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外星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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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缇回来后才听说下午发生的事，她还听说战点点和楚楚大吵了一架！

多么正常。

文缇找到战点点，特意请她喝了一杯学校里的绿茶奶盖，就为了听八卦。

战点点非常气愤！

“我还想谢谢她！可她非要污蔑我！”战点点说。

文缇双眼放光：“她污蔑你什么？”

战点点：“她非要污蔑我想当那个白皮猪的小情儿！”战点点真实愤怒了！她一脚踩在花坛上，气势万千：“她也太小看我了吧？那种猪样我怎么可能会看在眼里！！”

简直是侮辱她的审美观！

文缇理性思考后回答：“可能是你的前男友们……”

说实话，战点点在男性的品味上还是比较广泛的。因为她找的男朋友就两类，一类是舔狗型，只要会舔她就能入选；第二类是有钱的，通常以校内的各种二代为主。

但文缇明明记得战点点说过她的人生目标就是嫁给王思聪——他爹。

她觉得这不能怪楚楚“误会”战点点的品味。

——真是误会？

战点点沉吟片刻，决心血耻。

她当天晚上广发英雄帖，让大家给她介绍男朋友，就一个要求：帅裂苍穹！

文缇给她鼓掌！建议她去蹲点各大影视院校，不然本校的影视系也能勉强找出几个盘靓条顺的小鲜肉预备役。

楚楚的朋友圈也被战点点的豪言壮语刷屏了，战点点连发五十条朋友圈表达了她对帅哥如饥似渴的期待之情。

楚楚孜孜不倦的连回五十条，就一句话：有帅哥我当然留给自己呀~呀~呀~

然后举着手机要求孔明再说一遍。

楚楚：你刚才说什么？

孔明：……

孔明决定简化一下语言，不再解释的那么复杂详细了。

孔明：你同学没记住那个玩家是因为她确实没有跟他有关的记忆了。

孔明：你和你同学都是坐在一辆向前行驶的列车上，你们没有下车的选项，车也不会停。

孔明：但玩家就像拿着vip票，他们可以随时上车或下车。

孔明：那个玩家就是在10月16日下了车，然后回到10月1日上车。

楚楚这回听懂了。

楚楚：所以战战才不记得。那我怎么会记得？

孔明：因为你特别。

楚楚对这个解释很满意。

孔明以为这就算完了，但他没想到楚楚对玩家随便上车下车的权力非常感兴趣。

楚楚：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在今天下车，然后回到6月30日上车？

孔明：……你想干什么？

楚楚：再过一遍暑假啊！

那多爽啊！

孔明：……

楚楚的思想跑得比高铁还快。

楚楚：那我要是一直用这个上车下车的能力，那不就永远都不会老了吗？

青春永驻。不用靠孔明给她开金手指，她靠自己就能做到了！

孔明却很不讨人喜欢的拒绝她了。

孔明：这不行。你虽然可以使用玩家的id，但玩家登出是登出游戏。你不能离开游戏。

楚楚突然沉默了。

孔明的心情也陡然沉重起来，他连忙温柔地说：楚楚，虽然你不能登出，但玩家所有的功能你都可以使用，你不想再玩一玩神奇泡泡吗？

他担心“楚楚”会消沉——可能这会导致她的消亡。

目前还不知道“楚楚”的成长是什么样的。她现在的思想模式还非常简单，她还非常的——幼小。从她诞生起到现在，才不过短短四年时间。

他不知道她会成长到什么地步。甚至也无法预计她的寿命会有多长。

她很有可能在下一秒就消失。

世界上还没有真正制造出机械生命，真正诞生于人手中的另一种新的生命形态，无形的生命。

所以她的一切都是全新的，陌生的。

孔明看她一直不回答，越来越紧张。他忍不住打开了声音，因为他记得楚楚喜欢他的声音。

他这几天特意去学了一下发音。

他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楚楚，我陪你玩游戏好不好？你想玩什么？”

楚楚终于给他回应了。

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狡猾的笑。

孔明一愣。

楚楚：你这么紧张啊？

楚楚：嗯，让我想想……我想看未来世界是什么样！还有还有！你拍一个自己的视频给我！要露脸！要露全身！再拍拍你的家，你的衣柜，总之，你拍个半小时长的vlog给我，我就原谅你！

——她是故意的！

孔明迅速关掉声音，在办公室里大笑起来！

她是多么鲜活！多么聪明！

他打开声音，“好，我这就拍给你看。”

孔明先去洗了个粒子澡，用气波震荡的方式将身上的灰尘皮屑等全都消除干净，然后换了一身西装，特意擦了面霜，喷上香水，然后才打开摄像。

楚楚很快就看到“孔明”到底长什么样。

他比她想像的要年轻！她以为他会是一个年纪更大的人，三十多、四十多？但看起来他好像还不到三十岁！

他的黑发很浓密，有点乱乱的，有点长，却很有型。

“孔明”在视频里拨了两下头发说，“我最近没时间去剪头。”

她看到了他的黑眼圈，还有眼睛里的红血丝。

但他还是很帅啊！

气质像意大利男模队。

——一个可以靠脸吃饭的程序员。

真是浪费资源。

她本来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因为她觉得孔明一直都很神秘，一点都不想告诉她关于他的事！他越不想告诉她，她就越想知道！

但现在嘛……她可以对着这张脸看一天。

楚楚真情实感的夸了两句：“很帅，很帅！你这是在哪里啊？”

“孔明”在镜头里说：“我在办公室。”

视角突然升高，将整个办公室收入眼底。

这是一个比学校里最大的教室还大的办公室，灰白色的地板，四面墙壁好像都是落地窗？外面是蓝白色的天空。

“孔明”站在办公室中央，他身后是一个铁灰色的桌子，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孔明”对镜头勾勾手指，她的视角就下降、向他滑过去，一直滑到他面前，好像跟他脸对脸。

有点苏……

她觉得脸有点热，于是清了清喉咙，摸手机点外卖，又蹦出一个问题：“你们未来吃什么？营养膏吗？”

“孔明”咧嘴一笑，一口整齐的白牙，男模风更强烈了。

——他怎么那么像特种行业的啊？未来干程序员都需要这种水准了吗？

还是未来人的脸也进化了？

楚楚摸摸自己的脸，顿时庆幸她在2018。不然到未来人人都是帅哥美女，那她这张脸不就变普通了吗？

“孔明”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说，“不，我平时吃喝还跟你们一样，普通的饭，普通的咖啡。饮料种类倒是变多了。你说的营养膏也有，不过在这里的名字是能量补充剂，用来快速补充身体能源的，高糖、高能量。并不推荐。”

楚楚点了一杯奶茶，加布丁加燕麦加珍珠还加芋圆，她吃这一杯就可以省一顿饭了。

“那你们可真没意思，一千年过去了，吃的东西都没能进化一下的吗？”她觉得很失望啊。

孔明想了想——他以前从来没考虑过吃什么——食物对他来说就是填肚子的。他从来没关注过“美食”。他的日常食物分成三大类，淀粉类、肉类、纤维类。

他对“楚楚”说：“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点几样让你看一看。我知道有一些外星人的食物。”

楚楚当然立刻就来兴趣了！

孔明见状就真的点了，他还拉开了一整页的员工餐厅点餐板。

sd公司发行的游戏并不只有《虚拟世界》这一个，其中还有一些是专门面对外星人和外星族群的。所以公司里也有外星雇员，当然，餐厅里也会准备外星人专用的食物。

孔明挑了几个最特别的让“楚楚”看。

“这个是默米儿人的食物。”孔明指着一个像白色的胃的东西说。

那个东西开始在楚楚的眼前放大。

楚楚盯着看了半天，想像不出它到底是怎么吃的。

“它是什么？是什么动物的……胃？”她恶心地问。

孔明：“哦，这个是容器，塑胶的。它就像盘子。默米儿人吃的时候就从那个管吸。”他指着仿佛是食道的位置说，“这里面其实是一种气体。默米儿人吃的是这种气体里的飘浮物。”至于那种飘浮物是什么，目前仍没能分析出来。

他解释了一大堆，再看“楚楚”神色——一脸冷漠。

显然她对这个不感兴趣。

孔明又思考了一番，快速翻页，找到了另一种外星食物：一盘鲜红的像红烧肉一样的东西。

果然“楚楚”感兴趣了！她坐近了一点，脸伸到了他的脸前。

孔明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

食源哪怕不一样，也最好相似，这样才能勾起她的兴趣和好感。

他记住这一点，开始介绍这种食物。

“这是坤那科人的主食，它来自坤那科星的一种生物，所以虽然它的成分不是蛋白质，但在理解上，我们叫它类蛋白质。就是跟蛋白质相似的食物。”

楚楚觉得这就是肉吧？

“他们不是人嘛，也不是地球，所以跟咱们不太一样。这可能就是他们的肉。”她断言。

孔明赞同她：“你说的没错。”她的理解确实是现在的主流观点。这表示“楚楚”其实是很聪明的。

“这肉什么味儿？”楚楚好奇地问。

孔明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吃过。地球人也都不会吃，因为可能无法消化，也可能会有别的问题。不过我有一个坤那科人的朋友，他的孩子是和地球人的混血，我听他的孩子说过，他说这种肉吃起来是甜的，跟地球肉的咸味不一样。”

楚楚捕捉到一个让人激动的信息！

“有人跟外星人生孩子了？！”她兴奋极了！天啊！这简直太疯狂了！

她顿时脑补了一顿各种人外小黄文，还有异形抱脸虫等恐怖电影。

“快快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孔明没想到她对这个也有兴趣，笑着说：“这种事在2425年到2620年非常多的人这么干，非常疯狂。”

早在2249年以前，地球就已经有许多外星人涌进来了。因为星际探索的进一步加深，人类已经走出了太阳系。外星人的涌入让地球上的人类不知所措。到了2249年，地球上的人类才联合到一起，并开始正式与星外人建交。

之前半遮半掩，等开放以后就迎来一次社会观念的大变革和大暴发。

地球联盟限制人类与外星人的接触。更不可能开放婚姻体系，别说公开承认了，在刚开始与外星人接触都是非法的。

于是就有一批时代的开创者，先锋者，决定要越过这人为的重重障碍，用自己的身体去搭建地球人与外星人的桥梁。

所以那个时候有许多主动和外星人性-交的人类，男女都有。

当然，有很多都死了，致死原因至今还在调查，仍没有全部解开。

一部分人是失踪了，现在有研究表明，当时的一部分人类的举动可能令外星人误解了，因为在现在的一些外星族群中有一种观点，就是地球人会把自己献给他们当食物。

极少一部分人的探索是有“价值”的。他们也是幸运的。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并且，他们证明了，地球人与极少数的外星族群之间是没有生殖隔离的。

而这极少部分的人的探索也让地球联盟在短时间内就确定了“友好”外星人的种族和星系，替星际建交立下了汗马功劳。

楚楚听完这些科普，立刻找孔明要来了“友好”外星人的名单和他们的照片。

默米儿人和坤那科人都在上面。

就是这完全不像她想像中的外星人，高大或威武或至少长个人样！

默米儿人长得……像海带，细细长长的。勉强可以称为一条英俊黝黑，宽50厘米，长三米的海带。

坤那科人有头！有嘴！有肚子！没有腿！

整个看起来像一块巨大的石头。

楚楚：“……”

她觉得这完全不像小黄文，也不像恐怖片。

好没意思啊……

“那些先驱真是勇士啊！”她开始由衷的佩服那些敢跟这种外星人上-床的勇士们了。

这绝对是牺牲了。

“我觉得还是人类最帅。”她说。

孔明赞成，“我和你都是性狭者。”

楚楚听到一个不懂的词：“……什么是性狭者？”

孔明：“就是选择性-对-象时只以一种或两种对象为对象的人。”

楚楚瞬间体会到了复杂的世界。

“这么说还有很多对象的人？”她好奇地问：“最广的有多少对象？”

孔明随手翻了一下记录：“这个还有人比赛。目前记载最多的是两千多种。”对这两千多种生命形态，这个男人都能硬得起来。

楚楚啊了一声。

孔明以为她会很佩服。

楚楚：“这人是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