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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言这才明白梁鹤说的是什么,意会到的她不免耳根子一红:“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你们大人真的什么事也没有!”
梁鹤嘿嘿一笑:“是,姑娘家脸皮子薄,我懂,我都懂。”
徐妙言知道辩解无用,便不再说话。
“话说,”梁鹤凑近一步,“徐姑娘是什么时候跟我们大人……”
“你!”徐妙言被梁鹤说这么一逗,连带着脸颊也跟着泛红了。
“徐姑娘,不管怎么说大人他对你确实不一般,你只要好好抓住机会,这谢家主母你还是当得的。”梁鹤无视徐妙言的窘迫,一本正经的好言相劝。
“我……”徐妙言有口难辩,“要是实在不信我跟你们大人到底有没有事,等你们大人醒了,你自己去问便是。”
“何须用得着问?”梁鹤下巴往她脖子上努了努,“连骨玉都给你了,这东西是大人的母亲留给他的,他可不轻易给人啊。”
徐妙言低头一看,才发现往日藏在脖子里的骨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外面了,她立马将东西收进去,“这是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还给大人。”
梁鹤笑了笑:“这块骨玉对大人很是重要,你与大人都待在一起一整日了,我也告诉过他东西暂放在你这里,可是他没有问你要,你说这说明什么?”
“许是他忘了。”徐妙言搪塞了一句,转了话锋:“对了,你说着骨玉是大人的母亲留给他的,那他母亲是……?”
“自然不是大长公主。”梁鹤说罢,又继续说道:“也不是张太后。是大人的养母。”
“养母?”徐妙言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大人的养母是谁啊?”
“是一个秦楼歌女,是她收养了大人,只是后来病逝了。”
“原来如此。”徐妙言想起之前谢玴昏迷之中念叨着阿娘,便道:“大人的养母对他应该很好吧?”
“确实。不然,大人也不会年年都去祭拜她。”梁鹤道,“不过这件事,除了我跟连祁,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对大人现在的身份来说,也是不能说的一件秘密。”
“既然不能说,那你怎么敢告诉我?”
梁鹤侧首,突然对徐妙言笑了下:“因为徐姑娘不会做出伤害大人的事情啊。”
徐妙言听罢,嗤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卖了你们大人?”
“徐姑娘不会。”梁鹤信誓旦旦,“或者也可以说,是徐姑娘不敢。”
徐妙言干笑了两下,再无话。
梁鹤说的不错,她不会出卖谢玴,自然也不敢。出卖谢玴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什么叫我不敢,我只是不想而已。”
“所以,徐姑娘对咱们大人,还是有情的。”
梁鹤话音一落,门便开了,连祁从里面出来说道:“大人醒了。”
梁鹤一听,赶忙进去。
徐妙言本想进去看看,但是想了想,还是自觉的先守在门外。
连祁见状,便问了一句:“徐姑娘不进来?”
“这里不是也得要人守着吗?我在这里守着,要是外面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好告诉你们。”
连祁看了她一眼,漠然道:“那你便在这里守着吧。”
说罢,连祁便将门关上了。
徐妙言撇撇嘴,对连祁的态度早已习以为常,干脆转身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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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玴的脸色正在慢慢恢复血色,可若要完全恢复,还得一两日。
梁鹤替谢玴探完脉象,长舒一口气:“还好大人没有性命之虞,不然真是意外之灾。大人现在感觉如何?”
谢玴靠坐在床头:“反向行之,确实要比之前的法子来的快。”
连祁和梁鹤相觑一眼,不解问道:“大人此话何意?”
“之前我一直用玉髓剔除体内热毒,但并不显著。今日用玉髓之时强行冲破穴道,以致气血逆行,反而把热毒剔除了八成。”
梁鹤说道:“这么说,大人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连祁:“大人是拿命在做赌注,倘若今日之事只叫大人气血逆行无法转圜,那我们还未真正出手,就是一败涂地了。说来说去,还是因为徐姑娘,倘若她没有将程复等人引来,大人又何须遭此一劫?”
“这话也不全然这样说。”谢玴说道,“程复并不是她引来的,更何况,这里遍布程复的眼线,程复要是想知道她在哪里,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而且他来也不是冲我,他只想带走徐妙言。”
“大人,现在你总该确定这徐妙言就是当年徐巍之女徐襄无疑了。”
梁鹤道:“这事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只是咱们一直不能确定而已,现在她跟程复的关系真相大白,我们才能确定她就是徐襄。”
连祁冷哼一声:“我早就料定她是徐巍之女了。接近大人,不过是想利用大人罢了。”
梁鹤:“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大人和她早有婚约,要不是张自谦兄妹,说不定大人跟她早就成婚,现在连娃娃都有了。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论以前的事,但她如今接近大人本就目的不纯,只为了自己的利益,怎能不将大人置于危险之中?”
“我说连祁,你想事情可不能这么死脑筋啊,这男女之事又怎能说的准?”
“有什么说不准的?大人当年不过是碍于徐巍,不得已才和徐襄订下婚约的,你我又不是不知道徐襄一直心向着程复,倘若她真的跟大人成亲了,她心里向着他人,又怎会诚心待大人好?”
“连祁,我看你真是死脑筋,你要是灵活一些,也不至于不领谢徽的情,导致那谢徽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我说的不对吗?甭管她徐襄再怎么倾心那姓程的,但只要跟咱们大人成了亲,凭大人的样貌和魅力,还怕那徐襄不会回头吗?说不定大胖小子都给大人生了好几个了!”
“行了,”谢玴故意咳嗽两声打断他们二人的对话,“你们二人怎也学会争论这些无用的了?有这功夫,不如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好好的迎大长公主。”
梁鹤这才说回正事:“大长公主这里大人尽管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们只管鹬蚌相争。”
“嗯。”谢玴点点头,“那梁公子极得大长公主的喜爱,这把火,我们一定要烧到好处。”
连祁说道:“这两日大人就在这里好好安养,属下会派暗卫在这里保护大人。”
谢玴抬手:“不必在我这里安插人手,这样反而会引起张太后的怀疑,程复那边,一定要盯紧。”
“大人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十日之内,我们便能收网。”连祁道,“只是齐王那里……”
“既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那咱们便助他们一臂之力吧。齐王蛰伏了多年,想来也是按捺不住了。”
“属下明白。”
谢玴刚想掀开被子下床,手才刚攥住被角,便突然想到什么,脸色一阵尴尬:“连祁,你去给我寻两套衣裳来。”
连祁和梁鹤这才正视谢玴。其实之前他们早就看到谢玴身上穿的是什么了,但那时候都在担忧谢玴的性命,没工夫在意谢玴穿的是什么。
连祁倒是没什么,刚才都看过了,还诽腹了几句徐妙言怎么给大人穿女人的衣裳。反倒是梁鹤忍不住笑了一声,只是看到谢玴投过来的目光,他便只得将笑意生生忍下:“属下这就去办。”
等连祁和梁鹤走了以后,谢玴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越想越尴尬,便冲外面喊:“徐妙言!”
徐妙言才目送走连祁和梁鹤,便听到谢玴在喊她,赶忙一边回应一边进去:“哎我在!”
一进去,便看到谢玴那张五味杂陈的脸,不过看到他脸色恢复正常,徐妙言便知他没大碍了,也就放心了。
“大人可有什么吩咐?”
谢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瞥她一眼,才问道:“我身上的衣裳,是你换的?”
“是啊。”徐妙言以为他要质问衣裙的事,便赶紧解释:“大人,当时你昏迷不醒,身上的衣裳又湿透了,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想着你若是穿着这湿透的衣裳肯定会染风寒,我没找到你别的衣裳所以就只好拿了昨天新买的衣裙给你换上,我但凡有别的选择我也不会……”
“行了行了。”谢玴皱眉打断她,“我不是问你这个。”
“那大人是要问什么?”
“我是想问你,”谢玴顿了顿,问这话不叫他一点都不感到为难是假的,“你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
“啊?”徐妙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摇手解释:“大人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谢玴似乎不大相信她的话,又质问了她一遍:“是真没看到还是假没看到?”
“我是真没看到!大人放心!我是给大人盖了被子才给大人换衣裳的,所以绝对不会看到什么。”
谢玴看她一脸真诚,才渐渐放心了:“没看到就好。”
谢玴这么问,徐妙言反而生出几分好奇,她记得谢玴不是不在意这些吗?否则之前在甘泉镇,在长安的时候,他怎么一点也没有不自在的样子?现在轮到他身上,反而是这般的在意了?
“大人,那个,”徐妙言好奇问道,“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我看到了,你会怎样啊?”
谢玴瞧着她,冷笑一声:“那就把你眼睛挖掉。”
徐妙言倒吸一口凉气,有点不服气:“大人你可真是小气,之前你、你看了我身子的时候,我都没说要挖你眼睛!”
谢玴微微眯眸:“你倒是想挖,你挖的掉吗?”
徐妙言撇了撇嘴。
算了,念在他救了自己,不和他计较。
谢玴审视般的看着徐妙言:“你这么问我,不要跟我说,你真的看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才不做那会长针眼的事情!
谢玴最后只轻哼了两声,往她脖子上盯了一眼,没再追究。
晚上要入睡之前,徐妙言想起今日二人都淋了雨,便烧了热水,自己先沐浴了一番,再将热水准备好,回去叫谢玴过来沐浴。
她回房的时候,谢玴正盘腿坐在床上调息。等他结束了,徐妙言这才将骨玉从脖子上取下来还给他。
“这是梁鹤当时回来交给我保管的,现在该还给大人了。”
谢玴没有接,只看了一眼说了一句:“你收着吧。”
徐妙言不懂谢玴这句话的意思,“我收着?”
“既然都保管了这么些日子,那就继续保管着吧。”说罢,谢玴便往外走去。
徐妙言见状跟了上去:“大人,那还需要我保管多久啊?我要是给大人弄丢了怎么办?这不是大人的母亲留给大人的么?”
谢玴停下脚步,回头看她:“你知道?”
“啊,梁鹤大概跟我说了一些,他说这东西是大人的母亲留给大人的,大人很珍视,所以,这么重要的东西,大人交给我保管,好像不大妥当吧?”徐妙言看着手心里的骨玉,认真说着。
谢玴看着她垂着扑闪几下的眼睫,再顺着看去,半干半湿的头发全披散在身上,自然垂至腰间,烛火光下,她肌肤胜雪,细腻的就像羊脂玉一样,漂亮的耳垂上不挂坠饰,额上还有上次因他撞柱留下的一块疤,那疤早就结痂脱落了,只剩一小块还是带点粉红色的痕迹。
她身量纤小,他也不是没有抱过她,又轻又软,捏在手里,仿佛只要稍一用劲,就能轻而易举捏碎一样。
谢玴拉回思绪,拉开门,弦月正当空。
“我阿娘本出身大户,可惜家道中落,被卖作妾,但为人妾的日子过的比牲畜还不如。后来她逃了,在路上的芦苇丛里捡了我,后来为了养活我,便去了烟柳之地,作了一名歌女。我十岁那年,她因年老色衰,又得了一身脏病,我们便被人赶了出来,后来她就病死了。”
谢玴说起这些时,语气平淡,不像是说起自己的经历,可仔细一听,却又五味杂陈。
“那后来呢?大人又是怎么遇见谢三公子的?”
“阿娘死了,我便只能四处漂泊流浪,被人欺凌,后来我被人打的半死不活,扔进了冰窟,是谢凌救了我,将我带了回去,那时,他的儿子正得了血病,药石无灵,在我去的第二日早晨便死了。”谢玴垂眸,忆起了过往,“之后,谢凌收我为子,我便成了谢玴。”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等了很久的谢大人身世,终于写到了!
老谢实名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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