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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当太阳沉入西山的最后一刻,押送女子的囚车悄悄进入长安。
当囚车于一座府邸后门停下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后院门口处站着两个年纪较大的妇人,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奴仆,当蒙着囚车的车帘被掀开,便往这边张望着。
徐妙言听到押送她们为首的人喊了那两个妇人‘嬷嬷’。接着,押送她们的人便打开了囚车的锁,督促着她们下去。在那两个嬷嬷的招呼下排成两列,陆续进入这座府邸。
五年不入长安,徐妙言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还能回到这里。
最后,徐妙言在内的十八个姑娘分别被分到三个厢房之中,徐妙言恰好和六娘分到一个房间,姑娘们陆续进入厢房后,便不被允许出去了。
没过多久,便有人送饭进来。一开门,默默站在最前面,身后跟着的仆人手上的食盘上有菜有肉,香味四溢。
吃了几日硬干粮,又饿了一个下午的姑娘一瞧见这样好的饭菜,一股脑的都往门口挤过去,伸手就要抢饭菜。
六娘本也想紧随其后,但徐妙言瞧见了门边还有人影,便一把拉住了六娘。
那几个姑娘手还没碰到食盘,就被两边的人拦住,为首的那一个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嬷嬷狠狠的打了一耳光。
嬷嬷的手劲不轻,那姑娘尖叫一声便跌倒在地,其余几个见状纷纷吓得后退。等摔在地上那姑娘再抬起脸时,她的脸已经迅速红肿起来,接近耳根处还有一道指甲刮过的血痕。
嬷嬷狠厉的瞪了一眼这几个姑娘,咒骂:“不懂规矩的贱胚子,一个个都是饿死鬼投胎不成?!”她漠然的扫了眼坐在地上捂着脸哭的女子,吩咐道:“把她给我拖出去,杖三十!”
那姑娘一听要被打三十杖,吓得哭的更加厉害了,她一边哭着一边爬到那嬷嬷的脚边,苦苦哀求:“嬷嬷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下次一定不敢了。”
这样一个柔弱的姑娘,三十杖下去,虽然可以不死,但也差不多是半个废人了。
嬷嬷连看都未再懒得看她一眼,又厉声吩咐了一遍:“给我拖下去!”
其他的姑娘见此状,大气也不敢出。等那姑娘被人拖出去后,嬷嬷便冷声道:“这个就当是给你们立的规矩。知道你们都是穷乡僻壤里出来的,不知礼数也不懂规矩,但从明天起,谁若是再像刚才那样,可就不是三十杖这么简单的了!听见没?”
姑娘们早就被吓住,嬷嬷这样一吼,立马唯唯诺诺,胆战心惊的应了声是。
接着嬷嬷便吩咐仆人依次给这群姑娘发完饭,便关门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姑娘们才敢相互说话,只是窃窃私语,不敢大声。
本来很饿的六娘经过刚才那一事,吓得一直没彻底缓过来,吃饭都味同嚼蜡。她凑近徐妙言小声道:“幸好你刚才拉住了我,不然被杖三十的,恐怕就得是我了……”
徐妙言道:“虽然咱们不知道他们要让我们干什么,但现在我们的处境并不轻松,咱们还是得小心为是,不要莽撞。”
经过刚才那事,六娘对徐妙言生出了几分信任:“好。只是我也没来过长安,她们也是一样,我们都不是很懂,以后还要劳妙言姐姐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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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还未大亮,嬷嬷便已经带人过来,让她们全都换上了一模一样的素衣白裳,然后又将她们领到另外一间房门外,两个两个的进去。
这些人并不多言,所以徐妙言等人也并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
排在最前面的两个姑娘进去没多久便出来了,只是出来时,那两个姑娘的眼眶是红的。
那两个姑娘出来后便被仆人领到别处去了。六娘不由得心生疑惑,低声问徐妙言:“她们在里面做了什么?怎么看起来好大的委屈?”
徐妙言摇头,见嬷嬷转过头来看她们,便悄悄对六娘‘嘘’了一声。
那嬷嬷正好往六娘这边看来,经过昨晚的事,六娘怕极了这个嬷嬷。见嬷嬷往她这边看来,登时被吓了一个激灵,低着头再不敢说话。
燕燕和另一个姑娘是第二对进去的。进去没多久,里面便乍然响起求饶声。随后门便被人打开,燕燕则被两个身形壮实的女人押着,重重的给丢了出来。
“白嬷嬷,她不是完璧之身——下一个!”说罢,那两个女人便又回到房里去。
白嬷嬷听罢,脸色一沉,对身边带着刀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燕燕被丢在地上,惶恐的看着逼近她的男人,不住的后退,她浑身都在颤抖着,不停的哭着哀求:“放过我……我求你们放了我,求你们……”
那男人未有任何迟疑,一刀刺穿了燕燕的心口。
剩下的姑娘们突然看到这等场景,吓得失声。皆没想到跟她们朝夕相处的燕燕就这么死在她们的眼前。
这群人里,六娘与燕燕的关系最好,看着燕燕忽然被人杀死在眼前,吓得直接昏了过去,徐妙言及时接住她,才不叫她一头栽在地上。
“六娘,六娘!”徐妙言赶紧掐她人中。这群人穷凶极恶,说杀人就杀人,已经毫无章法可讲,她只怕这个白嬷嬷会因为六娘不省人事而又做出伤人性命的事情来。
燕燕倒在血泊里没过多久就没了气儿。白嬷嬷吩咐人将燕燕的尸首拖下去,又吩咐人接盆凉水来,泼在六娘的脸上。
徐妙言抱着六娘,身上也被这盆水淋了个透,凉意彻骨。白嬷嬷见六娘转醒,便指着徐妙言和六娘:“你们,进去。”
徐妙言赶紧将失魂落魄的六娘拉了起来走过去。她们已经身陷囹圄,却束手无策,为今之计,只能暂时顺从。
六娘受了打击,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徐妙言凑近她低声道:“六娘,振作起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六娘听到她的话侧首看了她一眼,徐妙言朝她微微点了下头。
须臾,六娘便站直了身子。待守在门口的人推开门,便随徐妙言一道进去。
进去后,徐妙言才看清这里面是个什么场景。这间房里除了两张床和两张桌子,便再没其他。桌子上各放了一盆清水。
从刚才推燕燕出去的那两个女人的话里徐妙言已经知道他们做的是什么事了。燕燕被杀,是因不是完璧。只是这群人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着重检查她们的处子之身?
这里面加上嬷嬷一共是六个人,各站在一张床前。
“躺下吧!”
六娘怕了,下意识往徐妙言身后躲。
眼尖的嬷嬷见六娘退缩,便指着她道:“把她抓过来,现在可没有磨蹭的功夫!”
话音刚落,刚才送燕燕出去的那两个女人便将六娘从徐妙言身后抓了出来,强行按在了床上,六娘再一次吓得大哭,嬷嬷不耐烦,直接叫人堵了她的嘴。这一堵,六娘彻底慌了,哭着甩开制着她的两个女人的束缚,想从床上起来。
于是另外两个打下手的女人也上去摁住六娘。六娘被四个人各自压住手脚,被强行脱去裙裤,分开双腿,再也无法动弹。
徐妙言迫使自己镇定,将惊慌和恐惧强行压下去,乖乖的自己躺了上去。
给徐妙言检查的那个嬷嬷见她不似旁边那位哭闹,很是满意:“你倒是识趣,让人省心多了。告诉你,只要入了长安,入了这里,一切可都由不得自己了,听话顺从的,才能少吃苦。”
徐妙言紧紧抿着唇,再不言半句。
即便极力镇定,可她还是惶恐。
“好了,自己把裙子解了,你知道要怎么做吧?”那嬷嬷见她识趣,语气也没那么僵硬。
徐妙言点头:“……知道。”
她按着嬷嬷的吩咐照做,因为太过紧张,又怕自己发出什么声音,便死死咬着唇,待结束后,连下唇都咬破了。
六娘一直哭着,给她检查的嬷嬷见她哭声不止,便抬手打了她两个耳光,厉声吼道:“给我闭嘴!再哭现在就让你跟刚才那个一起下黄泉路!”
六娘低着头,很快就收了哭声。徐妙言生怕嬷嬷又打六娘,便先一步将六娘拉到身后,唯唯诺诺道:“嬷嬷,她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还望嬷嬷宽宏大量,不要与我们这等没见过世面的丫头计较。若是日后有机会,我们姐妹二人定忘不了嬷嬷的。”
徐妙言说这番话时六娘已经收住了哭声。六娘没犯什么大的罪过,也止住了哭声,又听徐妙言说了好话,也不再计较,只冷哼一声:“别在这里耽误功夫,赶紧出去!”
徐妙言应了声是,便赶紧带着六娘出去。由人带着去了另外一处。
接下来的一个月,便开始有嬷嬷教她们礼数,练身段,迫使她们记住取悦男人的手段。这五日她们只被允许睡两个时辰,睡醒了以后,便又是没休没止的训练。这些人极其严格,稍有不对,便会招来打骂,所以她们并不敢出错。
一个月多后的午时,徐妙言六娘等在内的十六个姑娘又被重新换上绫罗白裳,头戴白纱幕离,被送上了马车,离开了这座她们待了五日的囚笼。
来时还是寒冬,时隔一个多月,已是开春,正值谷雨前后。
而今日,正是观花宴。
这一个多月内,徐妙言已经知道了张自谦独子,也就是将她们收到这里的人——禁军统领张鹤川,所举办的观花宴,到底是什么。
所谓的‘观花宴’,观的其实是她们。
这一个多月以来,那群人对她们做的所有事情,正是因为,她们就是‘观花宴’里的‘花’。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才终于停下。下了马车,徐妙言便看到门匾上张府二字。
张鹤川是辅国大将军独子,又是张太后的亲侄子。如今外戚一手遮天,张鹤川仗着张家的势力一直为非作歹,而他是张自谦唯一的儿子,便更加没人奈何他半分,而且张鹤川睚眦必报,心胸狭隘,对不甘顺从他的人极其残忍。所以即便是有人知道‘观花宴’并非真的赏花而是赏人,也无人敢言半句。
作者有话要说: 老谢跟媳妇儿分开两个月,不容易。
感谢在2020-03-2422:43:36~2020-03-2523:54: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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