩和曾夫人也自知一二,自从周婉然入府后王爷的心就从未在王妃身上停留过半刻,若再这样下去,想来用不了多久她这傻女儿王妃的位置就要被别人取代了,他们曾家这么多年经营的心血也就算是枉费了。
“母亲你在说什么呢,我是王妃,怎可生嫉妒之心,和一个妾室争宠。”
曾柔虽说的大度,但实则心里却是在暗自委屈,她是王妃,但她也是一个希望得到丈夫关爱的普通女子,想到这里她的眼里尽是黯然神伤。
但纵然这般,她依然自知她的身份,她是王爷的正室,未来王爷会纳更多的妾,她不该有妒不该有恨。
“傻女儿,你还在犹豫什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此刻不处置了她,等到王爷回府你便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曾母只恨这里是敛王府,她在这里替不了女儿做主,若不然她定要将那魅惑王爷的小妾送到天涯海角,让她再也不能回到王府,同她的柔儿争宠。
“母亲你别再说了!”
曾柔自是从没如此这般的吼过母亲,可若她不这样坚决阻止母亲接下来的话,怕是她下一刻自己便要动摇了。
“莫要听我母亲方才说的,方才我们的对话你们都要烂在肚子里,若是谁想做长舌妇将今天的事说了出去,可就别怪我心狠了,都去照我方才说的去做,听懂了吗?”
曾柔一向温厚,但严肃起来也是颇有威仪,屋里的两个婢女自是被吓的连连点头。
曾母见着最终还是善良到骨子里的女儿,无奈的一阵摇头叹气。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日后你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可莫要跑到我这里哭诉。”
曾柔自知母亲所指,她拉着母亲的手撒娇道:“柔儿是王妃,哪里会受委屈,也就自然不会来找母亲哭诉了。”
曾母无奈一笑,“当初为了让你嫁入皇室,图个好前程,便自小教你宽容温厚,让你有正室之仪,可如今看来到怕是错了。”
曾母陷入了沉思,而王妃没有死的消息也同时传遍了整个京城。
王妃患了假死病,王妃之死并不是被周婉然害死,而是假死之症,此消息一出,便是周婉然的罪名不攻自破了。
萧府里,三日未回王府,周婉然虽然在萧府被照顾的十分周到,可整个人还是消瘦了一圈。
大皇子刺杀皇上被关押,王妃死而复生她得以洗脱罪名,这出戏虽演的惊心动魄,险象环生,但好在最终结果是好的。
从今以后王爷再不会为大皇子的威胁而活的每日如履薄冰,而她也再不用顶着她的双重身份而夹在大宰相和王爷中间,过着时刻都在筹谋,殚精竭虑的生活,而最重要的是她腹中她与王爷还未出世的孩子,她定会和王爷一同给他一个幸福安宁。
“王爷从昨日日落入宫直到此时还未出宫,带王爷入宫的太监说皇上身子不适,留王爷在旁侍奉。”
萧敬然也是刚去了宫门口见了在那等候的信仁后才得知的,萧敬然不过是随口一说,可周婉然听后,却是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什么!”
周婉然猛的一站起身,便是觉得气血上涌,一阵天旋地转,随后便一头向地上栽去。
“诶呀!周姑娘这是怎么了?”
眼疾手快的萧母见状,忙上去扶住了周婉然摇摇欲坠的身子,“敬然,是不是你气着周姑娘了?”
萧母不知周婉然的身份,便以为她是萧敬然中意的姑娘,才带回了府里。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们家的萧大公子痴迷于一花街柳巷的姑娘,曾扬言这辈子非她不娶,那姑娘最终虽没进他们萧家的门,可他也再没带过别的姑娘入萧府。
如今周婉然被萧敬然带回府,这知书达礼,大家闺秀般的姑娘,萧母见了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只觉得是老天有眼,终于让她的儿子转了性。
“郎中先生,周姑娘可是身子哪里不适?”
周婉然前脚晕倒,后脚郎中就被萧母请进了府,老郎中观了观周婉然的气色,而后又给她把了把脉,说道:“这位姑娘身子实在太虚,看来需要开个方子好好的调理调理了。”
萧母听了郎中的话,忙说:“郎中先生您尽管开最好的药材给周姑娘调理身体,银子不是问题,定要把周姑娘的身子调理好了才是。”
那郎中听了萧母的话,只觉得她这是关心则乱,于是笑着说道:“这位姑娘的身子有些大补的药已然不能再用了,一会老夫给她开些上好的安胎药,这胎儿安好了,母体也就自然安好了。”
那郎中说完便去一旁拿起笔墨写起了药方,只留下萧母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那,想了半天才走到萧敬然跟前。
此刻顾谨彦人在皇宫安危不明,他能将周婉然托付给他自是信得过他,若周婉然在他这里出了什么闪失,等顾谨彦回来,他又该如何和顾谨彦交代呢。
萧敬然看着周婉然正想的出神,但比景在萧母的眼里,便是误以为他是在担忧周婉然和她腹中的孩子,于是她更加确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敬然,我见着这周姑娘与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不同,知书达礼一看便是大家闺秀,如今她既已钟情于你,更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我们萧家便不能不给她一个名分,这几日便将你们的婚礼办了,也好让周姑娘可安心养胎。”
萧母见着周婉然日日愁眉不展,以为是萧敬然这个臭小子不肯给她名分,于是便拿出她老母亲的做派替他做了这个主,殊不知是她想多了。
“母亲您都再胡说些什么,周姑娘早已嫁给了敛王,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她与敛王的,您这是在乱点什么鸳鸯谱!”
萧敬然说完十分无奈,若不是母亲与父亲说什么也不同意倾城入他们萧家的门,这时怕是他早就先顾谨彦一步有子了,又何须让母亲这般误会。
萧敬然这么一说,萧母当下也觉得十分尴尬了。可转念一想她才后知后觉,原来她就是那个传说中被王爷宠溺纵容,最后害死王妃,尊卑颠倒的那个小妾啊!
“娘,王妃的死是十分罕见的假死之症,是一种病,与周侍妾无关,她是被大家误会冤枉了。”
曾柔假死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想来目的也是为了帮周婉然洗脱罪名。
萧母听了儿子的解释,充满敌意的眼神此刻变得充满了歉意,她尴尬的笑了笑。
“原来是这样啊,不知者不怪,周姑娘不会怪我吧。”
周婉然十分礼貌的一笑,“伯母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这几日承蒙您和萧公子的悉心照顾,婉儿感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怪您呢。”
萧母同所有人一样,只是听信了坊间的谣言才会误认为她是那种恃宠而骄以下犯上的人,她又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怎么会怪罪呢。
“如今王妃既已经醒了,我也洗脱了罪名,如此就不便再在府上打扰了,萧公子还劳烦你送我回王府吧。”
方才萧敬然说王爷昨日入宫后便再未出宫,她便觉得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思来想去便是想起了上一世王爷被皇上囚禁在宫中之事,究竟因何而被囚禁周婉然不知,但当时皇上发了雷霆之怒,将王爷囚禁在宫中七日,滴水未进,七日后释放,王爷还未踏出皇宫大门便已然晕倒在了地上,几乎丧命。
周婉然回想起王爷当时被囚禁的时日,似乎和今日之时相差无疑,如此便是心中更加不安了。
大皇子刺杀皇上这本是毋庸置疑的大罪,可皇上迟迟没有发落大皇子,而是留王爷在宫中。
周婉然知道这其中原由定然不会如宫中传出来的那么简单,可刺杀皇上的是大皇子,与王爷无关,这事又怎会波及到王爷呢?
“我答应了王爷只可由他亲自来接你回府,他若不来我绝不会放你一个人回府。”
萧敬然可是在顾谨彦面前发了誓的,前路凶险不明,顾谨彦为保周婉然的周全,早就同萧敬然说好,除非他亲自来接人,否则绝不可让她离开萧府半步。
如今顾谨彦被留在宫中,便已然是超出计划之外的事,皇威难测,只有让周婉然继续留在萧府,才可保证她安全。
“如今王爷安危不明,我怎可一个人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弃王爷的安危于不顾?”
周婉然自知道躲在萧府是最安全的选择,可她宁愿与王爷一同涉险,也不愿要这一个人的周全。
“可你还怀着王爷的孩子,就算你不顾自己,难道也不顾你与王爷的孩子了吗?”
萧敬然自是不肯周婉然一个人离开,他知道顾谨彦绝不会想让她们为他涉险。
可周婉然早已心意已决,“我和孩子一个不能没有丈夫,一个不能没有父亲,所以今日就算你不送我回去,我自己便是走也要走回去。”
周婉然说着便大步向着门口走去,萧敬然想挡住她的去路,可周婉然却从发髻上拔了一根发簪低在喉咙上。
“你……你这是做何!”
萧敬然见着周婉然如此决绝竟以命相抵,吓得连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你若不让我离开,我今日便死在这里,一死两命!”
萧敬然知道周婉然出了这萧府便会有危险,可此刻若不让她离开,凭着她的性子,怕是她真的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若顾谨彦回来后同他要人,他又要如何同他交代。
“你别冲动,容我想想。”
萧敬然本是想着用些迷魂药来暂且控制住她,可转念一想她还怀有身孕,随便用迷药又怕有什么闪失。
就在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信仁走了过来。
“小夫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信仁本是见着王爷迟迟未出来,心里不安便来找萧敬然商量对策的,可却没想到竟撞见了周婉然拿着发簪低着自己的脖子。
“信仁你来的正好,王爷有危险,快带我回王府。”
周婉然这么一说,信仁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小夫人是如何知道王爷有危险的?”
信仁在宫门口守了两日,心中一只觉得不安,可却又无法断定王爷在宫中到底有没有危险,可听周婉然这么一说自是也觉得这事蹊跷的很。
“王爷自小便不得皇上的喜爱,他从出宫自立王府之后,你何时见过皇上让他留在身边陪伴过?这之中绝对没那么简单。”
周婉然自然不能同他们说,上一世王爷便被皇上囚禁在宫中,出宫时几乎没命的事。
如今王爷只身在宫中生死不明,她怎可只在这萧府里坐隐待避。
周婉然一语中的,自是也点透了信仁心中的疑惑,王爷从小便不得皇上喜爱,从小大皇子即便是闯出了天大的祸事,皇上也只不过是责罚两句便罢,而后还是心甘情愿的替他收拾烂摊子,可若是王爷惹了祸事便不一样了,轻则杖责,重则禁食三日,王爷自小便是这样过来的。
如今皇上忽然转了性,若说是大皇子让他伤透了心忽然想起了王爷的好,可他又迟迟不处置大皇子,这其中的意思当真是耐人寻味。
“我想起来了,王爷和大皇子还未封王之前,悯王若是犯了什么错,王爷大多也会被皇上一同责罚。”
信仁此话一出,便更是证实了周婉然心中所想。
“信仁,带我回府,我要去救王爷。”
想起上一世王爷在宫中几乎没命,她不知为何,可如今大皇子犯的是弑父之罪,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怕是皇上会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王爷身上,如此王爷还能有命出宫吗?
“萧公子,你可愿同我一起保护小夫人,救出王爷?”
信仁知道,“如今王府里早已乱成了一团,能救王爷于水火,且有这个本事的怕是只剩下周侍妾一个人了。
“信仁,你怎么能让她回府呢!”
当日顾谨彦让他发誓之时,信仁也在场,他自知顾谨彦的性子,日后他若是知道他违背了承诺,以他的性子,发起怒来,他怕是能将他挫骨扬灰都觉轻。
“萧公子,如今王爷有难,只有小夫人能助王爷脱险。”
萧敬然自然知道顾谨彦有难,他也自然不能置之不顾,可他并没有想让周婉然涉险,但同时他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能帮顾谨彦脱险。
“你真的有办法能让王爷安全出宫?”
萧敬试探一问。
周婉然肯定回答,“暂时没有,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
如此萧敬然自然是再说不出任何话来,周婉然坐着马车同信仁回府,如今王妃苏醒,她自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王妃,想要与她一同商议对策。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周婉然便直奔雅阁。
可刚入芍药园便被曾母的贴身嬷嬷拦住了去路。
周婉然不识得这位嬷嬷的面孔,于是礼貌道,“还劳烦通禀王妃,妾室周氏求见王妃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和小天使说声抱歉,阿锦努力码字,努力更新!爱你们,比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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