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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他看不见我?!]
白琅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整只狼身体都僵住。随后又变得欣喜若狂,不停地甩自己的大尾巴。看得岳歌妄心痒痒,仗着一宝长老看不见,岳歌妄在白琅背上好一顿揉,这才叫白琅理智回笼。
手下是皮毛带来的舒适触感,岳歌妄心满意足,脸上浮现笑意,这才对着一宝长老问道:“你再仔细看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看什么呀。”一宝长老揉着肚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说,你这个宝贝就是空气?”
“可能是吧。”
岳歌妄轻松一笑,也不打算告诉一宝长老真相,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白琅,漫不经心。
可幅模样,在一宝长老看来,着实怪异。
面容清冷的女子站在阳光之下,怀里好像抱着什么东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
不是他瞎了,就是圣女疯了。
想到这里,一宝长老面容骤然沉凝,只见他急忙走出房间,没过多久,就拉着一个侍女进来。
穿着白色长裙的侍女被一宝长老拉着,恐惧之色藏都藏不住,可又不敢反抗。看起来很想镇定下来,可身体不听话的颤抖,惹得一宝不满蹙眉。
如果侍女的表情不那么害怕的话,看起来倒像是年幼的弟弟拉着姐姐。
一宝长老将侍女拉进来,然后问侍女:“我以最高长老的身份问你,圣女殿下怀中有什么东西?”
侍女强装镇定,只是效果不大,声音都在颤抖。她低着头,悄悄看了一眼岳歌妄,又立马收回视线,有些忐忑地开口道:“回一宝长老…圣女殿下怀中…什么都没…”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宝长老拨云见日,艳阳高照:“她怀里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突如其来的反应,叫侍女没忍住后退两步,脸如腊色,惊惶不已。
好在一宝长老现在心情好,直接对侍女说道:“好了,你出去吧。”
“是。”
听到这句话的侍女,如蒙大赦。她忙不迭的提着裙摆,踩着小碎步,离开了这里。
白琅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侍女,用尾巴挠了挠岳歌妄之后,就跳出她的怀抱,跟着侍女离开这里。
岳歌妄表情刹那之间变得惊慌,她不顾焦急地询问道。
“你要走了吗?”
“嗷呜。”
[不是,我很快就回来。]为了让岳歌妄理解她的意思,白琅还甩了甩脑袋。
和白琅声音同时响起来的,还有一宝长老的回答:“我不走呀,我在这里陪你玩。”
“好。”岳歌妄笑着,也不知道在回答谁。
至少一宝长老开开心心地应下了。
而白琅也如愿跟着侍女,离开了这里。这次出来,本来就是一个冒险的行为,毕竟只有一保长老和侍女说看不见自己。
所以白琅一路上,还是比较小心谨慎。她身姿轻盈,肉垫踩在地面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不过一路上下来,似乎真的没人能看见自己!
一排侍女排着队伍,从白琅身旁经过。就算白琅在她们之间穿梭,她们也一直低着头,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
这样下来,白琅动作就放肆了许多。
她大摇大摆地穿梭在纯白的宫殿里,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座宫殿好似死了般寂静,侍女走路也没有发出脚步声,就连庭院里的鸟儿,都安静得过分,没有发出一点鸣叫。
白琅跟在侍女的身后,看着她从纯白圣洁的宫殿,走到了阴暗逼仄的小房间里。
回到小房间后,侍女立马关上门。整个人就顺着门框,滑坐在地上。
她双手捂着嘴唇,眼泪无声地流下。呜咽声被手掌心堵了回去,一丝一毫都没有泄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恐惧?
白琅还没来得及想,身后的门板就被敲响。
“咚咚咚”
又是熟悉的节奏,一模一样的停顿,在阴暗的小房间里听见,白琅忽然觉得毛骨悚然。
甚至于连侍女,都被吓到忘记哭泣。她一张脸惨白,脖子上好似上了发条一般,吱吱呀呀地往后转。
她神色惶恐,声音细若蚊蝇:“是谁?”
屋外传来机械而刻板的声音,不能分辨男女,自然也没有任何感情。
“低等侍者莫要发出声响,惊扰仙人。”
门外的响动消失,也不知道人走没走,至少侍女现在已经不敢再哭泣。
她只能悄悄拿出一张泛黄的纸,又从自己的腰带里,掏出半截木炭。
随后她走到高高的窗户旁,借着洒进来的阳光,木炭就在笔上游走,留下印记来。
白琅好奇地伸头,想要看清侍女在写什么。毕竟她现在又惊又怕,写出来的东西,至少能够传递出有用的消息来。
可惜白琅忘了,她根本不认字。
眼看着侍女写满了一页纸,可白琅一个字都不认识,只能干巴巴地看着。
等写完这一封信之后,侍女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动作——
她点燃了烛火,把信放在了火焰上方。
火舌舔舐信纸,最靠近火焰的地方,已经开始变形。
就在此时,门被粗鲁地推开。来人模样都还没看清楚,声音就响起:“骑士队收到举报,侍女玉灵玷污火焰,试图焚毁污秽,特来调查。”
白琅闻言,轻轻一跃,从火焰上救下了信封。在她触碰到信封的时候,心念一动,信封就进了须弥间。
侍女玉灵还来不及惊讶突然失踪的信封,一群穿着白色骑士服的男人,鱼贯而入。
为首之人戴着头盔,腰配长剑,他目光如炬地盯着火焰,审视玉灵:“你这是在做什么?”
他问:“火焰圣洁,是你能够使用吗?”
一见骑士队,侍女脸更加苍白。只是因为手上信封消失,当下有了回转余地。她左手在额间轻轻一点,紧接着放在右胸口处,无比虔诚。
她说:“回起始站大人,因为今天的朝礼没有举办,信女心头惶恐,所以就点燃蜡烛,对着圣洁的火焰,以表忠心。”
骑士长却不吃这一套:“既然如此,房间里为何有一股焦臭味?”
“我也不知道。”侍女面色镇定,她说:“我一进来就有,可能谁曾经来过吧。”
听侍女这么说,骑士长冷哼一声,对身后的骑士说道:“记,侍女玉灵意图玷污火焰,罚净身池三日。”
听见净身池之后,玉灵脸色惨白,她急忙开口,苦苦哀求道:“不,你们并没有证据,你们不能这样惩罚我!”
“我们受一宝长老指示。”骑士长居高临下,整个人都高高在上:“他的话可信,还是你一个小侍女的话可信?”
一宝长老这四个字,好像魔障一般,击垮了玉灵的所有防线。她跌落在地,整个人都毫无生机。
眼看着骑士上前,一左一右地按在了玉灵的胳膊上,她也不再反抗,像失去意识一般,软成烂泥。
任由他们随意拖动。
白琅在一旁看着,有些纠结。
救,还是不救?
这个女孩子在明知道不能玷污火焰的情况下,还敢焚烧信件。
就说明,她是不赞同这里的一切的。
如果把她救回来,白琅应该能知道,更多关于天机阁的信息。
只是如果救了她,可能会泄露她的存在,引起天机阁的警戒就不好了。尤其是一宝长老才在岳歌妄那里听了一点风声,这紧接着就传出这档事。
不怀疑到岳歌妄的头上,那简直不可能。
第二种情况造成的下场过于糟糕,白琅立即就放弃了出手救人的念头。
玉灵已经被带走,白琅愣愣地跟在他们身后,一边走一边想。
就在她难以抉择之时,岳歌妄浮现在白琅的脑海之中。
岳歌妄毕竟也是天机阁圣女,要保下一个侍女,应该很简单吧?
不过要这么想的话,那关于天机阁的消息,难道不是岳歌妄知道的更多吗?
这样一对比下来,玉灵存在的意义,就大幅下降了。
此时白琅的脚步已经开始迟疑,并没有一直跟在玉灵身后,而是慢慢踱步向前。
好在,这净身池离得并不远。
还没有走近,白浪就感觉到一股刺骨寒意,直接穿透了她的皮肤,刺在她的骨子里,冷得她打了个激灵。
而玉灵则直接被推入池中,头发眉眼之上,立即结了薄薄一层冰,看起来好不可怜。
可除了白琅之外,那些骑士并不会怜惜她。
他们厌恶地看着玉灵,左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轻声祷告:“人圣仁慈。”
祷告完之后,骑士长这才对玉灵说道:“三日之内,如果你成功活下来,那就是人圣中认可了你的忠贞,你也会随之晋级。”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变得十分厌恶:“可如果你死在这里,则证明你亵渎人圣。”
“亵渎人圣的下场,你应该知道吧?”
玉灵本来已经心如死灰,可听到这句话之后,她不得不再打起精神,苦苦哀求:“不要…我的家人…不要伤害他们…”
骑士长却冷哼:“进了天机阁,你就不该再有家人。”
似乎是玉灵的反应叫他不快,他沉声道:“侍女玉灵不守阁规,加罚两日。”
“你们!”玉灵的眼逐渐愤怒,冰碴子一茬一茬地往下掉,苍白的嘴唇,开开合合,最后在骑士长看过来的瞬间,还是闭上了嘴。
她低下头,整个人都泡在净身池中,好像就这样死去了一样。
看见玉灵不再反抗,骑士长脸色稍缓,他对左右两人说道:“你们两个看着她,一定要泡够五天。”
“是!”
吩咐完之后,骑士长这才领着其余骑士,离开了此处。
白琅现在也救不了玉灵,只得先暂时撤退,再想办法。
就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留下来的一个骑士突然开口:“兄弟,咱俩来唠一会儿?”
另一个骑士看都不看他,战得笔直。
左边的骑士却不放弃,继续询问:“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问:“你难道是一个哑巴?”
“因为是哑巴,所以你家里人才把你卖进来的吗?”
“进天机阁,乃无上荣耀。”一直缄默的骑士终于忍不住痛斥对方:“天机阁乃供奉人圣的地方,请保持安静!”
话唠的骑士完全没有被吓到,继续道:“一尊雕塑而已,怎么还要所有人都闭口不言?”
这个问题,白琅也很想知道。
当下她也就不急着离开了,而是坐在地面上,等着这个话唠骑士,告诉她更多有用的消息。
可惜的是,另一个骑士一点都不配合。
他听见话唠骑士的话之后,一张算得上是光正伟岸的脸,被愤怒染色,甚至于拔剑相向。
“你这种没有信仰之辈,是怎么混入天机阁的?”
“哎哎哎,别激动。”话唠骑士见状,连忙后退几步,他一边摆手,一边安抚对方:“在天机阁里拔刀相向,也是不尊重人圣的行为。”
“哼!”
这句话很有效果,只见骑士立马将剑收回剑鞘,只是脸色格外难看。
话唠骑士见此,又开始唠:“你难道要五天都不说话吗,不憋得慌吗?”
“我等有信仰。”
说完这句话后,沉默骑士再次闭上嘴。之后任由话唠骑士再怎么挑衅,他都没有在开口过。
在得知对方不会开口之后,话唠骑士只得转换目标,和净身池里的玉灵聊天。
他毫无形象地蹲在岸边,朝玉灵招呼道:“你撑得下去吗?”
“要不然你咬舌自尽吧。”话痨骑士认真提议:“都说进了这净身池,不出三天,人肯定归西。更何况你还要泡五天,反正都要死,早死早安心。”
玉灵现在被冻到失去知觉,自然不能回答话唠骑士。
话唠骑士也不见外,继续开心说话:“不过你怎么得罪一宝长老了,居然给你一个这么简单的死法。”
他说:“要知道,你的前辈们更加凄惨。”
“咯咯咯…”牙齿打架的声音响起,玉灵好半晌,才说出一句话来:“圣女…”
就这两个字,叫在场的三人精神一振。
白琅甚至看见,对话唠骑士不屑一顾的那个骑士,也悄悄转头,看向了玉灵。
别说是他们,就连白琅也很好奇,她受罚,为什么会和岳歌妄撤上关系。
玉灵被冻到话都说不清楚,费了好大的力之后,才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她说:“他…带带带我…见了…圣女…”
“哦哟。”话唠骑士闻言,一脸了然:“你是不是在圣女面前,表现得特别害怕?”
“我…我是怕…一宝…”
眼看着一宝长老的名字就要被吐出,话唠骑士急忙抬手制止:“别说,这样你才不会死得更加痛苦。”
玉灵闻言,果然乖巧地闭上嘴。
反倒是一旁缄默的骑士,突然出口询问:“这是什么意思?”
话唠骑士好笑地看他,调侃道:“你不是心中有信仰吗,怎么开口说话了?”
这一句话显然得罪了另一个骑士,只见他立马扭头,甚至还站得远了些。
话唠骑士见此,急忙招呼道:“唉唉唉,别走啊,再来聊一会儿?”
高冷骑士冷笑道:“我心中有信仰。”
“行吧。”话唠骑士耸肩,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自顾自地开口说道:“真倒霉,这么轻松的活计,居然派了个信徒和我搭档,真没意思。”
他说:“不过信徒好啊,还能坚信自己的做法,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正义。也不会认为,自己还活着就是最大的罪恶。”
另一个骑士终于忍不住,带着愤怒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话唠骑士笑着转头,看着满脸严肃的男人,十分轻松地说:“我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还活着,就是罪恶。”
紧接着,他又指了指颤抖不止的玉灵,他说:“看见这个女孩子了吗,和她一样惨死的,我数都数不过来。”
另一个骑士却冷笑道:“他们被弃信仰,该死。”
话唠骑士不咸不淡地说道:“人活着,难道信仰最重要吗?”
“自然!”
“那你父母兄弟呢?”
“与信仰相比,不值一提。”
“那你自己的性命呢?”
“与信仰相比,不值一提。”
对方回答得铿锵有力,把白琅惊得目瞪口呆。话痨骑士则是见怪不怪,他多余的眼神都没有,云淡风轻道:“如果有朝一日,最高长老派你去杀害平民呢?”
“杀。”
话唠骑士轻笑:“这么果断,都不犹豫一下吗?”
另一个骑士十分坚定地回答:“最高长老代表的是人圣的意思,既然人圣觉得平民该死,那他们肯定是罪恶的,应该被铲除。”
“这样啊。”话唠骑士无所谓地说道:“你可真是一个好骑士。”
“谢谢。”
另一个骑士厌恶地看着话唠骑士,冷声道:“而你,则不配当骑士。”
谁料话唠骑士笑得更加开怀,丝毫不觉得有被冒犯到,“谢谢。”
本以为这次的交谈即将告一段落,谁料话唠骑士再次开口。他说:“你刚刚和我说了这么久的话,你的信仰没了。”
“我…”
另一个骑士怔然,短暂的怔愣过后,神情果决。他拔出了腰间的剑,光影一闪,剑刃就割破了他的喉咙,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他死了,死于自裁,死于信仰。
话唠骑士笑着看着不远处的尸体,语气依旧轻松:“自杀也是你的信仰,所厌恶的行为。”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依旧蹲在岸边,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好半晌之后,才听到他的喃喃低语:“死你一个,总比之后再死更多无辜人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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