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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说完之后,汪尧的声音便再没有响起过。
白琅手里提着桃木剑,对着空空荡荡的石室,沉默良久。心中百转千回,最后只有惆怅二字,最能概括。
她没有再拜汪尧,而是摸着脖颈上的囚仙链,若有所思。好半晌,石室里才响起她的声音。
“叫你多嘴,一看就不是个好活计!”
郁闷完之后,白琅还是叹了口气:“圣徽是吗?我记住了。”
这句话将将落下,下一秒,黑鸟的声音就从洞口处传来,“你在里面耽搁什么呢?还不带本大爷走!”
这嚣张又带着点桀骜的语气,成功让白琅从感伤中脱离而出。她响起汪尧的嘱托,试探道:“钦原神鸟?”
“爷爷在此!”钦原十分不客气地应下之后,这才暴躁催促:“你快一些,本大爷需要睡觉!”
“就来。”
眼看着就要走到洞口了,钦原暴躁的声音又响起:“你好了没!”
听见钦原的声音,本来心情十分沉重的白琅,现在十二分沉重了。
汪尧似乎为她找了位大爷?
只是,这神鸟如果真的能助她修行的话,就算是大爷,白琅也能笑脸相对。
毕竟她现在,不仅要算沈家的账,还多了个圣徽的事情。不变强的话,万万不行。
“唉…”
叹气声才响起,钦原就出现在白琅正前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钦原是神鸟,所以它的表情极其人性化,白琅从它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里,看出了对她的嫌弃和不满。
果不其然,它不停地在白琅头上转圈,嘴里还叽叽喳喳:“你是乌龟吗?玄武是你亲戚你动作这么慢…”
白琅只能忍受它嘈杂的声音,就在她濒临爆发的时候,听见钦原的声音顿住。它不再盘旋在白琅头顶,而是有点严肃地站在骨头堆上,雄姿英发,睥睨万物。
它居高临下,带着几分审视逼问白琅:“你手里的剑,是谁给你的?”
突然被审问的白琅心情有些糟糕,但好歹记着眼前这鸟的特殊,于是笑着将桃木剑提起,反问钦原:“你说的是这把剑吗?”
“你和圣徽是什么关系?!”钦原一看桃木剑,更加炸裂,叽叽喳喳个不停:“她的剑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白琅强颜欢笑,“这是我从汪尧头上拔下来的,就是钉黄符的木钉。”
“你是说,圣徽也参加了那次战争?”片刻之间,钦原不再耀武扬威,它陡然颓靡下来,连尾羽都下垂,“她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听钦原这么说,白琅立刻就知道其中另有隐情,立马追问:“这个圣徽究竟是谁啊?”
“呵,一个无耻的人类罢了。”
无耻人类之一白琅哽咽片刻,又好奇询问:“她实力如何?汪尧要我杀她。”
一句话,叫钦原再次精神起来。它鄙夷地打量白琅,鸟嘴吐出极为伤人的话:“你,再练个几百年吧。”
“…”白琅无语,但还是不死心,问了一句:“她有多厉害?”
钦原却摇摇头:“她和汪尧,当初是整个大陆,唯二的天选者。”
“天选者?”白琅皱眉:“我只听过传承者,天选者是什么东西?”
钦原大眼睛里充满鄙夷:“什么传承者?本大爷听都没听过。”
他说:“天选者,就是上天选定之人。是跳脱三界之外,不在五形之中的大能。”
说完之后,还不忘再次嘲讽一下传承者:“至于你说的传承者,想来又是什么门派用来忽悠人的玩意吧。”
白琅只觉得身上插满了箭,吞下一口老血之后,默默转换话题:“汪尧说你要跟我走,你能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吗?”
“这样吗?”一听见离开,钦原先是顿住,立马又有了精神。它带着几分迫切说道:“走,小爷终于能离开这处鬼地方了!”
它说完之后,白琅也不动,就看它怎么操作。谁料钦原也没怎么动,而是将一双大眼睛,看向了白琅手里的剑。
“这把剑,老子今儿就要把它给毁了!”
话音刚落,钦原便如冲天的炮仗一般,直直朝白琅飞来。它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白琅手里的桃木剑。
虽然它什么都没做,可白琅就是察觉到了危险。只是她还来不及抵挡,钦原就已经稳稳落在剑上。
无事发生…
虚惊一场的白琅奇怪地看过去,谁知道钦原更加气急败坏。它羽毛竖起,头上竟然生出角来,漆黑的羽毛色泽逐渐艳丽。除此之外,它的尾羽变得细而长,高高扬起,奇异又美丽。
和原本黑黢黢的鸟儿相去甚远。
如果非要比喻的话,以前的钦原就是只浑身乌漆麻黑,和鸭子差不多大小的蜜蜂。而现在的钦原,是真正的神鸟。
只见变身成功的钦原垂首,双爪的四只钩子完全抓在桃木剑上。白琅来不及细看,就看见桃木剑发出“滋滋滋”的声响。
可下一秒,桃木剑金光一闪,又恢复如初!
而白琅仔细一看,却见到剑身流淌着黑色的液体,顺着剑的纹路向下蜿蜒,最终滴在地上。
“滋滋滋”
被液体滴到的地面,成功被腐蚀,出现黑色的沟壑。桃木剑却完好如初,一点都没受损。
看到这一幕的钦原气急败坏,连头上的角,都变得更加锋利。它好似嫌恶一般,又立马飞走,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就说人类都不是好东西,不信吧,哼!”
骂完之后,它犹不解气,在这片广阔的区域里飞来飞去。只见它所经过的地方,七彩黑雾弥漫,树木无不枯萎腐败,生机全无。
等它将这里破坏殆尽之时,这才又骂骂咧咧地回到白琅身边,气冲冲地说:“把这把破剑给我扔了,不许拿着它!”
见识到桃木剑厉害之处的白琅哪里肯。
只是瞧着眼前这只鸟骇人的模样,她丝毫不怀疑,如果不好好处理,她可能就和那些枯木一样,立马死去。
所以她微微停顿,想着两全之法。
要命,也要宝贝。
看白琅这幅模样,钦原哪能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更加愤怒,对白琅怒目而视:“你想要这把剑?”
话里的威胁意味是如此重,让白琅听着不寒而栗。
眼瞧着钦原朝自己飞来,危机逐渐靠近。电光火石之间,白琅急中生智道:“我要用这把剑杀了圣徽,为汪尧报仇!”
只见钦原在半空中来了个急刹,这才勉强停在白琅面前。此时它杀气全无,头上的角也收了回去,细长的喙一开一合,吐出人言:“你最好说到做到。”
看见钦原这反应,白琅便明白自己算是过关了。她默不作声地长舒了一口气,这才岔开话题:“我应该怎么带你走?”
“瞧好了吧。”
钦原话音刚落,只见它又像一个炮弹一般,朝白琅冲来。白琅一见它这势头,立马躲开,语气满是惊慌:“你做什么害我?”
谁料钦原更加不满:“你躲什么?”
“我不躲我就得死在这!”
听见白琅的话后,钦原十分嫌弃地摇了摇头,无情吐槽:“我不去你的须弥间,那我怎么出去?”
白琅一头雾水:“须弥间又是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
“啊…”
钦原更加嫌弃了,“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白琅哽咽:“你以为我愿意吗?”
好在钦原嫌弃归嫌弃,到还是认真替白琅解释:“须弥间是当初汪尧特有的修炼场所,能存人带物,是万里无一的逃生法宝。”
白琅明白了,类似于话本子里的储物袋,可收乾坤。
只是,除了囚仙链和桃木剑以外,她身上再没有其他东西了啊。
白琅想开口解释,却见到钦原再次俯冲过来,近在咫尺!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像这里的草木一样,交代在此的时候,却只见红光大盛,钦原竟然凭空消失了!
就好像刚刚的一切,都是白琅的幻觉一般!
她不可置信地打量四周,嘴里还不停地呼唤钦原,可就是没等到钦原的回应。
它真去了须弥间?
白琅盯着地上被毒液滋出来的沟壑,努力复盘刚刚发生的一切。
似乎,钦原是冲着她脸来的?
她的脸上连着须弥间?
白琅觉得惊悚,又跃跃欲试。她视线游移,目光落在了手里的桃木剑之上。
几乎是猜想才出现在白琅脑海里,她立马就采取了行动。只见她用右手拿着剑尖,用剑把靠近自己的脸,一寸又一寸地试探,努力回忆钦原的目标。
剑柄从她的下巴移到颧骨,又从颧骨移到太阳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以至于白琅都开始怀疑,是不是钦原在诓自己,拿她取乐了。
就在白琅打算放弃的时候,眼前的景物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就好像是平静的湖面里,被人投入了一块大石头,枯树黑石逐渐朦胧,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除此之外,天际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甄士涵在叫她!
“醒来!!”
这一声石破天惊,万千力量压在她身上,竟让白琅双手不受控制地抖动一下,剑柄就是在这时候歪了位置。
白琅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察觉到手上一股吸力。下一秒,桃木剑就消失无踪!
真有须弥间?!
下次她可得好好问一问,这种好宝贝可不能被埋没了。
被念叨的钦原,突然被桃木剑砸中脑袋,当即气急败坏,直接把剑扔进了池塘。
它看着逐渐下沉的桃木剑,耀武扬威:“还敢在本大爷面前嚣张吗?”
白琅不知道须弥间里发生的一切,她还在因为须弥间的存在雀跃不已之时,甄士涵的声音又响起,“快清醒过来!”
白琅一个激灵,只见枯木石窟全部消散,面前只有一面水镜,正掀起波涛。
她还来不及开心自己的机遇,就听见常伯志有些异样的声音,“你不是传承者?”
这一句话有如平地惊雷,直接把白琅的喜悦炸毁,她不可置信地转身,看向面面相觑的两人。
常伯志脸上都是络腮胡,表情也看不大分明。至于甄士涵,倒是垂眸不语,若有所思。
一时气氛十分微妙,他二人不开口,白琅就主动询问:“此话怎讲?”
她刚刚可还在试金镜里见了仙人,得了宝物。现在说她没有机缘,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白琅也不会信!
甄士涵依旧没有开口,还是常伯志解释道:“你没有元丹,元丹是传承的源头。每个元丹之上有不同的花纹,代表所传承的仙人之力。”
他说:“可你没有。”
“没有元丹就不能使用韵力,没有韵力你就是废人一个。”
最后,他对着白琅下了判决书:“你如果只是凡夫俗子,那还是早些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听到这里白琅有一点懵,紧接着下意识地分析自己的处境。
有须弥间,有钦原,有囚仙链和桃木剑,她一定需要留在三空学院吗?
就凭借这三样,她到哪里都能横着走!
想到这里,白琅顿时有了无限底气。
走就走,离了三空学院,她还能活不下去了?
就在白琅打算张口之时,甄士涵说话了。
他说:“这样吧,你可以留下来。”
听见甄士涵的话,不仅是白琅,就连常伯志都惊讶了。他面露难色,似乎想要劝阻,“甄少爷,这已经…”
谁料甄士涵直接抬手,止住了常伯志的话头。他看着白琅,语气矜贵,就像他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他说:“你做她的替身,你就可以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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