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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困了，我先眯一会。”
“你不行啊，这才哪到哪啊？”
“老了老了，你小点声啊我睡一下。”
凌晨两点多，孟亦凡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就拉了张椅子靠着睡着了。
梦境中，一阵悠然浩荡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海里。
“天地初始，万物诞灵。”
“灵者，乃智之所存慧之所在，鬼神精怪之统称也。”
“有噬灵者，不在九天之中亦非属三界五行，不死不灭永世长存。”
“然哔哔哔－－”
“怎么还有消音？”
孟亦凡怎么听也听不清楚，明显后面的转折才是十分重要的部分。
“什么天地初始？什么噬灵者？跟我在这中二啥呢？”
“哔哔哔……”
过了许久孟亦凡悠悠醒转，感觉整个脑壳都是炸的。
“头疼，一直哔哔哔个不停，烦死。”
“这怎么一个小时不到就醒了？”
刘泽云还在屏幕面前奋斗着。
“来来来继续搞，我还有两个任务没完成。”
“还是你牛，肝帝啊。”
孟亦凡重新打开电脑，进入了游戏界面。他注意到了网吧内或站或坐了一些穿着病号服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的“人”
而在网吧门外也有一些“人”徘徊着，既没有目的也没有方向，偶尔也有那长相恐怖的张牙舞爪着。
孟亦凡眼睛轱辘轱辘的转着，咽了咽口水。
“诶，来不来桶泡面？我有点饿了。”
“呕！”
听到吃东西孟亦凡就想到了那些内脏，终究还是恶心战胜了味蕾。
“不至于吧？孟少现在什么水平了？听到泡面都想吐。”
“是泡面变了味还是你变了心啊？”
刘泽云打趣到。
“得了吧，我不饿还是你自己吃吧。”
“那行！网管，给我来一桶泡面两根火腿肠一个卤蛋，再来两包辣条一包瓜子。”
“你不是没钱吗？”
刘泽云拿出了五十大钞拍在了桌上，颇为豪气。
“你既然不吃我不就有钱了。”
“泡面可以不吃辣条必须要，给我来三包辣条。”
“行行行，网管再加三包辣条。”
远处网管慵懒的喊了一句：
“泡面自己过来泡。”
刘泽云摘下耳机起身：
“你帮我玩一下，我去泡面。”
孟亦凡戴上耳机却没有听到游戏的背景音乐和音效。
“耳机坏了吗？”
他加大声音却还是没有听到声音。
“滋－嘶－啦啦啦……”
耳机内传来了几乎弱不可闻断断续续的歌唱声，熟悉的旋律但是却无法立即喊出歌名。
歌声混合着杂音，孟亦凡都无法分辨是男还是女，他干脆就将耳机摘了下来。
过了一会后刘泽云端着桶泡面回来了，手臂间夹着口袋里装着各种辣条。
“你耳机声音怎么这么大啊？”
“大吗？”
孟亦凡有些疑惑，他刚刚明明没有听到声音啊。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滋滋的声音？”
“没有，你不会是耳屎没掏干净吧。”
“我去你的，你才耳屎没掏干净。”
……
破晓时分，一层常人看不见的薄雾笼罩在这座翻新的大楼。朦朦胧胧之间“人”影耸立，若不是有的面庞恐怖身沾鲜血还真有点仙境的感觉。
“哎呦，白嫖的通宵就是舒服啊。”
刘泽云站了起来摆了摆腰肢打了个哈欠。
陆陆续续有人下机朝门口走去，孟亦凡注意到那些人的面部有些苍白神情萎靡不振，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
“上个网感觉都要把命搭上去了，至于嘛。”
虽然刘泽云也是玩了一整夜但除了有些疲倦外没有太明显的虚弱，这一点孟亦凡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啦啦啦啦……”
“怎么啦？愣着干嘛？吃早餐去啊。”
孟亦凡张望着四周，更加确定了这些迷雾以及这歌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哦哦，好的。”
诡异的歌声一直回荡在大楼内，时而婉转时而低沉，时而愤怒时而哀伤。
……
“来来来，喝。”
刘泽云拿着一串土豆塞进了自己嘴里嚼着。
“嗯～好吃。”
“你这厮不老实啊老跟我哭穷，你不会又用的欠呗吧？”
“一早上就吃这么重口的东西不太好吧。”
刘泽云嘴里说着没钱但还是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小日子过得潇潇洒洒。
“人生在世就该活在当下，管他什么欠不欠呗的。”
“舒服就完事了，更何况你不还有钱嘛。”
孟亦凡都不好说他这是乐观还是没皮没脸。
“你有没有感觉今天怪怪的啊？”
“哪里怪了？我觉得你今天倒是怪怪的。”
刘泽云擦了擦嘴巴审视着孟亦凡，神情认真。
“怪帅气的？”
“怪不要脸的。”
吃完早餐后，孟亦凡回到家中几乎是沾床就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天色漆黑如墨，不见星斗不闻虫鸣。
“嘟嘟嘟－－”
座机铃声响起打破了寂静，惊醒了睡梦中的孟亦凡。
“喂，哪位。”
“你好，这里是春福医院。你的病历落在我们医院了请过来取一下。”
“病历？你搞错了吧，我最近没看病啊。”
电话那头并没有理会孟亦凡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重复着。
“春福医院？我靠！谁恶作剧啊。”
孟亦凡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连忙将电话挂掉了。
春福医院就是孟亦凡和刘泽云上网的地方，那里早就改成了商业楼了，哪里还有什么医生病历。
“这电话……”
孟亦凡发现这座机电话线早就断了，连电源都没有接通。
“啦啦啦……”
“艹怎么又是这破歌，没完没了的。”
一股寒意自脊背延伸至后脑勺，冰冷得就像能滴出水一般。
孟亦凡默默的将空调温度调高了点，快速跑到了床上缩了起来。
“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你大爷的，敢在小爷我地盘闹，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太上老君秘传大弟子。”
要不是孟亦凡整个人都躲在了被子里还真有点英勇。
“嘟嘟嘟……”
“你好，这里是春福医院。你的病历落在我们医院了请过来取一下。”
“你好，这里是……”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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