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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琅知道岳歌妄的来历之后,心情更加沉重。

就算她努力告诉自己,岳歌妄不是圣徽,那也无法否认,她和圣徽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

突然出现在圣徽的雕塑旁…

多么巧合,甚至于白琅都不能用巧合来安慰自己。

只是若说岳歌妄就是圣徽的话,那又不可能。圣徽管理五仙,权利至高无上。怎么也不会混成岳歌妄这样,被困在天机阁里,半生未曾踏出天机阁。

而且元丹还被人给挖了。

圣徽作为天选者,怎么可能会有元丹呢?

那岳歌妄身份究竟是什么,她和圣徽之间究竟有怎样的联系?

如果她是圣徽的左膀右臂,那白琅又应该怎么办呢?

天机阁闹不闹?

闹。

汪尧的仇报不报?

报。

圣徽杀不杀?

…也不一定能杀得了不是吗?

意识到内心的退缩之后,白琅竟然有些唾弃自己。修为和年龄不断增加,人倒越活越回去了。

她可是允诺了汪尧,要替他报仇,杀掉圣徽的。如果不杀掉圣徽,那叫什么报仇?

至于岳歌妄,白琅属实有些头疼。

一想到她二人有可能站在对立面,她就忍不住叹气。只是叹气也改变不了局面,白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求无愧于心。

唉…

现在想来,只是徒增烦恼。与其想这些,还不如先想想怎么搞乱天机阁,救走岳歌妄。

再和他们算算总账。

白琅收心,直面当下最为严峻的问题:“你们知道圣女住的地方来这里,要怎么走吗?”

“…”一木有些无语,他欲言又止,“所以你今天这么迟才到,就是因为不认路?”

“对。”

白琅理直气壮:“所以快告诉我该怎么走,免得挑选侍女的时候,不能及时传递信息给你们。”

一木瞥了一眼白琅,开口说道:“回去的时候,一直朝左边方向走,所有岔路口都往左转。过来的时候朝右走,所有岔路口都往右转。”

这个路径分布,叫白琅没忍住感叹:“这路设置的好极端啊。”

一木抛着手里的骨头,笑着说道:“但是这么设置,很容易叫人找到方向不是吗?”

白琅若有所思地笑笑:“也是。”

“如果是那些折中的方向,反倒叫人难以捉摸起来。”

这一番话,话里有话,而在坐三人心照不宣。

最后还是白琅轻笑道:“我先去试试你指的路对不对,等要选人的时候,我再来通知你们。”

“行。”

谈妥以后,白琅就把他们二人传送出了须弥间。她就顺着一木说的路,慢吞吞地往回走。

拐过了不知道第几个转角,熟悉的大门出现在白琅面前。现在已经是下午,门口左边围着侍女,右边围着骑士,怎么都不像能轻易进去的样子。

白琅见此,脚步拐了一个弯,又去了熟悉的甬道里。她用肉肉的垫子,轻轻敲响墙壁。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回荡在白琅耳边,狭长的楼梯出现在白琅眼前。她不带犹豫,直接上了楼梯。

而此时,在房间隔壁的一权长老,睁开眼来。她合上手里的圣书,净手之后,用洁白的帕子擦干水分,这才拿起权杖,朝门外走去。

她步履款款,走得虽然很快,但是看起来从容不迫。没有等多久,她就站在了白琅刚刚站过的地方。

看着眼前漆黑的通道,一权长老抿紧的唇。她的权杖轻轻敲在地上,铁器击打地面的声音是如此清脆,叫身后跟着的侍女打了个寒噤。

“这是怎么回事?”一权长老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不悦之意却稳稳地传达到了大侍女的耳边:“这里为什么会打开?”

大侍女冷汗淙淙,还是斗胆回答道:“属下不知。”

“不知?”

一群长老闻言,轻轻笑了开来:“这个地方,向来只有你与我知道。现在突然被打开,你说是谁说的?”

“不…不是我…”

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后,大侍女立马跪在地上,不住求饶:“长老…不是我…”

“呵。”

一权长老轻笑,橙色韵力包裹火红的发丝,穿透了大侍女的右胸。如果仔细地看,能看见皮肤下面的元丹被穿透,没沾上一点血迹。

大侍女怔然倒地,她看着自己胸口小到不可见的伤口,难以置信:“长老,我陪你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如此狠心?”

“我留你一命,就是最大的仁慈。”

一权长老头都不回,缓步上了台阶。只留她无情的声音,回荡在大侍女耳边。

她说:“离开天机阁,去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悄悄活着吧。”

这句话说出口,就相当于断了大侍女最后的路。她再也不是天机阁的人,甚至于不是传承者,只是一个凡人。

这和死有什么区别!

从天堂跌落到地狱的痛苦,叫她失了理智。也顾不上处理自己伤口,大侍女竟然站起来,冲着那道无情的背影喊道:“你这个女人,当真没有心吗?”

“我早该知道,你这种狠毒的人,都可以对圣女下手,我们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这一声足够大,不仅叫停了面前的一权长老,也让已经离开甬道的白琅,回过头来。

阳光落在白琅身上,并未穿透她透明的身体,而是带起一片阴影,笼罩住漆黑的甬道。

“啊!!”

惨叫声响起,天机阁又归于平静。

血迹不到片刻,就被处理干净。甚至于一权长老的白袍之上,依旧洁白无瑕。

她面容罕见地带了怒色,而片刻之后,又静心,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来。

人圣不喜怒。

所以她也不会发怒。

等一权长老整理好心情,这才慢慢悠悠地朝楼梯上走。她每走一步,就有一道橙色的韵力从她权杖里迸出,屠尽周边的活物。

鸟儿不再歌唱,虫豸死在泥土之下。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叫天机阁众人如坐针毡,深怕自己也被当成目标,被一权长老猎杀。

“砰”

本想飞过天机阁的鸟儿,被这道橙色韵力打中,片刻就失了生机,落在白琅身旁。

白琅本能地察觉到危险,虽然一权长老离她还很远。但继续呆着,迟早会正面碰上,虽然她看不见自己,可谁又知道这些老妖怪有没有什么法宝?

当下还是尽快回岳歌妄身边才是正事。

想到这里,她立马离开楼梯口,到了熟悉的地方。为了防止出现昨晚的事情,她化作人形,做了一个四不像的礼后,这才敲响了地板。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响起,天窗居然打开。

白琅不带犹豫,立马变回狼的模样跳了进去。生怕跳得慢了,橙色韵力就落到了她身边。

一回生二回熟,白琅这次跳进房间驾轻就熟,甚至还能再空中翻个圈,稳稳落地。它才落到床上,就被岳歌妄抱起来,放在梳妆台前的小桌子上。

岳歌妄轻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听得白琅晕乎乎的。她说:“饿了没有,我给你留了饭。”

白琅虽然还有些晕,但到底记得现在的场景。她跑到圣书面前,一只爪子按在圣书上,不停地朝岳歌妄嗷嗷叫。

“嗷呜嗷呜。”

[快,把餐盘和我藏起来。]

岳歌妄很显然没理解白琅的意思,不过她还是笑着拿起圣书,摊开书来,对白琅笑道:“你想听故事吗?”

“嗷呜。”

[啊啊啊你别说话了,我看见那个女人的裙摆了!!]

白琅的焦虑没有影响到岳歌妄,不过她还是站得端正,捧起圣书一字一句地念起来。

可惜白琅压根没心情听。

岳歌妄现在站在梳妆台前,遮住了白琅和饭盆。而白琅仗着自己是隐身状态,没人看得到,就把身体往旁边挪了一点,抬头看向天窗处。

那小小的天窗里,垂下一缕火红色的头发!

而再仔细一点看,就能看见一权长老紧抿的嘴唇,和苍白的脸。看得白琅心脏激烈地跳动,大脑极度亢奋,甚至于都忘了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

一权长老打量了屋子一圈,最后把视线放在了岳歌妄身上。她看了许久,以至于岳歌妄书都翻了好几页,她才慢慢离开。

天窗合上。

白琅见此,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放松下来,整只狼像流体一样瘫在桌子上,精疲力尽。

岳歌妄见此,笑着放下书来,戳了戳白琅的肚皮,好笑地问道:“去做什么了,居然累成这个样子”

白琅刚想说话,就瞧见天窗又动了!

她的表情过于人性化,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盯着房顶,以至于岳歌妄也好奇转头,看向房顶。

和天窗外的人来了个对视。

一权长老也没想到岳歌妄会抬头,当下有些被抓包的窘迫。她连忙合上天窗,离开了这里。

看来不会再回来了。

比起这个,白琅更担心岳歌妄。

她现在双手捏得死紧,依旧呆呆地看着天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就这样长久的静默,也能看出岳歌妄状态不对劲来。

她也顾不上其他,立马化成人形。

岳歌妄还呆呆地看着天窗,悲伤的愤怒皆有之,最后都化作了难受。这种难受不像往常一般,可以轻易消除。她很努力地回想那些快乐的过往,却依旧驱逐不了心头的感受。

这叫她很难过。

就在此时,背后贴上温暖的躯体,紧接着,一双手遮住了她的视线。岳歌妄下意识地眨眼,却听见了白琅的声音:“别看了。”

她说:“看久了眼睛会酸。”

就是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叫岳歌妄心里又酸又涩。她感觉自己有很多委屈想要倾诉,可话到嘴边,却又好像不会说话了一样,吐不出一个字来。

白琅察觉岳歌妄更加失落,当即只能岔开话题,吸引岳歌妄的注意。她说:“你帮我找两件衣服来?”

这句话说出口后,白琅发觉到怀里的身子僵住,萦绕在岳歌妄身边的悲哀氛围也消失。只见女孩子耳朵通红,捂着脸挣脱了白琅的怀抱。

她头都不回地奔向衣柜,正打算找衣服给白琅呢,有人敲门了。

“咚咚咚”

魔音贯耳,白琅下意识地变回狼的模样,凑到岳歌妄的身边。

岳歌妄也停住找衣服的动作,她把衣柜门给关上,收好白琅的午饭之后,这才冷声道。

“谁?”

门外之人的声音传来,比岳歌妄的声音还要冷:“圣女,是属下。”

门外正是一权长老。

闻言,岳歌妄脸色再次苍白。她不带犹豫,直接把白琅放在了圣书上。这才疏离地笑笑,问道:“有什么事吗?”

“属下怀疑有不干净的东西,进了圣女的房间。”

这句话落下,门也自动打开。拄着权杖的一权长老,就这么慢悠悠地进了屋里来。

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堆侍女。

等人全部进来后,一权长老对着侍女们吩咐道:“给我找。”

只见侍女们微微点头,便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开始寻找。岳歌妄见此,脸色更加难看,她直接伸出双臂,拦住众人:“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她柳眉倒竖,脸上难得出现怒意:“这是我的房间,谁给你们的权利,来搜我的屋子?”

“圣女殿下。”一权长老语调不变,甚至于平淡。她说:“身为圣女,情绪不可外露。戒骄戒躁,方能供奉人圣。”

她说完这句话后,又对着侍女们吩咐道:“继续找。”

“你要找什么?”

岳歌妄看着侍女们再次动作我,胸膛起伏不定,最后只能对一权长老怒目而视:“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有或没有,找一找不就知道了吗?”

一权长老依旧云淡风轻,可这种态度,却实实在在激怒了岳歌妄。她失去了以往的风度,直接伸手向厚厚的圣书,眼看着就要把书给抱起来。

而白琅眼疾手快,一个跳跃就轻巧地落在了旁边的架子上。

圣书到手,岳歌妄直接翻开,将圣书撕了个稀巴烂。纸张纷纷扬扬落下,好像为房间按下了暂停键一般,所有人的动作就此凝滞。

甚至于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我真是,太惯着你了。”

一权长老看着散作一地的碎片,语气满是失望:“圣女毁坏圣物,罚去净身池三天。”

“去什么净身池。”岳歌妄一边笑,一边撕手里的书:“你大可以再换一个圣女,直接把我杀了,不是一了百了吗?”

她的脚下堆起一座小小的纸山,整个人却无比自在。好像是终于挣脱了脖颈上的枷锁一样,说话都要快活些。

“你舍不得杀我的。”

岳歌妄笑得开怀:“你还没有到传承八段,你还没有成仙,你还没有见到人圣。”

“你舍不得杀我的。”

“闭嘴!”一权长老很明显动了怒,她身上闪烁着橙色光晕。片刻之间,又熄灭掉。就在白琅以为她心情恢复的时候,它额间白光一闪。而原本趴在地上收拾的侍女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地。

没了呼吸。

全部侍女,在片刻之间,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就这么没了呼吸!!

一木说过,天机阁里修为最次的人,都有传承者四段!

而现在,一权在瞬息之中,夺了她们的生命!

白琅抬眼,只觉得一权就是杀人不见血的魔鬼。这天机阁就是圈住一堆鲜活的生命,供给这几个恶魔玩乐取笑罢了。

叫什么天机阁,叫地狱底还差不多!

而岳歌妄在看见侍女全部死掉之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琅,发现白琅依旧好端端地站着,愤怒和恐惧好似后浪,将她淹没。

她看着满地尸体,怔然不知作何反应。

好半晌之后,她才找回自己的理智,颓然跌坐在地,“犯错的是我,你为何又要牵连无辜。”

“她们并不无辜。”一权长老十分冷漠:“他们没有把你看好,叫你养成了现在这个骄纵的性子,她们该死。”

“究竟是谁该死?!”

岳歌妄双目赤红,好似承受不住打击一般,彻底失态:“该死的是你们,是你!!”

一权长老却云淡风轻地转身,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这里。

“你再胡闹的话,就不仅仅是这样了。”

她的身影消失后,骑士队涌进来,纷纷对岳歌妄行礼:“圣女殿下,请吧。”

岳歌妄下意识地挂上得体的笑容,她轻轻踩过圣书碎片,绕过倒了一地的侍女,走在骑士队最前方,离开了这里。

去净身池。

白琅见此,也立马跟上。只要等人一离开这里,她就把岳歌妄送进须弥间。

路走了一半,她才想起净身池那边的两人。现在这么多人过去,如果发现他们擅离职守,只怕不好交代。

当即跑到最前方,对岳歌妄往右边指了指后,就消失在眼前。

而岳歌妄看着白琅越来越小的身影,波澜不惊。

她好像什么都没看见,连脸上的笑容都没变一丝一毫。就这样静静地在前面走着,入眼一片洁白。

白琅照着一木说过的话,急吼吼地跑到净身池旁边。她也来不及和一木他们打商量,直接身形变大,一口咬住玉灵的腰带,把她往净身池中扔去。

就算玉灵及时反应过来,可她已经落在了净身池中,寒意刺骨。

一旁的一木立马拔剑,对着空气道:“白琅?!”

白琅连忙出声:“嗷嗷嗷!”

[是我是我!]

可一木很显然没接收到白琅的意思,只见他眉头紧锁,蓝色韵力浮现。

就在白琅头疼的时候,脚步声响了起来。一木立马收回韵力,转头看一下来处。

这一眼,倒叫他有些惊讶。

也叫白琅十分惊讶。

来人不是一权长老,又是谁?

只见她缓步走来,又站在一木眼前:“一木长老,别来无恙。”

“可别。”一木收起见,舔着脸笑道:“这五大仙土都知道,一木长老被江风所杀。一权长老怕是记错了人,叫错了名字。”

一权长老却不表态,而是转头,看向了白琅的方向。就在白琅以为自己已经暴露之时,一权长老缓缓开口,问道:“这个侍女,是怎么回事?”

问的是玉灵。

原来是白琅和玉灵在同一方向,一权长老看玉灵的时候,恰巧中间拦着个白琅。

想明白这一点后,白琅就放松下来。她索性坐下,看着那两人交谈。

一木也顺着一权长老的话,看向玉灵。他瞟了一眼一权长老之后,这才吊儿郎当地开口道:“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惹了你们一宝长老了。”

一权长老又问道:“她在这里待了几日?”

“快三日了吧?”一木的瞎话张口就来,比白琅还顺溜:“我来接班的时候,她就已经在池子里泡着了。”

“是吗。”

听一木这么说,一权长老很明显对玉灵来了兴趣。她吩咐道:“想来是个心诚的好孩子,能够承受得住人圣的考验。”

紧接着,她又转头对玉灵说道:“好孩子,先上来吧。”

本来在默默和寒冷做抵抗的玉灵闻言,忙不迭点头,十分麻溜地爬了上来。她带着一身的寒意,经过白琅身边。

叫白琅都忍不住想离她远一点。

寒气逼人,却叫一权长老更加满意。她嘴角勾起,低声询问道:“现在是什么职位?”

玉灵不住地哆嗦,倒还是对答如流:“回长老,属下每天主要是修禅花园。”

“是个好苗子,可惜了。”

一权长老笑着,刚想说什么,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在场几人却好似没听见一样,依旧在交谈。

而白琅显然没有顾忌,她偏头,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岳歌妄。

岳歌妄昂首挺胸,走在队列的最前方。跟在她身后的骑士队,不自觉地与她拉开距离。说着是押送,倒不如说是保护。

岳歌妄也看见了白琅,四目相对,她看见那只大狼不住地摇尾巴,看得她心情稍好一些。

当即也不再绷着,而是轻轻浅浅一笑。

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又立马恢复成之前的表情。

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木和玉灵自然也看见了岳歌妄,他俩也不敢愣着,低头行礼道:“圣女殿下。”

“恩。”

岳歌妄颔首轻点,便提着裙子,举身赴净身池。

净身池里寒气逼人,而岳歌妄□□凡胎,根本扛不住。她才进入净身池,身体就挂了霜,整个人都被冻僵,再难挪动分毫。

可她却好像感受不到刺骨的疼痛一般,迈着僵硬的步伐,一点一点地往池中央走去。

如此执拗,叫在场所有人,心脏都跟着揪了起来。

“哼。”

一权长老见此,冷哼一声过后,便移开了视线。又把注意力,放回了玉灵的身上。

这是这短短的两个呼吸的时间,岳歌妄就不再动弹。好像一座精美的冰雕,封印了沉睡的美人。

白琅看见岳歌妄不再动弹,立马不管不顾地跟下去,也懒得再隐藏自己的存在。她现在就要把岳歌妄给带走,就算是带回须弥间,一直藏起来也行!

而一木看见水上涟漪,立马开口说话,吸引一权长老的注意力。

他说:“一权长老,圣女身子虚,叫她入净身池,是不是过于严苛了?”

“别人都受得,她作为圣女,更应该受得。”一权长老扭头,冷冷开口道:“让她在这里呆着,认错了再带回来。”

紧接着,她又看向玉灵:“你,守在圣女身边。”

玉灵连忙应下:“是。”

恰到好处的低头,隐藏了她嘴角的笑意。而一权长老也懒得费心思打量一个侍女,她交代完事情后,直接转身离开。

一权长老带着一众侍卫离开了此处,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才转头没有几秒,净身池里空无一人。

只有水波荡漾,证明这里有人来过。

作者有话要说:  白琅:这造糖机三天没码字了,我被关小黑屋三天了!

小岳:阿琅放心,其他兄弟姐妹也都被关着。

白琅:我在连载中,其他兄弟姐妹们还没开,能一样吗?

小岳:不要紧的,我们的对话被读者听见了以后,她们会谴责这只懒惰的造糖机的。

白琅:不对,她居然敢双开!!

小岳:???

造糖机:五一劳动节,我这个劳动人民放几天假怎么了!!

造糖机:顺便谢谢小可爱的雷,本劳动人民要继续享受假期了。

感谢在2021-05-0309:07:50~2021-05-0408:34:1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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