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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景的话让齐子睿后脊梁爬起一股颤栗之感。
“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孤那似没有心的弟弟竟然动心了哈哈哈。”
尉迟景似找到了莫大的乐趣,“尉迟轩动心了!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个骨头里都浸着毒的人竟然还能有那么含情脉脉的眼神,哈哈哈,孤真是对这个礼王妃又好奇又钦佩。”
“礼王妃她...毕竟是女人,最大的愿望就是相夫教子,主上您让她做对自己夫君不利的事情恐她不会答应。”齐子睿勉强说道。
“欸,齐大人还是不了解你那个外甥女,她可不是一个只想相夫教子的女人。”尉迟景摆摆手说道。
“她绝不想甘于男人之下,她想掌控尉迟轩,站在其位之上的心思太过明显,她啊,野心大着呢!”
“这...这...万一...”
齐子睿心里慌得很,他怎么也没想到尉迟景会打起韩墨儿的主意。
现在的情形已经够复杂的了,如果再将韩墨儿牵扯进来,不知又会起了什么风浪。
“万一?齐大人是怕礼王妃不同意?不会,只要投其所好,她必然会欣然同意的。”
“怎...怎样投其所好?”
“待你他日回到都城之时,便告诉她。孤说了,如果她能将隐于尉迟轩之后的前皇长子尉迟重帮孤揪出来,孤成事之后,便许她万民敬仰的皇后之位!”
“什么!”
齐子睿的茶杯“当”的一声落在桌子上,他不顾失仪之举,只做痴傻之状,张大着嘴愣愣地看着尉迟景。
“到那时齐大人便是皇亲,大历朝不是我们的天下还是谁的?”尉迟景微笑着说道。
齐子睿尴尬附和着笑了两声,才怯懦地说道:“属下尽力为之。”
尉迟景看着眼前唯唯诺诺之人,心生厌恶。
不过七情却未上脸,只笑道:“那孤就等着齐大人的好消息了。”
......
初春时节,天已转暖,却未到百花竞艳之时。
漳州前皇太子府中,有一处好地方。
常年花不败,四季皆为春。
此时尉迟景走进这处面积极大的暖房,在花木深处寻到了一个人影。
尉迟景跪了下去,恭敬的说道:“主上我回来了。”
那人转过身,竟露出一张与跪着的尉迟景极其相似的脸。
“起来吧,可还顺利?”
“回主上,还算顺利。我假扮成您与齐子睿见了面,您交代说的我都说了,您交代问的我也都问了。”
原来与齐子睿会面的并不是尉迟景真身,而是一个西贝货。
“嗯。回来的时候可有人跟着?”
真的尉迟景看着比那假的要更有气度,并不爱笑。
“从胜国寺出来我们便去清庄待了两日,一路上无人跟踪,清庄这几日也一切如常,周边并未发现可疑之人。”西贝货答道。
“此一次以孤的名义约他见面,实为试探。就是要看看他有没有二心,现在看来,这个齐子睿目前还算可信。”尉迟景说道。
“是,如果齐子睿身后有什么阴谋或者势力,一定不会放过此次这么好的机会,定会跟踪我的行踪,进而掌握我们的动向。”西贝货附和道。
“孤让你问的,他怎么答的?”尉迟景问道。
“需要两千精锐人马,三百辆马车。我们身边根本调不出这么多人。主上,难道要用玄武军?”
西贝货见尉迟景不答,又说道:“这玄武军是您母族为您私置的万人铁骑军,在您的经营下,如今已经有五万之众,是主上翻身的秘密筹码,只能用在最关键的时刻。如果一个失误,泄露了行踪,便是将我们的底牌兜出去了,主上,是否调用玄武军您要三思啊。”
尉迟景皱着眉头说道:“玄武军是秘密武器,但总这样捂着何时能派上用场?再来个五年?十年?孤今年已经四十有六,那些玄武军也是从青年等到了壮年,难道还要让他们从壮年等到老年?”
尉迟景踢碎了脚旁边的一盆月季。
“孤天天被困在闭塞的小城之中,终日与这花草为伴,出去走动的次数都没有你多,你说让孤还要怎样三思?”
尉迟景的脸色发白,气息紊乱,鼓动着胸部怒声喊着。
他一把拉住西贝货,用修剪花枝的剪子向其刺去:“你天天让孤留在这花房之中,是何居心,是不是想取而代之,抢了孤的江山。”
“不是,主上息怒,主上息怒啊!”西贝货胡乱地挣脱开钳制,向尉迟景身后的侍卫求助,“药,主上的药呢。”
尉迟景身后跟着的侍卫见状急忙上前,从一个碧玉瓶中倒出一粒药丸,一手拢住尉迟景,一手将药送至他的口中。
因用了巧劲,药丸直接入喉,尉迟景吞下药丸,又挣扎了一会才浑身瘫软的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面色慢慢转暖。
“少棠,孤这病最近好像犯得越来越频繁了?”尉迟景有气无力的说道。
“主上,最近请医者看过了吗?”西贝货哆哆嗦嗦地问道。
“无非就是那些话,郁滞所致的焦躁,让孤写字养花,修身养性,都是万年不变的屁话。若是再找不到那怪医,孤这压制暴怒的药丸要是用完了,等孤真的赢得了天下,也要当一代暴君了。”
尉迟景勾了勾嘴角,不甚在意的说道,“倒也未尝不可。”
西贝货从脊背升起一股冷意,他垂下眼睑,掩住眼中的惧怕惊恐。
“你刚才的话说得有理,玄武军是孤的底牌,不能轻易泄露,但不管我们趟不趟两个月后都城之中的那潭浑水,玄武军都不能不装备兵器。”尉迟景说。
“如果主上不想趟皇子大婚的浑水,大可不必这么急就要打劫武库,可从长计议,确保万无一失。”西贝货小心翼翼的说道。
“尉迟锦安那个蠢货,被尉迟易发现他在东宫私藏龙袍。尉迟易盛怒之下,差点起了废了他太子之位的念头,但因皇后母族势力庞大,生生忍了下来。”
尉迟景勾唇似笑:“老三啊,那个皇位那么好坐吗?被自己儿子觊觎皇位的滋味你也尝尝。”
“少棠,孤若夺回帝位,孤就把孤的儿子都杀了,让他们没命觊觎哈哈哈。”尉迟景面色又有些发白。
西贝货心中一惊,赶紧躬下身子,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尉迟易虽表面没有申斥,私下肯定对他这个儿子极其不满。尉迟锦安怕了,怕他爹以后制约了他母族的势力之后便要废了他,所以...竟然要将皇位的竞争者,也就是他的长兄尉迟锦阳暗杀了,哈哈废物一个!”
尉迟景撑着虚弱的身子站起身来,用手去碰一朵娇艳的牡丹。
“要杀一个竞争者?殊不知杀了这个,还有那个,竞争者、觊觎者会层出不穷,怎么杀都杀不干净,还不如直接杀了他的老子,自己登基继位!”
尉迟景每说一句便用手撕碎一朵鲜花,顷刻间一簇鲜花被毁殆尽。
“哈哈哈,那个废物还要打着孤的幌子,去行刺尉迟锦阳。孤是恨庶出不假,但现在最恨的除了尉迟易、尉迟重和尉迟轩,就属他尉迟锦安了!”
尉迟景赤红着眼睛怒斥:“天下哪容得两个太子!孤才是太子!孤才是!”
西贝货见尉迟景又呈癫狂之态,赶紧退了两步,龟缩在一旁。
不怪他怕,实是因他曾亲眼见过疯魔的尉迟景将他的一个夫人用剑刺死,其状惨不忍睹,令人心惊胆寒。
这疯病跟着尉迟景十几年了,早前并不常发作,一年发个三两回,杀个三两人。
但自从尉迟景被贬黜圈禁漳州,这病就一年年越发严重起来。
直至如今,一月半月便要发病一次。
不过,以尉迟景今日情况观之,此病怕是又重了。
尉迟景因服了药,并未动刀动枪,祸害了几束花草之后,便坐着喘气。
“他要假借孤之名,孤便真的攻进去。到时候,攻击皇室的人有真有假岂不好玩。”
“他的人杀了尉迟锦阳,孤的人杀了尉迟易。到时候只剩我们两个太子,你说到底是谁能赢?哈哈哈”尉迟景面容扭曲,恣意狂笑。
西贝货马上跪在地上,磕着响头道:“定是我主拨乱反正,荣登大宝,受万民敬仰,世人称颂。”
“哈哈哈,所以,你说这两千精锐孤调是不调?”
“调,我这就派人去东山,让他们先做准备。”
“等等。”此时的尉迟景似乎清明了一点。
“玄武军有以一敌十的本事,不用调动那么多,一千即可。”尉迟景吩咐道。
“是。”西贝货应诺。
“哦,拉拢那个礼王妃可是与齐子睿说了?”尉迟景又问。
“说了,他似乎很犹豫,说怕女人坏事。”西贝货答道。
“坏事?都城中的线人传信说那礼王妃心比天高,竟然想让夫以妻为天,能说出这种话来的女人绝非善类。可是和齐子睿说了,事成之后孤许她皇后之位?”
“说了,只是那礼王妃能信吗?”
“他们都觉得孤为了重掌权柄一定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也对,孤确实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不过是一个皇后之位,又有什么稀罕。”
尉迟景想了想又说:“雕个凤印给她,让她心里踏实点。”
“尉迟轩那样的人怎会让一个女人发现他暗中筹谋之事,属下觉得这个礼王妃的作用不大。”见尉迟景神志清醒了一些,西贝货轻声反驳道。
“欸,你错了。孤那弟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一个女人回府,能亲自给一个女人去买胭脂水粉,你知道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吗?若不是四五个探子都是如此报送,孤是不会相信的。”
尉迟景喝了一口热茶又说:“能让尉迟轩如此神魂颠倒的女人,会有大用处的,即便弄不到情报,让尉迟轩受一受被在乎的人背叛之感也是有趣的。”
“去安排吧。”尉迟景揉了揉额角说道。
“是”西贝货应声退了出去。
花房中的尉迟景坐在万花之中,揉着额角闭目养神。
半晌,幽幽地道出一言:“这个曹少棠,真的那么像孤吗?”
......
齐子睿回到府中,心情极其焦躁。
他没想到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而如此频繁且复杂的消息竟不能马上传至都城。
飞鸽传书一来一回最少需要十日。
他现在还没有收到朝廷和墨儿的回信。
三日前,前皇太子尉迟景约自己见面。
这样重大的消息竟没送出去。
即便送出也不会及时得到反馈。
因而错失了一个跟踪尉迟景的极好机会。
懊恼不已的齐子睿竟不知,若不是因为无人跟踪假太子,他哪能得以保命。
如若不然,他现在可能早已人头落地,命已休矣。
未得到任何指令的齐子睿只能硬着头皮而上。
按照事先的计划,与尉迟景定了打劫武库之事。
不知自己所行与朝廷的想法是否一致?
令齐子睿烦躁不已之事,还有尉迟景要拉韩墨儿下水。
韩墨儿在礼王府本就如走在钢丝上一般,若再有此一事,即便墨儿心思灵透,怕是也难善终。
齐子睿左思右想没有头绪,只能又给朝廷和韩墨儿各写了一封密信。
将现下情况细陈其上,送了出去。
光白武库的守备官邵玉林看着阴沉的天空啐了一口。
“妈的,这鸟不生蛋的地方,进城逛个窑子骑马还得两个时辰。”
他向副官问道:“今天这批武器什么时候送到?入了库咱们去镇上逛逛,听说小梨园新收了两个戏子,那扮相绝了。”
“大人,戏子也不能睡,看她们去作甚。”
“能不能睡,得看你花没花到银子,银子花到了,王母娘娘也能睡。”
那副官听的心痒痒,撺掇道:“大人,那咱们现在就走呗,现在打马,午时便能到城中,下官请您到汇丰楼吃烤鸭怎么样?”
邵玉林挺动心,想了想却摇头道:“今天兵器入库,押解的官员是左采铁齐子睿,若是别人不等也罢,但是他押解而来咱们还是等等。”
“为何?”副官问道。
“为何?”邵玉林贼兮兮地笑道,“因为人家有钱啊。”
“上回带来的拜礼,出手真是阔绰,不愧是柳州第一首富。”
邵玉林“啧”了一声:“你说他一个首富怎生对我这大老粗这样客气呢?又是拜访又是送礼的,那态度谦恭的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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