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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儿回到韩府,去永寿堂回禀了孟老夫人,孟老夫人依旧慈爱,孟淑娟默立在一旁不多言语,在得知韩墨儿在国公府被赵家二小姐劝诫近一个时辰的时候,眉目才些许舒展,压着心中不屑,同韩墨儿闲话了几句。

此后几日,大小孟氏消停了一阵,韩墨儿出府见了一次善掌柜,得知在她舅舅齐子睿的运作下,她的良籍的身份已在柳州府衙办理,月余便可拿到户籍证明,贵籍的身份因需在户部备案,有些棘手,目前仍需疏通。韩墨儿心下稍安,有了良籍的身份,就可以看形势随时离开韩府,也不至于遇到突发情况,临时乱了阵脚。

这一日翠柳听到靠近院墙的巷子中传来了叫卖青菜的吆喝声,吆喝声两短一长,清脆嘹亮。

翠柳隔墙咋呼:“哪里来的卖菜的,去去去,别处卖去,姐姐刚得了闲,找向阳的地方眯一会儿,却让你扰了,去去去,远一点。”

院外卖菜的哥儿忙连声应诺,急急走出了巷子。

一个时辰后,韩墨儿走进抚顺斋的包房,善掌柜由椅子上起身,恭敬地给她行了个礼。

“善掌柜寻我来何事?”韩墨儿问。

“五小姐,昨天一个李姓男子拿着这件饰物来到咱们龙宝斋,打算在第二期春拍上拍卖。”

龙宝斋是韩墨儿在都城创办的一家拍卖行,大历朝没有拍卖行业,韩墨儿开了先河,引入现代的拍卖规则,接受货主的委托,在规定的时间与场所,按照一定的章程和规则,将要拍卖的货物向买主展示,公开叫价竞购,最后由拍卖人把货物卖给出价最高的买主。

龙宝斋一经创立,新鲜、公平、价值最大化的交易方式,吸引了众多卖者与买者,进益颇丰。龙宝斋坐落在都城最繁华的宣庆街中,每季开三次拍卖,以春拍及岁末拍最为火爆,年初的第一期春拍,“纤石”先生的手链设计图就拍出了同类拍品的天价。

善掌柜边说边打开桌上的一个锦盒,锦盒用丝绒布细细地包裹,拆开一层还有一层,锦盒也是大盒套小盒,足足套了三层,引得翠柳啧啧称叹。

盒子终于全部开启,一支红宝石手镯跃然眼前,久不见光的宝石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似血色的浪漫,刺着眼睛扎着心,韩墨儿一时间觉得心口密密实实地痛了一下。

只看了一眼,韩墨儿转而端茶去饮,在翠柳的惊叹声中问善掌柜:“有何不妥吗?”

“此人想走密拍渠道。”

密拍是龙宝斋拍卖中保护卖者和买者的一种方式,委托人和竞拍人只要选择密拍,龙宝斋就不会公布其信息,最大限度地保护他们的隐私。

“因为拍品价值极高,龙宝斋的掌柜照往常惯例请春熙斋、阿拾斋、祁宣阁的几位掌柜与大师傅长眼,没想到......”

“东西是假的?”韩墨儿随口问道。

“东西倒是真的,就是祁宣阁的大师傅认出了此物,此物是......”

善掌柜再次欲言又止,韩墨儿失笑:“善掌柜,麻烦你一次说全吧,翠柳都快急死了。”心下默了一句,我这还得配合你做出好奇的表情,着实不易。

翠柳认真地点点头:“善掌柜,说一半留一半真要急死人了。”

善掌柜并不理翠柳,对着韩墨儿说:“是鸿煊帝赠与她的妃子柳氏的镯子。”

“谁?前朝妃子柳氏?”韩墨儿一头雾水,并不清楚善掌柜为何如此郑重。

“五小姐可听得如今圣上的弟弟,也就是礼王尉迟轩的秘辛?”

提到尉迟轩,韩墨儿下意识地向窗外瞧了一眼,那次也是临窗一瞥,瞧见了那个如雪中藏刀般的清冷男子。

“小姐们相聚时,偶尔听得几句,说礼王实为先皇与其父鸿煊帝妃子所生。”韩墨儿又看了眼那血色镯子道,“皇家秘辛,口舌相传,有几分真假,也不过离不开朝堂纷争,是真是假,都是人有心为之罢了。”

“不论礼王的出身是真是假,祁宣阁的大师傅说这镯子必是鸿煊帝赠与妃子柳氏之物,他记得清清楚楚大历朝27年,吐蕃国进贡了一批宝石,其中以一颗全无杂质的红宝石最为华贵,皇后和几个贵妃都想得之,谁料鸿煊帝命内务府做了这两只手镯,赏了刚刚入宫有天人之姿的柳贵人。当时祁宣阁的大师傅在内务府做学徒,对这个镯子印象深刻,一眼就认了出来。只是原来是一对,现在那李姓男子只拿来一只。”

“宫中的老物件流到市上,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善掌柜为何这般紧张?”韩墨儿问出了关键。

“五小姐有所不知,柳妃在鸿煊帝殡天后,入住皇陵为先帝守灵,大历朝30年皇陵走水,柳妃被烧死,那焦黑的尸首上,戴的就是这镯子,而且是一对。当时也正是以此物辨认了那具尸首为柳妃。”善掌柜急急地说。

韩墨儿略作沉吟:“不合情理,一个守灵嫔妃,必定缟素加身,如何能戴如此鲜艳的饰品?”

“据传,皇陵走水之前,柳妃被人看到偷偷戴了这个镯子,她以想念先帝、以物追思的理由脱了仗责,被罚诵经一月,不得出佛堂。祁宣阁的大师傅说,皇陵走水之后,他们内务府着人去查验了那对能证明身份的镯子,却是真品无疑,而且已随柳妃葬入了皇陵。”

“也就是说,随着柳妃下葬的镯子是假的?”翠柳似听说书一样认真,插口问道。

善掌柜不喜翠柳无礼,假怒道:“小孩子不得插嘴。”

韩墨儿忙把翠柳护到身后,学着翠柳的口吻也问了一句:“也就是说,随着柳妃下葬的镯子是假的?”

善掌柜摇头无奈轻笑,一直萦绕在室内的紧张氛围也淡了许多。

“葬入皇陵的镯子定然是假的,起码有一只是假的?”善掌柜说。

韩墨儿端起茶盏,饮了口凉茶,思量了片刻。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龙宝斋收到一只柳妃镯子的事情,已经传扬了出去?”韩墨儿说的是问句,其实已经不需回答。

“是。我们龙宝斋的规矩,如果委托方想走密拍渠道,或者货品价值过高,就要请几位业内大家为货品长眼,谁能想到这个镯子有这般秘辛,又被祁宣阁的大师傅一眼认出,前尘往事说得透彻,即便咱们高掌柜万分叮嘱这几位不要向外透露半分,也送了厚礼过去,可是还是没能挡住消息外泄、流言四起。”善掌柜说。

韩墨儿望向善掌柜:“你能寻我来此,事情定然还有玄机,说吧。”

善掌柜也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在都城万间商号中也是能数得上名号的,此时却额头微微沁汗:“那委托人找不到了。”

“当初高掌柜和他说要找人鉴宝,这个李姓男子就颇为犹豫,但最终也同意了,没想到几个人在隔间鉴宝后,高掌柜不想引火烧身,欲推了这桩生意,没想到出了隔间就找不到委托人了,只知道这男子姓李,已经三天了,他也再未来过龙宝斋,龙宝斋为保这镯子安全,请了护卫保护,高掌柜每天担惊受怕,已经有些魔怔了。”善掌柜将事情的经过讲得仔细。

“现在消息已泄,这镯子就像个烫手的山芋一样,不知如何处理。所以我今日请五小姐出来,请您示下。”善掌柜自是做不得这么大的主。

“这镯子委托人定得起拍价格多少?”韩墨儿问。

“五千两。”

韩墨儿思索了片刻:“善掌柜,你今天回去就散出消息,不管委托人找得到找不到,这镯子将如期参加龙宝斋第二期春拍,如果拍得出,银钱存于庆丰钱庄,委托人可随时来取。如果拍不出,此物将与其他普通物品一样,展于龙宝斋铺面的多宝架中,直至委托人来取。”韩墨儿顿了顿,“另外,从今天起将高掌柜请的护院全部撤了,物品就置于店铺的显眼位置,晚上也不用留人值夜。”

“这样恐会失窃。”

韩墨儿扫了眼滴血的镯子,莫名地又想起那双含冰纳雪的眸子:“就是让人来偷,能平平安安的让人偷走是最好的了,委托人来寻,我赔他些银钱便是,怕就怕不能顺顺利利地被被偷。”

“通知下去,第二期春拍提前,三天后举办。既然我们只是掮客,那就尽好掮客的本分,将红宝石手镯置于拍品第一位,有心者来偷也好,来拍也罢,只要不伤人,悉听尊便。”韩墨儿利落地吩咐。

礼王府坐落于都城南隅,有些偏僻,距离宫城有近半个时辰的距离。礼王常常不上早朝,原因要追溯到当今圣上刚登基那会。尉迟易登基之初,一日早朝,礼王尉迟轩竟然迟了,新帝盛怒,问其原因,竟是路途太远耽搁了。新帝指着尉迟轩气得说不出话来,片刻之后甩了袖子离去。

自那以后礼王旷早朝便有了理由,一月之中有半月告假,朝堂上鲜少看到他的身影,即便见到,也往往是低眉敛目、寡有言语。

旧仇新怨,圣上与礼王不睦大历朝人尽皆知,且礼王并无实权,一个闲散王爷,又被帝君所厌,自然门庭冷落,无人问津。

礼王府虽偏,但面积极大,亭台楼阁、温泉水榭、繁花盛柳,无一不足。此时入夜,礼王府灯光寥落,仅书房博雅斋烛火通明。

书房中,尉迟轩身上仅着一件月白色中衣,半散着墨发倚在罗汉床上,一腿屈膝一腿平直,手中拿着一册前朝孤本搭在曲起的膝上闲散翻阅,另一手执着茶盏盖子微微拨弄着热茶。跳跃的烛光下,俊美的容颜如刀刻斧凿,散布着疏离勿进的气息。

此时,罗汉床前正单膝跪着一名黑衣人,体型遒劲,一眼便知有武艺傍身。

黑衣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我们查到,李宝生为渝州人士,三代赤贫,其堂兄李四于大历朝27年至30年在都城一家木料馆中做过杂役,30年染病归乡,33年病死。李四生前与李宝生关系不错,李宝生于去年六月来到都城,他以每月十五钱在西市十七弄五号租了一个床铺,又寻得一个古玩铺子做杂役,去年十一月认识一个妓子,扬言要赎买妓子,没想到一个月前一个书生也要为这名妓子赎身,老鸨曾说过要学龙宝斋公开拍卖妓子,价高者得。”

尉迟轩眼睛一直未从书中离开,似是对黑衣人的汇报不感兴趣,只听到龙宝斋的时候微微抬起目光,看了一眼跪在榻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语流不断:“李宝生自那时起开始打听龙宝斋,三日前带着东西进了龙宝斋,可能是偷听得知东西的内情已经败露,连忙逃出龙宝斋。此事透出消息后,我们赶去抓了李宝生,只是去抓他的人不止我们,还有另外一伙身份不明的人。”

久未出声的尉迟轩翻了一页书,眼睛都没离开书册,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可有发现?”

黑衣人立时又拔了拔身板,恭敬答道:“那伙人以黑布附面,用的是普通刀剑,武功招式也是各家各派均有,并未有何特殊之处,只是我们为截人,他们似乎为的是灭口,招招式式都往李宝生身上招呼,均是杀招。”

黑衣人话落多时,见尉迟轩久未言语,有些犹豫地开口:“现在李宝生正压在红栌山庄。属下请主子示下,是否要审?”

尉迟轩的身世一直是坊间笑谈,但任它如何淋漓尽致、极尽描摹,终是传闻,做不得真。可如果审了这个李宝生,当年秘辛可能就会浮出水面,坐实了尉迟轩是不伦杂种的事实。虽是秘审,只有主子自己知道,但主子内心是否真正愿意得知当年真相犹未可知,黑衣人心中忐忑,所以李宝生是审是杀,全在主子的一念之间。

“审吧。”尉迟轩声音一贯的清冷如泉。

“主子可亲审?”

尉迟轩嗤的一声笑出声,笑意却未及眼底:“做普通人犯审问即可。”

黑衣人低头应诺:“是。”

“东西可还在龙宝斋?”尉迟轩问。

“还在龙宝斋,我们的人全天都在盯着。前两日龙宝斋请了护卫守护,今天下午却撤了所有护卫,连个守夜人都没留,刘宝斋传出消息,三日后进行拍卖,东西也在其中。这龙宝斋也算聪明,知道守不住,便敞开大门让人去拿,把损失降到最低。主子,这东西......”黑衣人等着示下。

“派些得力的人守着,如果再遇那伙黑衣人,抓来几个审审。”尉迟轩淡淡回应。

黑衣人允诺,退了出去。

室内归于安静,偶有翻书声打破一室静谧。身世之谜对于尉迟轩来说早已轻之又轻,自四岁起就不断的有人蓄意向他提及,小尉迟轩在意了六年,十岁开始便已经不受其扰,前尘往事与他何关,即便有关,强权亦能压下所有蜚短流长,尉迟轩对这点深以为然。

只是那伙黑衣人的出现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是先帝旧部怕事情败露,毁了先帝一代圣名?还是另有其它他不知道的势力纠缠其中?但不管如何,这件事也未引起尉迟轩的过多注意,领命的属下只得了六个字:见招拆招即可。

退步青年说

今天太忙了,更得晚了,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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