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不,我不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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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今日问答。】
【“我推算,幸村精市今天会因为____而生气。”】
中午放课的铃声一响过,校园的喇叭自动开始播放古典音乐,学生们如释负重地放下书本,结伴去吃饭。
宫本优茶婉拒了同桌山崎的邀请,收拾好东西后,提着饭盒慢悠悠地走出教室,继续上楼。
日本学生通常自己带午餐便当,有的高校甚至都不设置校内食堂。
立海大附中虽然有学校餐厅,但基本很少有学生去,吃食也多以三明治、汉堡等简餐居多。
宫本优茶的饮食习惯更随母亲——中餐热食,荤素搭配,且菜色在短期内日日不重样。
唯有一点不同:母亲口味清淡,而他甜辣不忌。
回国上学后,优茶一直是早起做两顿饭,然后将午饭装进保温盒里,带着上学。
期间还发生过因为辣子鸡丁的味道过于突出,不慎从饭盒里钻出,导致他所在的班级一整个上午都弥漫着香辣味道的尴尬事件。
二年d组的同学和任课老师从此之后,便得知了宫本优茶非常擅长烹饪的事情。
也是自那之后,优茶默默地更改了菜单,将午饭全部换成没有刺激性味道,少油少盐的健康低脂餐。
但今日宫本优茶准备的饭菜却很丰盛。
“系统,今天的问答到底是要我填什么?‘人’?还是具体的‘事’?”
宫本优茶抬眼看了看楼层牌,顺着通往教学楼天台的阶梯缓步而上,不断在脑海中询问着系统。
“人的情感波动起伏不定,幸村又不是喜怒形于色的人,你总要给我划定个回答范围,我心里才有数。”
但系统沉寂许久,并没有正面回答。
“等时候到了,你自然能看出来。”
他能“看”出来?
总不能是让他这一整天都粘着幸村吧?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宫本优茶在心里撇撇嘴,只当系统在敷衍,也就死心不再问了。
好在他还有第二手准备。
宫本优茶提了提手里沉甸甸的三层饭盒,眼波微动,心想,再生气的人,吃到美食的时候心情总会好一点儿吧?
趁那个时候,或许他可以旁敲侧击问问幸村,早上他到底生没生气。
当然,前提是校内的传言是真的,他真的能在中午的天台找到幸村精市。
正午的太阳热烈而灿烂,但对于初生的娇嫩鲜花就不是那么友好了,太过炙热的阳光会让它们感到难受。
好在种花之人心细温柔,早早在春末夏初的此时,准备了半透明的帐篷,凡天气过热或刮风下雨便打开来保护它们。
宫本优茶推开天台的大门时,便看到幸村和柳正在搭建帐篷。
褐发少年躬身半跪在地上,手上的动作快速而灵巧,用尼龙绳将石块和帐篷脚绑在一起,嗓音淡雅道:“根据气象云台报道,今晚会下暴雨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七,预计会持续到后半夜。”
听到这话,宫本优茶下意识地仰头看天。
天空蔚蓝无云,晴朗正好,飞鸟悠然地扇着翅膀从树顶路过。
幸村单手轻松地扶住帐篷的铁架子,对柳的话毫无怀疑:“幸亏有柳提醒我,要不这些花就要遭罪了。”
少年白衬衫的衣袖被随意挽了几道,露出一截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充满着力量和美感,他说着,蓝紫色的眼眸扫向池坛中盛开的花海,语气中的欣喜和庆幸系于言表。
这时,从天台的转弯处走出另一个少年,他没有戴标志性的棒球帽,黑发下是无从遮挡的冷峻眼眉。
“幸村、柳,吃饭了。”
如此生活化的话语从真田的口中说出,让他的冷硬气质都柔和了不少。
宫本优茶一手握着门把手,脚步停在天台门口,目光从三个气质各异的少年身上游走而过,莫名不想打扰这样和谐的气氛。
而且他是来找幸村的,有真田和柳在,有些话也没法问。
但就在优茶犹豫要不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感官敏锐的网球少年们相继向他的方向看来。
“是宫本啊,”幸村看到优茶和他提着的饭盒,很自然地笑道,“来吃饭吗?”
“啊,”因为早晨的事,宫本优茶见到幸村还觉得有些尴尬,他不自觉地移开视线投向一旁粉嫩的小花,“咳,那什么,要不我……”
“不打扰,进来吧。”柳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干净手指上的尘土,淡然道,“正好我们有事要跟宫本说。”
有事?
宫本优茶疑惑地看向军师,身体却诚实地进门、关门。
“那就打扰各位了。”
他不是怂,他只是抓住一切机会完成问答任务而已。
嗯,没错。
“先吃饭吧。”真田简言地颔首,率先向他刚才走出的拐角处走去。
宫本优茶才发现这里还有一套不大的桌椅,正好摆在盆栽花架旁边,又被天台的围墙阴影挡去大半阳光。
既不晒,也能欣赏到鲜花,是个很舒服的地方。
幸村注意到优茶左右环顾的举动,轻笑道:“布置得不错吧。”
“很棒。”而且一看就知道谁布置的。
柳则是好奇优茶带来的三层饭盒,看少年的体型,也不像是饭量特别大的样子。
“宫本怎么带了这么大的饭盒?”
“是想跟大家一起分享的。”
宫本优茶动手打开盒盖,一一端出饭菜,说这话时还小心翼翼地去看幸村,一不小心与少年的温和眼眸对视上,又赶紧移走。
幸村看着桌上逐渐摆满的美食佳肴,鼻尖萦绕着各种鲜香酸辣的味道,只勾得人口津分泌,顿时觉得自己面前的便当忽然就不香了。
但饿归饿,聪敏的头脑使他很快就意识到饭菜主人的意思,不禁挑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神躲闪的优茶。
——看来是一早知道他会“生气”,提前做了准备。
宫本优茶读懂幸村眼中的意味深长后,狼狈地别过头,淡蓝色的发丝下耳垂泛红,将右耳的红痣映得愈发艳丽。
“这么多?”柳微微惊讶道。
连真田都忍不住侧目,但他是秉持着不赞同的态度,轻斥道:“浪费,你准备这么多吃得了吗?”
宫本优茶放在桌下的手指紧张地搓了搓,淡声道:“还好吧,大家一起吃。”
莲藕排骨汤、糖醋里脊、酸辣土豆丝……每个菜都是半份,一共六个菜,两个……不,四个男生,没问题吧?
“吃不了我就带回家,晚上继续吃也可以。”
这也是优茶最初的打算,要真有他和幸村两个人,这些菜还真得”打包“。
而面对优茶真诚的态度,真田、柳和幸村不约而同隐隐感觉到头疼。
话是这么说,但他们碰过的菜,再让少年带回家吃,怎么都觉得不好。
“呵呵,”幸村无奈地笑笑,将面前的便当推到一边,“那我们就不要浪费宫本的好意了。”
他的态度很明确,先解决这六道菜再说,不行就把自己的饭带回家。
真田和柳对视一眼,无声叹了口气。
宫本优茶见他们的举动,想了想,用筷子将不容易串味的食物调换了一下位置,然后将其中一盒重新盖上盖子。
“这一盒就留给切原吧,他下午训练后可以吃,剩下四个菜的量,我们应该可以了。”
正窝在教室里罚抄英语单词,嘴里塞满汉堡肉的切原赤也突然捂住口鼻:“阿,阿嚏——唔!”
救,救命!呛着了啊!!!
……
四个少年吃完后,默契地收拾好桌椅、垃圾,将一切清理干净后。
柳先行道别:“刚才说的事,宫本你考虑一下,我和真田要去趟学生会,还有点儿事要处理。”
宫本低声应道:“嗯,谢谢柳,我会认真考虑的。”
真田提起垃圾,点头应道:“先走了。”
“好,辛苦了。”等他们走后,幸村才慢慢转身,望向安静伫立在花架旁的优茶。
娇软柔嫩的花瓣从枝叶中探出,轻轻搭在少年的指尖,像是少女的亲吻,又似孩童的触摸。
忽得清风吹过,花枝“扑簌扑簌”作响,惊醒了游神的少年。
幸村目露深思,若有所思地邀请道:“我要去画室,宫本想一起去看看吗?”
优茶回过神来,散漫的浅淡眸光渐渐汇聚,“啊,好。”
两人结伴向楼下走。
“宫本刚才在想什么?”幸村状似无意地问。
“在想柳的提议。”宫本优茶快速答道。
“关于组建双打组合的事情吗?”幸村没有拆穿优茶,而是顺着他的话解释道。
“这是我们共同商量的结果。现在正选队伍里,能够胜任单打的选手很多,但双打是弱项。
当然,说这话不是要宫本一定去打双打。
网球部的标准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对每个正选的单双打都有要求,你正好需要学习双打,所以也希望宫本能借此机会,体验一下单双打在正式比赛中的不同。”
“你没有双打经验,这是弱点,也是优点,宫本可以尽情发挥才能,没有限制。”
幸村的嗓音温和沉稳,基本是把他们的用意揉碎了说给优茶听,也很坦然他们需要高水平双打选手的事实。
这是属于幸村精市的真诚和尊重,宫本优茶自然也领情。
他停在下一节台阶上,仰头认真地看向幸村,凤眼中含着笑意,淡定道:“我明白,幸村,你放心,我会考虑好再给你们答复的。”
幸村微微低头,温声笑道:“好。”
“但我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宫本优茶身形未动,坚定地站在幸村面前,轻声问。
“虽然我没有实际经验,但理论也看了不少,双打选手中通常,或者至少其中一方,是需要收敛性格来配合搭档的,也就是主防御者。”
“如今的正选中,固定的一组三年级双打肯定不能拆,剩下的人中,每个人的特点都极为突出……”
宫本优茶蹙眉问道:“为什么幸村你们会觉得,我是能配合搭档的那个人?”
幸村眉眼弯弯,开玩笑道:“难道宫本觉得自己是主进攻者吗?”
宫本优茶:“……我的意思是,我的性格应该没有那么‘和善’。”怎么都不是那个“收敛性格”的人。
“而且我的网球风格也不是防御型。”
幸村好笑地抱起手臂,笑容灿烂,“你可能对你的性格有什么误解。”
见优茶还要说什么,幸村先行开口打断他问:“好了宫本,你不是有事要问我吗?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
宫本优茶立马陷入底气不足的境地,放在身边的双手合起蜷缩着,眼神微妙地问。
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
幸村抬步下楼,错过优茶身边的时候,好整以暇地问:“不然你以为真田和柳为什么走那么快?”
宫本优茶:“……”
他暗恼地闭闭眼,眼神中的羞愤一闪而过,耳根悄悄泛红。
优茶吐出一口浊气,干脆鼓起一股劲,转身追上幸村,亦步亦趋地问:
“好吧,我就是想问问你……问问你早上到底生没生气……”
幸村被追问得满心无奈。
“就因为这事?”
“就是这事。”
“哦,那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那,今上午有发生让幸村生气的事吗?”
“呵呵,宫本你这是换了个问法?没有。”
“真的?”
“真——的。”
宫本优茶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猛地提起心。
不对!那也就是说,他还得找出幸村今天生气的原因!
难道下午会发生什么事,或者谁会惹他发火???
……
“到了。”幸村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准备打开眼前的门。
“嗯?”宫本优茶这才发觉自己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跟着幸村来到了画室外,“这是?”
幸村温声解释说:“这里是美术社的活动室,最近有一项很重要的比赛,我不能参加美术社的部活,只能中午过来加班了。”
美术比赛?
从门缝飘出来的颜料味直钻鼻腔,宫本优茶不适地抽了抽鼻子,被呛得头晕。
这味道是不是有些过重了?
“奇怪,是谁洒颜料了吗?”幸村同样嗅到了这股味道,皱着眉,低声喃喃道。
幸村推开门,画室里空无一人,只有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在空气中形成一道道光束,房间内十几个画架上皆盖着防尘白布,地面上散落着笔架和颜料盘等绘画工具。
虽然有些无序,但并不脏乱。
只除了一个地方——
宫本优茶眼角瞄到什么刺眼的东西,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拉住幸村的胳膊。
“等等!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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