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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言腿上一凉,手肘往后一杵,正中那人腹部,那人吃痛,手上的力道一松,徐妙言便趁机挣脱开来,往谢玴跟前去。那男人也反应过来,伸手抓住了徐妙言的后襟,丝衣顿时被撕裂开来。
与此同时,徐妙言跌倒在了谢玴跟前的矮桌上,幕离顺势掉落。
徐妙言和揪着胸前差点滑落的衣裳抬头,与谢玴四目相对。
她对他无声说了句:“救我。”
身后那男人见徐妙言跌倒在谢玴的位置,便先赔礼道:“这丫头不懂事,冲撞到了谢都护面前。”
——他可不像陈汝生赵潭那两个蠢货,他知道谢玴是什么人,所以一直是忌惮的。而且这位幽州节度使的脾气并不好,这个丫头因他冲撞到谢玴跟前,他还真怕谢玴会不高兴于他。
陪完礼,他便要上前来抓徐妙言。
徐妙言见男人已经伸手,便在他要碰到自己之时,先一步推开横亘在她与谢玴之间的矮桌,钻到了谢玴的怀里。
为避免谢玴会推开自己,她还顺势勾住了谢玴的脖子。
谢玴垂眸看她一眼,眉头微蹙,仍然保持原来的坐姿,没有伸手接她,也没有推开她。
男人见她竟主动扑向谢玴,当即便怔愣住。谢玴此人防备心极重,不喜人靠他太近,这女人这么做,岂不是在寻死?
虽然这女人烈性,可他还不想在观花宴上就见到血光,破坏了兴致。于是便赶忙说道:“谢都护,这……”
谢玴冷冷的望着男人,淡然开口:“肖统军,还是另挑一个吧。”
谢玴的回答令肖统军诧异不已。这些年,从未见谢玴近过什么女色,怎么今日,突然开窍了?——
不过,既然谢玴看上了,他就不可能跟谢玴抢人。便点头哈腰道:“既然谢都护喜欢,那小人就只得另外挑选一个了。”他看了坐在谢玴怀里的徐妙言一眼,又添了一句:“望谢都护玩的尽兴。”
见那男人离开,徐妙言悬着的心才敢松懈下一点,真是好险。
她用只有她跟谢玴才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了句:“有劳大人。”
谢玴仍是瞥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未跟她言一句。
徐妙言紧紧搂着谢玴,耳边各种声音不断响起,听得徐妙言尴尬不已,红着脸,再不敢抬头看那一片活春.宫场景。
张鹤川坐在上方,冷眼观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切,不为所动,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一直注意着谢玴这边,所以刚才那一幕,他也瞧见了。
众人皆知谢玴不近女色,张鹤川自然也知道。之前他也不是没有对他用过美人计,那是放眼整个长安,都称得上一绝的美人儿,结果这厮真真是冷血无情,第二天就把美人变尸体,原封不动的送回了他的府上。
他原以为谢玴会推开那个主动钻进他怀里的女人,结果令人出乎意料。
张鹤川笑了一声,说道:“难得有能入谢都护贵眼的姑娘,看来今年这一批‘花’,果然没挑选错。我还以为谢都护当真不喜女色,无情无欲。没想到,谢都护也乃性情中人啊。”
谢玴勾了下唇,道:“都是血肉之躯,岂会没有七情六欲?更何况,张统领的这出观花宴,任凭哪个男人瞧了,也都是难以把持的住的吧?”
“那倒也是。不如谢都护再看看,还瞧得上哪朵花?”张鹤川扫了一眼,指着左侧不知什么时候拉上了衣裳,跑到屏风边上躲着颤抖哭泣的六娘,道,“她如何?”
“不必了。”谢玴说道,“张统领,还是叫你的人立马安排一下吧,我没有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事的习惯。”
张鹤川笑了几声:“这是自然。”随后便吩咐白嬷嬷出来,领谢玴去上房。
谢玴将徐妙言打横抱起,对张鹤川说道:“那我便不奉陪了。”
“谢都护可要玩的开心,若是一个不够,尽管吩咐。”
谢玴不再多言,抱着徐妙言跟着白嬷嬷离开。
待谢玴离开,张鹤川又叫来贴身随侍,低声说道:“去看看,仔细些。”
那随侍领了命便下去了。
张鹤川重新执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他可不信,谢玴真的是见色起意的人。
侧眼之际,他的目光又停在了仍在那里哭泣的六娘身上,他盯着她的侧脸许久,眸子微微一眯。
随后,他放下酒杯,径直走向六娘。
六娘惶恐的抬头看着笼罩她的阴影,日头正好,眼泪模糊她的视线,令她看不清身前男人的面容。
须臾,张鹤川欠身,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拉了起来。
六娘仍是低低哭着,她早就被那副场景吓的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拉自己的是谁,更不敢抬头看他。
没一会儿,六娘便被张鹤川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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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嬷嬷带路到上房门前,推开门,说道:“大人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一声便是。”
“知道了。”谢玴抱着徐妙言进去后,白嬷嬷便帮着将门关上了。
谢玴将徐妙言放在床上,拉过锦被盖在她身上,转身坐在床沿,瞧着门窗外两处的动静。
徐妙言身上的丝衣被撕裂,里面又没有穿任何贴里的衣裳,腰带还被扯掉了。如果不是她一直揪着撕裂的衣角,又被谢玴一直抱着,估计她早就跟那群姑娘一样了。
幸好,幸好今日谢玴在,否则,即便她兵行险着,恐怕也难以逃出去。
徐妙言将被子裹在身上坐起来,见谢玴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不知道在沉默什么,便出声道:“大人……”
“别说话。”谢玴低声提醒。徐妙言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看到窗外似乎有一个人影。
——难道,是张鹤川的人?
须臾,谢玴回头对她道:“外面有人在监视我们,如果你想名正言顺的从这里出去,知道该怎么做吧?”
徐妙言一头雾水,问道:“……怎么做?”
谢玴打量了她一眼:“别告诉我,这一个多月,那些人没有教过你。”
徐妙言顿时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脸一下子就红了。
——该不会,谢玴要她跟他做……那种事吧?
这怎么可以?!
之前那一个多月确实在这方面学到了不少,只是……只是她跟谢玴,实在是……
谢玴见她一脸纠结,问:“怎么?为难?”
“我……我……”徐妙言支支吾吾,姓谢的难道难道不是白问么?那种事……她怎么做的出来?!
谢玴又往外面看了一眼,继续低声提醒:“外面的人正盯着你我,到底是宁愿为难,还是想活命,你最好想清楚,而且,我没有太多时间等你,你还是好好配合我,既然我救了你,你也不要让我为难。”
徐妙言的一张脸通红,她为难了好一会儿,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他:“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么?我这一时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没法跟他真的做那种事。
谢玴回头,见她垂着眼,通红一张脸,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不免冷笑了下:“怎么,你以为,我要的是你跟我做那种事?”
“啊?没、没有……”听谢玴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她多想了?
徐妙言不敢抬头看他,窘迫极了。
“从肖统军手里救下你已是我多此一举,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谢玴说的倒像是他吃亏了一样。
——什么叫她得寸进尺?这说的好像是她很无耻下流,想跟他做那种事一样!
身陷囹圄,徐妙言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跟谢玴拌嘴,只能闭嘴忍着。
“你现在开始叫吧。”
“啊?”徐妙言错愕的看向他,“叫、叫什么?”
谢玴冷脸跟她提点:“当一个男人跟女人待在一张床上,你说你要叫什么?”
徐妙言会悟,虽然为难,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也只有这个办法,便尴尬的叫了两声。
谢玴听着她宛如乌鸦一般毫无感情的两声‘啊’,拧眉质问:“你叫的这是什么?你到底会不会?”
“不是……很会。”她又没有真的经历过那种事,怎么知道那是怎么叫的?
谢玴耐着性子:“你就当你现在你正在被肖统军蹂躏羞辱,能明白吗?”
徐妙言红着脸,怔怔的:“……”
谢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猝不及防的伸手,一把将她压了下去。
徐妙言没料到谢玴此举,惊慌失措的喊了一声,美目圆睁与谢玴视线相对。
谢玴的手压在她两侧的锦被上,倒下那一瞬间,二人突然都陷入了沉默。
不过须臾,谢玴像是意识到什么,又重新坐了起来,手从锦被一侧伸进去,将她身上的丝衣扯了出来。
锦被下的身子突然一光,徐妙言又惊喊了两声,将锦被裹得更紧了。
谢玴将她那件早已破碎的丝衣随手丢掉,站了起来,垂眸睨着她:“就是这么叫,继续。”
徐妙言没办法,只能按着谢玴所说的来。
即便昔日日子艰难,她也从未有过如此窘迫,脸面无存的时候。何曾像今日,还要学那楼子里的女子那般作态?
她觉得自己的自尊在一点点的被人撕碎,委屈先如细流,后如洪水,排山倒海般袭涌而来。
谢玴早已离开床榻,坐到了桌子前,仔细盯着外面的人影。只是床榻那处传来的声音,逐渐带上哭腔,最后干脆变成了哭声。
那哭声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和屈辱一般,越来越撕心裂肺。
这样倒是真好,也逼真。
又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影才悄悄离开。
谢玴又去那两处凝神听了一会儿动静,确认外面偷听的人已经离开,这才折身回来。
到床榻前,入目的便是徐妙言那张梨花带雨伤心至极,通红的脸。
谢玴顿了顿,说道:“不用哭了,外面的人走了。”
徐妙言闻言,将眼泪擦在锦被上,哽咽着要坐起来。
谢玴制止了她:“躺回去。”
徐妙言乖乖照做,她现在除了听谢玴的,还能怎么办?她还不想死。
谢玴看了她两眼,一声不吭的解了腰间的蹀躞带,又开始脱去外袍。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来晚了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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