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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被房家退婚还被房母嘲讽中伤后,谢澜就再没见到过房家人,平日里除了去酒楼上工核算账目,基本足不出户。
没想到推婚后的第一次见面,会如此突然又尴尬。
姚琅连续数日忙碌后今日在家陪着母亲休息,姚诚和掌柜的处理一应事务。
谢澜正在房中与沈青核实食材的补给订购详情,突闻前堂喧闹声传来。
数息后依然没有停止,二人疑惑着步入前堂查看。
只见大堂正中一桌的三位客人,紧抓酒楼伙计衣襟,正与上前劝阻的掌柜争执得脸红脖子粗。
原来,这三位客人定了三份羊肉火锅套餐,分别是两份一百文套餐和一份两百文套餐。待吃得差不多后,他们便吵嚷着分量太少,说酒楼克扣食材分量,就此吵闹起来,引得其他客人纷纷停著张望。
原本伙计解释无果,掌柜的见他们个个人高马大,食量眼见着确实不小,便上前沟通,提出赠送他们三人一些素食配菜以及米饭,汤底都是可再加的。
但这三人仍是不满意,坚持酒楼所上的食材分量不足,执意要掌柜再赠送三份一百文套餐,威胁说如果不然就掀了这桌子。
此时,谢澜和沈青也刚刚赶到前堂见着这一幕。
“你们这店,不仅食材不足,售价这般贵,给的食材也不新鲜,吃着嘴里一股怪味。你看我这兄弟,刚吃完就不舒服,”其中一人突然拦下同伴,扬声道,“依我看啊,你们不仅得免了哥几个的饭钱,还得赔我这兄弟看病的药钱!”
说完朝那一直安静的同伴使了个眼色,那名男子瞬间明了,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躺,蜷缩着翻滚,嘴里不停嚷嚷着肚子疼。
经过这番动作,掌柜也看清了,这三人根本就不是来吃饭的,合着来故意找茬呢!
脸上的微笑稍稍凝固,瞬息又挂上笑,掌柜的对身后手足无措的伙计们吩咐道:“还不赶紧去两个人把地上的客人扶起来坐着?”
站得最靠前的两三个伙计互看一眼,战战兢兢的就去了。
那三人倒也没有阻止,挺配合伙计们,扶起来就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假装肚子疼的男子也不忘继续演戏,弓着身子状似难受得趴在桌边。
“客人有所不知,咱家酒楼所有的食材都是每日一早刚送来的,绝对新鲜,不同套餐搭配不同部位的肉,自然有不同的口感,分量也都是称量过的,只多不少,绝不会克扣,不然大家吃过一次也不会再来啦。”
掌柜的可不能任他们将这食材不新鲜的大帽子往下扣,酒楼卖的就是吃食,这三人用作借口的谣言真要是传出去,三人成虎,日后可就不好说清了。
附近的食客听闻,定了火锅套餐的也赶紧回头来仔细瞧瞧桌上的食材,细细对比,确实如掌柜所言,不仅不同,也很是新鲜,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看热闹。
不等那三人反驳,掌柜的接着道:“您三位若真是没吃饱,这汤底都是再给您添上的,米饭也管够,再赠送您一些60文套餐里的食材,还有前些日子东家新研发的小食一碟,您看可好?”
周围看热闹的食客也三言两语的小声交谈,此时一名食客笑着插话,“行了行了,见好就收吧,我就住在这旁边,每日大清早都能听到那厨娘和送食材来的人的交谈声,别过分了人家报官可就不好了。”
这下那三人被周遭看热闹的食客嘲讽打趣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嘟嘟囔囔地顺势坐下,“那还不赶紧上上来!”
在一旁装肚子疼的男子也尴尬地缓缓坐直了身子,假装无事发生,周围看热闹的食客嗤笑一声也回到自己桌前认认真真享受菜品了。
人群快速散去,全程沉默观看的姚诚拉着掌柜去了后厨继续学习,谢澜和沈青也正准备离开,突然被一个清亮又带着几分犹豫的男声叫住。
谢澜闻言转头,目光顺着声音来源处看去,怔愣当场,全身僵硬。片刻后反应过来,瞬间面无表情地扭头离去,对身后地呼唤声不管不顾。
倒是站在她身旁的沈青不明所以的看着那名男子对谢澜果断离去的背影轻唤几声,没能得到答复后失望落座,坐在他对面的女子仿佛察觉到什么疑惑地望过来。
沈青耸耸肩,追着谢澜去了,眼角余光看见那名男子好像正在和女子解释着什么。
谢澜回到房中后,短短几句迅速和沈青谈完正事,就借口身体不舒服想安静休息送走了沈青,见她心不在焉,沈青也顺从离开。
谢澜本以为和房嘉良地婚约取消后两人就不会再有交集,毕竟她如今只是普通的酒楼账房,每日在酒楼和家中往返。而房嘉良住在较远的南区,去书院的路也和酒楼在两个方向。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会在东区的酒楼里再见到房嘉良,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那晃眼一看没有看清面目的女子想必就是那位中意他的知府小姐。
其实谢澜倒也不是对房嘉良余情未了,她对房嘉良本就没有爱慕之心,只是不想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平静的生活再生事端。
她之前的那些事,从未被酒楼的人知晓,就连现在关系最亲近的邻家李大娘都不知道,只知她父亲离世,和母亲刚搬来京师不久。
她是被退婚的女子,哪怕武朝现在女皇在位,民风较为开放,女子受限程度降低,但依旧有嘴碎者喜欢嚼舌根。
倘若被其他人知道了,那风言风语必不可少,传来传去定会变了味,到那时,酒楼的伙计厨娘们又会怎么看待她?小当家会不会也觉得麻烦辞退她?
邻居们会不会在母亲面前去说些什么?
母亲对退婚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刚让李大娘给她寻了个公子,约好几日后见面,若是...
念及家中母亲,谢澜忧思更甚,眉头愁绪迟迟无法消散。
只愿今日与房嘉良的见面是最后一次吧,既然已经退婚,且还是如此尴尬的境况,以后互不打扰,就当作不曾相识最好。
及至下工时,谢澜走出酒楼抬头看向天空,蔚蓝无边,余晖仿佛给大地蒙上了一层暮气,她的心情也如落日一般持续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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