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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荣收回视线,说道:“我道他为什么会忽然带个姑娘回来,原来如此。”
——他深知谢玴的秉性,看到这个姑娘的样貌,更加有几分确定。
谢荣并未在徐妙言面前避讳这件事,徐妙言便回道:“之前大人就与小女说过了。”
“他跟你说过?”
“大人说过他曾经的那位未过门的妻子。”
谢荣听罢,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徐妙言,微微颔首:“他竟能主动与你说起这件事,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你确实不一样。”
谢徽和谢瑜并未见过徐襄,谢徽更是从未去过长安。但他们都知道谢玴之前在长安曾与前参知政事徐巍的掌上明珠有过婚约的事情,所以听到谢荣这番话,便又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徐妙言,半信半疑:“祖父见过大哥那位未过门的妻子?”
谢荣道:“曾经我与徐巍在朝堂有过交集,在长安的那一段时间,也曾来往他府里几回,自然就见过。”
当时徐襄只有十一二岁,但知书达理,满腹诗书,亦是长安有名的才女,容貌昳丽,谁瞧见了都会心生几分爱怜,就连谢荣也对那个小姑娘很是喜爱,所以谢荣记得。
谢徽听罢,又看了徐妙言好几眼。
这位妙言姑娘穿着朴素,脸上不施粉黛,发髻也只是简单的用簪子挽起。可她五官清丽,若是细细打扮起来,定是不俗。
她一开始还好奇,冷血冷情的谢玴怎么就突然带个姑娘回来了,原来是有这么一个原因。
没多久,谢澈便回来了。
谢荣见到谢澈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叫谢清和谢澈留下,吩咐其他人出去。
出去之后,谢瑜和谢徽的目光总是放在徐妙言的身上,叫她好不自在。
谢瑜道:“当年在长安之时,众人皆道谢玴是个无情至极之人,自己靠着大长公主平步青云,却对恩师一门见死不救,还以为,他对他那徐家小姐并无真情,应允婚事不过是想依附徐家罢了,现在看来,也许并不全然如外人所言那般。”
谢徽耸耸肩:“谁知道呢?他自小在外,又并未与我们一起长大,即便是这几年,我们也猜不出他成日都在想些什么。”说到这里,谢徽又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语气突然有些不甘,“说真的,比起他,我还是更属意二哥你做谢家家主,也不知道祖父祖母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没想到他要是假冒的怎么办?若非是他,这谢家家主之位还能轮得着他么……”
“休要胡说!”谢瑜眉头一皱,呵斥制止谢徽说下去,然后瞥了眼一旁的徐妙言,“外人跟前怎能随意说这些?这话要是被祖父听到,你可知有什么后果?”
谢徽噘着嘴,这话她一直都想说了,也并非是没有说过。但被谢瑜一呵斥,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谢瑜对徐妙言微微一笑,道:“妙言姑娘莫要见怪,徽妹心直口快,有时候难免会言辞过激,所以……”
谢瑜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徐妙言懂了他的意思。
“谢小公子放心,妙言明白。”
谢瑜见她会意,又是微微一笑点点头。面对谢徽的时候,脸色又严肃了几分,他伸手指轻轻一点谢徽的额头:“你啊,总是如此口无遮拦,即便不叫谢玴知道,叫祖父知道,祖父可要不开心了,祖父祖母既然承认他的身份,那他就是谢家的人,你说这样的话,岂非是在质疑祖父祖母?下次可莫要这样出口成章了。”
谢徽撇了撇嘴,她心直口快,性子略急,平日与谢瑜总是拌嘴,但这谢家上下,她还是最听谢瑜的话。谢瑜说教过后,她也自知刚才的话不妥,便默声点头。
申时二刻,谢玴才回府。
这几月幽州边境平静,突厥还算安分守己,然而靺鞨部落却突然乔装为匪人,频频骚扰幽州与蓟州边界一带,打劫边镇。这些蛮夷部落对中原人下起手来以往一直残忍,但这回却只是抢劫财物,并未伤过一人性命。
谢玴作为幽州节度使,自得回幽州。
此番骚扰,似是故意为之。
谢玴回府后便去了谢荣处,然而谢荣并不在房中,一问下人,才知他去了谢余氏处。
正准备去谢余氏处,谢玴又忽然想起什么,问身边的连祁:“她呢?”
就算没有指名道姓,连祁也知道他指的是谁,回道:“午饭后,谢二小姐便带着徐姑娘出府了。”
“她出府做什么?”谢玴闻言,眉头轻轻一皱,不是叫她不要随便乱走么?
接着,他又看向连祁:“不是叫你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吗?”
“谢二小姐说,带徐姑娘买些衣裳和珠花,不叫属下跟着,况且属下也要在府里等大人回来。”连祁紧接着添了一句,“不过大人放心,属下派人暗中跟着徐姑娘和谢二小姐了。”
纵然如此,谢玴仍是不放心:“你亲自去。”
他不放心的,是谢瑜和谢徽二人。
也许谢徽不是有很多心思的人,可谢瑜不一样。况且,谢徽如此听从谢瑜的话。
“是,属下这就去。”
连祁走后,谢玴便往谢余氏处去了。
关于昨日边镇的动荡骚乱,他需得立马与谢荣说。
当年靺鞨一度对中原边镇烧杀抢掠,还差点夺了蓟州的好几个镇,后来全因谢荣才收复失地,自此,靺鞨人,一旦听到谢荣这个名字,无不忌惮,闻风丧胆。
还未到谢余氏的门前,便听里面隐隐传出谢余氏与谢荣争执的声音。
“我当年同意嫁给你,那就是我瞎了眼!”
听到争执之声,谢玴在外停下脚步,并未进去。
他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他们争执,都是为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谢荣听谢余氏这样说,眼底的怒气更甚:“几十年了,你还想着你的表哥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我表哥温文儒雅,哪一点不比你这个莽撞的武夫强?!我跟他的孩子,定比跟你的强!”谢余氏口头上极其要强,不甘示弱,靠在床上,扯着脖子与气红了脸的谢荣争吵。
谢荣着实是被谢余氏这句话气到了,他从床沿倏的站起来,扬手作势就要打下去。
谢余氏仰着脸,瞪着他,等他巴掌落下。
不过谢荣的手停在半空,久久都并未落下。
谢余氏冷笑:“怎么,不是想打我?你打啊?”
谢荣盯着她许久,终是放了手,沉沉的叹了口气,又重新坐在她的床边。
谢余氏轻哼一声:“既然如此想对我动手,何须要忍这么多年?”
谢荣睨了她一眼:“这么多年,我何时对你动过手?”
这么多年,他们二人即便有再大的争执,再狠的争吵,谢荣也从未动过谢余氏一根头发。
沉默片刻,谢荣冷静了一会儿,侧首看她,瞥见她两鬓的白发。
这些年谢余氏保养的极好,即便脸上多了些许皱纹,可头发也并未像现在这样,突然白的这样多。
谢荣想说什么,又忽然说不出来。
良久,他还是对她说了句:“燕燕,不要闹了,好不好。”
谢余氏小字燕燕,只有无人的时候,谢荣才会这样唤她。
谢余氏仍是瞪着他,踢他一脚,赌气似的对他说了一句:“给我滚开。”
谢荣没说话,但也没走开,而是又坐近了一些。
谢余氏:“叫你滚开,你没听见?”
谢荣拾起她放在锦被上的手,握在带着茧子的掌心里,还是那样看着她。
谢余氏想抽回自己的手,结果手还是被他牢牢握着。她挣脱不开,便怒着眼瞧他:“谢荣,一把年纪了,还做这不要脸的事?”
谢荣望着她,忽而一笑:“你愿意怎么说便怎么说。”
须臾,谢余氏忽然忍不住一笑,又赶紧收住。
谢荣见她笑,也跟着笑:“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还跟个姑娘似的。”
谢余氏横他一眼:“滚。”
谢玴听里面没有了争执,便站在门边,屈指轻轻扣了下门。
谢荣和谢余氏齐齐往谢玴这边看过来,谢余氏见到谢玴,笑着道:“玴儿回来了,快过来。”
谢玴走到他们跟前,拱手行礼:“祖父,祖母。”
谢荣这才放开谢余氏的手,脸上不复方才面对谢余氏时的无赖,直截了当的问道:“今日我醒来,听说你回了都护府,是出了什么事?”
“蓟州和幽州的几个边镇近日频频遇匪,抢劫财物,可并未伤人,也没有劫走女人。”谢玴说道,“据探子说,确定是靺鞨人乔装为匪人所为。”
谢荣眉头一拧:“靺鞨人?怎么,十年过去,他们现在又开始不安分了?”
谢玴道:“孙儿昨夜前去查看,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
“你说来听听。”
“靺鞨经过十年前那场战役,元气大伤,不复往日,按理来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来主动招惹,更何况,他们也没有十年前的实力,若是他们这些年真的在韬光养晦,蓄势待发,如今这番行为是想挑起与我朝的战争,依靺鞨人的秉性和对中原人的仇恨,不可能仅仅是抢劫财物如此简单。”谢玴顿了顿,看向谢荣,“所以,孙儿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靺鞨人,只不过是枚棋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是我的问题,诸位的评论我都看到了,对渣作者的批评还是其他,渣作者都虚心接受,爱你们。
别的话不说了,只能用更新来表达我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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